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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在附近的缘故,可但凡离了我身边,它的野性是难以控制的。你若带它回宫,万一撒了野,莫说伤了你,哪怕伤了旁人,怕是也会被乱棍打死。你忍心看着它被打死吗?”
墨连缨瞟了眼红豆,接着便摇摇头,“灵珑姐姐,缨儿可喜欢它的眼睛了,又漂亮又有神,像宝石一样,缨儿舍不得它被打死呢。”
红豆本是直挺挺躺在地上,它选择性地听懂了夸赞的话,一个挺腰便坐了起来,睁着那碧绿中带着红血丝的眼睛看着墨连缨,娇滴滴,软绵绵,就差摇尾乞怜了。
灵珑看着红豆嘚瑟,忍不住翻白眼,哪儿漂亮,哪儿有神了,分明是个调皮又缺心眼的主儿,这会子却装得纯良无害似的。下次再给她捣乱,看她能不能轻饶了它。
墨连缨一把将红豆抱进怀里,极尽抚摸和宠溺,“小狐狸,你跟我回宫可好,你只不许咬人不许乱跑,你想吃什么都成的……”
墨连画在明霜的伺候下净了手,沉着嗓音说,“墨连缨,你赶紧给我起来,若再不起来,当心我回去跟你母妃告状。”
墨连缨丝毫不在意,抱着红豆朝墨连画走去,“十姐你看,它多好看,你看这眼睛,你看这毛发,啧啧,真真是极好看的。”
墨连缨兀自沉醉在红豆下的迷药里,墨连画却已经躲得很远。
墨连缨眨眨眼,看着五尺开外的墨连画,抱着红豆哈哈大笑,“哈哈,十姐,原来你害怕小狐狸啊,你别害怕,你看看它,它一点儿不凶,不信你抱一抱,它的身子可软了……”。
墨连缨使坏地朝着墨连画走去,墨连画却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朝着主屋奔去,她再也不来相府了,她再也不来璃园了,她再也不来找灵珑耍玩了。
灵珑看着瞬间清净下来的后山,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这两姐妹的相处模式,呵,同平民姐妹倒是没太大区别,都是那么的……那么的……那么的逗趣。
灵珑好容易想了这么个词语,勉强应了景,携了冰儿和兰儿回主屋而去。
杨玉燕果然派人送来了醉香楼的酒菜,竟有整整十八道,且皆是葱烧鲨鱼皮之类贵比金价的菜式。
灵珑想着惯常来客人备下的二十八道菜,忍不住咋舌,莫说来两位公主,就是再请个十个八个也吃不完的。
灵珑同墨连画、墨连缨相熟,便不打算在她二人面前藏着掖着,除了墨连缨点名留下的菜式,其余菜式皆让冰儿和兰儿送去给璃园的其他下人们去吃,连带着彩月、明月、明霜、彩蝶也被打发着去同小姐妹们一同玩乐。
于是,璃园开了首次的宴会,墨连画和墨连缨也因为不被人近身伺候,吃得格外开心。她们头回觉得,没了旁人盯着看,吃起饭来都是香甜的。何况这“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经历,来得格外舒坦。
璃园里热闹异常,芳菲苑里却是一片冷然。
灵紫凝听说灵珑将醉香楼的酒菜赏给下人们吃,立时丢了手里的筷子,溅得杨玉燕满身满脸都是汤汁,“都怪你,非要充什么大度,装什么贤惠,这会子可好,咱们在这里吃着残羹冷饭,人家却饮酒作乐好不欢愉,我这堂堂的大小姐,还不如下人的伙食上得了台面,我不管,我要吃巧手烧雁鸢,我现在便要吃。”
杨玉燕在绯浓的伺候下收拾妥当,慢条斯理地捡起筷子吃饭。
这府里的伙食,就属芳菲苑是最讲究的,莫说古家母女,就连灵翰霆的伙食也比不得芳菲苑的三分之一,可就算如此,灵紫凝也惯爱挑三拣四。照这样下去,等不到灵紫凝出嫁,她这做娘亲的便要被磋磨死了。
杨玉燕想起大嫂传来的消息,心内一阵闷堵。庆亲王妃竟毫不避讳地向外人提起,世子爷就算娶亲,也断不会娶一个骄横跋扈、恣意妄为的女子进门。
灵紫凝在长亭侯府抢了嫡女风采、又被旁人挤兑的事情早已传遍了整个贵妇圈子,莫说庆亲王世子,就连旁的好人家怕是也不愿意上门提亲了。
杨玉燕自然可以请了大哥出面提亲,可就算进了门,凝儿的性子怕也是要吃大亏的。她虽没有公婆,却没少见着自家娘老子同大嫂斗法,这里面的算计,可是海了去了。
杨玉燕隐约想起大嫂唇边那一抹讥笑,瞬间没了食欲。
灵紫凝眼见杨玉燕不理会她,早已捡着盘子朝地上摔打,丫鬟们见得多了,哪个也不劝也不说,只远远地躲着,绯浓却尽责地挡在杨玉燕身前,额角和侧脸却不小心被瓷片划出了血痕。
杨玉燕皱了皱眉头,看着绯浓脸上的伤痕颇为不忍,只得开口道,“你闹够了没有?旁人恨不得看你笑话,你倒好,巴巴赶着送笑话给人看。但凡你是个省心的,我需要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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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来一场各怀算计的哭闹吧
灵紫凝摔累了,双手叉腰喘着气,“我不省心,我是笑话,既如此,你不如把我打发出去罢了,何故见天看着碍眼。你喜欢谁便让谁做你女儿好了,这劳什子的庶女,你当本小姐爱当不成。”
杨玉燕见灵紫凝说话没个边际,且句句戳着她的心窝子,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旁人说她是妾,说她上赶着倒也罢了,连自家女儿也如此说,她真真是有苦难言。
绯浓见娘俩都动了真气,顾不得自个儿脸上的伤,扭了帕子便准备上前劝阻。
杨玉燕却一把将她推开,用尽全力将整张桌子掀翻在地。既不想消停,便都不要消停了。
“哐啷”一声巨响,顿时杯盘狼藉。
饭厅内立刻安静了,丫鬟们没见过这样的阵仗,顿时吓得趴跪在地,连灵紫凝也吓傻了,捏着瓷碗的小手,悄悄地放了下来。
杨玉燕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恨铁不成钢地说,“好,你嫌弃我是妾,嫌弃我这亲娘让你投生了庶出,既如此,我便也不留恋这段母女之情了。打今儿起,我便没有女儿,只有儿子,你爱去哪儿便去哪儿,爱如何便如何,我倒要看看,离了我这做妾的娘亲,你还能翻了天去不成。”
灵紫凝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杨玉燕发这么大火。她虽是庶出,可到底没受过委屈,在这一点上,她还是庆幸有杨玉燕这个娘亲的。
杨玉燕疼她宠她,她自然会乖张些。可眼看着要出嫁的年纪,杨玉燕却发狠话说不管她。她想着墨世钧总是对她爱答不理,想着大家小姐们总是对她冷嘲热讽,连舅舅家的表姐妹也总是不阴不阳地看她笑话,顿时觉得又悲又苦,竟是一屁股蹲坐在地面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灵紫凝往常哭,总是一副娇滴滴、我见犹怜的模样,这会子没了顾忌,竟是踢蹬着双腿撒欢似的哭法,丫鬟们虽趴跪在地,却忍不住面面相觑。
可绯浓裙据微动地往跟前一站,众人慌忙低下头,恨不能堵了耳朵,假装自个儿听不见。
绯浓眼见杨玉燕端了茶杯,便知晓她想发狠整治一下灵紫凝的脾气。可这么多丫鬟看着,动静也忒大了些,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少不得又是一顿风波,到时候倒霉的,左不过是她们这些做丫鬟的。
绯浓看了眼哭闹不止的灵紫凝,心内嘲讽她的泼妇骂街样儿,脸上却满是焦虑。
她急急地蹲坐在灵紫凝身旁,极尽温柔地劝道,“大小姐,我的好小姐,旁人不懂夫人的心思,为何连你也不懂呢。夫人就您一个女儿,哪里说不要便不要了,夫人最注重母女亲情,在您身上花费的心思,竟是比少爷多了不知多少倍。您怎么能如此挤兑夫人,戳她的心窝子呢。你快跟夫人说说好话,夫人定会原谅你的。”
灵紫凝哭久了,嗓子便有些嘶哑,她见有人解围,赶忙停下了哭声,怯怯地问,“真的?”
绯浓重重地点点头,“自然是真的。夫人虽嘴里骂你,也不过是恨铁不成钢罢了,眼看着小姐要到议亲的时节了,夫人日日奔波操劳,受了多少委屈,废了多少口舌,小姐您竟不能体谅夫人吗?天下做娘亲的,哪个不疼爱女儿呢。”
绯浓这话表面上看起来虽是劝慰灵紫凝,实际上却是为了讨好杨玉燕。做小姐的总归是要出嫁的,可杨玉燕不同,她期盼杨玉燕能有当家主母的命相,她这做大丫鬟的也能跟着沾个光。旁的不说,哪怕给少爷做个小妾,也比嫁给庄子上的管事强,这才费着心思规劝灵紫凝。
杨玉燕听了绯浓的话,果然忍不住红了眼眶,她生养的女儿,竟还不如一个丫鬟懂她的苦心,她这心里真是酸酸楚楚的疼,看着绯浓的眼光越发亲切了。
灵紫凝撒泼撒够了,脑子便立即转了回来,她抽抽噎噎地哭泣,跪在地面上,一步一步地挪向杨玉燕,接着便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在了杨玉燕的膝盖上,“娘亲,是凝儿被妒恨烧晕了脑子,是凝儿惹您生气了。你只看在凝儿受了十公主挤兑,受了小蹄子挑衅的缘故,饶恕凝儿这次吧。凝儿心里苦,可凝儿混忘了,这么多年来,娘亲的心里必是更苦的,凝儿不但不理解娘亲的苦心,还只是一味的吵闹,凝儿实感羞愧。只愿娘亲莫要生凝儿的气,若气坏了身子,凝儿怕是日夜难安了。”
杨玉燕听着灵紫凝断断续续地话险些掉眼泪,她受不了古灵儿的存在,凝儿又何尝受得了灵珑,她们娘俩竟是同病相怜的。这么想着,不禁悲从中来,竟是一把将灵紫凝扯了起来,抱进怀里呜咽地哭了。
绯浓审时度势,使着眼色将一屋子丫鬟皆遣退了,只余她一人守在门口。
杨玉燕哭起来却不是嘤嘤咛咛的,竟是扯开嗓子嚎啕大哭,颇有些一发不可收拾的势头。
灵紫凝被杨玉燕揽在怀里,有苦难言。她没吃午膳,却撒了泼,跪了地,这会子正觉无比肚饿,可看着自家娘亲这劲头,怕是要把这些年的苦楚皆吐出来才肯罢休。
灵紫凝暗暗后悔,不该把方才的话说得那么煽情,可若不煽情,又哪里能将精明的杨玉燕糊弄住,轻轻松松便获得原谅呢。
灵紫凝叹了口气,抚摸着杨玉燕的脊背四处打量,待发现绯浓遣散所有的丫鬟时,忍不住赞赏地点了点头。可到底饿得心慌,只得轻拍着杨玉燕的脊背道,“娘亲,凝儿知道您心里难受,可这会子公主还没走,若是让璃园的人听到动静,怕是少不得在公主眼前嚼舌根子。您且缓缓心神儿,用些汤膳,凝儿自此便都改了,只一心一意地听从娘亲教导,再不做此等混账事了。”
杨玉燕从灵紫凝怀里爬起来,梨花带雨地问道,“真的,且都改了?你莫要诓骗为娘!”
灵紫凝表情郑重地点了点头,“都改了。娘亲且看凝儿的表现便是。”
杨玉燕破涕为笑,颇为怜爱地摸了摸灵紫凝的小脸,若哭闹一场能换来个懂事的女儿,倒是颇有收获的。
绯浓见娘俩终于雨过天晴,忍不住深深地松了口气。她悄悄地出了厅门,片刻功夫便领着两个小丫头端来了漱洗之物。
娘俩看着各自的狼狈相视而笑,在丫鬟的服侍下梳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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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全改了,我再也不被稿子逼着走了,我要存稿,我要开始存稿,我必须要开始存稿了。
☆、077。来自父亲的温暖
芳菲苑里的动静当天夜里就传到了璃园。
倒不是璃园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