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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禾微微懊恼,却依然死鸭子嘴硬:“你管我呢,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走,不准跟着我!”
说着,苏如禾便径直向前走了,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回头一瞧,宋长淮只站在原地,当真没有跟上来。
他虽然没跟上来,却一直站在那儿,目送着她离开。
有时候,苏如禾曾想过,倘若苏家没有这一劫,倘若,在苏家落难之时,宋家并未将退婚书送到大牢来。
那么,她与宋长淮会不会,没有今时今日这般,争锋相对呢?
正想着,便有一道熟悉的嗓音传了过来:“夫人您回来了?”
☆、139。悸动,表示心意
她离相府有那么一段距离,刘管家便瞧见她了,立马笑脸有加地迎了上来。
不等苏如禾说话,里头忽然冲出个人来,迎头就将苏如禾给抱了住。
甚至还带着哭腔:“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奴婢都快吓死了,小姐一夜未归,奴婢以为……以为……”
哎呀,都怪她昨日见到大哥太兴奋了,以至于都忘了与容琛说一声,让他告诉听风她一切都好。
果不其然,因为她忘了提醒,害得听风担心了一夜。
“对不起,我忘了让大人跟你说一声,是不是一夜没睡好?”
听风一面拭着泪花,一面高兴地摇摇首,“只要小姐能平安回来,就算是要了奴婢这条命,奴婢也绝不吭声!”
苏如禾赶忙捂住了她的嘴巴,怪嗔地瞪了她一眼,“这种话可不能乱讲。对了,我有一个好消息,我们回房再说。”
房内。
听风在听到苏如禾说,苏执生还活着的消息之时,惊讶喜悦之情,让她在这一瞬间,都找不出合适的词来。
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道:“大……大公子真的还活着?”
“我亲眼所见,岂会有假?只是大人说时机尚未成熟,让我与大哥先不要相认。”
闻言,听风思索一下,忽然有些激动地抓住了苏如禾的手,“小姐,这回你真的该谢谢大人,倘若不是大人拦着你,小姐你可就要打草惊蛇,到时非但不能为苏家翻案,反而还会害了大公子呢!”
那时苏如禾的确是被苏执生还活着的事实给刺激到了,她满脑子只有苏执生的身影,只想着要与他说说话,哪儿还能考虑那么多?
也是到冷静下来了之后,苏如禾才领会到容琛拦下她的用意。
“小姐,直到今日,奴婢才算是有些放心了。”
听风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苏如禾听得也是一脸懵逼,“放心什么?”
“奴婢一直担心,大人娶小姐,只是一心想要利用小姐,而不会去管小姐的死活,但从大公子这件事上可以看出,大人是真的在关心小姐,为小姐考虑,难道奴婢不该放心吗?”
经听风这么一提醒,苏如禾不由沉下心来,细细那么一想。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似乎从她嫁入相府开始,容琛待她便一直不错。
在闻人铭醉酒羞辱她之时,是容琛为她出了头。
而且听风还是他让人给救下的,她在被郑太后召入宫时,容琛还亲自去接她。
再加上这一次,总之苏如禾已数不清,容琛究竟帮了她多少回。
虽然他总是会欺负她,但他的确,至少至今为止,不曾做过伤害她的事情来。
这般想着,苏如禾便觉得心口处的悸动越发地不受控制起来。
抿了抿唇角,她下了个决心,“听风,你觉得……用什么东西,最能表示心意?”
听风自小便服侍在苏如禾的身边,自然能一下便明白她话中真正的含义。
不由笑着道:“俗话说,要想抓住男人的心,便先抓住男人的胃,小姐你可能为大人亲手做过膳食?”
苏如禾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做菜我不会呀……”
☆、140。发病,不愿服用
从前在苏府,苏柏远可是恨不得将苏如禾捧在手心里宠,哪儿会让她干什么活呀。
别说是烧饭,她怕是连升个火也是不会的。
“这个小姐你不必担心,奴婢会在一旁协助小姐的,倘若小姐亲手为大人煲一份汤,大人一感动,也能早日让小姐与大公子相见,对吧?”
苏如禾言之有理地点了点首。
相府书房。
有婢女匆匆赶了过来,在书房门口停下,却是不敢进去,只在门口前跪了下去,带着哭腔道:“大人,不好了,小姐又发病了,言公子不在,奴婢……只能来求大人……”
容琛原本在作一幅画,但因为婢女的那一席话,笔锋一转,有一滴墨水落下,在画卷上晕开一圈。
这幅画,算是毁了。
容琛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将狼毫一搁,冷眸瞥向门口,“怎么会忽然发病?”
“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因为夫人。”
相府中人都知晓,容琛将这个新夫人给宠上了天,所以即便是瑶华阁的婢女,说这番话之时,也要有所顾虑。
因为婢女猜不准容琛真正的心思,万一,那位新夫人在容琛心中的地位超过了宁水瑶,那她今日说这席话,就是自己往刀口上撞了!
容琛没有说话,却还是朝外头走了出来,这是要动身去瑶华阁了。
婢女在心中长舒了口气。
却忽然听男人不冷不淡地道:“什么源头?”
婢女一惊,赶忙垂首将今日在大街上,苏如禾出手打吕琦,结果吕琦最后却将气撒在宁水瑶的身上之事给添油加醋了一把。
并且,充分强调了宁水瑶是多么地无辜,而苏如禾又是多么地霸道专横,结果宁水瑶因为这事儿,生生给气得病发了。
说完了这一连串的话,婢女忍不住偷看容琛一眼。
却发现他的面色依然淡淡,看不出生气,却也没有不耐。
也的确,大人的心思,怎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能够猜得出来呢?
相府中人皆知晓,自新夫人入门之后,容琛来瑶华阁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
所有人都知晓,这位新夫人,自小便被宠坏了,所以特别地专横,而且还很善妒。
新夫人不喜欢容琛去见宁水瑶,容琛来瑶华阁的次数果真变得屈指可数,但偏偏,这么专横的新夫人,容琛却是宠得紧。
下人们皆是认为,定然是新夫人给容琛灌了什么迷魂汤,才能如此地独得恩宠。
瑶华阁,一众婢女跪在地上,看到容琛进房来之时,皆是将脑袋磕在地上,连呼吸都不敢出。
“药呢?”
话音一出,便有一婢女端着玉碗上前,“大人,药已煎好,但小姐不愿服用。”
“都下去。”
容琛将药接了过去,淡淡吩咐了一句,一众的婢女立马便退了下去,顺带将房门给阖了上。
“水瑶,药凉了,就没效果了。”
在床沿边坐下后,容琛难得放柔了语调。
但侧躺在床榻上的宁水瑶却是一动不动。
容琛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眉,语气微低:“水瑶,你该知晓,我最讨厌,有人以性命相威胁。”
☆、141。很累,不要我了
宁水瑶住在相府多年,自然是了解容琛的个性。
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他。
这样的男人,谁能威胁得了他?
果不其然,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宁水瑶便缓缓地回过了身来,映入容琛眼帘的,便是一双哭得红肿的双眸。
“阿琛,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宁水瑶不是容琛的亲人,甚至连远房亲戚也不是,她之所以能住在相府,还得到容琛特殊的照顾,完全是因为她的父亲。
而她害怕容琛会厌烦她,所以总是保持端庄贤淑的样子,也鲜少会在他的面前撒娇。
宁水瑶想,男人不该都喜欢端庄贤淑的女子么?
不但不会烦他,还能时不时地帮他排忧解难。
所以宁水瑶一直朝着这样的方向努力,她以为,相府只她一人,对于容琛是特殊的,丞相夫人的位置,也非她莫属。
可她千算万算,不曾算到会忽然冒出个素未谋面的苏如禾。
并且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分明是那样骄横无礼的苏家幺女,竟然能入得了容琛的眼。
看着苏如禾与容琛越走越近,宁水瑶慌了,这一刻,她再也不想装端庄,她内心害怕极了,她怕苏如禾会彻底地将容琛抢走!
容琛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我既答应宁叔叔会照顾你一辈子,便绝不会食言,不要胡思乱想了。”
说着,容琛缓缓伸出手,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渍。
这样温柔的动作,他鲜少会对她做,即便她陪在他的身边多年,在她的心里,他依然是那样的高高在上而又遥不可及。
可是这一刻,被她放在心尖上的男人,就坐在她的面前,还那样轻柔地为她拭着眼角的泪渍。
宁水瑶一头便扎进了他的怀中,脑袋埋在他胸前的同时,双手绕上了他的腰肢。
容琛的身子明显一僵,很快按住她的双肩,想要推开她,“水瑶……”
“阿琛,我今日真的很累很累,可是我的胸口很难受,只要躺着闭上眼睛,我就觉得像是有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让我无法呼吸。就让我抱一会儿好吗?我很累,很想睡觉……”
若是放在平时,容琛早便推开了她,但今日,她还病着,面上的确是极为惫倦的模样。
这让容琛按住她肩膀的力量不由轻了几分。
罢了,待她熟睡了再说吧。
容琛松开了手,保持着一个动作,就让她这么抱着自己,靠在他的怀中。
原本,宁水瑶是做好了会被容琛推开的准备。
但容琛并没有,天知道她到底有多么高兴!
她高兴地几乎都快控制不住了,但她却要紧紧地闭着双眸,极力控制地一般无二。
鼻尖萦绕着只属于这个男人的冷檀清香,这一刻,宁水瑶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幸福的女人,可以躺在她最爱的男人的怀中。
小厨房。
在失败了三次,两次切到手指,四次被油溅到之后,苏如禾终于做成了一碗鱼汤。
当鱼汤成功出锅之后,苏如禾感觉她的半条小命已经折在上头了。
而站在一旁看的下人们,更是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一方面,他们怕苏如禾会一不小心把整个厨房都给烧了,另一方面,苏如禾做道菜跟打仗似得,把自己伤了个不轻,他们怕会因此受牵连,被大人拖下去打一顿……
☆、142。怪罪,不要进去
在下人们无比纠结的注视中,苏如禾终于捧着她的成果走出了小厨房。
目送着苏如禾出去的同时,下人们都快哭了。
他们只希望,夫人日后千万千万不要再来小厨房,不仅祸害了锅碗瓢盆,还让他们的心脏跟过山车一般地刺激!
苏如禾高高兴兴地捧着新出炉的成果去找容琛,她先去了书房,结果不在,又去了他的房间,还是不在。
难道是出府办事儿去了?
恰好有个婢女路过,听风赶忙将其拦了下来,“大人去了何处?”
“夫人好。”
婢女赶忙行礼,而后想了想,才道:“回夫人,之前瑶华阁的人来说宁小姐发病,大人似乎……是去了瑶华阁。”
虽然宁水瑶在相府住了多年,但容琛的正室夫人却是苏如禾。
婢女也吃不准苏如禾的态度,只能一边说话,一边揣摩着她的神色。
一听容琛竟然去了瑶华阁,听风的表现比苏如禾还要激动,她赶忙摆了摆手,待那婢女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