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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她的手心,如流水一般地不住往下砸,一滴接着一滴地落在听风的身上。
下一瞬,神奇的一幕便发生了,听风小腹上的那道极深的伤口,竟开始以缓慢的速度,渐渐地生出新肉,渐渐地开始愈合。
因为这道伤很深,愈合起来速度很慢,而苏如禾本身体质特殊,自己身上的伤口也会慢慢地愈合,所以在听风的伤口未完全愈合之时,苏如禾割破的手心已经重新愈合了。
她只能又以发簪重新将自己的手心割破,继续放血,来加快听风身上伤口的愈合。
如此反复了三次,听风身上的那道伤口才算是差不多愈合了,为了防止人起疑,苏如禾赶忙又将绷带给缠了回去。
做完了这些,苏如禾才算是长舒了口气,恰此时,静儿在外头扣门,“夫人,药煎好了。”
“进来吧。”
静儿推门而进,端着托盘上前,苏如禾伸手只道:“我来喂。”
闻言,静儿便将药碗端到了苏如禾的手中,她伸手去接,但左手忽然脱力,她拿不住碗,不过是一歪。
滚烫的药汁在顷刻间便洒了出来,近一半洒在了苏如禾的手背上,不过是瞬间的功夫,她雪白的手背上,便红肿了一大片!
“夫人!”
静儿惊呼出声来,赶忙夺下药碗,想要去喊人,却被苏如禾一把抓住,“不要声张!我没事儿,你去拿盒药膏来。”
原本,对于她要亲自照顾听风,容琛便不怎么同意,如今她一不小心失血过多,手上脱力,导致药汁洒了出来,伤到了手,被容琛知晓了,那她可就没机会照顾听风了!
静儿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见苏如禾的眸中有威胁的含义,她便只能闭上了嘴巴,依着苏如禾的话,取了药膏过来。
“这件事儿,不准告诉大人,否则你便不用在我身边伺候了。”
静儿吓得一下跪在了地上,“是夫人,奴婢定然守口如瓶!”
正说话间,忽然有一虚弱的嗓音,缓缓地传来:“小……小姐?”
苏如禾闻声瞧去,原本昏迷不醒的听风,不知在何时已睁开了双眼,似是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听风你醒了?你终于醒了!醒了便好,醒了便好,我好害怕,你不愿意醒过来了……”
苏如禾高兴地有些语无伦次,紧紧地抓着听风的手。
听风缓了好一会儿,才寻回自己的声音:“小姐……真的是小姐吗?奴婢……奴婢以为,今生再也看不见小姐了……”
“不准瞎说!你看,我就在你跟前,我们都好好地活着,而且,我们不仅要活着,还要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好!”
听风热泪盈眶,虚弱地点首,“只要能陪在小姐的身边,奴婢便算是死,也无憾了。”
☆、041。风险,求而不得
“阿琛,即便苏氏一族是被冤枉的,但如今证据确凿,闻人伽又死死咬着不放,你却如此光明正大地护着那丫头,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这话,在之前言峥便想说了,这家伙,忽然在法场上救下苏家幺女,转眼间就给迎娶入府,速度快得简直让人瞠目。
倘若不是他多年的挚友,饶是连言峥都觉得,此番容琛,是疯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依照闻人伽的个性,若非苏府中有他求而不得东西,你觉得,他会愿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听此,言峥微微眯了眯眸子,“你是怀疑,苏府里也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一个小小的镇国大将军,如何能满足得了闻人伽的野心,此前我便收到确切消息,闻人伽曾三番五次出入苏府,与苏柏远单独见面交谈,想来,定是最后交涉失败,闻人伽所求不得,恼羞成怒之下,才血洗苏府。”
言峥顿时便明白了什么,笑了笑道:“所以你不顾众异,坚持保下苏如禾,是想从她的身上着手,挖出苏府的秘密?”
容琛闲闲散散地靠在檀木椅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嗓音淡如水:“苏柏远早便料到,苏家有这一劫,在闻人伽发难之前,找上了我,却只求我保下苏如禾一人,你说,苏如禾的身上有着什么,能让苏柏远不惜赌上全族的性命?”
“这我哪儿能猜得到,近来你不是与那丫头朝夕相处么,难道也没发现什么?”
容琛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角,缓缓起身来,“听说,平阳侯喜得一子,怎么,不回去祝贺祝贺?”
言峥摸了摸鼻尖,笑得有些无奈,“我怕那只母老虎,会乘机毒死我,还是在你这儿,潇洒自在些。”
——
有婢女在外头扣门,“夫人,大人请您过去,一同用膳。”
苏如禾将锦被拉了拉,拍拍听风的手背,笑着道:“睡一会儿,我吃完饭便来看你。”
听到外头的人唤苏如禾‘夫人’,听风心中有千万个疑惑,但还是咽回了肚中,应道:“小姐您小心些。”
待苏如禾随着婢女到了主厅之时,一眼便瞧见那一袭紫袂的男人,单手负于背后,长身玉立在一个雕琢华贵的鸟笼前,给笼中乱蹦的金丝雀喂食。
“大人是要将这只鸟喂得肥肥地,然后杀了给我煲汤喝吗?”
苏如禾笑吟吟的话传来,谁知容琛都没什么反应,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却是反应极大。
扑腾着翅膀,连鸟食都不吃了,一个劲儿地往笼子上撞,似是要冲出来,与苏如禾拼命。
苏如禾觉得有些神奇地眨了眨眸子,“它还能听得懂人话?”
说着话,苏如禾便凑上去,伸出脖子想去逗鸟。
但男人却将剩下的鸟食直接扔了进去,随手抓住苏如禾的臂膀,将她往身侧一拉。
微微蹙了下眉,“一身血腥味,先去沐浴,再来用膳。”
分明是他眼巴巴将她叫过来用膳,如今竟然又嫌弃她身上臭!
☆、042。值得,不准偷看
不过说真的,连苏如禾自己都觉得,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也难怪这个洁癖的男人会嫌弃她。
由婢女领着去了浴池,苏如禾才发现,容琛是早就已经让人备好了热水,就等着她去沐浴了。
苏如禾心中想着,这个男人素日里虽然总爱欺负她,但心思却十分细腻,总是准备地十分周到。
这个浴池十分地大,周边镶嵌着黄灿灿的金子,池的中央有个狮子的雕像,狮子的口中含着一颗夜明珠,不断有温水从里头流淌而出。
连一个浴池都建得如此奢华,真不愧是南齐顶呱呱的奸臣!
整个身子泡在浴池中,苏如禾舒服地眯起了眸子,因为沐浴的时候不喜欢有人看着,所以苏如禾便让婢女都退了下去。
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泡着,别提有多舒服了。
也不知泡了有多久,苏如禾在隐约之中,觉得胸口闷闷地,好像喘不过气来。
倏然间,有只冰凉如霜的手触碰到她的肌肤,她下意识地一个哆嗦,而在下瞬,她整个人便被提了起来。
男人冷挚的嗓音,就响在耳畔:“苏如禾,你不想活了?”
苏如禾被呛得连咳了好几声,恍惚中睁开了双眸,直直地便撞上了男人隐隐含怒的眸底。
她的脑袋还处在一片模糊中,好半晌才憋出句话来:“大……大人?”
“泡个澡,也能险先将自己噎死,苏如禾,你是越来越长本事了。”
若不是在外头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苏如禾出来,容琛才会进去瞧一瞧,结果这么一瞧,竟发现苏如禾整个人都已经沉到池底下去了!
倘若他再晚来一会儿,她怕是就这么给淹死在池子里了!
苏如禾这才反应过来,不过下瞬,她的注意力却集中在男人的手上,以及……她赤裸着的上半身。
因为事发突然,容琛是直接抓住她的肩膀,将她从池里给捞上来的。
谁沐浴的时候,会穿衣服呢?所以此刻,苏如禾浑身上下没有一丝遮盖物,该暴露的不该暴露的,全都给暴露无遗了。
而男人似乎也才注意到这一点,目光从她的脸上,慢慢往下挪,而后停在她胸前的那两座高峰上。
别说,虽然这小丫头看着小巧,但这该发育的,倒是还发育得不错。
“容琛你耍流氓!”
苏如禾涨红了小脸,甩开容琛的手,抱住自己的胸前,直接就往水里藏。
男人的眸底闪过一丝笑意,云淡风轻地缩回了手,不咸不淡地道:“饭菜凉了,不要怪本相没有提醒你。”
他这么一提,苏如禾还真觉得肚子空空如也。
但又觉得羞耻万分,只能在水中露出颗小脑袋,瞪着他,“大人你转过去,不准偷看!”
“偷看?你身上有哪处,是值得本相偷看的吗?”
男人口中虽是这般说着,但还是依了苏如禾所言,缓缓地侧过了身去。
没有什么可看的,你方才还看得那么起劲儿?!
苏如禾愤愤然地探出半个身子,伸出小手,去摸岸边的衣裳,一摸到衣裳,她便扯到自己的身上,而后急急往岸上爬。
☆、043。错了,你别打我
结果因为爬得太急,而池壁又光滑,苏如禾一个没控制好,踩了空,直接就向后栽了过去!
本以为这下要摔个狗吃屎了,却不想就站在离她只一步之远的男人,及时反应过来,抓住她的手。
但因为受到向后拉的惯力太大,而容琛亦是没有充足的准备,这么一拉,竟然被苏如禾给带了过去。
两人齐刷刷地落入了水中,激起了一片水花!
而苏如禾却在下瞬,感到前头有一股异样,顺着那么一瞧,对方按到了不该按的地方。
苏如禾张嘴想骂,结果一张嘴,就连连呛了好几口水,差些没把自己给呛死。
幸而容琛的反应够快,迅速从水中起来,同时一手揽住了苏如禾的腰肢,将她给拎了起来,“苏如禾,你故意的?”
男人的嗓音极低,几乎是贴着她的耳畔,说出的这句话。
“你摸了我,还敢说我是故意的?容琛你怎么那么混蛋啊!”
被摸的是她,被呛水的是她,分明吃亏的都是她,他竟然还敢理直气壮地责问她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你个鬼啊!
说着,苏如禾伸手便想打他,却被男人轻而易举地给抓住了皓腕,不过下瞬,男人的目光却落在她红肿的手背上。
微一蹙眉,“怎么回事?”
因为一时气昏了头,苏如禾竟然忘了自己不小心被药汁烫伤的左手背,下意识地就伸出左手想去打人。
结果好死不死地,被抓了个现成。
“没……没什么,这是……这是被你给气的……”
明显,苏如禾扯的这个谎,连她自己都没有底气说下去。
男人的冷眸只那么一抬,苏如禾缩了下脖子,顿时便没有勇气往下说了,十分诚恳地说着:“大人,我错了。”
因为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所以容琛没有立刻与她计较,而是先将她带到了内室,将她放置在床上后,转而先去换身干净的衣裳。
苏如禾明显感觉到了暴风雨的前兆,将自己整个裹在锦被里,连颗脑袋都不敢露出来。
过了一会儿,苏如禾听到了脚步声,就停在她的床边。
“苏如禾,出来。”
毫无意外的,男人冷冷淡淡的嗓音,传了过来。
“你先答应,不打我不骂我,不会不给我饭吃,不会不让我去照顾听风,我……我就出来。”
男人挑了下冷眉,他不过是说了几个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