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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情有多深!”
公主有什么了不起?她真的以为他会因为她的身份而高看她一眼?这样的想法真是可笑又可悲!
“所谓深情,感动的只是你自己!于我而言,这婚约不过是束缚!”
“你……”接连被打击,芝昀难免愤然,可一想到自己惦念了他那么多年,她就奉劝自己千万不可轻易放弃,她这辈子,还没有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
如此想着,她反倒平静下来,静静的望着他,目光真诚,“那是咱们相处的时日不久,你不了解我才没有喜欢我,待我们成亲之后,你便会发现我的好,总之我嫁定了你!你休想摆脱我!”
承誉算是看出来了,这姑娘就是没脸没皮,浑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气极的他再不愿与她耗着,
“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娶你,你别再异想天开!”甩下一句狠话,承誉紧咬牙关,愤然踏出殿门!
望着他恼羞成怒的背影,芝昀倔强的仰着脸,誓要赌到底,看看究竟是谁脾气硬!
早上看他走得那么急,归来后他又是一言不发,午膳一直喝闷酒,承誉这样的状态令宁疏很是担忧,但他不肯明言,她也没再多问,由着他饮酒之后午歇一会儿,兴许睡一会儿他能放松些呢?
宁疏根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该如何劝他,这样的气氛令她很压抑,思量一夜,她决定带他出去走走。
次日天明,有些阴沉,不算太热,宁疏主动跟他说想去街市上逛一逛,再挑些新布料,早些为之仪准备棉衣,问他可有空相伴。
难得她开口,他当然不会拒绝,换了身衣裳后,承誉准备陪她出门,偏巧有下人来报,说是奕王来访。
承誉已然猜出奕王来此的目的,借口拒绝,“本王有事要出府,无暇接见,请他回去!”
话音刚落,院中已响起一道浑厚的声音,“侄儿忙着陪佳人,竟连我这位皇叔都不愿见。”
不等通报就硬闯,他这皇叔眼中根本就没有礼节可言,然而承誉不能当众给奕王难堪,只能发落下属,冷声揶揄,
“看来这安王府的大门形同虚设,竟可任人随意出入!”
侍卫赶忙拱手请罪,“王爷恕罪,卑职……卑职不敢拦奕王殿下。”
看出侄儿有意见,奕王直接忽视,转头对文宁疏道:“本王有要事跟誉儿相商,姑娘可否暂避?”
她一个女人,也不好耽误他们谈事,宁疏遂对承誉道:“王爷尽管去招呼奕王,我一个人可以去街市,让小昙陪着我就好。”
道罢,宁疏乖巧离开,出府的路上,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联想承誉这两日的魂不守舍,再加上奕王亲自来找他,她总觉得朝堂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忧心忡忡的她没去选布料,而是命车夫拐弯去往芳林苑,向书情打探,看她是否听武安侯提过什么。
书情只道卫观云已有两日没来,等他过来时会帮她打探一番。
此时的安王府内,叔侄二人为了那桩婚事起了争执,奕王实在不明白他在执拗什么,
“赵易泽都发话了,你不答应婚事就要你的命,你还在犹豫什么?你要是死了,如何给你父皇报仇?”
仇当然要报,但做人的原则不能丢,“即便我要报仇,也不会屈服于一桩我不想要的婚事。”
可在奕王看来,皇室的婚事本就只是一桩交易,无关感情,更不该任性,趋利避害,无可厚非,
“那小公主的性子是刁蛮了些,可她好歹也是安南王的女儿,你若是娶了她,正好可以拉拢安南王,壮大你的势力,百利而无一害啊!”
一提及安南王,承誉便双目泛红,难掩仇恨,“若非安南王相助,赵易泽根本没有入宫的机会,他们狼狈为奸,休要妄想让我叫一声岳丈!”
在杀父之仇面前,这些小事都不足挂齿,奕王反倒觉得这是上天在助承誉,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想报仇,首先就得保命,安南公主喜欢你,你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让她煽动安南王,若有安南王相助,你如虎添翼!待你杀了赵易泽,登上皇位,到时候想怎么对付安南王还不是在你一念之间?”
承誉对芝昀,既不喜欢,也不屑利用,“我是要报仇,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则,只会凭自己的手腕谋取,绝不会利用女人,更不会对不起宁疏!”
命都受到威胁了,他居然还在讲道义?“你这是迂腐之见,有近路不抄,偏要逆皇上之意,后果是什么你没想过吗?若然赵易泽真要你的命,你父皇的仇又该由谁来报?便是你到了黄泉也无颜面见你父皇!
为了一个文宁疏,你连报仇的机会都放弃,甚至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这样感情用事之人不配做我的侄子,你父皇在天之灵难以安息瞑目,你母亲又当如何自处?”
提起父母,承誉只觉愧疚,哑口无言,奕王深呼一口气,肺都快要被他气炸,强压下恨铁不成钢的失望,最后一次提醒,
“该说的我都与你说了,你自己考虑清楚,好自为之!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无法挽回的错事!”
宁疏归来之际,奕王正好离开,远远看着奕王怒气冲冲的上马车,宁疏不愿再胡乱参测,鼓起勇气上前询问,
“奕王殿下,冒昧打扰,您可否告知民女,宫中究竟出了什么事?承誉他为何闷闷不乐?”
看她黛眉深蹙的模样,奕王灵光一闪,故意问她,“你想为他排忧解难?”
点了点头,宁疏回道:“当然想,这几日他总是闷不吭声,我问什么他都不肯说,我真的很担心他,还请王爷明示!”
第69章 承誉放弃宁疏
得知真相的宁疏愣怔许久; 直至奕王的马车离去; 她仍旧呆在原地。直至一声呼唤响起; 她才回过神来;
“宁疏?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料子可选好了?”
点了点头; 又摇了摇头; 她有一瞬的恍惚,“没呢!挑花了眼; 改日再说吧!”
此时安王府的马车已在门口相候; 承誉只道要出去一趟; 让她先回去歇着; 不必等他。
她明明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他就这般匆匆离去,不给她表明的机会。
浑浑噩噩的回到府中,宁疏心乱难理; 回想着奕王的话,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和承誉好不容易才走到现在; 她怎么舍得轻易放弃?可承誉若是执意不肯娶安南公主; 便会有性命之虞,如此一来他就无法报仇; 愧对他的父皇; 那她岂不是成了祸害?
究竟该如何抉择; 这是个难题,难道此事就真的没有一丝转机吗?她多想与承誉把话摊开来说,两人一起想办法; 可他晌午并未归来,晚上也没回,直等到亥时,仍未见到他的身影,困乏的宁疏实在撑不住,先行入眠。
夜半才归来的承誉看着她那熟睡的容颜,忍不住轻抚她的面颊,指尖滑过的每一寸都满是爱怜。抚过她的眉眼时,那一瞬间,他忽然好怕失去她,怕以后再也没机会与她在一起,再也看不到她的笑容。
然而现实如此残酷,被逼至绝路的他必须抉择,情与义,必须放弃一样。他该怎么办?出去这一整日,他已然安排好一切,而今就等着跟她摊牌,可她浑然不觉,仍枕着他的誓言入梦,手腕上还戴着他送的定情信物,兴许还在幻想着两人的美好将来,他若是突然跟她说出他的选择,她怕是难以接受吧?
深陷矛盾中的承誉始终没勇气将她唤醒,偏她似是有感应一般,迷糊的睁开眸子,握住了他的手,
“承誉,你可回来了,我等了你一整天!”
承誉勉笑着望向她,轻声解释道:“今日有些事得解决,让你久等了。”
坐起身来的宁疏凝了他好一会儿,莹亮的眸子闪着泪光,心间发堵的她主动歪在他怀中,紧紧的搂住他。
难得见她这般主动,承誉尚未来得及惊诧,就听她嘤声道:“我想你了,很想你!才刚我还梦见了你。”
她今日是怎么了?居然说想他?以往他怎么诱哄她都不肯说,今儿个如此反常,倒令他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敛下悲情,承誉将她扶起,凝视片刻,他终是忍不住俯首啄住她的唇,紧拥着深吻,热烈得令她招架不住,藏着心事的宁疏忍不住轻轻挣开,望着他郑重道:
“承誉,我有话跟你说。”
她想说她什么都知道了,可他却道:“我也有话跟你说,不过要等会儿,现在我只想要你,很想!”
很多话他都不知该如何表达,唯有用这种方式让她感知,而她情意缱绻,心念已动,自是无法拒绝他的热情,只得将那些话暂时咽下,专心的感受着他热切的爱意。
当晚承誉一直紧拥着她,仿佛稍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一般,将自己深嵌在她当中,承誉一遍遍的柔声唤着她的名字,似要将所有的情意尽数倾注在此刻的缠爱中,那声音如此悦耳,竟听得她泪流满面,她忽然有些害怕,怕他今晚唤得太多,以后就再也听不到了。
那一晚,他不知疲倦,足足要了她三回,累得宁疏筋疲力尽,待清洗过罢,她想与他说些什么,却被他再次拦阻,“有事明日再说,夜深了,折腾这么久,你也该困了,歇着吧!”
道罢他在她额前印下一吻,而后拥着她入眠。
结局已定,没有其他选择,他只希望今晚这苦短的良宵还能属于他们,其他的一切烦忧都等明日再面对。
宁疏似是有感应一般,顺应他的意思,默默躺着,不再提及伤感之事。
困顿的宁疏被他这么一折腾,竟睡得无比香甜,看着她窝在他怀中的可人模样,承誉多希望这一夜能永远的持续下去,不要天亮,不想分离。
拥着她陷入沉思的承誉几乎一夜没合眼,心中有事的宁疏也醒得很早,承誉忽然提议要带她去阁楼上看日出。
说来两人在一起那么久,都不曾一道看过日出,他想弥补这个遗憾,至少往后她回想起他,还有这一段美好值得回忆。
夏日的清晨凉意四袭,好在承誉细心,提前给她披了薄袍,此时东方的天际只有一条线,连着天与地,晕染出一道橘色的光晕,日头尚未腾空,已发出柔亮的辉光,折出半圆的形状。
如此美景,当与心爱之人一同观赏,此刻她钟情之人就在身边,可她却在犹豫着要不要分开。
奕王已经将皇上和承誉的矛盾说与她知晓,在奕王看来,文宁疏就是导致承誉做出错误决定的罪魁祸首,只有她离开,他才能变回那个理智果决的承誉,与公主成婚,保住性命,再谋其他。
她深爱着他,这毋庸置疑,她想与他共度余生,这渴望十分热切,但若两人在一起会让他的命受到威胁,那她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应该继续坚持。
想了一日一夜,她才终于狠下心来,决定与他摊牌,打算离开他,放他一条生路。
巧合的是,两人同时开口唤着对方的名字,然而这一次,承誉没有礼让,也没有再推诿,时日不多,容不得他再犹豫。
“我先说吧!”他笑笑的看着她,仿佛接下来要说的只是一件稀松平常之事。
宁疏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微笑着点头,“好。”
没勇气面对的承誉移开了眸光,压制住喉间的哽咽,故作平静的将局面摆给她。
因着她早已知晓,是以并无任何惊讶,只是默默的听他诉说着。
说到后来,他深吸一口气,“犹豫再三,我终是做出了决定。”
她还想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