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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脾气还挺大?”那人粗眉一挑,似乎来了兴致,“不过正合老子胃口,老子最喜欢骑野马!”
说着,嬉皮笑脸地要来拉月桐的小手。
月桐哪里见过这等流氓胚,当即涨红了脸:“你……你放开,再不撒手,看我家小姐不把你骨头打断!”
正躲避不及,忽有人上前呵斥:“老三,休得无礼。”
说话之人长相斯文,瞧着应当是个饱读诗书的。
那被唤作老三的讪讪松开了手,打了个哈哈:“这不是说笑几句吗?小姑娘清汤寡水,一看就没什么滋味,哪合老子胃口?”
月桐听出他话里的嘲讽,朝地上啐了一口,拿着包子飞也似地上了楼。
秦雨缨洗漱完了,隐约听见楼下有动静,正打算瞧瞧出了什么事,冷不防门被打开了,月桐一进来就立刻将门死死拴上,忿然道:“小姐,这客栈里来了好几个流氓,在楼下说着不着调的荤话,您可千万别出去,免得被那群混账东西白白调戏了……”
流氓?
秦雨缨见她眼角含怒,蹙眉问道:“他们对你动手动脚了?”
“没……没有。”月桐摇头。
之所以没说那人摸了她的手,是不想让王妃娘娘为了这事动怒。
“小姐,这包子都要凉了,您快些吃了吧。”她咬咬唇,递过手中的几个白面包子。
包子是猪肉素菜馅儿的,菜多而肉少,秦雨缨吃着却总觉腻得慌,咬了一口便放下了:“叫攸海去问问掌柜,昨日那酸菜豆腐汤可还有剩余的。”
第二百章 害喜?
月桐闻言立刻就去了,去之前道:“都说酸儿辣女,看来那御……那大夫果然没说错,小姐怀的定是位小公子。”
酸儿辣女?
秦雨缨微怔,伸手探了探自己的脉搏,良久,才轻舒一口气。
不知是不是时常自行针灸的缘故,脉象有些虚弱,不过并无喜脉。
可心中还是有一丝隐约的狐疑,她先前并不爱吃酸的,而今口味大变,不是怀了孩子,还能是因为什么?
酸菜汤不一会儿就端上来了,秦雨缨喝了两口,总算解了那肉包子的油腻。
月桐见她食欲不佳,劝道:“奴婢让那厨子在汤里加了好些碎肉,小姐,您多喝点儿,就算您不饿,您腹中的小公子也得吃啊。”
隔壁的牧轶正收拾行囊,恰好将这番话听了个正着。
出嫁的已孕女子,不叫小姐,应叫夫人。
只有那些尚未嫁人就大了肚子的,因没有夫家,才会被这般称呼。
思及此,牧轶不由嗤笑一声——看来是个清誉有损,不宜抛头露面的。
不过,这与他有何关系?
收拾了行囊去到外头,师爷已替他牵来了马。
一行人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
看着几人绝尘而去的背影,掌柜的掂量着手中的银两,那叫一个乐不可支。
一晚上就赚了这么多银子,这哪是客官啊,简直就是财神爷!
月桐听见马蹄声,推窗一看,道:“小姐,那些登徒子似乎是走了。”
话音落下良久,也未得回应。
转目一瞧,秦雨缨呼吸轻缓,竟已靠在床边睡着了。
奇了怪了,王妃这几日为何这般容易犯困?
月桐很是担心,又不忍将她叫醒,轻手轻脚往她身上盖了一床棉被,合上门退了出去。
刚出去,就遇上了攸海。
攸海见月桐手中并无行李,忍不住问:“小姐不是说,今日一早就启程吗?”
月桐手放在唇边:“嘘,小姐睡了,让她先休息一会儿吧……”
二人下楼用了早膳,与此同时,秦雨缨正做着一个怪梦。
梦中,她正喝着一碗酸菜汤,身旁的丫鬟却不是月桐,而是冬儿。
冬儿笑嘻嘻说了句酸儿辣女,这话落入秦雨缨耳中,无比的熟悉,似乎不久前刚在哪里听过……
她狐疑,替自己把了把脉,不由吃了一惊。
那分明是喜脉!
也就是说……她怀上了陆泓琛的孩子?
这么一想,顿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看清四周的场景,才微舒了口气。
幸好,只是个梦而已。
可自己又是何时昏昏睡去的?
揉了揉额头,才觉酸胀得很,许是昨日太冷,染上了风寒。
窗外天色明媚,一改夜里的凄风苦雨,路上的泥泞已然干结,行车应是没有什么不便。
她起了身,打算叫攸海将马车备好。
刚要推门,门就嘎吱一声开了,月桐端了热气腾腾的饭菜过来:“小姐,该用午膳了。”
眼下已是正午了?
秦雨缨不觉挑眉:“我这一觉竟睡了这么久?”
月桐点了点头,有些担心她的身子:“您是不是病了,要不奴婢去镇上请个大夫过来瞧瞧?”
“不必,”秦雨缨不假思索地摇头,“赶路要紧,让掌柜的多准备些干粮,我们用过午膳就走。”
月桐点头,将饭菜放在桌上,便退下了。
午膳皆是清淡可口的小菜,秦雨缨难得地多吃了一些。
吃完,总觉好似有哪里不对,又忍不住替自己诊了一回脉。
既无喜脉,又不像是抱病在身。
若不是在荒山野岭,而是在七王府里,小狐狸或许还能替她解解惑,可外头不比京城,信得过的人寥寥无比,请大夫更是容易被识穿身份……
罢了,还是先去辽城再说,那里毕竟是陆泓琛的封地,天高皇帝远,不易横生枝节。
用过膳,三人继续赶路,不多时就出了这片荒郊野岭,来到了官道上。
“小姐,沿着这路再走个两三日,就能到辽城了。”前头传来攸海的声音。
秦雨缨点了点头。
路途虽远,但好在不怎么颠簸。
她闲来无事便拿出那两册古籍翻阅,书灵已不在,书中却有灵气聚而未散,仿佛能读懂她的心思,时常翻着翻着,就翻到了一些先前从未见过的文字。
好比这次,书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对害喜有奇效的药方。
害喜?
秦雨缨看得汗颜,她并未坏孩子,何来的害喜?
不过,倒与一吃油腻就有些反胃的症状有几分相似。
思及此,她吩咐一旁的月桐:“到前头的镇上找个药铺,将这副药买齐。”
那些都是再常见不过的药材,说是药材,倒不如说是小食,有梅干,有陈皮,还有酸枣。
月桐看了几眼就记了下来,来到镇上找个药铺买了药,借炉子煎好,将药端到了马车里。
“小姐,那药铺的伙计说这哪是药,分明就是酸梅汤呢。”她道。
酸梅汤?
那透红透亮的汤汁盛在白瓷碗里,颜色好看得紧,的确像酸梅汤。
喝一口,酸酸甜甜,很能解腻。
“奴婢问过掌柜的了,这酸梅汤放凉了更好喝,小姐您要是喜欢,奴婢去市集买个能生火的小炉子,路上给您煮便是了。”月桐道。
秦雨缨极少贪嘴,这回却鬼使神差有些意动,拿给月桐几两银子,用来买小炉。
攸海很快就帮着将炉子搬上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各色糕点,和一大包银鳞碳。
一路上,多了个炉子取暖,还能热些小食解馋,日子倒也惬意。
只是苦了赶车的攸海,原本两三日的路程,生生变成了五日。原因无二,那炉子有些沉,拖累拉车的两匹马多耗费了不少力气。
来到辽城,却不见陆泓琛,来接风洗尘的是杜青。“宫中来了官员,硬要找出王妃娘娘的下落,王爷正同那些人周旋,王妃娘娘还是先避一避,莫要露面的好。”杜青道。
宫中来了官员?
秦雨缨对皇帝这番举动嗤之以鼻,想来他是怕陆泓琛打了胜仗之后占地为王,起兵攻打京城,所以才眼巴巴要将自己抓回去,如此,手中便多了一枚能操纵陆泓琛的筹码。
第二百零一章 你觉得本王想干什么?
杜青并未将秦雨缨安置在客栈,而是直接将她带回了军营。
月桐有些疑惑:“王妃娘娘就这么住进军营,万一被皇上的人晓得了,那岂不……”
“月桐姑娘且放心,皇帝的手伸不了这么长。”杜青道。
这里是王爷的地盘,即便真混入了奸细又如何,还能胆大妄为将王妃娘娘从军营中绑走不成?
陆泓琛的营帐,与寻常将士并无不同,一身银白盔甲放于床头,手臂、胸腹处赫然可见几处暗红的血迹。
那显然是上阵杀敌时溅上的,秦雨缨上前,伸手轻轻抚过。
熟悉的气味涌入鼻息,她的手指不觉多停留了几分,眼里一阵柔软。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帘子被一只大手掀开,一道身影映入眼帘。
陆泓琛身披一件寻常无比的裘袍,那袍子的做工并不精细,在军中随处可见,穿在他身上却有种浑然天成的冷峻,逆着光,身形显得无比高大。
那脸颊,似乎削瘦了几分,英挺的五官因而愈发显得深邃,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只在瞧见她的一瞬才忽然多出了脉脉温度,简直与平日判若两人……
来的除了陆泓琛,还有杜青,手里捧着个食盒,应当是来送饭菜的。
“你来了?”陆泓琛也顾不上有旁人在场,不假思索地脱下袍子将秦雨缨紧紧裹住,捧起她被冻得有些僵硬的双手,放入袖中暖着,“这一路,可有好好休憩用膳?听丫鬟说你精神有些不济,是不是染上了风寒?”
“突然问这么多,我先答哪句才好?”秦雨缨忍不住嗔怪。
他掌心的温度极暖,她轻咬下唇,耳根微微发红。
分明才短短几日未见,也不知为何会对他如此记挂,嗅着那熟悉无比的气息,心中仿佛有根弦不经意被扣动,余音袅袅,动听至极。
心底那不曾被旁人触碰过的角落,倏忽就变得柔软起来……
不管平素有多桀骜不羁,与他四目相对时,她总忍不住丢盔卸甲,眸光无害如一只小兽,自己却浑然不知。
陆泓琛极少见到秦雨缨这般小女人姿态,笑着将她揽入怀里,厚实的双手轻捂她微凉的耳垂:“床上有暖炉,快去暖暖。”
声音低沉而好听,仿佛带有某种说不出的魅惑。
光天化日之下,在他营帐中钻被窝?
秦雨缨摇头,不假思索道:“不去……”
见她不上当,他眸光略深:“你乖乖去,还是本王抱你去?”
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在她视线中放大,令她微窘。
一旁的杜青轻咳一声,极快地将食盒放下了:“王爷、王妃娘娘,属下就先告退了……”
说着,三步并作两步出了营帐,那动作好不麻溜。
都说小别胜新婚,这话果然不假……
杜青有种不祥的预感,若自己再这么没眼力见儿,杵在一旁不挪步子,说不定被赏个二十军棍都是少的……
走之前,他特地叮嘱外头的侍卫,无论何人都不得进去打搅。
听着那大声的吩咐,秦雨缨脸颊顿时更红。
陆泓琛二话不说便把她抱上了床,将暖炉塞到她手中,将她里三层外三层包成了粽子。
秦雨缨愈发窘了:“你……你这是干什么?”
“边境寒凉,风邪易入骨。你这一路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