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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看的话本是我们江湖人给的么?”
“他离家出走是我们江湖人让的吗?”
“他离开京都,恐怕正是因为皇室藏污纳垢,才会身在庙堂,心向江湖!”
“大胆!”
“容姊!”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叶暇脸色骤变,对上侍卫横指容情的剑尖,身形一展伸手一拨,那柄剑便落到了叶暇手中。
面对着大理寺卿冷冷的注视和他近卫青白不定的脸色,叶暇拱了拱手,将长剑交回给侍卫,平静道:“大人,家姐性子冲动,有口无心,您不要和她计较。”
“哦?”赵明宇冷笑道:“那这位容姑娘污蔑皇室,也是有口无心了?”
叶暇捂住容情的嘴,在红衣美人的瞪视下面不改色道:“对。大人也知道,江湖人粗莽。还请你看在之澄的面子上不要计较。”
提到秦之澄,赵明宇的脸色才缓和几分,道:“不论如何,远泽出走总和你有关系,你若是不把他找回来……”
叶暇叹了口气:“好。”
等到走出了县衙,叶暇把容情放开,红衣美人把脸憋的通红,瞪过来时眼波似水,颊染胭脂,正如初春三月枝头的桃花。
“你说这件事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偏要揽在身上!瞧那个男人趾高气扬的样子,要不是你拦着我,我非得叫他看看无情针的厉害!”
叶暇摇头苦笑:“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容情冷静下来:“你是说……”
“小王爷与我无亲无故,让我去找,他们真的放心吗?”
“他们是想把事情牵扯到我身上,但……这是为什么呢?”
*
“大大大!”
“小小小!”
“小,小,小!哎呀!”
哄然一声,赢了的赌客们喜笑颜开,输了的则大声抱怨。
“怎么又是这小子?”
“这小子耳朵到底怎么长的?这么厉害!”
“就是,他都赢了好几把了!”
高挑的年轻人笑嘻嘻把半天的成果往兜里一揣,笑嘻嘻的道:“运气运气,今儿运气太好了!谢谢诸位大哥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坐庄的脸色一变,眼神落到其中两个赌客身上,示意把他拦下。那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便一左一右搭上了少年的肩。
“小兄弟干嘛急着走啊,陪老哥再来几把,沾沾你的手气!”
古远泽额头上的冷汗“唰”地冒了出来。
他已经十分克制了,这半天下来有输有赢。也不过赚了一百来两银子,小王爷心知要是再玩下去,只怕根本离不开,没想到这个赌庄的老板这样小气,这点数额的银子都不肯让他赢。
小王爷其实误会了,这赌庄来的都是熟面孔,赌庄就是一时让他们赢了,可赌徒么,难道赢了就不会再上赌桌了吗?他们改日还能叫他们输得更惨。
但古远泽一看就是生面孔,不是本地人,说不准马上就要走了。看起来又手无缚鸡之力的,自然不肯吃这个亏,让他在赌场白赚银子。
就在几人僵持之际,一把扇子点了点两个大汉搂住年轻人肩膀的粗壮手臂,轻而易举地把小王爷拉了出来。
扇子的主人一脸笑意地搭上小王爷的肩,带着他往外走:“唉,张兄,我说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你,竟然跑到这儿来了,想必是赢了不少,这顿饭可得你来请了。”
古远泽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道:“自然自然,这顿饭我来请……”
两人说着便出了赌坊的大门,坐庄人站起来正要斥责那两个大汉。谁知近眼一看,二人依旧保持着搭肩的姿势!
竟然是个硬点子!
*
离开赌坊远了,古远泽才把心放下,对着执扇人拱手道:“多谢这位大哥了!不知大哥尊姓大名,你帮我大忙,小弟一定要做东请大哥一顿饭才是。”
执扇人微笑着展开扇子,他的扇子看起来很平凡,但以小王爷的眼力来看,绝非凡品。扇骨橙如琥珀,木质温润,纹理流畅,应是上好的黄花梨木。扇面则是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天蚕锦,正面以工笔细细绘着额点朱砂的绝色美人,想是名家手笔,背面“风流”二字却写得行云流水,潇洒自如。
而执扇的人也不堕扇子的风采——这是个容貌英俊,轻衣缓带的男人。
他身材颀长,差不多与古远泽一般高,两人站在一处,虽皆是容色出众,但他多了一种成熟男子的雍容沉稳。
沉稳的男人本不应该常笑,但很矛盾的,他的脸上却时刻挂着笑意,从刚才到现在,他的笑一刻也没有停下,这样的反差并没让他显得奇特,反而为他增加了一种神秘的魅力。
他笑道:“饭就不用了,在下玉少陵,我之所以帮你,是想请教一下,小兄弟你并无武功,赌庄内的骰子又做了手脚,你是怎么做到准确判断点数的?”
古远泽听了这个名字,不禁怔住了。
一个江湖一定会有风流的浪子,绝世的剑客,绝色的美人,高明的神医和冷酷的杀手,如果没有,那这个江湖,也算不上江湖。
这是妙陵生写在《江湖纪年录》上的序言。
如果说当今大成的武林中,有谁能称的上“风流浪子”四字的,只有一个人。
玉面郎君玉少陵。
少女们闺中梦里的玉郎,红颜知己遍天下的浪子。
玉少陵把扇子一合,笑道:“瞧小兄弟你的表情,想必是听说过我的,这又令我惊奇了,你看着不是江湖人士,又怎么认得我呢?”
小王爷摸摸头,叹道:“这就说来话长了,小弟蓝泽,向往江湖已久,因此对如玉大哥你这样的有名人物,自然有所耳闻。”
他心念一转:“至于准确判断点数,玉大哥从何处看出我能准确判断点数?我只不过知道大小罢了。”
玉少陵眨眼笑道:“当真不能?”
古远泽道:“当真不能。”
玉少陵惋惜地叹息一声:“那好罢,你既然不愿说,我也问不出来。”
古远泽笑道:“玉大哥哪里的话……小弟是真的不会。”
两人说话间,竟发觉二人所行是一处,玉少陵觉得同身边的少年有几分缘分,不禁问道:“你这是去何处?”
古远泽道:“我去沧州府。”
玉少陵附掌一笑道:“巧了,我也是去沧州的,正巧小兄弟与我有缘,不妨一道?”
古远泽想他大概是为了得知听点数的奥秘,但也不曾拒绝,答了一声“好”。
脑海中却灵光一闪,语气突然无奈起来:“这段时间不知为什么,晋安县的出入排查越发严密了,咱们要从城门出去,只怕天黑也到不了渡口了。”
玉少陵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微笑着道:“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门路,江湖人的法子,看蓝小兄弟这么急着走,那便随玉某走捷径吧。”
古远泽嘿嘿一笑,拱手:“那就谢谢玉大哥啦!”
作者有话要说: 开启新副本……另,挂机的第六天(*@ο@*)
小王爷这样很容易被拐卖的,大家不要学他。
☆、大实话
依旧是平静的江面,初春的日光懒懒照在河面上,映出粼粼的波光。
这是一处私人渡口,知道的人少,来往的人行色匆匆,大都是先前就定下了约,因此客人一来,客船们就开了。
微风轻拂,小道边上的杨柳随之摇摆,不时勾住行人的肩膀,似在挽留游子的步伐。
小小的渡口边,老翁躺在乌蓬的小船上,盖着斗笠晒太阳,浑然视周边零星几个招呼他行船的客人为无物,反而客人声音若是大了,反教他像赶苍蝇一般的赶走了。
听到脚步声传来,他大声道:“走走走,老翁早就有客啦!”
“老张,我怎不知你有客了?”一道含着笑意的嗓音传来,老翁浑身便似过了电似的跳起来,摘下斗笠,定睛一瞧——
宽袍大袖的浪子缓步而来,眉眼含笑,意态风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与他一般高的年轻人,修眉俊眼,顾盼神飞,是难得的好相貌。
老翁眼睛一瞪,叫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玉面郎君来了,既然是你,那老张就是有客,也没有啦!”
玉少陵扇子一展,轻笑道:“多谢多谢!这位小兄弟急着赶路,咱们这就走吧。”
他走的看似缓慢,步态从容悠然,然而分明隔着几丈远的距离,古远泽一眨眼,就见他已走到了船上,他心中暗暗感到奇妙与有趣,脚步却加快几分,走到了船上。
老翁见他二人上来,解开绳子拿起船桨,低声一喝,手臂青筋贲起,一使力,乌篷船便如一片叶子,轻飘飘地荡了出去,不一会儿已行得远了。
小王爷瞧着江岸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心中提着的一口气方才舒缓下来。
赵明宇虽得知了他要去沧州,然而沧州之大,他一时半会儿又怎能找的到他?
唉,早知不该告诉周家兄妹他的去向,谁知道他们竟然是晋安县令的侄儿,否则也不会去个沧州也心惊胆战的。
小王爷在心中盘算完前路,就听见身边的两人说起话来,玉少陵说是江湖人的路子,那这船家自然也是个江湖人。
老翁道:“许久不曾见玉公子,不知你这回是晋安来做什么?”
玉少陵呵呵一笑道:“玉某去何处不都是因为红颜知己相邀吗?”
老翁大笑道:“玉公子还是如此风流!”
玉少陵摇摇扇子含笑应下,又熟门熟路地在船舱里摸出一壶酒来,方开盖,就觉清冽酒香扑鼻而来,他眼前似有三月桃花灼灼盛放,绚烂妖娆不可言说,顿时一惊:“老张,你这回的酒是从哪里来的!”
老翁见他不知何时把自己珍藏的好酒摸了出来,脸色顿时变了,连船都顾不得撑就直奔玉少陵面门,一掌拍出!
玉少陵猝不及防,只好将酒壶一扔,将扇子换到左手,右掌拍出!险险与之相对。
“哄”的一声浪潮起伏,乌篷船四周江水受真气激荡,骤然而起,竟击出三尺高的水花!
小船不敌二人一合之力,被水花撞得左右摇晃,好在老翁一击得手,在半空拎起酒壶便回到原位,把船桨熟练地摆弄几回,小舟便平稳下来。
无辜受累的小王爷死死扒着船舷,被真气与水花冲撞的胃中翻转,待到尘埃落定,险些吐了出来。
“蓝小弟,真是抱歉了,累的你差点掉下去。”
古远泽无力地摆摆手,表示无碍。
一直沉稳温和的玉面郎君脸上终于没了笑意,他眉头微皱,朝着老翁道:“老张,我以往也不是没有喝过你的酒,也不见你这么大反应,你这回未免太小气了!”
老翁昂首在玉少陵的谴责眼神下饮下几口佳酿,才慢悠悠道:“别的酒我不管,这回的酒值不值得我那一掌,你想必也清楚得很吧!”
玉少陵佯装不懂:“这酒莫不是你的心上人酿的罢?没想到你年纪一大把了,还有这等时候。”
老翁呛咳道:“你说什么胡话!此酒名为春风酿,是叶姑娘送我的,这可是青衣君子易从舟易姑娘的手艺,老张我哪里配得上这两人!”
“叶姑娘?”听到这三个字,玉少陵又极其难得的做了一个不该出现在他那张俊脸上的表情——他哼了一声,冷冷道:“叶无暇?”
古远泽听到这个名字,登时头也不晕了,肚子也好了,连忙爬起来,道:“老前辈,你见过叶大侠?!”
老翁没有理会小王爷的问话,反倒嘿嘿一笑:“老头子就知道,提到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