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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骨-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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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从舟倒吸一口冷气,喃喃道:“金刚不坏之体……”
  难怪戚寒风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担心,难怪他对部下三人的死无动于衷——他有了这么一个保命的手段,怎么可能再把她们放在眼里?她们伤不了他,他却可一个一个将她们毙于掌下!
  谁还能再阻挡他?
  但出乎意料的是,那蕴含十足霸气的一掌落到少女的身上,却有如烈火融冰,于是生潺潺之水。
  烽烟消弭,饶是镇定如戚寒风,也不免呆怔当场,迟疑了一刻。
  就是这一刻,叶暇的剑指,已抵在了男人跳动的颈项上。
  无形的杀气在大雨中蔓延,哗啦啦的雨声覆盖了所有的情绪,戚寒风身形僵硬,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她当初吸引他的,便是这样一幅自信果断的模样。
  迎波画舫里的那个画屏,也有倔强不认输的一面,可他身边的所有女人,都是魔煞宫赐下!每一个人都谨守着《女德》戒律,只知道服从和柔顺,不敢有分毫逾越。
  想到此处,竟有一道凄婉的女声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大雨里,紫衣的女子颤抖地抓住一把匕首,锋刃对准了怀中的青衣少女。
  “你们快放了坞主!否则,我便杀了薛碧水!”
  她拿着利器的手很不稳,以叶暇等人的目力,自然可以看见少女雪白的颈项上,已经被她划出了好几道血痕。
  “碧桃夫人……”
  叶暇没有转身,却面露惆怅,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满口贞静的女子也有这么一天。
  为了她的坞主,她可以拿起刀,对准他的敌人。
  易从舟与玄楚对视一眼,后者会意,神不知鬼不觉地再度消失。
  紫衣女子心系戚寒风安危,只把一双含满泪珠的眼睛紧盯着叶暇的手,颤声道:“放了坞主!”
  叶暇沉默以对,戚寒风眼露复杂,突然道:“滚回去!”
  碧桃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凄声道:“少主……”
  这个称呼一出,易从舟眉心紧蹙,戚寒风则面色一变,声音又寒下几度:“我说了,滚回去!”
  这厢在对峙,那厢两人则忍不住低声议论。
  秦之澄道:“我怎么觉得,我们现在就像是棒打鸳鸯的坏人?”
  易从舟道:“谋反之实已坐定,何况这个人的身份……”顿了顿,她声音愈发温柔,像是怕惊动了她:“阿澄,你看看脚下。”
  乌云散尽,风雨消歇。秦之澄低头,入目是似曾相识的景象。
  尸横遍野,流血漂橹。
  大长公主曾带她见过很多次战场,她给她看得不是金戈铁马沙场纵横,而是……
  积尸草木腥,血流川原丹啊。
  她在当今陛下面前立下军令状,也在将士们面前保证一定让伤亡降到最低,却原来,还是没能做到。
  她们站得不远,两句低语悉数被叶暇这边收入耳中,少女唇角抿起,脸色难得肃穆。
  “戚坞主,抱歉了。”
  “叶无暇,你以为你真能杀得了我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轻柔而复杂难辨的笑自少女唇边掠过,叶暇沉沉吐出一口气,目光平静,聚真气于指尖,无声,消融。
  炎烈刚强、霸道炽烈的真力竟被一股寒冰般的气息所化,冷热交替之下,一身武功竟然具在这一道寒气下,化解成空!
  这是叶暇昔日受魔蛇一击,留在她体内的至寒真气。
  这道真气一直不曾被叶暇运功强纳,为的,便是今日。
  戚寒风身形僵持在原地,他身后是易从舟、秦之澄冷凝的目光,身前,是叶暇夺去真气的一指。
  大势已去。
  与此同时,碧桃绝望的呼声响起,玄楚无声靠近,夺去了她手中的利器,反掌切下,紫衣女子不甘地闭上眼睛,软软地倒在了她怀中。
  尘埃落定。
  *
  成安十七年。
  春秋酒楼里,薛映水唾沫横飞。
  “那一剑,可谓是日月惊动天地无光啊!”
  喝完第三杯茶,女子随意一推,沉默的黑衣男人又为她满上。
  小王爷在一边听得津津有味,然而听着听着,他又冷不防转过去看叶暇一眼。
  叶暇支着额,冲他露出一个微笑,只把纯情的少年郎看得面红耳赤,再不敢正对着她,叶暇才收起笑容,等薛映水喝完第四杯茶,慢悠悠地开了口。
  “所以,这就是你写《叶氏寻芳录》的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  叶暇:可以开始撩汉大计了。

  ☆、谈心

  “噗——咳咳咳咳咳!”
  足尖一蹬,叶暇眼疾手快地拉着古远泽往后飘远数尺,方才避过薛映水口中喷出的茶水。
  “我、我……”一双杏眼瞪得溜圆,薛映水磕磕绊绊地说不出话来,她眼神乱飘,语气却听不出一点心虚:“叶姐姐,什么《叶氏寻芳录》啊?我都没听过。”
  叶暇摇头笑道:“你真的不知道?”
  薛映水重重点头:“真的不知道。”
  “那你怀中是什么?”狭长眉眼里笑意戏谑,叶暇伸手点了点少女怀中露出的一角书页:“嗯?”
  叶暇不说,古远泽都没注意到薛映水衣缘处那本书,他定睛一看,秀美的小楷果然是写着《叶氏寻芳录》几个字。
  彼时遇到周家兄妹,他们也提到白荷君的《叶氏寻芳录》,却不想这个白荷君竟然是碧水山庄的三小姐。
  被抓了个正着,薛映水却还敢抵赖,她讪讪一笑:“这个……叶姐姐,我只是好奇买来看的,也不是我写的啊。”
  叶暇挑了挑眉,也不再追究,她随意一笑道:“好罢,你只是买来看的。”
  那本书露出的字迹尤新,并且还特意标明了第三部,市面上已有的不过是一、二两本,要说这不是薛映水写的,未免太过牵强。
  难怪她总觉得这本书中的情节虽然有许多不实之处,但亦有真实情况。却原来,写书之人也是参与其间的。
  只是她不承认,叶暇亦无可奈何。
  少女眼睛一转,笑眯眯道:“叶姐姐,你如今住在何处,我可以来找你吗?”
  叶暇温和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一笑道:“何处皆不久居,有缘再见吧。”
  在酒楼里呆了这么久的时间,天色也不早了,来时的心事被这么一打断,倒再也连不下去了。
  “告辞。”
  古远泽正在为她那一句“何处皆不久居”而愣神,叶暇已然踏出楼外,他蓦然收回神,忙着跟上。
  薛映水来不及追上,只能远远地喊上一句:“那叶姐姐,阜都的盛会,你会来吗?”
  女子脚步一滞,淡淡一叹,摆摆手。
  两人的身影没入人潮,很快就再寻不着。
  “唉……又这么来去匆匆。”
  少女拖长了调子,语气哀怨:“我每回都找不到机会同她多说几句话。”
  那还不是你自找的?何不凋在心中暗道,面上却十分凝然,他低声问:“她就是叶无暇?”
  “嗯,她就是叶无暇。”
  酒楼里,薛映水趴在桌上,听着说书先生换了个新颖的故事,口若悬河,娓娓而谈,引得坐客们大声喝彩。
  听着听着,那总是弯着的嘴角却忽然垂了下来,薛映水神情间,有说不出的怅然。
  “叶无暇的故事,大家好像都听腻了。”
  何不凋冷淡道:“任何一个人物,讲上这许多年,也应该够了。”
  叶无暇身销匿迹这么多年,如果还占着风头不放,武林中的其他人,焉有出头之日?
  他们必然不希望自己付出的十分努力,被“叶无暇”三个字轻易抹去。
  “可是她……她和那些追名逐利的江湖人不一样啊!”薛映水咬着唇,不甘心道:“她们做过的事,怎么能轻易被人忘了?”
  这才是她写那些话本的理由。
  *
  涧水潺潺,乃生清冽之泉。
  临近月中,月如玉盘,挂在深蓝的天际,周身蕴出皎洁的光晕。
  清冷的月色下,夜风轻拂,叶暇枕着手臂,躺在屋檐上,目光沧渺空远。
  用过晚膳后叶暇便不见了踪影,古远泽有心相伴,却又怕打扰她。还是易从舟指点了一句往高处寻,小王爷才找到此处。
  清泉池畔,水声凉沁,高挑的少年站在廊下,仰头看着一袭深蓝衣裙的女子,柔风掠过她的身侧,带起薄薄的裙裾,细细的织带盘旋飘荡,翻卷如云。
  月下谪仙人。
  他没有出声打扰,只是很平静地看着女子一杯接一杯地饮酒。
  薛映水许多事情都不曾参与,《叶氏寻芳录》中自然没有关于叶暇酒量的记载,甚至于赤水坞一事,也是她通过自家姐姐简单的告知,再加上润色写就的。
  其中不实之处,多不胜数。
  寂静的夜里,只听得一两声蛙鸣,源源不断的泉水也在淡而远的时光里,缓缓流淌而过。
  有月无星,叶暇遗憾地闭上眼睛,懒懒道:“远泽,要不要上来看看?”
  “我……”小王爷略有迟疑:“抱歉,打扰你了。”
  叶暇撑起身,笑意盈盈道:“哎,说什么打扰。真不上来?高处的风光总是使人心胸开阔。”她目光在少年身上转了一圈,挑眉:“梯子搭在墙上,只是你,会爬吗?”
  古远泽哪里受得了她这样的轻视,他随意卷起衣袍,三两下越过盘旋的朱栏,果然找到了那个搭在墙上的木梯子。
  攀上屋檐的边缘,少年正欲翻身上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忽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看着这只手,叶暇含笑看着他。
  古远泽不由得庆幸,夜色下视线模糊,叶暇应当看不清他通红的耳朵,他来不及迟疑,手的行动比脑中所想更快了一步。
  他握上了这只微凉的手。
  叶暇在少年的心中,一直是强大而遥远的存在,她高处云端,连偶尔低头都是恩赐。
  然而这只手却不想他想象中的那般强大而遥远。
  “纤纤软玉削春葱,长在香罗翠袖中。”
  这只手和所有闺中女子的手一样美丽,握在他的掌心里,这么纤小又这么柔软,使人总想到优美剔透的玉管,只要点起灯,就可映照出润泽莹白的光。
  叶暇把他拉上了屋顶,便放开了他的手。
  古远泽握紧了手,掌心似还存着那玉一般微凉又细腻的触感。他极力维持镇定的身形,眼看叶暇又落座在他身边,提起酒壶问他:“你喝不喝酒?”
  小王爷愣了愣:“你身体还没好,本不该喝这么多酒的。”
  他来前还听易从舟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看好叶暇,千万别让她喝酒,结果一看见她,险些就忘了。
  叶暇眨眨眼睛,失笑道:“你就这么听从舟的话?”
  迎上古远泽不赞同的目光,女子眼里浮起几分狡黠,嘴角微弯:“别担心,就一点点,你不告诉他,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挨骂的。”
  她伸指点了点古远泽,又指了指自己。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喝酒了,她们……哎,她们把我看得太紧,好像只要碰了一点酒,我就会化了。”
  古远泽被她那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和难得一见的狡黠神情引起心中悸动,这种好像和她共享同一个秘密的感受,令小王爷内心升起隐秘的喜悦。
  下一刻竟是这般奇特的抱怨,心绪转换的太快,古远泽想起她和君未期的相处,忍不住笑起来:“你……很怕君大夫?”
  “你不怕?”叶暇怔了怔,忽然笑道:“对,我险些忘了,未期对秦家后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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