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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骨-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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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推开的那一刻,屋中已无人影。
  *
  依旧是熟悉的歌台畔,戚寒风站在彼时叶暇掀帘而出的位置,眸色深沉,明灭不定。
  “好大的阵仗呀,戚坞主。”
  这回帘后出来的女人,亦有一张绝丽的容颜,亦有纤柔高挑的身姿。却是一身红衣,仪态妖娆。
  容情甫一出来,便觉厚重的压力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戚寒风想是动了真怒,否则怎么会连自己的真气都无法控制?
  “容情。”身形魁伟的男人踏前一步,眯了眯眼:“你总算出来了。”
  寒似九幽的语调,冷得容情一抖,她在心中把甩锅的萧临深骂了个狗血喷头,才笑盈盈迎上去,施礼道:“坞主造访,我哪敢耽搁?”
  “废话少说,”戚寒风冷冷道:“那日名唤轻罗的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与迎波画舫,有什么干系?”
  容情挑了挑眉,去看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鸨娘,轻笑道:“看来坞主已经问过丽妈妈了。她知道的,就是我知道的。”
  “别人不知道,你容情怎么会不知道?”
  红衣的女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满室明光在她一笑里愈发璀璨。
  “得坞主此言,小女子不胜惶恐。”
  戚寒风注视着女子的笑靥,眼中露出淡淡的鄙弃:“不必卖关子,若非看在你是祁杭女人的份上,这些人早已被带回坞中审问了。”
  手在袖中捏紧,容情极力压下目中的冷意,笑道:“好、好,不敢触坞主的眉头,你要找的那个人的真实身份……”
  “是无影剑,叶无暇。”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有没有写清楚……心好累,写阴谋好累……

  ☆、决心

  天宇澄明,旭日耀芒。柔和的烟光自窗外如瀑倾泻,微不可见的浮尘在烟光里跳跃,静谧无声。
  半钩的罗帐中躺着英秀清妩的少女,她眼帘半合,黛眉微蹙,即使在睡梦中也有化不开的忧虑。
  在烟光长久的眷顾里,那双鸦青的长睫忽然动了动。
  “唔。”叶暇阖着眼帘,摸索着伸出手挡住眼前的光,待到微微适应了目前的环境,方才放下手掌,睁开眼睛,倏然坐起。
  太大的动作扯动了右肩的箭伤,叶暇倒抽一口冷气,极力放松紧绷的肌肉。和戚寒风一战,不仅伤了肺腑,逃离时摩挲水路,也让她中了一只箭。好在玉少陵提供的消息没有出错,顺莲池而下,自可逃出外界。
  那一日赏荷好歹没白去,多少令她熟悉了一下地形,否则她真是要交代在戚寒风手下了。那黑心肝的幕后人,甩麻烦的本事可谓一绝,当真叫她大开眼界。
  她解开衣衫看了一眼肩上的伤口。中箭之后又在江中游了许久,昏迷前唯一的意识是觉伤口都泡胀了,如今看来,救她的好心人已帮她处理过了,倒还没那么糟糕,只是近日内是动不了武力了。
  只是……账册!
  叶暇挣扎着下床四处翻看,没察觉到屋中不知何时走进来一个人,听着叶暇像是在四处翻找,她笑了笑,柔声道:“姑娘醒来了,你可是在找这个?”
  叶暇循声猛然回头,入目的锦帘卷在一只秀美的手中,斜阳下门槛外站着的素衣妇人姿态柔婉,笑意温和淡然。
  这是个十分温柔的妇人,然而她手上拿着的东西却看得叶暇心弦震动。那正是她自赤水坞中得到的账册,先前为防万一,她严严实实地包了一层油布。
  这层油布还是原来的模样,看起来并不曾被拆开过,但叶暇却不敢掉以轻心,并非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而是知道这件事的人理当越少越好,尤其是不相干之人,得知此事,无疑是巨大的麻烦。
  依赤水坞的强势,只怕宁杀错一千,也不肯放过一个,在事情尚未解决以前,叶暇绝不敢轻易犯险,连累他人。
  见叶暇迟迟不答,妇人柔和一笑,歉意道:“姑娘你放心,这是我为你换衣裳时,从你身上掉出来的,我怕它被染湿,拿到灶上烘干了,并没有打开。”
  她一面说,一面轻缓地踏进门来,将油布包裹着的账册递出,叶暇沉默着接过,这才将视线移到妇人的脸上,却忍不住吃了一惊。
  无他,只因这妇人的眼睛竟是没有焦距的,她生了一双柳叶眼,眼尾的弧度细长优美,如果这双眼睛能够看见,那必然会为这一张温柔秀丽的面容增色不少。
  叶暇松了口气,虽说这么想不对,但这也证明……她的确不可能知道账册的内容。
  眼盲之人的耳力尤甚常人,妇人显然听见了叶暇的动静,她温和地笑道:“姑娘这下可放心了?”
  叶暇哑声道:“抱歉,我……”
  妇人摇摇头,和煦道:“姑娘不必道歉,我虽双目已眇,行动却和常人无异,姑娘把我当做一般人对待就好了。”
  叶暇被她的温柔所感,一直提着的心松了几分,嘴角露出微笑:“好,在下叶暇,不知恩人怎么称呼?”
  “你伤病未愈,还是在榻上躺着吧。”素衣妇人果真如她自己所说,虽然看不见,行动却和常人无异。
  莲步轻移,她已准确地走到了叶暇身边,伸手将少女带回榻上安置好,方才笑道:“不必叫我恩人,救你的人是我夫君。我无父无母,随夫姓,单一个素字。你呢,叫我李家嫂子就好。”语气稍顿,妇人又道:“你说你叫叶暇?真是个好名字。”
  叶暇怔了怔,疑惑道:“好,怎么个好法?”
  “暇者,闲也。”妇人道:“令尊令堂必然是希望你凡事少操劳,多享清福呢!”
  如果是这么个说法,她的表字却是无暇,岂非两相矛盾?还是说,她出江湖的时候就不应该报“叶无暇”这三个字,要不然怎么会一点清福都没有享到,反而总是麻烦缠身。
  想到这里,叶暇忍不住失笑:“承嫂子吉言。”
  妇人点点头,安抚了一句:“我给你煎了药,待会儿你把药喝了才好。”得到少女的回应,这才缓步离开。
  叶暇的目光落到手中的账册上,抵住眉心沉沉地叹了口气。
  *
  救叶暇的人名为李罕,是晋安县的捕头,他虽救了人,却对叶暇的来历十分戒备,每每妻子和她多说了几句,就一脸防贼似得防着她。
  还真是个护妻狂魔,这些行径直看得叶暇嘴角抽搐。
  好不容易等到叶暇伤好了些,被允许下地了,叶暇才找到机会同这护妻狂魔道谢。
  眉目耸拔、身材壮硕的汉子摇摇头,叹息道:“你们这样的小姑娘,女孩子,干嘛要出来闯荡江湖?江湖是好玩的吗?”
  叶暇顶着苍白的脸色,笑了笑,不赞同道:“李大哥,无论男女都是一样的,江湖,强者为尊。”
  李罕道:“强者……就是江湖上的强者太多了,官府管束起来,才那么束手束脚的!因为江湖人,百姓多受了多少事端!”
  叶暇一时无语。
  李罕的说法不能说对,也不能说不对。江湖中一些人的存在的确造成了百姓的灾难,可是还有一些江湖人,怀抱正义、惩凶除恶,不惧黑暗,真心为弱者考虑。
  再者,居心叵测心怀恶意的人到了哪里,都是毒瘤。
  错的不是江湖,而是人心。
  叶暇摸着怀中那本厚重的账册,闭了闭眼。有时她真的不明白,野心有这么重要吗?朝代更替本是常理,大厦之倾不在于一时,而是长年累月的风雨侵蚀。
  颓败之后,必生新土。如果有人偏要推翻这好不容易建好的新楼,搭回腐朽的旧户……
  那就别怪她,以无影之剑,荡尽世间黑暗!
  *
  浪潮汹涌,惊涛拍岸,卷起无数雪浪。
  广袤无垠的蓝色大海边,金光漫卷的天穹下,一道纤细笔直的身影静默伫立其间,有如太仓一粟,极端渺小而却又极端顽强。
  “扑棱棱”,华丽巨大的羽翼自浩瀚的苍穹中浮现,目光锐利的巨鹰在天光下翱翔盘旋,然而随着一声哨音,它便毫不迟疑地下落、下落——
  飞回了那个渺小人类的肩头。
  白衣的少女立在海边,汹涌的海风狂乱的吹起她的流瀑似的长发和宽大的衣袍,也无情的吹拂过她倾城绝丽的面容。
  她的眉眼之美,如同山、如同海,如同日、如同月,这般自然所予的美丽,是造物主的恩赐。
  神来一笔,难画难描。
  君未期站在远处,遥遥凝睇着少女,秦之澄站了多久,她便也站了多久,直到夕阳西下,徇烂多彩的霞光将壮阔的海面映出一道道金色的鳞光,巨大的金乌回落,沉下海面。
  秦之澄终于转身,遥步踏来。她每一步看似走的很慢,然而不消片刻,她却已经到了君未期面前。
  黑衣少女抱着手臂,抬眼看来:“还好吗?”
  秦之澄不答反问:“他走了?”
  “如果你说的是狄振羽的话……”君未期淡淡道:“走了。”
  秦之澄点点头,表情看不出喜怒,沉默片刻,又问道:“无暇她有消息了吗?”
  “有,听说得知了什么重大的消息,从舟已赶回安澜府去接应她了。”君未期皱起眉,冷冷道:“她好像惹上了一个大/麻烦,还受了伤,她……当真是越来越冲动了。”
  “受了伤?”秦之澄这才变了脸,她眉目间染上几分忧虑,低声道:“不是她冲动,是我给她招来的麻烦……”
  “你根本没有中毒,”君未期道:“所谓的‘毒’只不过是让你看起来中了毒,那个魔蛇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秦之澄回忆片刻,忽然道:“我怎么觉得,他好似对我和无暇的来历十分清楚,但又不愿意得罪我们,只是想利用我们……”
  “如果这还不叫得罪,”君未期面露嘲讽:“我都不知道‘得罪’这两个字怎么写了。”
  多年相处,对好友的性子早已了然于心,秦之澄心知君未期对她们俩受伤之事十分生气,她每每生气起来,嘴上便不饶人。
  她睨着君未期板的僵硬的轮廓,眨了眨眼,笑道:“别着急了,咱们在这里多想无益,不如尽早赶去,届时你想怎么教训无暇,我都不拦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叶暇:妈呀大魔王要来了恐怖!

  ☆、生气

  “这赤水坞的行事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叶暇方一走进正堂,就听见李罕满是不忿的一句,她眉眼微垂,询问道:“李大哥,请问是出什么事了?”
  “还能有什么事!”李罕一想到这件事就生气,险些把滚烫的一碗粥当做酒给喝了下去,结果第一口就被烫的跳脚,不远处娴雅的妇人正端着托盘走来,听到丈夫的动静,满脸都是无奈的笑意。
  她放下托盘,替丈夫解释:“近日来,赤水坞的人在晋安县内大肆搜捕,恣意扰民,实在闹得不得安生。”
  叶暇眉尖一颤,抬眼道:“那不知他们要搜捕的,究竟是什么人?”
  李罕看似粗枝大叶,但做了这么些年的捕头,其实粗中有细,心思敏锐,他立刻意识到叶暇不同寻常的态度,沉声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前几日乘着妻子外出买菜的时机,李罕偷饮窖中藏酒,正好被叶暇撞见,她自是海量,当下就叫这个豪迈的汉子为她的酒量折服,两人喝了个天昏地暗,喝到最后甚至称兄道弟了起来。
  结果被回来的李素撞见,一顿好骂。
  这么一来,两人倒很有了一番情谊,只是李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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