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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本殿下是瞎子吗?一件破旧的布衣竟然敢说是冰蚕素锦袍!”康惜赐脸都快绿了,这件布衣不仅有好几个大洞,一股酸臭,面还有不明沾染物,谁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拿来的!
“殿下,按你刚才的说法,衣不等于白衣,所以白衣不等于衣,对吧?”景如是笑着问道。
“是又如何?”康惜赐瞪着她。
“这对了,冰蚕素锦袍是你的宝贝,这件布衣也是我的宝贝,也是说,冰蚕素锦袍等于宝贝,布衣等于宝贝,宝贝等于冰蚕素锦袍等于布衣,那么布衣不等于冰蚕素锦袍了吗?”
景如是连珠炮似的话一出口,周围都安静了,其他人的智商本来不如康惜赐和她,早被两人的诡辩术绕得头昏脑涨了,现在听景如是这么一说,竟然觉得还是这么回事。
康惜赐张了张嘴,一时气急,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击了。
景如是将手布衣递向康惜赐,后者立即嫌弃地退后一步。景如是见状,笑得好不天真烂漫,她接着开口道:“殿下如果接过这布衣,那我输得心服口服。”
这下连巢彦也不得不佩服景如是的“狠辣”了。如果康惜赐不接这布衣,那他刚才所说的道理不攻自破。但要有洁癖的康惜赐接过这恶心吧唧的破烂衣服,这可能吗?
“殿下,你接还是不接?”景如是又前一步,逼问道。
“你别太过分!”康惜赐低喝,指节攥得咯咯作响。
“我哪里过分了?我只是表明很认同你的逻辑,难道不对吗?”景如是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闪啊闪的,一脸真诚。
康惜赐的脸色变得更加丰富了,赤橙黄绿青蓝紫,像霓虹灯似地变换个不停。
他竟然忘了景如是是个泼皮无赖,居然用这么卑鄙的办法逼他妥协。
额角青筋跳动,唇角紧绷,任是瞎子也看得出来康惜赐快忍到极限了。
景如是心得意:哼,赢也要让你赢得吐血。
“殿下,别理他。”巢彦这“正义使者”又来出头了,“她是个无赖,反正我们都可以作证她输了。”
“手下败将,闭嘴。”景如是凤眸微挑,睨了巢彦一眼,她又转过头,对着康惜赐,激将道,“莫非殿下自己也觉得刚才那番道理是歪理,否则怎么不敢接下这布衣?”
说着,直接把衣服伸到了康惜赐脸的正前方。
那酸臭的气味顿时灌入鼻腔,康惜赐胃里一阵翻腾,差点拂袖而去。
然而他马意识到,自己要是真的被气走了,岂不是了景如是的诡计了?
秉着决不能让仇敌痛快的原则,心理素质非同寻常的惜殿下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团团烈火,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我要是接了,你认输,任我处置?”
“没错。”景如是回答得干净利落,她才不信他会接。
康惜赐再深吸了几口气,命人取来了冬天用的暖手宝,又在手臂缠十几层白布,银牙一咬,恶狠狠地对景如是说道:“拿来!”
景如是楞住了,这家伙不想接不接呗,干嘛把自己弄得像手臂伤残的模样,而且他都这么能豁出去了,究竟是有多想要她这个“书童”啊?
康惜赐见她没有反应,提高音量再重复了一遍。
景如是露出一丝坏笑,手臂一扬,被康惜赐视为“洪水猛兽”的脏衣以抛物线的轨迹往他漂亮的脸蛋落去。
不过景如是忽略了一点,那是康惜赐不仅能,而且善武,只见他足尖轻点,身体以超快的速度往后退去,长臂一伸,便稳稳接住了布衣。
奸计流产的景如是一脸错愕,等她回过神来,只听康惜赐冷哼道:“你以为同样的把戏能成功第二次?景如是,你当定本殿下的书童了!”
正义最终战胜了邪恶,四周顿时响起一片欢呼声。
“当当,有什么大不了的!”景如是狠狠瞪了起哄的人群一眼,高兴什么,她不信,康惜赐还能把她给吃了不成?
“那你洗干净脖子,等候本殿下差遣吧。”第一次,景如是看到了康惜赐露出牙齿的笑容,不得不说,他的牙齿又白又整齐,半颗蛀牙都没有。
懒得看他“小人得志”的嘴脸,景如是拨开人群,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康惜赐待她走后,脸色倏地沉了,一把将脏衣服扔得远远的,大声道:“把它给我烧了!”
“殿下,我怎么觉得景如是好像没有想象的那么蠢钝?”过了一会儿,巢彦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他也不是真的莽夫,冷静下来自然也察觉到了这样一个事实:虽然看去是景如是输了,可大殿下好像也没有占多大的便宜,整体说来,不过平分秋色而已。
“她若真的蠢钝,不是景家人了!”康惜赐冷哼一声,忽然觉得浑身痒难耐,该死的景如是,害得他又得多洗几次澡了!这笔账他一定会好好同她算!
十日后,景如是履行赌约的时候终于到了。
这天正好是一年一度的春元节,人们结队郊游,庙会唱戏,朝山进香,平湖游春,好不热闹。
国子监也放假一天,让学子可以与家人朋友一道共赏春光。
少年们包下游船画舫,碧波泛舟,畅谈风月。少女们精心装扮,莺歌笑语,只待那有情郎。
一切都很美好,除了——
“呸,康惜赐这个死变态,炭火都是湿的,叫我怎么生得起火?”某画舫的一个旮旯角,蓬头垢面的景如是一边生火,一边气急败坏地咒骂。
而外面,那群“猪朋狗友”也正商量着:“我说,好不容易才让景如是当回奴才,我们一定要想个更好玩的方法来戏弄戏弄他。”
“诶,有了。”立即有人出了主意,“听说景如是和他老爹一样,对女人不感兴趣,我们不如做回‘好事’,带她去百花楼见识见识?”
“这个主意好。”听的人顿时蠢蠢欲动了,“我也好久没去百花楼了,不知道翠儿还记得我不?”
“你李‘采花’的名头这么响亮,谁会不记得你啊。”
“去你的,你才‘采花’呢,采的还是油菜花。”
一众公子哥听说要去烟花之地,都有些难掩激动,除了两人。
“要去你们去。”康惜赐一袭淡蓝祥云袍,玉冠锦带,腰间系着青琉璃白玉玦缀金铃腰佩,贵气逼人。
他抿了一口清茶,俊美的眼眉抬也没抬,冷冷道。
“我也不去。”巢彦跟着表明态度。
“大殿下洁身自好,而彦素来不近女色,看来没得玩啰。”骆小侯爷折扇轻晃,可惜地说道。
“大殿下,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可难有第二次了啊。”李采青劝道,“你要是不喜,让那些女子离远点便是。你难道不想看景如是被年老色衰的丑婆子扒光,在百花楼丢尽脸面的场景吗?”
“说不定这么一来,景如是心有了阴影,以后对女人都提不起兴趣来,景家要断后了!”吏部尚书之子薛尚德恶意地臆想道。
“听他们一说,我突然有点兴趣了。”巢彦一想到景如是抱着条裤衩赤身裸体站在众人面前丢丑时,血液登时沸腾起来,“殿下,干脆我们包下二楼,不许其他人楼,这样不没人打扰你了?”
“不行,这么大张旗鼓,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去逛青楼了?”康惜赐一口回绝。
这也是,堂堂皇孙逛妓院是不太好,更何况皇很重视大殿下,此事要传到皇耳里,只怕他们都要跟着倒霉。
“我说,只要没人看见大殿下不行了?”骆小侯爷笑得狡猾,“百花楼的老鸨没见过殿下,我们几人到时统一口径,说大殿下根本没有参与,皇是不会知晓的。”
“我不是怕皇祖父会知道。”康惜赐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我是嫌脏。”
“殿下,那种地方脏是脏了一点,可是能恶整到景如是,那也值啊。”李采青不死心地继续劝说。
“水来了!”景如是的声音这时传了进来,只见她提着满满一壶水,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走一路,水洒了一路。
☆、第4章 番外4
第4章 番外4
她“咚”的一下将水壶重重放在小几,有几滴水花溅到了康惜赐的胸口处。
瞧见康惜赐那“小白脸”变黑了,景如是坏心肠地决定再加把劲,让他暴跳如雷!
“哎呀!”假装脚下失衡,景如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跌了下去,一双烧过炭的黑手在康惜赐干净的衣袍留下了两个华丽丽的爪印!
“你!”康惜赐猛然起身,长臂一拂,将景如是甩到了一边,他看着身的污渍,简直要抓狂了!
“真是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景如是爬起来,星星眼眨啊眨的,看去好不无辜,心里却乐开了花:叫你这个死洁癖奴役我,看不恶心死你!
景如是的举动立即惹来骂声一片,然而那个“受害者”反倒一语不发,安静得很诡异。
景如是心怪,暗道他莫不是气疯了吧,这么都不发飙?
康惜赐拳头紧了又松,眼眸再次睁开时,竟然有了一丝笑意,他对伙伴们说道:“去百花楼。”
“百花楼?你们要去狎妓?”景如是一听,顿时一脸鄙夷,百花楼是什么地方她也知道,这群小子毛都还没长全学人**,真不愧是衣冠禽兽!
“什么狎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李采青不乐意了,反驳道。
“不是狎妓是什么?培养红粉知己?寻求精神慰藉?”景如是讽刺道,身为现代女性,她没办法不鄙视这些道德败坏的“嫖客”!
“别和她吵,到了知道了。”骆小侯爷打断他们的争执,意有所指。
景如是没听出他们的弦外之音,还盘算着把这几人的丑态记录下来,然后找画匠画成宣传画,张贴个千儿八百张的,看他们以后还怎么出来混!
康惜赐见景如是气鼓鼓的模样,以为她对妓院那种地方深恶痛绝,让她去是对她的极大折磨,这么一想,心豁然开朗,阴霾顿扫。
百花楼
暖阁飘香,琴声撩人。换一袭墨绿锦袍的康惜赐悠然品茗,姑娘们都被吩咐不许靠近他三步之内。巢彦独自喝酒,对身旁的可人儿看都不看一眼,倒是薛尚德等人玩得不亦乐乎,一看便知是个老手了。
景如是朝着那几人连翻了好几个白眼,自己找了个软垫子坐下,心想着这样也好,他们只顾着玩女人不会挂念她了,最好让她这么安安静静地待到日落。
但她这么重要的人物,别人岂能忘记呢?
李采青和骆行书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对着景如是喊道:“喂,景如是,到下面去把老板娘叫来。”
景如是不知有诈,瞪了他一眼往楼下走去。
然而,当她走到一处挂着红布的房间门口时,一只肥硕的大手突然自门后伸出,一把将她拉了进去!
“你干什么!”景如是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才看清眼前竟然是一个衣着暴露、长相丑陋的年肥婆。
“小公子,你寂寞吗?要不要奴家作陪呀?”丑婆子“咚”的一声将房门反锁,见景如是一脸怒气,竟发出咯咯“娇”笑,满脸劣质脂粉随着颤抖的肥肉簌簌往下掉落。
“不需要!”景如是生气地瞪着她,以为这只是个空虚寂寞的老女人罢了,于是警告道,“你快把门打开,我可是你们百花楼的贵客,要是惹恼了我,你们老鸨一定饶不了你!”
“哎呀,小公子好无情呀。”丑婆子装作害羞地掩嘴一笑,那双被脂肪挤压得几乎看不见的绿豆小眼却放肆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