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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着神经,也不睡觉,他尽量让自己保持清明。说实话,昨晚发生的事儿他不讨厌,但是他受不了是那个人。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里,雪苼却在担心他。
“我觉得余思翰不太对头,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正在喝水的赫连曜动作一顿,抬头看着她,“你确定?不怕我一去不回来吗?”
雪苼迅速转过头不去看他,“那更好,我祝你们这对狗男男早生贵子。”
赫连曜放下水杯,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膈应我呢?”
“真是可惜了,要是余思翰是个女人,一定和你是绝配,他很适合你,起码能制的住你。”
她的这番话酸溜溜的,带着醋意,让赫连曜高兴又生气,捏着下巴的手紧了几分,“我这辈子也就给你制住了,他余思翰要不是余州少帅,我再就给五花大绑狠狠揍一顿了。”
“可他就是,余州少帅就是他的资本之一。就好像我,始终不过是个破落户的女儿,要靠着少帅你才能生存,让你给了我很多好处。”
她的眼睛就像琉璃珠,浅浅的反射着灯光细碎的光芒,细细一看,是眼泪。
赫连曜知道她这是在记仇,因为他在喜堂上说了那句“我给你的已经够多了,做女人不要太贪婪。”
封平的这些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甚至比余思翰是男是女更让人心烦,雪苼这种对爱情有浪漫憧憬的人已经幻灭了对爱情的渴望,她和赫连曜之间,想来一辈子都会在这些腥风血雨里跌宕起伏,直到哪一天忽然变成了一具没有呼吸的尸体。
想到这里,她不仅打了个寒颤。
赫连曜抱紧了她,他有些时候其实不懂她。他爱她是一会事,可是懂她又是一回事。雪苼身上,有些读书人的小矫情,这些是赫连曜看不上的。乍看可爱再看可笑,但是因为总体是爱她的,就能连她的这些小矫情一起爱了,但是又有很多时候。这些小矫情就成了她的主宰,控制她所有的情绪。比如这才婚礼,都解释了是一场戏,可是她为什么总是过不去。给俩个人找不痛快。
还有余思翰,他就是一个大男人,虽然是兔爷,但是自己不喜欢。可她整天揪着不放,特别没意思。
赫连曜是个刀口上舔血的军人,骨子里充满了掠夺和杀戮。对于女人,向来只有他要他不要的分别,而雪苼改变了他,他可以说已经拿出了一辈子的温柔。他自问,她会是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有些事不跟她说是为了她好,他以为解决完封平的事回到云州照样跟她成双成对,她乖乖等着就好,何来找的不痛快。
可是赫连曜呀,雪苼是人不是玩偶,任谁知道自己爱的男人要娶别的女人会无动于衷?他在把雪苼列为掌中物的时候,得知雪苼要嫁给莫凭澜还从战场上跑回来生生夺走了她的清白,他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俩个人就这么抱着,用最亲密无间的姿势,可是两颗心却忽然离得远了。远的就像隔了千山万水。
赫连曜忽然觉得烦躁。
他是个掌控欲很强的男人,什么都要握在手心里,包括雪苼的心。
那种烦躁让他的人变着有侵略性,低头就护住了她的唇。
情绪是会感染的。雪苼现在很多事都自己理不清,根本不想跟他做那种事,可是赫连曜这段日子里维持的温柔忽然就没有了,他不顾雪苼的反抗猛烈的把她压在了他和别人的婚床上。
她挣扎。做最后的反抗,“赫连曜我不要,我不要在这里,这是你和别人的混床。”
“矫情!”
他说了一句。却遵循了她的意愿……把她抱在了桌子上。
一把扫掉了梳妆台上左右的东西,他让她后背抵着镜子,按着她就亲上去。
身前火热,身后冰凉。雪苼觉得自己要跌落在镜子里……
这天晚上,赫连曜爆发出他强悍的侵略性,雪苼几乎被折腾成一只被解剖的青蛙。到了最后,还分什么谁的床。她被按着腰,一次次被疯狂的进攻和占有。
雪苼的声音支离破碎,“赫连曜,你够了。我不要了。”
他丝毫没有放松自己火热的进攻,声音粗哑,“尹雪苼,什么别人的婚床。我只认准了你,你他娘的不知道吗?”
他吼完,雪苼白眼一番就晕过去,但在是晕之前,他的那句话在她脑子里来回循环。
我只认准你……赫连曜,是不是我对爱情太苛刻了?你本来就不是一般人,要爱你,就比爱普通人要辛苦很多。
按照昨天的经验,俩人应该一大早收拾好战场,因为余思翰是很早就会钻回来的,可是雪苼太累了,在赫连曜的怀里睡的特别沉,而赫连曜也不忍心打扰她,拉好被子抱住她,余思翰喜欢看就看吧。
但是八姑娘今天特懂事儿,并没有大清早就起来扰人清梦。倒不是因为他情操高尚,是因为昨晚的时候他一直提高警惕防止人家暗算,就连困了都拿戒指上的银针刺大腿。
但是这一晚平安无事,到了快天明的时候他实在熬不住了。才昏昏的睡过去。
昨晚是他多心了吗?是自己的一个梦吗?
他睡的太沉了,最后是给赫连曜用冷水给浇醒的。
“起来!”
睁眼看到那张英俊的脸,他丝毫没计较他把冷水泼在自己脸上,“阿曜。你终于来看我了,是不是知道这里有一只早起的鸟儿呀。”
赫连曜眼角一抽,他身后的雪苼就探出头来,“八姑娘。哪里有鸟儿?”
余思翰流里流气的目光放在了赫连曜的下三路,“少帅,你的鸟儿还好吗?”
雪苼终于懂了,她气的红了脸。就要扑过去撕他的嘴,“余思翰,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赫连曜一把把她扯回来,他才不忍心雪苼被余小八占了便宜,“你们俩个别闹了,收拾收拾,你们今天有大任务!”
第一百四十三章:庙里捉奸
余思翰对这个大任务很有兴趣,“阿曜,你不会让我脱光了施展美人计刺杀你的叔叔吧?”
雪苼噗的笑了,“你脱光?那是惊吓呀!”
“你,阿曜,我说的是不是?”
对于余思翰的话,赫连曜向来忽略不听,只把自己要说的告诉他们,“今天按照惯例赫连全族女眷会到山上去拜菩萨,你们俩个也要去。”
封平是古城,是最早称王称帝的地方,这里的佛寺在山上,宝相庄严香火旺盛,因为赫连家的女眷参拜这里早就给军队封锁,禁止别的香客进入。
赫连家的规矩是但凡家里有新婚的就要在新婚第三日全族女眷去寺庙祈福,这次来的人除了赫连夫人、傅雅珺之外,还有赫连洪德的夫人和两个小妾以及族内几个辈分比较高的太太。
别小看余思翰,他就像在红楼大观园里长大的贾宝玉,从小在女人堆里长大,只要他愿意就十分会讨老女人的喜欢,到了庙里不过半天功夫,他就把一群老女人哄的服服帖帖。都一个劲儿都赫连夫人说她的儿媳不愧是大家闺秀,好!
晚上,大家在佛寺的偏殿休息,里外都有兵把守。
余思翰的房间在傅雅珺的旁边,雪苼作为他的丫头要贴身伺候,跟他睡在一间房里。
老太太们跟方丈去礼佛谈禅,余思翰就跟雪苼躲回房间。
他拿出个小镜子补妆,手势熟练,比雪苼都女人。“你说这赫连家什么破规矩,一帮女人到和尚庙里来,难道不是为了给家里的老爷们儿弄顶带颜色的帽子回去?”
雪苼拿起个枕头扔他,“闭嘴,你的嘴怎么那么碎?”
“臭娘们儿你看看,这里是人住的地方,那些和尚不会也住在这里吧?”
雪苼用一个蜜饯堵住了他的嘴巴,“赫连家这是秉承前朝皇族的传统,的确是些陈规陋习。你看这里,其实就是为贵族修建的别院,哪里是和尚能进来的,你就老实的睡吧。”
“我哪里睡的着呀,你看傅雅珺今天一天都那么老实,她不会不动手吧。”
雪苼一挑眉,“要不你去撩撩她?”
余思翰一失神,“尹雪苼,你刚才那样子跟阿曜真像,是不是俩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有些小动作都会差不多?”
雪苼摸摸脸,“有吗?我怎么不知道?余思翰,我问你,你真的喜欢赫连曜吗?”
余思翰瞪大眼睛看着她,“难道你一直以为我在闹着玩?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们这种人,可是我就是喜欢阿曜,就是喜欢。”
雪苼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都不眨,“我没有歧视你,只是我觉得你喜欢的挺肤浅。你喜欢他什么,长得好看?他那个臭脾气,比不上你姐夫的一分温柔。”
一提到白长卿余思翰就变了脸,“臭娘们儿你提我姐夫干什么,他温柔干我什么事?我就是喜欢阿曜的不温柔,喜欢他的霸道强势,喜欢他吼我时候的样子,尹雪苼,你说你前世到底在佛前添了多少香油,才睡到了他。”
雪苼简直无语,“感情你喜欢被虐待呀。余思翰,不是我说你,你的这些都跟做梦的小女孩没什么区别呀,盲目的崇拜,你根本不了解赫连曜。”
余思翰急了,“你说什么呀?你还不是因为我喜欢阿曜在嫉妒,尹雪苼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正室,你一个外室要好好巴结我。”
雪苼觉得他就像个怀春做梦的小女孩,反而有几分同情,“好了。我的赫连夫人,我知道你地位高贵。但是我们现在不谈这个,我就跟你说你这种少女,不对,是少男怀春的情怀,你都二十了呀,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还这么幼稚?”
余思翰给她气的跳脚,“凭什么你喜欢阿曜可以,我喜欢就成了幼稚?”
“我们两个是日久生情呀,你和他才见过几次?”
忽然,余思翰不怀好意的笑起来,“日……久生情,你们先做了?”
就算他是个兔子,跟自己一样喜欢的男人,雪苼也没脸跟他讨论这些问题,“那个,你怎么……我的意思是我跟他是细水流长的爱情。”
“我们是一见钟情,在封平,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是我梦里男人的样子。当时就该杀了你,也许他现在就是我的了。”
雪苼忽然来了兴致,“对了,你把他软禁在余州的时候你们都做了什么?”
余思翰就像个小奶狗一样虚张声势的嗷嗷叫着,“要你管,我们上床了,我们大战七天七夜,小爷我金枪不倒把阿曜伺候的舒舒服服。”
雪苼含笑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这让余思翰很气恼,他刚想要刺激刺激雪苼,忽然外面有人敲门,“二少奶奶,老夫人让您去前厅喝佛豆汤。”
这庙里的和尚在院子里中了一片豆,就说是佛祖的豆子,喝了祛病消灾大富大贵,还要等到一定的时辰才能喝,就好比现在,说是佛光普照的时辰。
余思翰皱起眉头说了声来了,雪苼却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要小心。”
余思翰先去前厅跟着赫连夫人一起磕头祈福,雪苼则偷偷的去了后厨。
厨房里忙活的是赫连家的下人,其中有王大娘。
只见她甩着一身的横肉大着嗓门吩咐摆碗盘,一大锅不知什么豆的汤在咕咚咕咚的冒热气。
雪苼深知这个王大娘谨慎胆小贪财。她捏了捏手里的银元走出去。
她现在的样子这王大娘是无法跟那位高贵美丽的小姐联系一起的,见来了个陌生人就拦住,“你是谁?”
雪苼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