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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多学一点点-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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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来人,她微微侧脸,眼中含着泪,双手轻缓的摸着大大的肚子。
  “望张妈妈同母亲说说,我只是想进去陪陪他,他一个人,我放心不下。”
  语到此处,潸然泪下。
  “他走的这般匆忙,连清儿都未来得及见上一面。”
  谢清。
  是他们两人为未来孩儿所取的姓名,那时天真欢喜,哪知如今步步为艰。
  他离家时,尚不知她腹中有喜。
  他回家时,亦不知她腹中有喜。
  当初嫁给谢端时,掀起盖头的那一瞬,只一眼,她便对这般清贵温和的男子生了情意。
  思及往日琴瑟和鸣,她眼中哀戚更深,拉过张妈妈的袖子,苦苦的哀求着。
  “这。。。。。。”
  张妈妈本是来劝人的,可如今看她伤心欲绝的模样,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进去吧,我同你一道。”
  谢夫人不知何时来了这处,看着她们,神色寡淡。
  说完,也不看她们任何一人,径直朝着灵堂走去。
  沈蓉如释重负,擦干脸上的泪,跟在谢夫人身后,由侍女们扶着进了灵堂。
  清端院里头比外面还要安静肃穆,因着谢端常年在外,院中下人本就不多。
  一直到后来娶妻,院中的下人才渐渐多了起来,但比起旁的院子,人还是少的很。
  灵堂内燃着的烛火一夜未熄。
  里头那道挺直坚毅的身影直直的跪在那儿,同样的一夜未起。
  谢夫人看着他,眼中浮现出心疼。
  当她看到那副冰冷棺木之时,眼中疼痛更甚。
  她的儿,她向来乖巧听话的端儿,如今竟千万般呼应不得,躺在这般冰冷的地方,担着最不应承受的苦痛。
  “郎君!”
  后面进来的沈蓉见到那副棺木,推开众人,向前跌跌撞撞几步,往日种种恩爱顿时涌上心头。
  一时间悲痛欲绝,竟没有站稳,直直的向着地上摔去。
  “少夫人!”
  侍女们惊呼,但因着落后一步,尚来不及扶住她。
  沈蓉也才反应过来,但跌倒已是板上钉钉的事,面上惊慌。
  时间过去,却未有疼痛传来,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已被稳稳的扶住。
  原先跪在堂前的青年扶着她,面容瘦削,紧抿着唇,眼中晦暗不定。
  待她站稳后,他便迅速的收回了手。
  望着堂中女眷,垂眼,不言语,缓缓的又跪了下去。
  沈蓉怔愣在了原地,她从未想过,仅一夜光景,这位盛名建康的谢家三郎便成了如今这番模样。
  前日虽也少言寡语,但并不同现下这般沉默内敛,仿佛隔绝了旁的种种,只留下他一人。
  这样的路,太累,太苦。
  她不知心头是何种滋味,只觉得苦涩难受到了极点。
  “你可知,你兄长担起的是什么?”
  谢夫人指腹抚着棺木,突然发问。
  自从嫁进谢家,沈蓉从未见过她这般严厉的模样。
  跪于堂前的郎君一身白衣,身量清瘦,背脊正直。
  听到此话,他慢慢抬头,望着上方兄长木牌,声音嘶哑,仿佛许久未曾话语,如今字字艰难。
  “孩儿知,昔日兄长所负乃家中之责,南燕之责。”
  “那你可知,自你兄长后,你需担起什么?”
  “孩儿只知,兄长之事乃谢诣之事,兄长未完之愿乃谢诣之愿,兄长之重责乃谢诣之重责!”
  字字句句,铿锵有力。
  谢夫人含泪,哽咽再三后才重重的说了句。
  “好,好,好。”
  堂前郎君沉默片刻,双手扣地,将额头重重的贴于地上,传来的冰冷令他的神思愈发的清醒,桩桩件件,皆在眼前。
  “母亲,大嫂,从前是谢诣少年无知懵懂。”
  “从今往后,这谢家,谢诣定会替大哥守好!”
  从此建康谢家,只剩下谢三郎。
  无论前途如何,终将孤身一人,禹禹独行。
  王家。
  小巧的麒麟耳炉中点着熏香,白烟袅袅,火星点点。隔着层窗的日光,倒是透出些神仙之意。
  王崇之敲门,推门,跨步进来。
  里头的人坐于桌前,盔甲未解,形容憔悴,看得出一夜未睡。
  “兄长,崇之有一事不明,望兄长解惑。”
  “我知你想说什么,但这件事,你还是别问了,这不是你我可以闲谈的。”
  “兄长!我不解——”
  “崇之,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人再静静。”
  说着,以手拂面,言语间似是疲倦不堪。
  王崇之无奈,只好默默的退出了书房,将门带上。
  书房中只有一人,却安静的仿佛谁都不在。
  王慎之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日场景。
  城墙之上堆满了尸身,血顺着城墙留下来,有些地方已经干涸了,凝结成暗红色的一片。
  谢端半跪于城前,胸前窟窿血流不止,红缨脏乱,银铠染血,他却以□□撑地,久立不倒。
  雪龙关,尸首遍地,血流成河,满目疮痍。
  直到此时此刻,王慎之都未曾明白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日他们尚在整军,准备返回建康。
  可就在准备出城的时候,西秦突然带兵偷袭,来的无声无息,叫人措手不及。
  谢端随即下令,命全军做好防守准备,因着城外被西秦兵层层包围起来,找不到缺口将信息传递出去。
  雪龙关只有少少的三万士兵,根本抵挡不住。
  但之前便有今上旨意,等他们离开雪龙关后,这一片便由颍川的将军接手,算算时辰,他们也该到了。
  但,三日三夜,未见一兵一卒。
  谢端为将,死守在城墙之上,他为军师,尚在出谋划策之时,便听闻城墙之上噩耗传来。
  将军被人用□□挑于马下,不到一刻钟,便断了呼吸。
  而他战死之际,西秦蛮人无声无息的退了兵。
  宛若一场只是为了取谢诣性命的闹剧。
  雪龙关无一百姓伤亡,但军中将士,战死沙场者不可胜数。
  王崇之无论如何都不明白,西秦军队为何来的这般及时且无声息?
  还有谢端,虽说兵马稀少,但尚可阻挡一阵,以他的聪明才智,如何不知出城即是送死,既然如此,那他又为何出了城?
  还有那颍川兵马,多日未到,究竟为何?
  “知晓了。”
  谢家堂前,谢诣披麻,面容冷静自持。
  谢端没了的消息一出,建康为之震动,众人纷纷前来吊唁。
  其中尚有惯来跟随谢端出生入死的副将们,一个个在灵堂之上哭的不能自已。
  谢诣并未有多余的动作,只站在一旁,淡淡的看着他们。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前来吊唁的人。
  他都添上一句。
  “多谢。”
  刘唐上完三炷香后,同其余人一道,出了灵堂。
  昨日一夜未归,虽说派人通知过了,但李妈妈向来都是见不到她人,便放不下心。
  跨出谢家大门的那一刻,她回头望了眼里面。
  满目皆素缟,入耳皆哭声。
  昨夜恍若前生,向来从今往后,谢诣不再是那个谢诣,却也依旧是那个谢诣。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吐出来,仿佛将胸间浑浊的气息一并带出,连着莫名的惆怅,整个人登时轻松起来。
  转身朝着家中方向走去,却见谢府西边的墙根下站着两人。
  其中一年轻郎君双手背于身后,眸光望着谢府大门这边,神色莫测,另外一人则一身黑色劲装,持剑站在他身旁。
  这两人?
  刘唐脚步一顿,思量片刻,换了个方向,朝他们那边走去。
  “请问,两位是前来吊唁谢家大郎的吗?”
  那年轻郎君看了她一眼,合上手中的扇子,答道:“正是,不过眼下众人纷纷,我等二人想着人少时再前往。”
  “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她点头,转身。
  “这位郎君,请等等。”
  那位年轻郎君突然唤她。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来,猜一猜,最后出场的人是谁,才对有红包啊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第二十章  愿为君王刀

  “敢问还有何事?”
  那青年郎君朝她笑笑,又将手中的扇子打开:“无事; 不过见郎君同在下的一位故人眉眼有几分相似。”
  “叨扰了。”
  说完; 转身朝小巷深处走去; 一旁的黑衣男子一言不发; 也跟了上去。
  她待在原地; 看着逐渐远去的两人,并未将这个岔子放在心上。
  看看天色,东街头炒栗子的铺子应当开门了,昨日她出门前曾答应小杏仁给他带零嘴回去; 如今差了整整一天,也不知他还会不会接受。。。。。。
  小院中; 木盆放在脚边,李妈妈正站在竹架前晾晒着衣物。
  小杏仁拉过张小木凳,手里捧着本书,坐在院子正中,认认真真的看着上头的字。
  即便有好多他都不认识。
  “小杏仁; 今日的大字练完了?”
  “啊啊。”
  一声啊是否定; 两声啊是肯定。
  他向来乖巧不闹事; 五岁的孩童倒像七八岁开了智的孩子一般; 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心里一清二楚。
  同当初的小郎君倒是一模一样。
  练字读书这件事,不用任何人提醒,他便每日抱着纸笔站在刘唐身边,有模有样的学着。
  那认真的小模样; 逗得她们两个忍俊不禁。
  外面有人敲门,大门上的门环被人拉着敲了三下。
  不轻不重,中间间隔的刚刚好。
  是刘唐一贯的风格。
  自从三年前大批流民涌向建康后,这里便也不那么安全了。
  虽说天子脚下,但总归会有那么一两个不长眼的犯事。
  临近年关,陌生的外地面孔也越来越多,平时刘唐出门时,总要嘱咐再三,不能轻易开门,防止不怀好意的人进来。
  若来的是她,定会敲三次门。
  李妈妈擦干手,欣喜的去开门。
  刘唐拉了三下门环,很快里面便出来一个人,牢牢的抱着她的腿,怎么都不肯放开,像是黏在上头似的。
  突然,鼻翼微动。
  猫儿似的眼神定定的望着她手中的那袋栗子上。
  金灿灿的颜色,诱人的香味勾的人不断的吞咽着口水。
  她小心的将人从自己的腿上扯下来,从纸袋中倒出几个到他的小手上,笑着嘱咐道:“剩下的,午后才能吃。”
  小小的人儿只顾啃零嘴,一时间竟也没听清她说了些什么。
  见他这副模样,刘唐无奈,抓了抓他头上绑起的两个小发髻,进了院子。
  李妈妈拍打着衣物,让它们变得平整些,以保证晒干后没有褶皱出现。
  见到她回来,面上这才露出几分笑意。
  “这小家伙,一听到你的声音,便匆匆忙忙的迎上去,我都比不过他了。”
  “唉,老了老了。”
  说着,李妈妈弯腰将木盆从地上拾起,说笑着进了屋。
  “他啊,正是好动的年纪,妈妈怎的将自己和他比。”
  小杏仁将手中的几个吃完,但还是觉得嘴中空落落的,跑到刘唐面前,两只手合在一块,张了张嘴,可怜巴巴的望着人。
  “不行,午饭后吃。”
  她刮了下他的鼻子,故作严肃。
  “吃多了会长不高的,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这么高吗?”
  她还就着他的高度,同自己的身量比划几下,吓得小人立刻将手缩回背后,也不找她要吃的了。
  李妈妈见这两人玩的有趣,也不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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