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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桃花一世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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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大概也不过如此。
阿灼自认为并不是个花痴的人,可是看到这样一张脸,竟也不自觉地醉了。因为那深邃的眸子,像极了一个人,弘哥哥,她在心底轻轻地叹道。
阿囡闻声,竟乖觉地放了手,一脸兴奋地拍着手跳道:“公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告诉阿囡一声?”似乎浑然忘记了刚刚还被她紧紧揪住不放的周亚夫。
白衣男子冲着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和煦温暖,连阿灼都跟着觉得心情大好。只听他微笑道:“二公子,舍妹不懂事,实在抱歉,何不上来一起喝杯热茶,聊表歉意”
周亚夫并不是个小气的人,这人帮他解了围,他自然也愿意多交一个朋友,只是踌躇地望着阿灼,见她也点了点头,才笑着答应了那人的邀请。
阿囡早就一个人兴冲冲地跑上了楼。阿灼则跟在周亚夫身后,远远地看到白衣男子摸了摸阿囡的脑袋,送给她一串精致的珠花,那阿囡便瞬间乐开了花,笑着跳着间少女的憨态毕现,与刚才的刁蛮模样判若两人。
白衣男子停止了和阿囡的说笑,抱拳笑道:“在下淮阴韩渊。”
阿灼微微一愣,脱口而出:“公子姓韩,家住淮阴,莫非是淮阴侯韩信的后人?”
话一出口,便自知唐突了,那淮阴侯韩信哪里还有后人,即便真的留下了几个遗孤,避嫌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
周亚夫笑着冲她吐了吐舌头,今日她命犯桃花,一再失态,和他半斤八两,以后最好谁都别再嘲笑谁。
韩渊却轻哂而过,对她的失态恍若未闻,云淡风轻地冲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揽月阁我们常来,却从不知原来主人竟是公子这样风雅的人物,难怪菜色永远都是那么的雅致,只是不知道,为何竟藏污纳垢养了这么多小贼?”周亚夫轻抿了一口茶水,笑着道。
韩渊面上竟没有一丝慌乱,仿佛周亚夫绵里藏针的指责只是一句玩笑话:“哦?周兄说笑了,在下正大光明开门做生意,何来藏污纳垢一说?”
“若我猜得不错,周亚夫的钱袋就在这位姑娘身上。”阿灼抬起头来,笑望着韩渊。
刚刚周亚夫被那阿囡困住,又窘又羞,来不及细想,现在再看,和他有过肢体接触,能够在他眼皮子底下顺走钱袋的,除了这位姑娘,大概没有别人了。
“不,应该是在韩兄的身上,刚才你们所谓的兄妹情深只不过是个幌子。”
“公主误会了。”韩渊笑得云淡风轻,让她都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点过于咄咄逼人了:“在下只是想结识公主和周兄而已,苦于没有门路,只得买下这家酒肆,想出这样一个办法,还望公主不要见怪。”说着便一招手,示意阿囡将钱袋奉上。






第6章 桃花酥
这下轮到阿灼彻底惊住了,他居然认得自己!
他居然为了结识他们买下了这家长安城最大的酒肆!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的脑海中不禁又冒出了刘弘的影子,只是理智很快打断了她的遐思,刘弘早已不在了,他只是眼睛有点像她的弘哥哥而已。
“你既然认得我,便知我并不受宠,而周亚夫,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郎官而已,你如此刻意地接近我们,目的何在?”既然他已经和盘托出,阿灼便也不打算再兜圈子。
韩渊闻言,微微一笑,冲着她便道:“公主之姿,倾国倾城,能得一见,此生足矣。”
这样的笑容太妖冶,阿灼只觉得有些吃不消。纵然她一向不近男色,可是被如此妖孽的一个男人如此露骨地称赞美貌,换做任何一个女子怕是都会忍不住欣喜异常。
幸好她是昌平公主,而不是寻常人家没见过世面的普通女子。
美貌的男子,她见过许多,从她的父皇、弟弟们到她的夫君,各个放到人群中,都是英姿勃发,鹤立鸡群。
年少时,也许她会还会仰慕俊俏的少年英雄,可是如今,时间教会了她,这世上,绝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爱恋,赞美,也是一样。
眼前这个如同妖孽一样的男子,就是个十足的骗子,这套说辞,他一定曾经成功地用在无数女人的身上,所以才会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周亚夫笑嘻嘻地道:“只可惜,公主已经名花有主,我们周府,只怕容不下面首。”
他的话说得义正言辞,阿灼口中正含着一口茶,竟忍不住喷了出来,又失态了!
她默默地白了周亚夫一眼,干嘛将话说得这么满,周胜之可以三妻四妾,她为何就不能招几个面首回去玩玩?
韩渊对于周亚夫□□裸的挑衅似乎浑然不在意,只是笑望着阿灼道:“莫非这茶不合公主的口味?”说着便吩咐阿囡又换了一盏上来。
同时一起端上的,居然还有当年代宫最盛行的桃花酥。
桃花酥!桃花酥!
看来这个人果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阿灼在心中暗暗叹道,自从母亲去世后,她便再没有碰过桃花酥,时间久得连自己都差点忘了曾经最偏爱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味道。
她出生在桃花烂漫的时节。
每年这个时候,母亲就会亲手做上一盘桃花酥为她庆生。
母亲做的桃花酥最是美味,只是做法有些麻烦。
往往从夏日就要开始准备,收集荷叶上的露珠为引,阿尧个子最高,常常帮着母亲采摘春日枝头开得最娇艳的桃花,而阿灼,一定会脱下着厚重的棉衣,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的身后,翘首期盼着,母亲将摘好的桃花晾晒、熬煮、烘烤,做成一道道美味佳肴。
阿舜自幼体质较弱,常年卧床休息,却也常常忍不住跑出来凑个热闹,他受不了她一副嘴馋的样子,时常笑她:“女孩子家这么贪吃,小心将来嫁出去被夫婿嫌弃。”
父王听到则一定会说:“我家阿灼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谁敢嫌弃她?将来谁有幸娶了阿灼,我一定赏赐那人十里桃花,让她天天都有桃花酥吃。”
当年的一句戏言竟一语成箴,如今的侯府倒是遍地桃花烂漫,只是天天有桃花酥吃的日子,大概只能存在于梦里了。
想必,那个时候的父王,是真心疼惜她们母子的吧,所以总是和她们玩在一处,就像天底下所有的父亲和孩子一样。
以至于她曾一度以为,自己就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儿。
再后来太皇太后病重,她代父母入长安侍疾,临行前母亲细细叮嘱,她终于也学会了掩饰自己的喜好,收敛起曾经娇蛮的心性,竟也能在太皇太后面前装出一副乖巧可爱的样子。
大概连周亚夫,都未必知道,曾经在代国的她,是多么迷恋母亲亲手烹制的桃花酥!
本以为在汉宫的日子是她人生最大的历练,却不知,朝廷风云突变,命运反复无常,当年在代国母亲送她上路,竟是永别。
她的父王变成了父皇,她却再没有跟他说上一句话,若不是他心心念念惦记着大汉江山,她的母亲和弟弟们就不会死。
当然,父皇大概也不愿见她,因为她这个有着一半吕氏血统的女儿随时可能给他的帝位带来污点,
从此,她变成了失去了双亲庇佑的孤儿,似乎再没有人关心她的喜好,就连她自己,都已经忘记了,曾经在代宫,她还有过一段幸福的时光。
周夫人一大早,便携带着女儿周毓秀和儿媳薄氏入宫去了。
今日是太后的生辰,可阿灼病了,病得真是时候,连一向十分精明的周夫人都觉得阿灼不在身边,她的宫廷之行便会轻松许多。
几乎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得到,薄太后对自己的亲孙女若有若无的敌意。
阿灼不来,周夫人便可以撇去这敌意,享受命妇们最顶级的恩宠待遇,如同她的丈夫一般,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生病了,真的生病了,这是最好的缺席的借口。
想到这里,周夫人的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得意地打量着身边如花似玉的女儿,坦然地接受着周遭羡慕的目光。
“哟,那不是陈夫人吗?”薄氏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听说这陈小姐,还未出阁?”
周夫人循声望去,果然看到陈夫人携着女儿远远地站在队尾。
自从陈相去世以后,陈夫人便过起了深居简出的日子,也难怪,这世道向来都是人走茶凉。
昔日里的门庭若市变成如今的门前冷落车马稀,谁还愿意出来招摇过市惹人笑话?
若不是为着自己未出阁的女儿,想必陈夫人也不会专程出来凑这个热闹。
想到这里,周夫人突然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凉,想当年这满朝的命妇,能和她一争高下的,也就是陈夫人了。
她们的夫君一文一武,位极人臣,她们自然也是享尽了荣宠。若不是陈平早逝,也许,嫁入她家的就不是总是惹是生非的公主和刻薄刁蛮的薄氏了。
若她的儿媳,是这位家教良好的陈小姐,那她此生也就真的圆满了。
周夫人唏嘘了一番之后,冷冷地打断了薄氏的笑声:“你家长姊,不是也还未出阁吗”
薄氏闻言,眉头不由皱起,却又不好当场发作:“我家阿姊,能一样吗?”
心中却在冷哼:太后娘娘可是说过,阿姊将来是要做皇后的!
只是这样的话,时机未到,她不敢堂而皇之地说出口而已。
因为薄太后已经在皇后的搀扶下,缓缓地坐了下来。
众命妇跟随在周夫人的身后,叩拜,行礼,纷纷献上精心准备的寿礼。
薄太后环视一周,皱眉道:“怎么没有看到昌平?”
周夫人心惊,刚想起来解释,却听皇后缓缓开口:“昌平病了,今日怕冲撞了太后,特意命人献上寿礼了呢!”
说着便招手,示意宫人抬上一副百寿绣锦来。薄太后斜睨了一眼,便命人抬了下去,嘴上却冷哼道:“还算她有心。”
“母亲,原来公主比咱们有心。”周毓秀低声道。
周夫人笑着摇了摇头,公主若真的这么有心,今天就不会不来了,这绣锦,怕是皇后知道了她不能来特意找人弄来的。
想到这里,她不禁对皇后更添几分钦佩,倒是自己这个做婆婆的疏忽了。惹恼了太后,别人会说阿灼不孝,但丢掉的,却是她绛侯府的脸面。
只是这话,当着薄氏的面,她可不好说出来。
“皇后娘娘真是有心了,只是公主既已嫁入周府,娘娘怎可越俎代庖替周夫人献上贺礼呢?”皇后下首,尹美人轻摇着手中的罗扇,忍不住笑道。
周夫人心中咯噔一下,这小小的纰漏,还是被人看出来了。
她赶忙跪下,轻叩道:“公主身份矜贵,这寿礼,由嫡母呈赠,更显慎重。”
好在薄太后对此似乎不甚在意,抬起手来示意她坐下,她的心才稍稍安定了几分。抬起头来,却刚好看到坐在对面的薄夫人冲着她意味深长的一笑。
出师不利,周夫人沉沉地坐定,只盼着这筵席早早地结束。
……
周亚夫看着昌平盯着一盘点心发呆,忍不住道:“昌平,你怎么了?”
阿灼摇了摇头,哑然失笑,望着韩渊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韩渊的笑容令人恍惚,只见他朱唇轻启,耳边便似有魔音传来:“在下只是一个仰慕公主的普通人,只愿守护公主一世安康。”
如果是平日,一个陌生人如此□□裸的表白,她一定会觉得他过于轻薄,可是今天,偏偏面对的是这样一张妖冶的面庞,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里似乎充满了魅惑,她竟一点都不觉得生气,隐约间似乎有了些许期盼,难道我自己还真的有一世安康的可能?
可是很快,她便冷静下来,她的父王也曾经许过母亲一世平安,可是那又如何?
这世上最不靠谱的,大概就是男人的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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