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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耕儒面色焦虑:“那也得试一试,不然怎么办呢,倒是太医院什么药材都不缺,可爹现在不是太医了。”
他说着再次往外走,玉醐再次喊住他:“爹,就进宫去找药材。”
玉耕儒猛地回头:“这不成,爹让你住在外面,千防万防,防的是谁你该知道,怎么能没事去招惹呢。”
玉醐下了炕,走过去语重心长道:“爹,盈袖同初七去的几家药房,都是能排上名号的药房,他们没有这种药材,别处也不会有,可是我得保护我的孩儿,正像你要保护我一样,即便是龙潭虎穴也得闯,何况只是宫内。”
玉耕儒神色凝重:“爹怕一旦给那些人知道,你这个孩子……”
玉醐微微一笑,算是安慰父亲:“若他想害我和孩子,不必等到现在。”
玉耕儒仍旧摇头:“我没说皇上,怎知旁人安的什么心,不单单是你,巴毅在朝中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数。”
又一阵难忍的痛,玉醐知道不能再耽搁了,道:“我发誓,谁敢欺负我的孩儿,我会让他生不如死,爹你信我这一次,主要是实在没有别的法子,我怕耽误了工夫,这孩子真的……”
说完翻出那块“如朕亲临”的金牌交给玉耕儒:“盈袖和初七是女儿家,又不经常往来宫内,我怕她们应付不来,只好麻烦爹你跑一趟。”
玉耕儒叹口气,接过金牌转身就走,出了街门上了马车,他催促车夫,车夫催促那马,一路发疯似的跑,不多时来到神武门处,马车还没停稳呢,玉耕儒就跳了下来,差点闪了腰崴了脚。
这种时辰,又是过年,没有人出入,守宫门的侍卫遥遥即看见了他,高声喝令他。
玉耕儒忙道:“十万火急,进宫面圣。”
有一个侍卫是老人,认出了他,问:“玉先生不在家过年,来宫里见皇上作何呢?皇上在同宗亲王爷们过年呢,恐不会见你。”
言下之意,你现在已经成了庶民,再不是当初那个皇上喜欢太皇太后宠爱,在宫内虽然不能呼风唤雨,至少随便行走的太医了。
玉耕儒心急火燎:“说了,十万火急,皇上当然会见我。”
侍卫为难道:“可是有规矩,无召,任何人不得进去。”
玉耕儒唯有拿出了那块金牌,双手高举给你侍卫看。
不单单是那个侍卫,所有的侍卫见了上面的“如朕亲临”纷纷跪倒,口呼万岁。
玉耕儒趁机就往宫门内走。
侍卫们过来还想拦阻,他担心女儿,所以忍无可忍勃然大怒道:“尔等没看清吗?”
侍卫们一愣,只好放行,却不放心,分出两个陪他进去,并赶紧去禀报给康熙。
大年三十,阖宫家宴,康熙同王爷宗亲还也太皇太后太后并嫔妃们,吃的高兴说的开心,匆匆跑来一奏事太监,将玉耕儒请求面圣的事禀报给李连运。
李连运一听,即明白大概是玉醐出了状况,转身,还得瞅准了机会,等康熙和其他人没有交流的时候,才悄悄道:“万岁爷,玉耕儒求见。”
康熙微蹙眉头:“玉耕儒,他这个时候想见朕?”
正文 383章 玉醐难产
康熙没有离席,只是让李连运去问玉耕儒想见他何事。
李连运匆匆去匆匆回,贴近低声道:“回万岁爷,玉姑娘动了胎气,需要服药安胎,然而可着京城买不到其中一味,玉耕儒说太医院有。”
康熙微微皱了下眉:“玉醐,她人在京中?”
李连运道:“想是的,必然玉耕儒怎么会来太医院求药呢。”
康熙又问:“玉醐快生了吗?”
李连运掰着指头算算日子:“好像没到时间呢,不过月数已经很大了,这个时候动胎气可不妙。”
康熙眉头隐隐浮现一丝焦虑:“怎么会这样?”
李连运道:“奴才并不晓得来龙去脉,但女人家动胎气也是常有的。”
康熙静默一会子,问:“后果呢?”
李连远不知皇上为何关心女人家生孩子的事,道:“玉姑娘腹中胎儿月数大了,后果……恐要早产。”
康熙又似乎想了想,再问:“早产的孩子如何呢?”
李连运道:“或是活或是死,说不定的。”
刚好恭亲王常宁向康熙敬酒,康熙端起酒杯抿了口,然后同常宁说起西北军务来,说了半天,恰逢间隙,李连运小声道:“若那孩子出了意外,玉姑娘悲伤过度恐也不能活。”
康熙回头瞪了他一眼:“无用的奴才,还不赶紧传朕的口谕,让玉耕儒往太医院取药。”
李连运应了声:“嗻。”
方想转身,康熙吩咐:“你亲自带玉耕儒过去。”
李连运忙道:“奴才遵旨。”
太医院是何种地方,药材应有尽有,得到了桑寄生,配制好了安胎药,玉醐服下未久,一点点的那肿痛的感觉减轻,她便知道腹中孩儿无恙了,总算松了口气,玉耕儒同盈袖和初七也安了心。
虚惊一场,接着便张罗年夜饭,晚是晚了些,但玉醐母子安然,玉耕儒也在,大家还是非常高兴,于是,开开心心过了个新年。
年关年关,年一过,日子就像流水似的,转眼便是春暖,当窗前那一株杏树冒出新芽的时候,玉醐即将临盆,这些个日子,玉耕儒不离女儿左右,收生婆也找定下了,所有生产的用物都置办齐备了,只等那小生命的到来。
听老辈人说,生孩子前多走动有利于分娩,玉醐就由盈袖扶着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看着那树木泛出的绿意,沐浴着头顶温暖的阳光,想着即将和孩儿见面,玉醐高兴又紧张。
盈袖也紧张,问玉醐:“小姐至今没给姑爷写封信吗?至少得告诉他小将军的事。”
玉醐摇摇头:“暂时不能告诉他,我怕他为此分心,一旦耐不住跑来京城,可就是抗旨。”
盈袖不免感叹:“你说等小姐回了关外,抱着小将军去见姑爷,他们父子相见,姑爷会是怎样的心情,那番惊喜想都能想到。”
玉醐继续摇头:“我也没打算让他们父子见面。”
盈袖愕然:“我可是闹不明白了,小姐现在不把小将军的事告诉姑爷还情有可原,怕姑爷无心修行触怒圣意,可是都回了关外,为何不抱着小将军给姑爷看呢,有了儿子,这是多大的喜事啊,为何藏着掖着?”
玉醐噗嗤笑了:“怎知是个小将军。”
盈袖道:“是小小姐,那也得让人家父女团聚。”
玉醐仰头看天,天空是湛蓝湛蓝的,像一汪水,那是积攒了多少个春秋的明媚,几片薄薄的云彩,轻纱似的,更显出那天空的蓝,看了一会子,脖子有些酸痛,垂首,道:“也不是永远不让他们父子或是父女见面,而是暂时不能见。”
盈袖迷惑,问:“到底为何?”
对盈袖,玉醐视她为家人,如果父亲点头,盈袖早该是姨娘,所以玉醐也没什么可对她隐瞒的,道:“我想救他出来,为了不节外生枝,所以暂时不让他见这孩子,等他不必修行了,一家人团聚,他自然就见到了孩子,坊间有言,好饭不怕晚,他的孩子,早晚会见着的。”
盈袖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又好奇她说的想救巴毅,忍不住问:“小姐准备怎样做呢?我是说救姑爷的事。”
玉醐目光茫然:“非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还没个头绪呢。”
盈袖道:“这可是大事,急不来的,慢慢想。”
玉醐何尝不知道这是大事呢,也想过很多法子,可是想过又推翻,总怕有个疏漏,非但没救出巴毅,还给他带来麻烦。
就这样,每天等着孩子的出生,每天琢磨如何救巴毅,可是只等过了预产期很多天,这孩子却毫无动静,玉耕儒有些坐不住了,他感觉女儿这一胎恐要难产,他虽然是太医,可是历来宫中嫔妃生孩子都有专门的女医官,所以这种事他也没多大经历,所以不免忧心忡忡。
这孩子迟迟不降生,玉醐也着急起来,盈袖和初七也倍感焦虑,总算这一天玉醐感觉出阵痛,知道孩子即将出生,大家长长舒了口气,慌忙将收生婆找来,玉耕儒也退至前头的敞厅等候消息。
只是从晌午等到天黑,玉醐的疼痛加剧,那孩子却不肯出来,最后痛得她大喊大叫乱抓乱咬,那孩子还是不肯出来,收生婆忙活得满头大汗,最后告诉给她打下手的盈袖:“你家夫人是难产,我应对不来了。”
盈袖大吃一惊,随后指着那收生婆道:“你不是专门接生的么,你这会子说应对不来,让我们怎么办,你赶紧把小少爷给我生出来,否则我到衙门告你,就说你……”
正琢磨给她安个什么罪名合适,那收生婆哭唧唧道:“我的老天,是你家夫人生孩子,又不是我生,这孩子不肯出来,我能怎么办,你告到玉皇大帝那里也怪不得我。”
说完想走,盈袖一把将她按在椅子上,怒道:“这个时候你想走,就是草菅人命。”
收生婆吓得哇哇大哭。
玉醐疼的快昏死过去,却给这收生婆的哭弄得清醒了,虚弱的喊盈袖:“去找我爹。”
盈袖这才恍然大悟,跌跌撞撞的跑去前头的敞厅,见她来,如热锅上蚂蚁的玉耕儒急忙从椅子上站起:“生了?男孩还是女孩?”
盈袖快哭出来了,说话时那嘴唇都哆哆嗦嗦:“老爷,小姐难产。”
正文 384章 风波突起
听闻女儿难产,玉耕儒脑袋嗡的一声,随即就往后头跑,一口气跑到玉醐的房内,见女儿痛得满地翻滚,他过去抱住玉醐,安慰道:“别怕,有爹在呢。”
玉醐微眯着双眼,快耗尽气力的样子:“爹,我知道你们做太医的,虽然在娘娘们生产的时候从旁指导那些女医官,可是你没见过生孩子,经验不足,所以爹,你赶紧去宫里,告诉皇上,求他降旨,要个女医官来。”
玉耕儒微有犹豫:“我怕皇上不会管。”
玉醐笃定道:“皇上既然能给我那味安胎药,这件事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这样的时候,玉耕儒只能听从女儿的安排,先交代盈袖,让这个收生婆照顾女儿,他就往前头跑去,这样的年纪,健步如飞,然后骑了马风驰电掣的赶到宫中。
他从来没这么快的骑过马,飞一般,仍旧是那块“如朕亲临”的牌子,使得他得以进入宫中,又可以迅速的通过李连运将玉醐的状况告诉康熙。
“什么?”
康熙正在批阅奏折,惊闻玉醐难产,且命悬一线,他丢下手中的折子往外就走,走到门口忽然想起,自己去看玉醐没任何帮助,便吩咐李连运:“宫中那个女医官最好,马上叫她去看玉醐,快,骑朕的马。”
他口中的女医官,并非之前玉醐做过的女医,玉醐的女医是看病的,他所言的女医官,其实就是民间的收生婆,即稳婆,专门负责给嫔妃接生的,这些女医官年纪大经验多,是从民间千挑万选进宫的,又经过后来的特训,技艺精湛。
李连运答应着往外走,后头康熙骂他:“你个奴才,这样扭扭捏捏,等你找到女医官,玉醐怕是没命了,跑!”
李连运忙回身想做礼应答,康熙又吼道:“滚!”
李连运掉头就跑,怕自己年老腿脚慢,吩咐下面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