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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梗,险些吐血。
梁南渚呵笑一声,拎起她就朝大门去。
鄢凌波忙劝阻:
“世孙你慢些,她脚还伤者。”
“阿渚别去!”苏敬亭亦拦,“门口危险。”
危险…
梁南渚脚步一滞。
梁宜贞却已哈哈大笑:
“危险?哈哈哈!你们三个大男人,竟被女孩子们吓住。三位长老,敢是头一回下山,女孩子是老虎么?”
“你给老子闭嘴!”
梁南渚斥道,面色黑如锅底。
“好了好了,服了你们了。”梁宜贞撇嘴,“此刻她们的期望值太高,要打发她们,还真不是我一人可以做到的。”
“那要如何?”苏敬亭问。
他就不该问!
下一刻,梁宜贞已拽着三人来到朱红大门前。
每一个都长身玉立,衣摆飘飞,细细看来,又各有各的好。
女孩子们瞬间沸腾。
三人同框,历史性的时刻啊!
“世孙世孙,唯尔独尊!”
“凌波凌波,荡我心波!”
“敬亭敬亭,断案最行!”
……
晋阳侯府的侍卫们翻个白眼,横过长枪抵挡涌来的女孩子。又要控制又不能伤害,这么多年,还没如此艰巨的任务!
心头暗暗骂娘。
梁宜贞倒淡定,双臂一抬,四下渐渐安静。
她方道:
“多谢川宁姐妹们来探望,待上京城,宜贞会想你们的。不过宜贞的脚伤已经痊愈了,怕你们担心,还特地带了三个证人来。你们有甚么想问的,都可以问。不过切莫拥挤,注意风姿哟。”
风姿!
女孩子们猛地清醒,看看那三人,立刻变作端端淑女模样。
梁宜贞一惊。
女人…善变啊。
女孩子们的问题如诸葛连弩,一直不停。都快日落西山,才勉强劝着回去。还有几个仍不肯走,只在门口呆站着望。
大门渐渐关上,梁宜贞一路憋笑,吹着口哨行在前头。
三个大男人跟在后面,显然被女孩子们的问题折磨得焦头烂额。
一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就问了不下八百遍!
大姐啊,你是听觉有问题,还是理解有问题?!
“梁宜贞你站住!”梁南渚忽道,“一天不惹事,你浑身难受是吧?”
鄢凌波忙上前打圆场:
“世孙算了。事情已经解决,就不要再责备宜贞了。她还小。”
还小就能胡来么?
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放心让她上京城!道理都说过了,怎么还是这副死德性!
他冷笑:
“凌波哥在她这个年纪,已是大掌柜了。”
鄢凌波被堵,语塞。
梁宜贞口哨骤停,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
回身道:
“大哥真觉得这是胡来?”
第一百零九章 胡来
梁南渚正要发火,蓦地一梗。
他凝上她的眼,默了半刻。
胡来…似乎也不是。
梁宜贞咧嘴一笑:
“我在做功德啊,为上京做准备。”
上京…
梁南渚忽一怔。
一面传扬自己的美名,一面让川宁女孩子念她的好。的确是在做功德。
这份功德,叫民心。
即使日后飞来杀身之祸,有了这道护身符,总能多些胜算。
梁宜贞趋前几步,垫脚凑上他耳边:
“大哥说过,委屈,并不能求全。”
顿了半晌,她才背身一笑,挥挥手中的书卷:
“忙了一整日,回去歇下了。”
话音未落,忽觉手上一空。
梁南渚正邪笑俯视她:
“没收。”
梁宜贞拧眉,满脸大写的不服:
“我没犯错,凭什么…”
“凭我是你哥。”
说罢,如她一般挥挥书卷,扬长而去。
…………
“哈哈哈!”
畅园。
王谢二位夫子对坐。
“哈哈哈!简直是胡来!”王夫子猛捶桌子,笑得胡须一颤一颤,“不按套路出牌,像我。”
谢夫子亦掩面大笑,又纠正:
“是机智可爱,像我。”
王夫子嘿嘿两声:
“像你。你说是就是。”
梁宜贞带着川宁女孩子看美男的壮举已然传开,二位夫子早笑得前仰后合。
王夫子又道:
“这孩子爱搞事,老夫也爱搞事。或许还能在搞事事业上帮她一把。”
谢夫子打量他一眼,轻笑:
“那我就拭目以待咯。”
…………
“哈哈哈!妙句,妙句!”
月明星稀,梁南渚屋中泛着幽微灯火,不时传出他魔性的笑声。
床上被褥拱起,笑一声就颤一下。
门外的腾子探头看一眼,不知世孙抽什么风,好奇担心又不敢进去。
已过四更天。被褥中,梁南渚依旧捧着《一个女人在畅园不得不说的故事,第二卷》,笑得不亦乐乎。
看手稿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他唇角轻勾,明早去给老苏透透剧情。
…………
川宁已入暮春时节,处处飞花。
花影中车队浩荡。
谢夫子掀开车帘看几眼:
“人杰地灵,真有些不舍。”
同车的王夫子捻须笑:
“我倒想快些回去。川宁的粮田对我颇有启发,回去咱们研究研究。比对着鉴鸿司的田地,或许能论增产增量的对策。”
谢夫子点头:
“民以食为天,农耕自然是最要紧的。”
说罢又朝帘外探头。
“你放心。”王夫子替她掩上车帘,“那孩子知晓咱们的行程,会来的,我还带了礼物给她。你就别总掀帘子了,近郊风大,又不比年轻的时候。”
谢夫子不服一嗔,又道:
“我这个正经师傅倒没备礼。三郎…不会又想抢学生吧?”
王夫子一愣。
讲道理,分明是你抢我的。
他嘿嘿两声,白须颤动:
“不抢你的。我送的,是搞事的礼,你也没有啊。”
谢夫子狐疑睨他一眼,垂眸笑笑。
梁南清驾着马车狂奔,已隐约看到车队的尾巴。
“前头就是吧!”他兴奋朝前指。
“你别分神!”梁宜萱从车中窜出头,“快些快些!”
梁南清扬鞭,又撇嘴:
“还不是等你磨蹭!又要挑衣裙,又要挑发簪,不知道的还以为入鉴鸿司的是大姐!”
“你懂个锤子!”梁宜萱白眼,“那是谢夫子啊!”
跟她说上一句话,就够得意一辈子的谢夫子啊!
梁宜贞亦探出头,笑道:
“大姐放心,赶得及。”
说罢,她一把抛出灵擒爪。
改良后的灵擒爪更长更结实,爪子攀上树干,梁宜贞嗖地飞出。
花影重重,衣袂飘扬,天外飞仙。
好美啊。
姐弟二人痴痴望着,竟忘了赶车。
“谢夫子!”
一声大嚎,只见梁宜贞蹲在树梢。
凝聚的仙气一瞬破功。
姐弟二人相视一眼,呵呵两声,兀自摇头。
马车渐渐停下,鉴鸿司众人左看右看,目光不情不愿地落在树梢上。
倒吸一口凉气。
生猛啊。
不过…交白卷、玩机关,哪一件不生猛了?
王、谢二位夫子方相互搀扶着下车,见着梁宜贞的造型也着实愣了愣。
王夫子只得耳语:
“我说过,这孩子会来吧。”
谢夫子憋笑:
“何止来,还讲了段一个女人在树梢上不得不说的故事。”
见着人,梁宜贞才一跃而下,身如脱兔。
她端端行万福:
“谢夫子,王夫子,学生失礼了。”
谢夫子打量一番,摸摸她的头:
“听闻扭伤了脚,看来已痊愈了。”
梁宜贞偏头一笑:
“怕一瘸一拐谢夫子不肯要我,但宜贞是文武双全的。”
夫子们皆笑起来。
被她一逗乐,离别的氛围霎时轻松不少。
梁宜萱却轻松不起来。
她半藏在梁南清身后,不停咽口水,挪着小步子过来。
二人一同行礼,谢夫子温和笑笑点头。
这一笑,梁宜萱兴奋地就要飞起来,掐着小弟的手臂强装镇定。
梁宜贞看她一眼,自己初次与谢夫子相对,不也是这般么?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又转向谢夫子:
“真是舍不得啊。与夫子不过数面之缘,倒像认识了一辈子。”
的确…认识了一辈子。
但那是史书之上的。而眼前,是活的。
活人真幸福。
“鉴鸿司事多,只得先行一步。”谢夫子道,端端一位慈爱老者,“咱们京城见,来日方长。”
说罢,她又拍王夫子一下:
“你的礼呢?还不拿出来?”
王夫子这才上前,藏着掖着,满脸神秘。
“学生,”他从袖中取出两枚空钱袋,“春鸿会大考交白卷,不是你的本意吧。”
梁宜贞看向钱袋,又看看王夫子:
“王夫子知道有人害我?两个钱袋是证据。”
王夫子本憋了一肚子的话,现在被梗得一句也说不出。
说好的要让她恍然大悟呢?
说好要让她惊讶万分呢?
憋死人啊!
他吹胡子,将钱袋塞她手中,无奈道:
“女学生,你说得对。”
梁宜贞看着钱袋,蹙了蹙眉:
“不过…”
不过?
她有疑惑!
王夫子老眼一亮,搞事之心大起。
他耸耸肩:
“不过,老夫不知钱袋主人的身份。”
他遂将那日的事说了一回,又道:
“你挺厉害的,自己查查咯。”
“我不是问这个。”梁宜贞道,“既是钱袋,钱呢?”
啥?!
王夫子猛呛两声,白须跟着飘。
“那个…”他眼神飘忽,“再穷不能穷教育,支援大楚教习事业了。”
“真的?”梁宜贞负手倾身。
王夫子老肩一缩,顿了顿,才挥挥衣袖:
“走了走了。再晚到不了驿站了!”
离愁别绪的师徒送别,最终演变成落荒而逃。
…………
近郊的小径悠长,夹道都是参天大树,郁郁葱葱。
梁宜贞掂着两个钱袋,呵笑一声:
“还有同伙啊。”
眼波流转,又似在盘算什么。
第一百一十章 惨了
其中一个钱袋,姐弟三人都认得,无疑是梁南淮的。
但另一个,是谁的呢?
梁南清凑上脑袋:
“看着有些眼熟啊。”
梁宜萱细看一回:
“这料子…像是宫里的织造。川宁除了咱们府里,还有谁用得上?”
梁宜贞一怔。
还真有。
不仅有这料子,还有恩怨呢!
她道:
“过会子回城里,小弟还是多打听打听,也别冤枉人。不过,八九不离十。”
梁南清应声,带着股莫名的兴奋:
“姐,多半就是蒋貅了。蒋家通过京城姜家,辗转得到宫里的料子也不稀奇。况且,蒋貅与梁南淮素来交好。”
他转转眼珠:
“回头揪住真凶,二姐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梁宜贞喃喃,轻点下巴,忽而一顿,“往狠了办呗!”
就要上京了,川宁的幺蛾子也该解决解决。三番四次与她过不去,总要吃点教训才好。
梁宜萱亦附和称是。
她转了转脖子与手腕。许久不动手,可别手生才好。
…………
郁郁葱葱的灌木丛微微蠕动。
蒋貅带着两名壮汉,蹲得腿都麻了。
“蒋少爷,还有多久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