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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南渚却甩他一个白眼,又朝梁宜贞道:
“那位小王妃是个脑子散的,别指望她。姜家是些什么人,咱们都清楚。去了那处,自己多长个心眼。”
“我知道。”梁宜贞道,“不过去一趟也不能白去,总要问出些话,让案情有进展才好。”
梁南渚点头:
“你放心大胆地问,想问什么问什么。他们若真敢动你,老子大不了再闯一回抚顺王府就是。”
梁宜贞心下一动。
从发现谢夫子的遗体,到被抓进大牢,梁宜贞心中一直空落落的。
谢夫子的逝世,让她觉得什么东西从生命中被抽离。而梁南渚的出现,又让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她捏了捏他的手掌。
这种时候,有大哥在…真好。
次日,天刚蒙蒙亮,梁宜贞便回鉴鸿司将王夫子吩咐的事都交代了。而后带着王夫子的手书,乘车上山请蔡云衡。
一来一回,耽误了两日。鉴鸿司也总算缓过劲来,不至于混乱不堪,学子们如常念书。
这厢安顿好后,梁宜贞便准备着要去抚顺王府问话的事。
…………
且说抚顺王府这头。
覃松松两日前收了抚顺王的斗篷,便一直想着去还。
只是,抚顺王因被姜素问赶出房间,只觉待在府中也无趣,便成日早出晚归,逗猫遛狗。长长一整日都不见人影。
覃松松等得有些发毛,想着自己占着人家的东西没还就难受。
故而,今日一大早便堵在抚顺王的院子门口,踮着足尖伸长脖子望。
“王妃看什么呢?”
忽闻身后有人声,覃松松一惊,吓得足尖一闪,一把扶住墙。
只见眼前的人身形发胖,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这人…有些眼熟啊…
她上下打量他,好一晌也想不起,只凝了凝眉,颇是懊恼。
覃松松怎知,这就是她的夫君,在中秋宫宴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抚顺王!
抚顺王饶有兴味看她几眼。
听说这小鸡仔儿最近每天都来找他,也不知所为何事。他本想由着她去,置之不理便是。
谁知他外宿而归,恰撞个正着。
覃松松扶墙站直,拍了拍抱着的斗篷,仔细查验一番,方才松口气。
“小王妃,”抚顺王道,“你在此处作甚?”
覃松松抱紧斗篷,抬眼道:
“这是王爷的院子,自然是等他了。”
她又打量他几眼:
“看你穿得不错,是王爷的近身侍从吧?”
抚顺王一愣,不置可否。
谁知,覃松松忽把斗篷塞他怀里:
“那你替我还给王爷吧。总见不到他人,有借不还我也难受,劳烦你咯。”
抚顺王望着斗篷一脸木然。他都快忘记给她送过斗篷了。
他看了看眼前的小鸡仔儿,也不打算自爆身份,遂道:
“王爷不过是随手一送,只怕他自己都不记得了。王妃怎么还天天等着还?便说是弄丢了,王爷也不会怪王妃的。”
覃松松忙摇头摆手:
“那是别人的东西啊。人家好心借我,自然是有借有还。”
她指着斗篷:
“这处原先有些脏,不知是不是我弄的,已让丫头洗过了。你记得同王爷讲。他若觉得没洗干净,我再给洗一回就是。”
抚顺王捧着斗篷更加茫然。
这…这算个什么说法?仔细一想,又有些好笑。
通常这种时候,不都该借还东西的机会与夫君有所亲近么?否则许仙与白娘子如何勾搭上的?
可眼前的小鸡仔儿,似乎真就是来还斗篷的。
抚顺王只觉心中滋味一言难尽,遂道:
“王妃自入府还没见过王爷吧?不想见一见?”
覃松松一愣,思索半刻:
“不想。”
抚顺王一梗:
“你们不是夫妻么?”
覃松松想了想,道:
“也不是不想,见不见都行吧。反正我自己吃得好玩得好,也不错啊。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我偷偷同你讲,你们抚顺王府的点心师傅比我们相府的强。可好吃了!”
第三百零五章 慌了
抚顺王的小眼渐渐睁大,整个人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
什么叫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这小鸡仔儿王妃还真看得开啊!
他清了清嗓:
“王妃说这话,不怕王爷知道么?”
覃松松眨眨眼,旋即哈哈大笑,又拍了拍他的肚子:
“王爷又不在,哈哈哈,小胖子你怕甚?”
小…小胖子?!
抚顺王一动不动,整个人都蒙住了,也不知该发火还是该训斥。
这小鸡仔儿不是覃相爷家的孩子么?覃相爷是什么样的人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一颗心上全是筛子眼。
怎么生出如此不长眼的女娃?
正懊恼,只闻覃松松的笑声戛然而止,换了一脸紧张神色。
抚顺王挺了挺背脊。
小鸡仔儿,认出本王了吧?看你怎么收场!
覃松松面色凝滞:
“等等,小胖子,你该不会去告我的状吧?”
抚顺王本端着架子,一下子没端稳,猛呛两声。
“咳…咳咳…”他撑着墙,因着发胖,额头出了汗,“你再说一遍!”
覃松松点着下巴,摇头晃脑,似是自语:
“告王爷也没事,他都不认识我,将我丢在一边自生自灭,肯定也不会找我麻烦。
但不许告诉我爹!”
她凑上小脸,盯着抚顺王:
“小胖子,你记住了啊!”
抚顺王一口气卡在喉头,吐不出咽不下,憋红了脸盯着她:
“小鸡仔儿,你也记住。我这个小胖子,就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抚顺王!”
覃松松一怔,倒不见畏惧神色,只用怀疑的眼光打量他一圈。
中秋宫宴上的抚顺王,她早已记不清,脑中唯有一个模糊的影子,眼睛小小的,身形胖胖的…还带着酒气。
与眼前之人,还真有几分相似。
覃松松又仔细看了看,他衣着打扮也十分体面,遂试探道:
“你…真是抚顺王啊?”
抚顺王重重清一下嗓,故作严肃。
谁知,覃松松却拍起手来:
“太好了!斗篷就不用转交了。那我先走了!”
说罢就要溜。
“站住!”抚顺王指着她,“你这小鸡仔儿赶着投胎?”
覃松松脚步一顿,尴尬笑笑:
“我就是还斗篷来的,这都交到你手上,也没什么破损脏污,岂不两清?”
“哦,对了!”覃松松一怔,俯身施礼,“我还没道谢呢,这厢谢过了。告辞。”
刚要举步,抚顺王忙拦在面前。他又胖又敦实,似一面墙,死死拦住。
覃松松抬眼看他,挠挠头:
“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不会真要和我计较吧?你又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各人过各人的不好么?我也没必要学些假惺惺的好话讨你开心,对不对?一别两宽,各安自在嘛。”
各安自在…
抚顺王心头喃喃。
抬这位鸡仔儿王妃入府时,他也是做的这个打算,不过多养一闲人,不惹事就好。
可这小鸡仔儿一时窜到面前,误将他认作侍从,喊他小胖子,又说出各安自在的话…抚顺王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这时候放她,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自己岂不是太没威信?
可不放她走,又没别的事交代,总不能真跟她计较什么大不敬之罪吧?
抚顺王又清了清嗓,四下扫一眼:
“嗯…怎么没跟个丫头?”
这算是没话找话了。
覃松松倒听不出,只道:
“姜师姐不是有孕么?她说人手不够,都调过去了。我贴身的丫头在院子还有事,我便自己出来了。”
抚顺王猛地怔住。
传说中,覃家小姐不是尊贵万分么?就连入鉴鸿司的阵仗也十分了得。她身边的人,姜素问竟也调得动?
不知该说素问妹妹厉害,还是该让这小鸡仔儿改名鹌鹑。
抚顺王遂道:
“人都去了姜姨娘那里,你要用人怎么办?”
“我不用人啊。”覃松松耸耸肩,“日常起居,二三贴身丫头就够了。反正那些人闲着也是闲着,姜师姐想用就用呗。”
抚顺王扶额,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王妃!”忽见不远处有小丫头招手,“鉴鸿司一位姓梁的师姐来访。”
覃松松闻声,眼睛一亮:
“宜贞姐姐!”
她拔腿就走,一面回头朝抚顺王道:
“我走了小胖子,斗篷你自己检查检查,坏了我赔你。”
说罢,一溜烟就没了影。唯留抚顺王傻愣愣捧着斗篷,心中莫名其妙,呆站许久。
…………
且说姜素问,这几日悉心调养,下药也猛,竟恢复得极快。若涂脂抹粉后,面色上定瞧不出异样。
她对手镜端详一阵,很是满意,又想着自己晾了抚顺王两日,遂问:
“茯苓,王爷昨日宿在外面,此时可回了?”
往日抚顺王回府,都会来姜素问这里说一声。眼下日上三竿还不见人影,遂有一问。
茯苓替她批了件家常夹袄,神色有些犹豫,只道:
“听说,清晨就回了。”
姜素问面色一滞,放下手镜:
“听说?”
“是。”茯苓看她一眼,“王爷没来咱们这里。似乎在院门口遇见王妃,说了几句话,递了件衣袍什么的。”
“你说什么?!”姜素问抓紧被褥,满脸难以置信,“那小狐狸精…凑上去勾引王爷?!”
茯苓语塞,不知该不该附和着骂。毕竟,姜素问亦是自己舔着脸送上门去,若骂了,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含沙射影?
“贱人!”姜素问一掌拍向床铺,“不要脸!以为我身怀有孕,她就有机会了么?!王爷与我青梅竹马,她算个什么东西!”
她越说越气身子发抖,才恢复的脸色又开始发白。
茯苓忙搂着她顺气:
“姨娘别气。您与王爷的情分,她哪里比得过?况且,他们没说几句,王妃就走了。”
走了?
是吊着王爷的胃口么?
小狐狸精,挺懂啊!
茯苓接道:
“是被人唤走的,听说,鉴鸿司姓梁的师姐来访。”
姜素问眼睛一瞪,抓紧茯苓:
“梁宜贞?!”
恶心的人都混在一起了啊!
姜素问狠揪着床单,皱得不成样子:
“我说小狐狸精平日闷声不响的,怎么忽然学会这等手段?原是梁宜贞那贱人教的!还真是个好师姐!”
姜素问深吸两口气,抚上自己的小腹:
“茯苓,太医每五日来请脉,明日该来了吧?”
“是,”茯苓一脸为难,“可姨娘的状况…怕是瞒不住了…”
姜素问眸子凝住:
“不用瞒。”
今日老天帮忙,两个贱人凑在了一处,不正是她姜素问的大好机会么?
第三百零六章 何处不相逢
姜素问心中盘算一回,嘴角噙着一抹阴笑,唤茯苓取来衣裙清水,就要梳洗打扮。
…………
此时覃松松的院中,梁宜贞正吃茶等她。
初进这院子时,梁宜贞已然惊了一霎。
庭院冷冷清清,零星几个做活的丫头,来来往往也无甚规矩,哪里像王妃的庭院?
进得屋中,她四下打量一番,装饰简陋朴素,器物平平无奇,不由得更加感慨。
想覃松松入鉴鸿司时是多美风光?她屋中的摆设,比梁宜贞更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