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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梁南渚噙着一抹邪笑,将她的脸推近些,朝她面上吐气,“只是想欺负你。”
梁宜贞面色一滞,脖颈下意识朝后缩,却被他大掌抵住退无可退。
一时心头发慌,猫抓似的,呼吸越发急促。
他这样子…也不像是欺负啊…一点也不凶,反而…反而…
有些撩人。
暖风一吹,梁南渚的额发扫上来,她心尖一紧,紧咬着牙。
梁宜贞…把持住啊…
从前那么“凶险”不都挺过来了么?不就是靠近些,怕什么?梁宜贞无所畏惧!
一定!一定能把持住!
霎时间,她牙咬得更紧,双唇抿得严丝合缝。粉嫩小脸憋得通红,火烧一般。
梁南渚却蓦地顿住,笑意更深:
“哟,脸怎么红了?祸害,忍不住就别忍。”
梁宜贞心更慌,噗噗直跳:
“我…我忍什么了?你放我下去!”
忽而腰后一紧,她顺势前倾,额头轻撞上他额头。
只听他气声:
“不行啊,你脚伤了。不能放啊。”
这辈子都不想放啊。
男子的气息拂过她的嘴唇,暖融融的青草香气,直叫人迷醉。
梁宜贞屏住呼吸。
自己伤的是脚不是脑子!再这样下去,只怕要出事啊。
梁南渚…真是太欺负人了!
等等,
她蓦地一怔。
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欺负?
这厮!
梁宜贞瞬间提起一口气,人都要炸了。总是戏弄她,有意思吗?
只见她怒目一瞪,双掌一把叩住他后脑勺,狠狠朝前一送。
花瓣似的双唇忽有了力气,偏头就怼上他的唇。
梁南渚猛惊。
来不及反应,只知女孩子的香气侵略般袭来,袭得他晕头转向,不知今夕何夕。
天地旋转,时光流连,人便似到了云端。
他正吮吸着香甜,蓦地吃痛。
只见梁宜贞已然抽离,嘴角挂着淡淡血迹。
嘶…
梁南渚吸一口气,下唇伤口隐隐作痛。
那是…他的血啊…她竟敢咬他?!
一霎反应过来,梁南渚心头五味杂陈,又甜又懊恼。
她的味道极好,异常甜美,便是再来千回万回也不会腻。只是,这祸害一脸侵略,怎么反像是他被吃了豆腐?
梁宜贞下颌微扬,一脸得意:
“别想欺负我。”
她双臂攀上他脖颈,小脑袋挑衅一偏:
“否则…我欺负死你!”
梁南渚一梗,啼笑皆非:
“欺负死啊,那你很厉害哦。”
这女孩子,本就让他心心念念,半刻不曾移出脑海。就算她什么也不做,都是一种撩拨。
何况此时?他心中悸动未平,她又言语眼神皆挑衅,像只小野猫,不安分地朝他心尖亮爪子。
偏偏抓子又不利,挠得人面红耳赤,心火直燃。
他抬手,轻抹过她唇角。血腥气犹在,是她侵略过的证据。
他指尖搓了搓,举在她眼前,微微轩眉。
梁宜贞望着那抹猩红,垂眸闪躲,嘟哝道:
“还不是你逼我的。”
“呵,”梁南渚笑起来,“看来我要多逼一逼你啊。”
啊?
梁宜贞一愣,反应不过来。逼自己欺负他么?什么毛病?
不及回神,梁南渚又一抡,换作背她的姿势。
回头道:
“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欺负。先回去上药。”
刚要举步,梁宜贞“哇”的一声尖叫。
只见地面滴答…滴答…一滴滴鲜血…
竟是,自他鼻尖!
“大哥!”梁宜贞慌乱摸出绣帕擦拭,“你受伤了?”
梁南渚顺势仰起头,面色唰地绯红。
妈的!脸丢大了!
他唇角紧绷,敷衍道:
“只是上火。”
梁宜贞无语白他一眼:
“有火就要泻啊。”
天气见热,时长吃些清火药也好啊!
梁南渚心下一紧,血流不止,囫囵道:
“有机会有机会。”
梁宜贞摇摇头,好一阵才止住。雪白绣帕红了大半张。
她看着揪心,忽揉作一团,塞入他衣襟,凝眉道:
“替我洗了啊!”
第二百三十四章 开学啦
梁南渚无奈,只敷衍应下。日后却再未见归还。
又过了几日,兄妹二人再耽搁不得,便打点着入学之事。
梁南渚倒是方便,派腾子去国子监的寝屋整理一番,又有同窗帮衬,不在话下。
可梁宜贞处那免不得多费些心。
书本、笔墨、起居用度…事无巨细,样样操心。鄢氏钱庄虽拨了十多位伶俐人来帮忙,但梁南渚总觉得差些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梁宜贞坐在石凳上,抱臂看着后面一大车,啧啧摇头:
“凌波哥是要把家具都换了么?”
鄢氏钱庄的李掌柜在一旁清点。他生得五短身材,唇上两撇胡须微翘。别看其貌不扬,办事却十分周到。
你没想到的,李掌柜帮你想到;你能想到的,他比你先想到。也难怪得凌波哥十分赏识。
他又对过一回,趋步至梁宜贞跟前,行礼道:
“小姐,要带过去的都打点妥当了。寝屋那处已派了三个丫头去收拾,家具已换过,一应用度都是凌波少爷亲自吩咐,按着小姐从前的喜好来。”
梁宜贞正吃茶,呛了两下:
“李掌柜,你是说这一大车没包含家具的?”
李掌柜笑了笑:
“我的小姐,您那些家具件件价值连城,都是一件一件单独送进去的,哪能塞在一辆车上。”
梁宜贞扶住案头,咽下口中的茶:
“那这一大车装的是什么?”
李掌柜耐心解释:
“除了小姐的四时衣裙、首饰穿戴,还有为同窗们与夫子们备下的见面礼。
凌波少爷说了,京城不比川宁,人与人的关系千丝万缕复杂得很。小姐随和待人总是不错。”
听到此处,梁宜贞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凌波哥面面俱到,把所有心血都倾注在她身上。所谓骨血至亲,便是如此吧。
正感慨着,李掌柜又掏出一方巴掌大的锦盒,道:
“这是凌波少爷给小姐的海棠银印章。”
梁宜贞惊讶接过:
“京城也有?”
海棠银,是鄢凌波特意为梁宜贞设立的小金库。平日投钱出去,收回来便带了利钱,越聚越多,越滚越多。
梁宜贞有了海棠银,只怕比寻常富户还富有几分。
李掌柜笑呵呵道:
“何止京城,全大楚都有。只是此前在川宁,钱庄掌柜都认得小姐,您一句话便能取钱。可京城,小姐初来乍到,用印章更稳妥些。”
梁宜贞点点头,遂让穗穗收好。心头美滋滋的,有钱花总是开心。
“败家!”
梁南渚摇着头自屋中来,咂嘴道:
“也不知凌波哥给你这么多钱作甚?平日用度尽是我出钱,昨日上街还坑我两枚玉簪。”
李掌柜见他,连忙上前行礼:
“世孙早啊。凌波少爷说了,在京城一切听您的。你要是觉着不妥,小的立刻收回小姐的海棠印章。”
话音未落,他已向梁宜贞伸出手。满面笑呵呵,完全不像在要东西。
梁宜贞周身一紧,蓦地瞪向梁南渚。
梁南渚轻笑,挥了挥手:
“罢了罢了。我就看看这财迷能花多少!”
梁宜贞切了声:
“大哥此言差矣,花钱还不容易?买座宅子不就是了。
我看京城的宅子都快推到天价了,尤其鉴鸿司与国子监附近,说是耳濡目染,日后考学也容易些。
我盘算着,京城的宅子一定还会涨,不如买一座屯着。不!多买几座,别的学堂周围也得涨。”
她可不是信口开河,这都是史书记载的。
不过,这全是这些年大楚经济失调造成的恶果,十年后也就渐渐稳定下来,再无利可图。
梁南渚在她身边坐下,睨她两眼:
“还懂挺多啊。可惜,你没这个机会咯。”
李掌柜嘿嘿附和:
“世孙说的是。不瞒小姐,京城多处房产都是咱们鄢氏名下。您看上哪一座,小的立刻让人拿钥匙。
鉴鸿司附近也有的。不如回头小的拿图纸来,小姐先看看?”
梁宜贞一瞬吓到了。
只知鄢凌波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有钱到这种程度,就不光是钱的事了。插手经济,这是政治,也是权力。
她目光落向梁南渚。
他这些年到底捞了多少?连天子脚下的京城也敢伸这么长的手,那其他州府呢?
莫非不止洛阳、川宁,其实许多州府已在他掌握之中?
故而,他此番入京,是准备最后一击了么?
她倒吸一口气。
看来,自己这个长公主是当定了。百年后的墓穴所言也都是真的。
“想什么呢?”梁南渚拍一下她脑门。
梁宜贞猛回神:
“我在想…大哥真厉害。”
两位大哥,都很厉害啊。
梁南渚暗暗钩唇,下颌微扬:
“脑子转挺快嘛。”
他又看一眼马车:
“时辰不早了,快去鉴鸿司吧。别丢我的脸啊。”
梁宜贞听话点点头,又道:
“你真不送我了?”
“几岁了,还要人送?又不是认不得路。”他轻哼一声。
梁宜贞偏头审视一晌:
“我看大哥是怕了吧?”
梁南渚一梗:
“老子怕什么?!”
“女孩子们啊。”梁宜贞抿嘴一笑,“鉴鸿司新生入学本就格外热闹,成片成片的女孩子啊。人山人海,追着你喊‘世孙世孙’,那场面…”
她啧啧摇头,忽一拍石案:
“我都不敢看啊!”
梁南渚撇嘴:
“知道还废话?快滚滚滚!”
梁宜贞不动,却一把挽住他臂膀:
“就送到巷口,好不好?”
“为了我的人身安全,不行。”他别开头,斩钉截铁。心头却扑扑直跳,等着她软软糯糯的撒娇。
谁知梁宜贞忽而起身:
“那算了。”
她耸耸肩,带着穗穗逢春上车。
梁南渚心下一沉,蹭地站起,只见车轮已缓缓前行。他忙唤腾子牵马,悄悄跟在车后。
二人一前一后,拐过下一条巷子,女孩子忽多了起来。
眼见梁宜贞的马车入了人群,梁南渚又望一晌,才避了女孩子们掉头离开。
…………
喧闹透过马车,梁宜贞与穗穗齐齐掀开车帘。
人群涌动,马车无数。有穿戴寻常的女孩子,低着头走路;亦有那周身华贵,趾高气扬的。
千人千面各有不同,却都是同样的青春朝气。
上学真好啊。
“穗穗,”梁宜贞忽激动拍她,指向前方,“你看那是谁?!”
穗穗顺着她手指看去,灿烂一笑:
“淑尔小姐!”
“淑尔!”梁宜贞挥手,又唤车夫,“停车停车!”
第二百三十五章 老乡见老乡
马车渐缓,还未停稳梁宜贞便跳下车,吓得车夫与李掌柜一身冷汗,不停跟在身后唤小姐。
杨淑尔自是一直注视她的马车,丝毫不敢懈怠。否则京城险地,梁南渚哪能放心就走?
见梁宜贞来,她亦越过人群迎上。人群虽众,她却精巧避开。一时同乡相见,自比寻常同窗多几分亲近。
“你几时到的京城?”梁宜贞握住杨淑尔双手,“本想去打听,却是我大哥拘着不让出门。”
这几日除了睡觉,几乎时时与梁南渚一起。便是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