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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夏一不想对这个证据说出自己的看法。
当晚,小狗“司笙诺”得到了留在这个屋子里睡觉的机会。但是陪着它的只有顾夏一一个人,因为莫何请了司笙诺过去谈事情。
这一谈,就谈到了深夜。
顾夏一抱着“司笙诺”傻傻的坐在地上不知坐了几个时辰,就连“司笙诺”都忍不住睡着了,顾夏一还是睁着眼睛坐在那里。大有不等到司笙诺回来,他就不合眼的决心。
直到丑时已过。
武功高,警觉性更高,顾夏一在那个脚步声刚刚接近这个房间时就站起了身,不等对方推开门,他已经从房间里面把门拉开。
然后,被扑了个满怀。
司笙诺是带着一身酒气回来的。她和莫何说了很多很多的事情,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莫何要送她回来,已经酒意上脑的她想都不想就拒绝了,然后跌跌撞撞的回来,刚刚抬起手准备推门,门却自己开了。没了支撑的她只有任由自己朝着对面倒去。
还好,对面是个人。
“夏一?”当她意识到接住自己的是个人之后,酒意也瞬间清醒了不少。而在看清对面到底是谁之后,瞪大了眼睛的她连忙站直身子,不解的问道,“你怎么还不睡,我不是说不要等我吗?”
“你不在,我睡不着。。。。。。”少年当然很想乖乖的听她的话去睡觉,但是这个回答也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实话。
“真是。。。。。。”饶是司笙诺,也不知说什么是好了,只能伸出手轻轻的捏了一下他的脸,然后拍拍他的肩,“乖,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话,她就踉跄着走出去,然后跑到了隔壁的房间。莫何为了方便她,特意给她在隔壁安了个专门用来沐浴的池子,如今也早有人为她备下热水。
沐浴更衣再回到隔壁的时候,顾夏一还坐在床边等着她。
静静的,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单纯的坐在那里等着她。
虽然没吃点醒酒的东西,但是沐浴过后,司笙诺的酒意也醒得差不多了。此时此刻,身心舒畅的她只想好好睡一觉。所以就算看到这个画面,她也没有力气多说什么,只是带着一脸疲惫对他笑了笑,说着,“先让我睡一会儿。”随即便倒在了床上,眨眼间陷入了睡眠之中。
顾夏一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她。
默默的看了一会儿,他用最小心翼翼的动作帮她把横在床外的双脚移回到床上,然后为她盖上了被子。屋子里还点着烛灯,虽然他不喜欢,但是他怕她回来时不喜欢一片黑暗,便点了一整晚。如今她睡着了,他正想着要不要去熄了那灯,却在站起身的时候整个人呆滞在那里。
只因为他不小心瞥了一眼。
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到底还会不会鬼使神差的扭头瞥那一眼,他不知道。但是现在,他确实是实实在在的瞥到了。
床榻之上,已经陷入梦乡的女子因为半醉,衣服穿得松松垮垮,翻动身子之后,腰带已经松的要掉了下来。衣襟半敞,虽然什么都没露出来,但是只要轻轻拉一下,一下就足够了,前襟处的衣衫便会彻底敞开。
顾夏一还维持着起身的动作,一动未动。即使这样扭着脖子,连肩膀都有些疼了起来,他却仍是没想着要动一下。
“汪!”打破这死寂的是一声犬吠。
不知何时醒来的小狗好奇的看着自己的主人,似是在以叫声来表达自己的困惑。
为什么主人能够一动不动那么久呢?他看到了什么?
“汪。。。。。。呜。。。。。。呜。。。。。。”小狗接下来的叫声都被顾夏一成功的阻止了。他面无表情的捂着狗狗的嘴,脑中想的却是另外两件事。
要不要熄了烛灯?要不要扯一下。。。。。。
最终,他还是极快的一挥手,远远的打灭了那烛火。目睹了这一幕的小狗顿时噤了声,在他放开它之后,它便呜咽着迈开四条短腿自己找了个角落趴下了。
顾夏一熄灭那烛灯的理由很简单。他们现在身处的这个房间是有窗户的,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正好洒在床榻上的司笙诺身上,像是为她罩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
朦胧中,她又是无意识的翻了个身,从仰面躺着变成侧身。
刚好是面向他。
她胸口前的衣服已经皱的堆了起来,他无需考虑要不要伸手去拉一下,因为他只要往床头的方向挪动几步,他便可以将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站在桌边的顾夏一觉得,这是自己人生中走的最艰难的几步。
有些事情,越清醒,越深刻。
他的状态时好时坏,但是越是不想清醒的时候,反而越是清醒。
有些可惜,身为最关心他状态的大夫,司笙诺因为醉酒的关系,没能看到这个病人最清醒的一刻。
顾夏一走向了床尾,帮她轻轻掖好了被子。然后坐在了地上,背靠着床边,就这样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看了一夜,偶尔回过头看看她的睡颜,然后继续看着黑暗。
一夜未眠。
翌日。
难得放纵一次的司笙诺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但当她匆匆忙忙的从床上走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倚在床尾的少年就那样坐着睡着了。他的睡姿很不舒服,因为他将身子侧过来了,方便自己的右胳膊搭在床上压在她的被子上。
她甚至能猜到他是在凌晨的时候才换成了这个姿势的,毕竟她在凌晨的时候总是喜欢将脚伸到被子外面。而昨夜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双脚有变得冰凉,因为他用自己的胳膊压住了被子的末端,她就算想伸也伸不出。
她突然想到了昨晚莫何对她说的话。
“他已经离不开你了。”天地楼的楼主混迹江湖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语重心长的与人谈起儿女情长的问题,而且边说边叹气,“若是寻常人也便罢了,偏偏是你。。。。。。他对你是不是男女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司笙诺并不觉得顾夏一对自己是男女之情,她理解这种病人,当他们的生命里不再只有他们自己,而是多出了一个人之后。一旦接纳了那个人,无论那个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他们都会视其为生命。
无关其他。
只是。。。。。。也许这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姐。。。。。。姐。”就在她站在那里盯着他的时候,他也终于醒了过来。
其实这是个致命的错误,以他的警觉和本能,本该在她起身的一瞬间便跟着醒来。但是他没有,而是在她站在那里盯了那么久之后才睁开眼睛。
他在她的面前,实在是太放松自己,甚至放弃了身为一个杀手的保命本能。
不仅如此。
事实上,如果她是他的敌人,从他开始接纳她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有数不清的机会杀了他。
据说,这个世上谁也没实力杀了顾夏一。但对于她司笙诺而言,只要她想,她可以让眼前这个少年以任何死法在任何时间死去。
她甚至怀疑,他连反抗都不会有。
但是她不想这样做,直到死她也不会想要这么做。
“怎么了?”见她不说话,顾夏一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直到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复又抬起头看向她,“姐姐?”
“疼不疼啊?”她只是走近他,然后小心翼翼的托起他那条早已麻木的胳膊,找准位置扭了扭。
疼,但是被她这个奇怪的手法揉了揉之后,就不疼了。在她放开他之后,顾夏一甩了甩那只胳膊,向她证明自己已经没事了。
“夏一。”见他朝着自己看来,司笙诺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如果。。。。。。”
他眼都不眨的盯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这张面孔和神情看起来实在是太过无辜,司笙诺就这样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终是没能把那句话问出口。她本想问问他,如果她离开了,他会怎样?
但是这个问题对于一个还没有完全痊愈的病人来说,还是有些残忍了。
她决定等他的状态再好一点的时候问他。
“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顾夏一他没看。。。。。。他什么都没看,他选择了什么都没看。
虽然我知道你们都期待他看了什么,但是你们更爱的也一定是什么都没做的他→_→
【那一刻他是无比清醒的,正常的】虽然称不上君子,但是,完全可以称得上男人。。。。。。这才是最男人的做法。。。。。
☆、离开
上京。
“这位公子可需在下相助?”
当那略显清冽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时,顾清衾正被最后几个杀手逼到了绝境。胸口的伤还在不断的流着血,右腿也因着伤而有些不灵便了,恐怕没有人会在这生死关头还去拒绝别人的援手。
“救命之恩,日后定当相报。”面对那马车中看不清真面目的男子,顾清衾在飞身逃离前只留下了这一句话。
“大人你救了那小子,他竟然就这么走了?”车夫对此感到难以置信的气愤。
车里的人却并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示意继续赶路,待到几近家门的时候才从身旁侍女的手里拿过白绢擦去刚刚不小心溅到手上的血,唇角不由勾起,“前朝的顾贵妃,怎会言而无信。”
地处城北的府邸比起其他官员的住处来说,绝对算不上富丽堂皇,但却更为雅致。正红朱漆大门的顶端悬着一块匾额,上书两个大字“李府”。
等在门口的下人们见马车停下,连忙上前掀了车帘,对着车内的人恭敬道,“大人。”
而李澜洺从马车上走下来后,还没来得及拢一拢自己的衣衫,站在大门口的那个身影已经慢悠悠的走到了他身前,“哟哟哟,你现在才舍得回来啊。”
“不知王爷亲自到来,有失远迎。”李澜洺微微抬眸,话语是恭敬的,语气是随意的。
“堂堂大理寺少卿,说话不许颠三倒四。”当朝裕亲王宫寄灵毫不见外的对他翻了个白眼。但也没有真的在意自己在这里等了臣子足足一个时辰,对方还说着“有失远迎”这种气死人的话。
相熟已久,李澜洺早就摸清了对方的性子,见他在那边瞪着自己,也只是浅笑道,“那王爷此番前来,有何事?”
“你的意中人都快被人拐跑了,你怎么也不着急?”宫寄灵对他这种态度很是不解,“一点也不像是你的作风。”
“对笙诺来说,那只是病人罢了。”并非不在意,但对于李澜洺而言,他了解司笙诺,信任司笙诺,更是尊重司笙诺的做法。
“可是;”宫寄灵神神秘秘的凑近了他,“只怕对方没把笙诺当大夫看待。”
李澜洺的脚步一滞,面上的表情却未变,仍是那副挑不出错处,毫无瑕疵的笑容,“无妨。反正,笙诺很快就会回来了。”
而且,他也算是那少年的旧识。
他知道,对方还不值得被他视作敌人。
*
“夏一。”清冷的嗓音回荡在昏暗的房内,司笙诺推了推放在床沿放满食物的托盘,又靠近了他几分。“不许装睡。”
被一眼看穿的顾夏一只能乖乖的睁开眼睛,然后可怜兮兮的望着她,“我不想吃。”
“不想吃也要吃。”看他那副仿佛面对酷刑一般的表情,司笙诺都差点要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残忍了。但是想了又想,她还是觉得,就算自己再怎么“残忍”,也要让对方活得像个正常人一样。
“不吃饭会饿死的。”她苦口婆心的劝着。
“不会的。”他抱着腿,将脸埋在膝盖处,逃避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