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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造反的未婚夫-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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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皇后去的那天,正巧是个大晴日,日头晒得很,蝉声扰人,可小公主在里头哭的撕心裂肺,都盖过了那聒噪的蝉声。
  听的人都红了眼眶。
  真是可怜哟。
  这样大的福气呢,偏偏身子骨弱,竟享了没几年便去了。
  那手帕交这样叹息着与她说。
  。。。。。。
  宜臻不知晓戚夏云心里在想什么。
  她只是纯粹地好奇,沉默了一会儿,竟没有仔细追究,反而柔声问道:“你兄长知晓了卫珩什么事儿?有什么是与我能说的吗?”
  戚夏云把思绪从回忆里抽出来,想了一想,才把上辈子自己知道的、在兄长离世前发生的、能说的事儿捡着说了几件。
  她说完后,见表姐蹙着眉,一言不发的样子,又有些不安:“只是这都是我兄长与我说的,我也不知真假。。。。。。”
  “没事儿。”
  宜臻笑了笑,“不论如何,我都知晓你没有坏心呢。这便好了,你若是有口难言,很不必与我说的那么细的。”
  “我对臻姐姐你绝没有一点儿坏心!”
  戚夏云一急,只差抬起手来发誓了,“我若是有一丝一毫害你的心思,便叫我立刻死了,天打雷劈剥皮抽筋才好!”
  她如何敢对甄姐姐有坏心呢。
  那都不用甄姐姐出手做什么,卫珩就已经把她给处置了。
  她对卫珩的恐惧和谨慎,是深入骨髓的,连一丝反抗的念头也不敢起。
  上辈子,连平都百姓都知晓,卫珩是个手腕果决,兵法诡谲的将才,被鞑子视作夜叉修罗。
  可他不仅是乱世的枭雄,还是治世的英雄。
  旧朝刚到他手里时,是一片狼藉的烂摊子,但他立朝不过几年,就让整个中原都恢复了生息,甚至越发鼎盛起来。
  这样的天子,戚夏云觉得自己就算是重生千百次,也不可能对付的了。
  所以立誓的时候丝毫犹豫也没有,满眼都是认真。
  宜臻也被她狠绝的毒誓给听得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
  “戚妹妹,你很不必这样,你放心罢,我信你的。”
  左右她自己是瞧不出什么不对劲来了。
  那就告诉卫珩,他手段通天,消息灵通,一定能查出些什么吧。
  这事儿也关乎他自己呢。
  ——宜臻本是这样想的。
  但她完全没想到,那样快,她就再次见到了卫珩。
  在她还对着桌案琢磨着要如何写这封“久别重逢”的信的时候,思绿忽然敲了敲门,回道:“姑娘,金掌柜那头派了人来呢?”
  。。。。。。
  “我们公子让我告诉您,几位老友都在京城,相约了轩雅居一聚,不知您愿不愿同去?”
  “什么时候呢?”
  “就是今日呢,戊时一刻的时候。”
  宜臻提起自己的怀表瞅了瞅。
  发现就是小半时辰后,天色正好全黑了,劳作的平头百姓们舍不得油灯钱,都已灭了灯入睡了。
  晚间夜里,未出阁的闺秀,偷偷出了府和男子相约喝酒,这种事情,简直荒唐至极。
  放诞不经。
  是要被天下人耻笑的。
  宜臻蹙起眉,放下信,认认真真地回了句:
  “好。”
  “你在这里侯一会儿,我稍稍便来。”
  “好勒,我们公子说不着急的,左右那几位都有空的很,便是多等一会儿也无法。”
  “。。。。。。好。”
  宜臻不是真的有如何想溜出府玩儿的。
  她只是被信纸上的那一首诗给打动的。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虽然这气候不需要烧红火炉,也没有丝毫下雪的迹象。
  但她就是莫名地被这寥寥几句给打动了。
  若是可以的话,她也想做个男子,和香山居士一般,做官野游,相邀清友,活的多痛快呢。
  “上来。”
  头上方忽然传来一道淡淡的男声。
  宜臻从思绪里回过神,就瞧见面前的车帘已经被拂开,少年伸出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小姑娘愣愣地问了句:“在马车里饮酒?”
  “人都在轩雅居等着呢。”
  卫珩见她傻愣愣地不动,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宜臻顺着他的力道一迈腿,就被提上了马车。
  车厢内装饰朴素,没有燃香,只是有许多吃食和杯盏。
  小桌的中央,还摆着碳火架,几只薄薄的肉片躺在上方,不时发出嗤嗤的声响,宜臻竟然觉得有些腹空。
  卫珩递给了她一只小碗和一双筷子。
  “可是,咱们等一会儿不是还要与人饮酒么?”
  少年忍不住笑了:“你怎么老是惦念着旁人,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他们这会子,说不准都已经自己吃起来了,你不用管。”
  宜臻想不懂,为何卫珩的表现能这般自然呢。
  仿佛他们不是十几年来只见过寥寥几面的未婚夫妻,而是相识已久时常见面的往年交老友。
  她夹起一片烤肉往嘴里塞,但由于心神完全没放在烤肉上,一下就被烫到了。
  “嘶”了一声,还差点把手里的碗给摔了。
  身旁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宜臻觉得有些丢脸。
  明明她就不是这样莽撞的姑娘的。
  明明她往日也稳重的很的。
  手里的碗忽然被拿走,又被塞进了一个新的。
  “你吃这个罢。”
  少年的语气极其自然,“这里头的都已经放凉了。”
  “。。。。。。”
  “小。。。。。。五姑娘?”
  你才是小五姑娘。
  她如今也不小了好不好。
  有些和她年岁差不多的姑娘,都已经出阁了呢。
  宜臻低落地垂下眼眸,那筷子搅动着碗里的肉片。
  “卫公子。”
  “。。。。。。叫卫珩就行了。”
  小姑娘原本想说的话又被堵在喉咙里,思绪忍不住跟着他的话头走:“可是你比我大几岁呢。”
  “那就喊哥哥。”
  “好罢。”
  宜臻顿了顿,“卫珩哥哥。”
  “你说。”
  “你到底还想不想娶我了?”
  。。。。。。
  整个马车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耳边只剩下烤肉的嗤啦声,油水冒着火星,香气腾腾。
  话一出口的那瞬间,宜臻就后悔了。
  她觉着自己真不该这样问。
  明明只是想卑躬屈膝地征询一下而已,却莫名其妙变成了胆大包天的质问。
  卫珩不会被她气死吧?
  不会要打死她吧?
  不会。。。。。。
  “对不起。”
  嗯?
  男人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惯有的懒散:“我以为你年纪还小。”
  啊?
  “既然你如此着急,好。”
  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
  等一等。
  他知道了。
  他知道什么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呢,他怎么就知道了呀?
  宜臻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困境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45章 
  就在宜臻有千言万语未道尽,却不知该如何与卫珩说的时候,车轱辘已经滚过青石地砖,绕过幽暗狭窄的巷子,很快到了轩雅居前。
  茶楼已经阖了门,楼前小院里挂着两盏漂亮的五角灯,夜风送来春杏草木香,还有此起彼伏的蝉鸣。
  长夜寂寥,月色清幽,无意间的一道风影,都能挑起人的诗性。
  宜臻微微掀了车帘,望着窗外的景色,忽然想:倘若她是个男儿身就好了。
  倘若她是男儿,就不必整日被禁在四四方方的府邸里,连在京城走一走就要求了长辈的应允。
  倘若她是男儿,就可以山川大河,天南地北,洒然恣意。
  如同卫珩一样。
  卫珩已经率先下了车,冲车内敛着眉目不知在思索什么的小姑娘伸出手:“愣着做什么,再晚些酒都要凉了。”
  少年的手十分漂亮。
  手指修长,根骨的形状极好看,掌心的纹路清晰平顺,一瞧就是个有福之人。
  是这么些年来,宜臻见过的最好看的一双手。
  她收回思绪,扶着他的手臂,踩下了马车。
  “今日我们只饮酒么?”
  “你若要吃菜,也随你。”
  。。。。。。好。
  这回话乍一听,确实没什么毛病。
  就是噎人的紧。
  宜臻又问:“都有些谁呢?”
  “季连赫,燕瑛华,你老师的儿子也在。”
  “我老师的儿子?你是说林呈吗?我记着他是被他本家大爷接回去了,可是在本家过的不好了?”
  “倒也不是,只是他大爷忧心瑨县地僻,寻不到好的夫子教导他,便将他托付给了我。”
  “那他日后便是都在京城了是不是?”
  “倒也不会,他毕竟祖籍是瑨县的,日后再怎么,也要回去科考。”
  不知为何。
  不知是今日夜色太美,还是风太温柔,卫珩竟然表现出了一副难得的好脾性。
  一句一句答着小姑娘的话,语气是柔的,面上瞧不见半丝不耐。
  宜臻不知为何。
  但她觉得这份温柔如履薄冰,好似即将病死之人最后的回光返照。
  又好似刽子手落刀前的怜悯和同情。
  让她战战兢兢,让她小心翼翼。
  她垂下眼眸,低声道:“哦,也是,他祖籍确实不是京城的。。。。。。那你呢?”
  “我如何?”
  “你此番上京,也是为了春闱科考的么?”
  “算是罢,还有一些旁的杂事要处理。”停顿了片刻,他又道,“还有一件极重要的事儿得办。”
  “其实你若是不那么中意的话,也不必非要守着这桩婚约的。”
  少女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毫无征兆,没头没尾,与前言全然不相连,仿佛只是一句一时兴起的玩笑话。
  但里头的内容,便是淡定如卫珩,都听得难得怔了一怔。
  她终于抬起眼,静静地凝视着他。
  以一种无所畏惧的,胆大妄为的,又小心翼翼的姿态。
  他们早就已经步入了茶楼内,大堂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桌椅都收起了,灯却还点着。
  看的出来,应是金掌柜早关了门,特地腾出空来给他们的。
  也因为空无一人,整个大堂安静的很,甚至可以听见楼上隐隐传来的谈笑声。
  推杯换盏,你来我往。
  约莫就是季连赫他们了罢。
  但是宜臻空不出一点儿心思放在那上头。
  此刻,她仰着脑袋,心在胸口里忐忑地跳着,眼不带眨地望着眼前的少年。
  她说不出来此刻心里头的想法与情绪是什么。
  她甚至说不出来自己究竟是期盼卫珩答她“好,那便退婚”还是“我中意你,我从不曾想过要退婚”。
  她能看见少年怔仲了片刻,而后微微蹙起眉,面上神情一下就褪去了几分懒散。
  她能看见对方垂下眼眸瞅她,因为眼瞳子是极浅的琥珀灰,视线落在人身上时,总让人觉得有些冷淡。
  她能看见他薄唇微启,似乎是要说什么。
  “我并不是要故意冒犯你的意思。”
  那一瞬,心忽然剧烈跳了一下,不知为何,宜臻很忽然变得很着急,抢在他开口之前道,“我只是,只是觉得你若不中意、不欢喜的话,为了祖辈的恩情和承诺去守着这桩婚事,其实并不必要的。”
  “你母亲临去前,给了我一只镯子和一只玉牌。。。。。。她虽把东西给了我,却也只是暂时交由我保管,若是将来你寻到喜爱的姑娘,她也希望我能把东西转交给那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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