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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她娇媚撩人[重生]-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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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能感知主人号令,扬蹄疾奔而去。
  徐颢刚离开半柱香的功夫,便有三人策马行至哨卡。
  徐国公府亲卫按流程将其拦下,查看暗号,为首那人戴着兜帽,满面络腮胡和痦子,冲当家人的方向高高扬起左腕的红缎带。
  德平公主远望一眼他腕间的一段红,方冲亲卫点了头,示意可放行。
  显平伯怀揣羊皮布防图,心如擂鼓,万般心虚,见瞒过德平公主,被徐国公府的亲卫放行,忙一扯缰绳,急不可待的狂奔而去。
  宫人嬷嬷给德平公主端来一盏安胎药,她一抬眸,望见宫人嬷嬷身上露出一截红色的交领衣襟,心头大惊,失手将安胎药打翻在地。
  她颤声道,“不对!”
  今早城中更换哨卡暗号,每人发放一条朱红织金的红缎带缠绕左腕,这腕带出自薛亭晚的珍缎斋,双层织綉的工艺,中间还夹着一层金线,每每抬腕,都会在日光映照下闪起粼粼金光。
  方才过哨卡之人手腕上戴着的红缎带,不过是寻常的红色丝绸罢了。
  德平公主神色大变,“方才的三人行到哪里了?”
  “秉公主,照马匹的脚程,此时应通过了两道哨卡,还未出城!”
  已经过了两道哨卡,再过一道哨卡,便是裴国公府。
  德平公主忙道,“速速去裴国公府告诉永嘉县主,方才三人的腕带有异样,务必将他们扣押拦下,绝不能放他们出城!”
  城外两军厮杀,刀剑无眼,俨然是杀红了眼,一担担伤兵送回城中,死伤不知其数。呐喊声一连数个时辰不绝于耳,叫人惶恐不安。
  薛亭晚刚听闻徐颢左臂中刀,又听闻江含霜之父亲被流矢射中,丧命阵前。她心中不安,指了一名亲卫去阵前打探裴勍的安危,再一抬眼,有三人纵马而来,已经行至哨卡前。
  薛亭晚坐在主位,望着那络腮胡看了半晌,觉得他的眉眼颇为眼熟。
  显平伯一路过了三家哨卡都没有被识破,见薛亭晚默然不语,仔仔细细打量他,不禁心头大骇。
  薛亭晚端着只玛瑙茶盏,纤纤玉指滑过温润杯沿,看了眼他左腕间的红缎带,略停顿片刻,移开了目光,“放行。”
  显平伯松了一口气,行过裴国公府门前,准备迅速脱身离去,不料,薛亭晚突然抬手示意,潜伏于屋顶的弓箭手得令,立刻左右开弓,将显平伯□□马匹射倒在地。
  其余亲卫身手敏捷,飞身上前,将显平伯双手反剪,押跪在地下。
  显平伯本来还在为骗过了薛亭晚而洋洋得意,不料局势直转急下,一眨眼的功夫,连人影都没看清楚,便被穿着铠甲的亲兵一把摁在了地下。
  薛亭晚施施然起身,行到显平伯面前,居高临下地淡淡打量他。
  “县主定是误会了!下官奉张阁臣之命出城向太子殿下禀报军机要事!此事十万火急!不可延误啊!”
  显平伯贼心不死,压低嗓音为自己辩解,甚至抬起左腕,让薛亭晚看他的红缎带,“今晨国公爷传令三军,以红缎带为哨卡的通行暗号,下官的红缎带在此!县主,下官真的是有要事在身……”
  “撕拉——”
  薛亭晚压根不听他的能言巧辩,一扬手便撕掉了他粘在脸上的络腮胡,望着那张熟悉的脸,薛亭晚冷笑一声,“原来是显平伯。”
  “显平伯不是在反贼麾下高就吗?此时两军交战,你不为怀敬出生入死,到京城来做什么?其中定有诡诈奸猾之事!来人,搜他的身!”
  显平伯见事情败露,手足并用地挣扎了两下,被亲卫踹了两脚,死死按在地上,一名亲卫为他搜身,果然从衣襟里搜出一张羊皮布防图和一只官印。
  今晨显平伯入京城的时候,哨卡还未更换暗号,想必他便是靠着这只偷来的官印混过的哨卡!
  薛亭晚接过羊皮卷展开,望着上头详细绘制的一街一巷一兵一卒,顿时背后一寒、
  幸好!
  幸好她将此贼人拦下,若是怀敬拿到这张京城布防图,岂不是奸计得逞,如入无人之境?
  显平伯被亲兵摁在地上动弹不得,侧脸贴着地面,狠狠咬牙,“入城一路,哨卡悉数放行,我的伪装明明万无一失!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
  薛亭晚命人生了一只火盆,亲手将羊皮图卷丢入盆中,看着图卷烧成灰烬,才转身看向他,“我也不怕告诉你其中关窍。人手一条的红腕带,所用的朱红织金布料是本县主的珍缎斋特制的——双面织綉工艺,中间夹一层金线,独一无二,绝无仿制的可能。别人或许瞧不出真伪,我这个东家却一眼就能看出来。”
  “显平伯,你拿着一根平平无奇的红绸缎做腕带,糊弄谁呢?”
  显平伯没想到缜密计谋竟是毁于一条腕带,长叹一声自掘坟墓,嚎道,“史太傅那老贼坑我!”
  薛亭晚闻言,暗自给史太傅记上一笔账,玉面上冷若冰霜,“显平伯爵府祖上勤勤恳恳,方得到爵位恩荫护体,你身为子孙人臣,丢赤胆,扔忠心,不惜失节为稻粱谋,和反贼狼狈为奸!今日本县主杀你,是为民除害,是帮伯爵府除不孝子孙!来人!”
  显平伯见薛亭晚不给他一点喘息机会,当即就要处死他,登时倒吸一口冷气。
  他以为,就算永嘉县主嚣张跋扈,也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区区一介妇人坐镇哨卡,定是软弱好糊弄,显平伯还在谋算如何从中脱身,没想到薛亭晚竟然如此果断,连向裴国公请示都不曾,二话不说,就要把他当街处死!
  当家主母一声令下,亲卫谁敢不从。
  薛亭晚背过身去,扶着丫鬟侍书的手走向楠木八仙椅,自有亲卫提剑上前,只听一声惨叫,显平伯和两位同伙身与名俱灭,亲卫们将他的尸身拖下去,几抔黄土盖下,将地上的血污遮掩殆尽。
  直到此时,薛亭晚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虽然内心惊惧,只能强撑着主持大局,装出镇定自若的模样,下令将显平伯处死。还好显平伯没有同伙,没有埋伏,要不然……大到京城的安危,小到府中宛老太太和辛佩玖的安危,再到她和腹中孩子的安危……这些后果,她不敢想。
  薛亭晚扶着侍书的手落座,略缓了缓,才吩咐亲卫去通报裴勍,“史太傅已通敌叛变,叫淳郎派人除之。”
  这时,德平公主派来的侍卫赶到,望着地上狼藉和残余血迹,知道奸细已经被处置,扑通一声跪下拜倒,“公主特地差属下前来提醒县主,务必不能放贼人出城!县主慧眼如炬!”
  薛亭晚想抬手叫他起来,不料双手抖个不停,入画看的心疼,忙握住薛亭晚的双手放在怀里捂着,侍书也斟了一杯热茶送上。
  薛亭晚饮了几口热茶,方心神大定,轻启朱唇,“多谢县主提醒。麻烦你回去和公主复命,贼人已经被我就地解决了,叫公主放心!”
  方才府外一阵人马喧哗,还附赠一声惨叫,宛老太太人在兰雪堂坐,一颗心早已经飞到了外头,辛佩玖闻之,也心急如焚,惴惴不安,忍不住溜出来探看事态,得知处死显平伯的惊险情状,不禁大吃一惊,看向薛亭晚的眼神多出几分敬佩。
  薛亭晚见她出府,忙道,“还请辛小姐回兰雪堂呆着。入画,你陪辛小姐回府,顺道给祖母报个平安,好叫她老人家安心。”
  “传我的话,战事不歇,任何人都不准出府一步!”
  她微微浅笑,语气不重,却掷地有声,周身威严之盛,更是让人不敢直视。
  一旁丫鬟侍书觉得,自家姑娘似是更加沉稳镇定,变得和以往有些不同。
  入画望着薛亭晚有些泛白的脸色,不愿离开,央求道,“姑娘还怀着身子,叫婢子在旁伺候姑娘吧!”
  薛亭晚笑着拍拍她的手背,“你去帮我好生照顾祖母。有侍书在这里,我和腹中孩子不会有事。”
  入画见薛亭晚不松口,满面委屈,只能含泪点了点头。
  入画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仿佛诀别,辛佩玖拉着她迈入府门,笑道,“好了,入画姑娘!咱们快快去兰雪堂呆着吧,也好叫县主安心!”


第122章 大结局
  约定的时辰已到; 却迟迟不见显平伯出城; 怀敬察觉事情已经败露; 不禁大失所望。
  眼前战局僵持,城门久攻不下; 怀敬火烧眉毛,心急如焚,盛怒之下; 令麾下将士直接死攻。
  “传本王之令!第一个冲进城门之人,赏黄金万两,封忠胆候!”
  “王爷有令!第一个冲进城门之人; 赏黄金万两; 封忠胆候!”
  重赏一传十十传百; 反军将士立刻精神大振,敌军的脑袋幻化成了金山银山; 叫人目眩神迷。
  望着反军士气大涨如同注入了鸡血一般,薛桥辰大叫“不好”,立刻下令在城门上架起一排铜火铳,并率领手下将投石器搬上城门; 利用城门的高地势,投下碎石块和火弹; 围攻反军。
  怀敬以财宝和爵位做奖赏; 实在阴险至极; 反军将士眼睛都被权势利欲熏红; 纷纷化身死士; 不惜豁出性命前往。
  乱石和火弹威力迅猛,伤敌一千,也自损八百。硝烟纷飞中,一行反军竟是杀入城门之下,杀掉城门守卫的将领,趁乱攻开了城门。
  徐颢和裴勍正在阻挡大军,无暇北顾,苏易简见城门失手,持剑从背后杀来,将闯入城门下的一队反军悉数歼灭。
  穿过抄手回廊,跨过一道海棠门,入画还在闷闷不乐。辛佩玖看她年纪不大,却忠心耿耿,一心护主,笑着安慰她了几句。
  不料再一抬头,看见一侧的石拱桥上有位穿着石青色比甲的仆妇,她身形枯瘦,微微垂着头,从桥上匆匆而过。
  因着今日乱战,薛亭晚只留了心腹的丫鬟婆子在府上伺候,其余下人一律被遣送到庄子上避难。
  辛佩玖在裴国公府呆了两三日,将近身伺候的下人认识了个齐全,见那石拱桥上的仆妇一身寻常打扮,本没有多虑,可越看其背影,越觉得陌生异样,忍不住问,
  “入画姑娘,那仆妇是贵府哪位妈妈,你可认得”
  入画顺着辛佩玖的手势望去,盯着那人的背影看了半晌,方道,“不对!这个仆妇身形枯瘦佝偻,并非府上的婆子!我从没见过她!她不是府上的人”
  原是怀敬使得一手阴谋诡计,让史清婉跟随显平伯一同混入京城,在裴国公府附近伺机而动,趁着方才诛杀显平伯的混乱,史清婉从后门偷溜入府,不料却被辛佩玖和入画撞了个正着。
  史清婉瞄见不远处的两个人影,大惊失色,立刻加快脚步,往兰雪堂方向走去。
  入画见那人身形步子加快,有鬼鬼祟祟之感,立刻扬声道,“站住!你叫什么?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史清婉闻言,知道入画已经怀疑自己的身份,不禁心头一骇。
  她们相隔数百步,入画就算发现异样,一时间也难以追赶过来,思及此,史清婉一不做二不休,狂奔过一道半月门,一把推开了兰雪堂的红漆木雕花大门。
  余妈妈去了厨房吩咐午膳事宜,燕妈妈去给薛亭晚送煎好的安胎药,兰雪堂中,只留下费妈妈和宛老太太二人。
  宛老太太身子本就不大康健,方才府外诛杀显平伯的响动太大,她提心吊胆,唯恐薛亭晚有什么事,竟是冷汗满身,急喘不止,险些晕倒过去。
  费妈妈刚将宛老太太扶到内室休息,便听见一阵房门开合之声。
  费妈妈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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