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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第一只来袭的灵鹫,而那一缕真气悄无声息地被吸走了。
寒池叹了口气,以此下去,不出半个时辰,自己就无内力可发,再抵抗不住猛禽的袭击了。
寒池抬头来看仍在盘旋的猛禽,想是被吓着了,灵鹫迟迟没有再冲下来。可用不了多长时间,总会有灵鹫再试。寒池不敢轻易动力,不断积蓄能量。
果然,第二只,第三只,接二连三飞驰而下,同第一只一样,无论从哪个方向进攻,都碰上了无形的铁壁。
鹫王,一只臂展足有3米开外的灵鹫,显然是愤怒了,于空中盘旋,呼呼生风。寒池吐了一口气,若是此时鹫王冲下来,自己能挡得住,或许今日就不会再有灵鹫试探了。擒贼擒王,挫败了鹫王,今日尚有转机。
果然,鹫王在盘旋了三圈之后,做好了俯冲的准备。寒池亦是聚精会神,准备迎接巨兽的冲击。
然而,如离鹫王,盘踞在山中多年,以祭牲为食,早已是智慧超群,霎时之间俯冲而下,正是声东击西,4只硕大的灵鹫,同一时间俯冲而来。待寒池看出他们的群攻之时,已不得不催出全部内力,抵抗四面八方的袭击。
“嘭”的一声巨响,除却及时收住速度的鹫王,其余四只全部撞在了气浪之上,都掉进了山谷。鹫王,羽毛飘飘洒洒,远飞而出,回头间,目现利光。
黑云移出视线,寒池吐了口气,一场大战,寒池头上冷汗直出。
汗……汗!寒池几乎为自己的发现笑出声来。昨晚来不及穿上外衣,身上只有单薄的内衣,刚刚催动内力,现在正是汗流浃背。
“母磁石”内蕴含的内力,慢慢溶解于汗水,缓缓回到自己的体内。
寂静的山谷里,寒池自己被绑在冰凉的柱子上,若是不知道他发现的人,一定会觉得这个一直在笑的人,疯了。
可问题是,如此凉的秋风里,催动内力发汗,内力被吸回柱子,还有一部分汗随风干掉……这,明显是在递次减少……不催内力,汗从何来?寒池出了口气,今天灵鹫不会回来了,还是省省力气吧。
第二日灵鹫来,第三日灵鹫来,第四日……鹫王带来的飞禽种类渐次增多,寒池想,鹫王大概是觉得需要每个品种的飞禽都试试看……鹫王是一个会从自己身上找问题的勤勉的“王者。”
每日它们飞走,寒池的内力都能恢复一些,但几日没有喝半口水,白日对付猛禽,晚上夜枭时而飞来,也不敢睡熟,许寒池的体力和精神都接近极限……
第六日,天色暗了下来,挣扎了一天,寒池觉得整个人都虚脱了,因为几日来不吃不喝,寒池觉得自己身上的铁链都松了,勉强摸索了一下,有没有缝隙,能脱掉锁链。
“庄主。”祭祀柱子后面,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寒池心下一亮。
“您别动,在对面山上东南方向有一个那木的哨点,虽然离得远,但是看这里非常清楚。”正是老董的声音。
“嗯。”寒池将头垂下,正是刚刚精疲力竭的样子。
老董穿了一身夜行的衣服,黑暗之中,从远处是看不到的。一根黑色的羽管悄无声息地插到寒池嘴里。
是水。
寒池痛喝了几口,觉得精神都好了点。
“只有你自己?”寒池吐掉嘴里的管子。
“嗯,山下重兵把守,他们上不来。”老董道。
“他们?都有谁?”寒池道。
“葛庭他们三个,还有盘龙山薛大当家,粟谦粟阁主分别领着手下的兄弟,都已经潜伏在如离支脉里,就等着明日祭旗之时,来救你。这几日,我们分别往山上摸,都遇到了不小的麻烦,上不来。”老董道。
“你怎么上来的?太冒险了。”寒池看不见身后的老董,有些担心道。
“嘿嘿,我听见山里的猴子吱吱歪歪,说是有一条猴道,因为这几天没有山鹰骚扰,已经用藤子连接好了,便跟着他们找到了上山的路。”老董道。
“嗯。山鹰这几日都来看我了。”寒池笑道,“莫妃和郑星是不是已在王宫?”
“是,庄主怎么知道?那日他们被掳走之后,我们正在四处寻找,却听得宫中传出消息,说是两人已安全到了王宫,我们这才放心。”老董道。
“是霓若玫送回去的。”寒池皱了皱眉。
老董点头:“明日就是祭旗之日,庄主要做好准备,我们会以牧云郡主破冰为号,一同来救你。”
“你囊中还有多少水?”寒池问。
“……还有半囊,你快喝了。”老董以为寒池还是很渴,忙送羽管。
“慢慢浇在祭祀柱上。”寒池道。
“啊?我好不容易背上来的。”老董道。
“呵呵,我知道,你浇吧。”寒池竟然还有力气笑出来。
老董嘟囔了两句,将水缓缓倒了下来。
雾气慢慢开散,寒池感觉内力不断从脊椎之处灌入体内,渐次,再涌入的内力,并不是自家一派。师傅所传内力浑厚却不霸道,此时涌入的内力霸道非常,之后竟又是不同,轻柔而绵长,寒池几乎以为是女子之力,而越往后越发现这股内力绵里藏针,清奇而正气,正是非常了得的道学内家修为。
倒完水,老董看着夜色中不断浓厚的气浪:“这……这是。”
“母磁石。”寒池收住最后一抹内力。
老董看看寒池:“现在如果有天兵天将来救你,我都不奇怪。”
寒池一笑。
一炷香时间,寒池觉得体力恢复得很快。
“今晚这些事情要办妥。切记不可在达花宣反之前动手救我!切记!”寒池在老董转身离开时道。
“是!庄主。”老董抱拳,消失在夜色之中。
寒池在铁链子里伸了伸懒腰,周身血脉畅通,瞄了一眼邻峰之上老董所说的哨子,他决定睡一觉。
故园冷,木棉静
已是黄昏,彼时文依独自坐在书房里,打扫了一天,腰酸背疼。不大的顾府,收拾起来却不容易,十几天的时间,只打扫了半个顾府出来,今日不觉又到了黄昏时分。
此时自己坐的书房,还是一片灰尘。
文依以前最喜欢的就是这里………顾延平的书房。
因为总有公文往来,父亲并不允许她进入,趁着父亲不备,自己常常会偷跑进来找书看,文依猜父亲是知道的,只是装作不知道……
用布巾擦拭了一下临窗书案,父亲临的《自叙贴》,竟真的颇有怀素之风。
父亲,于端方品格之下,竟是爱这狂放不羁之作的。
“娘娘……”走进来的是青宁。
文依歪了歪头。
青宁忙吐舌头:“……文依姐,吃饭了。”
“我以为碧生改口更难,倒是你。”忽然发觉或许这不是偶然,青宁总是叫错,看她有些走神,文依没有问。
“厨上的东西都齐全了,只是今天的柴有些水汽,不好点着,所以只有一些马兰头和豆腐,我煮了半锅粥,小姐将就些。”碧生端了托盘进来。
文依起身,伸手接过托盘。
碧生迟疑了一下。
“你还是不习惯啊?以后都是我们自己动手,轮流来做。去大理的路上王爷笑我不会烤鱼呢,我要认真学学。”文依笑道,说起建中王,文依不自觉叹了口气,怀中金牌坠坠,文依已看过,正是先帝留给建中王的——免罪令。难怪费丽不许自己拿出,在他二人被污有私之时露出此牌,这罪名必是会被做实。
斯斯文文喝了一口粥,青宁忽然来了兴致:“文依姐,左右没事,你教我念书吧。”
“念书不用教,你认得字,自己看就好了,有不懂的,便来问我。”文依把汤匙放在碗边上,回顾了一下书房,“这里的书都是我爹的,有一半我读过,倒是有一半我不曾看过,长日无事,我们便慢慢收拾起来,赶到冬天就差不多了。”
“我们可以一边收拾一边看。”青宁高兴道。
“以前让你看卷书比梳头发都难,这是怎么了?”文依把最后一口粥咽下,问道。
“嘿嘿……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看书的样子好看。”青宁说罢,脸色微红。
碧生道:“我是看不来的,没得烦死,来了十几天,光打扫了,我今天才仔细瞧瞧这园子,真好看,明日我便打草收拾,我想自己种些菜,只是今年已进了秋,不行了……来年春天,我要在院墙根上搭些架子,可以种丝瓜和葡萄。”碧生笑道。
“你还真打算在这里常住啊?”青宁问道。
“若是可以,我倒是真想一直在这里。”碧生喃喃道。
长了这么大,没有什么日子是在平静中度过的,文依深知碧生心中所想,便笑道:“是啊,怎么不能常住呢这是我家,也是你们的家。”
碧生眼中满是光彩,青宁也是咯咯一笑。
院墙外,有身影闪过,三人依旧说笑着,碧生朝文依点点头,几乎随时随刻的监视,三人从最初有些紧张,渐渐也习惯了。
吃完了饭,三个人都有些困,文依便让碧生和青宁先去睡了:“我想自己坐坐,你们去睡吧。”
两人知她骤然归来,自然想要自己多待一会儿,这些日子收拾各处,好几次红了眼圈,便不吵她,自己回房睡了。
夜如流水静谧,顾府池中的荷花早已枯萎,徒留一片泥泽并经年积的雨水,池边的木棉虽无人照看,仍是自开自落。不易在北地生长的木棉,却在庭院围拢中,就这一池荷花活了下来,顾府被封七年,它已亭亭如盖。
木棉,是文依喜欢的树,以手抚之,记起小时候,常常在木棉花期摘了它来沐浴,温润的水流过木棉淡淡的香气,是年少的味道……
文依轻声道:“爹,娘,文依回来了。”秋风过,单薄衣衫,情透往事,满目庭院萧索,已是时过境迁。
身影慢慢走近。
文依曾习轻功,于细微的声音也可识得,不禁心中惊阙,回头间,墨色秋风氅扬起,温暖瞬时罩于周身,月光之下,正是绍泠默默而立。
“王……”
“嘘……”绍泠以手指按她唇间,“墙外都是探子,要小声。”
文依点头。
相对而立,绍泠轻笑,声音极低:“你看起来还不错。”
“嗯,好久没觉得这么自在了。”文依系上绍泠秋风敞,裹在身上,觉得暖暖的。
“你倒是自在。”绍泠话到嘴边,嘴角轻扬,没有说下去。
文依道:“贡嫣郡主怎么样了?”
“每日在府中只摘了葡萄和菊花来酿酒,话也比前些日子多了。”绍泠道。
“皇上的病见好吗?”文依轻声道。
“嗯,该好时自然就好了,现在还在调养。”绍泠一直在看着文依,随口答道。
“那就好。”文依道,抬头间想是因为紧张,语气有些艰难:“有没有,寒池的消息?”
绍泠垂了垂眼睑,摇头。
“没有也好。”神离,文依转过身去看月光下的木棉。
“都问到了,你……不问问我?”绍泠的声音约略有些嘶哑。
从怀中掏出令牌,文依递了上来:“谢谢王爷,竟将这可抵一命的重要东西拿来给我,文依此时用不到这个了,放在我身上,实在不方便,这就,还给王爷。”
“我听费丽说了你脱险的过程。”绍泠眉心紧蹙,并没有来接。
回想起来,仍是惊心动魄,文依紧了紧披风,俏丽一笑:“好在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只想等他回来……”
“你还在等他回来?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