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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林墨初,倒是口舌伶俐。
可林墨初如此巧言令舌,自是需要付出些许代价。
叶笑儿也是懒得和林墨初说话,冷冷一笑,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正在此刻,一道柔美急切的嗓音却也是响起:“初儿,可是你吗?”
一名姿容秀丽的中年美妇匆匆而来,她泪水盈盈,一脸惶恐之色。
林墨初做出了一副万分讶然之色,一颗心却也是不断的往下沉,甚至不觉轻扫了叶笑儿一眼。
如今叶笑儿虽然是什么都没有说了,可是林墨初却也是隐约察觉这一切都是叶笑儿的诡计。
苏袖儿却也是盈盈踏出了,巧笑倩兮:“诸位,这位是我大伯母阏氏,当年我那大伯父苏沉寒早亡,也是一桩十分遗憾的事情了。”
苏家的家事,在场的众人也是不觉有所耳闻了。
苏家是陈国的贵族,位高权重,二十多年前苏家也是出现了一位十分出挑的人物。
苏沉寒是苏云墨的兄长,可以说苏云墨年轻时候是被光彩尽掩。
当年的苏沉寒容貌俊俏,惊才绝艳,性子也是桀骜不驯。他不但仕途一片光明,而且贤妻美妾好不风流快活。只可惜天妒英才,年纪轻轻,竟然是这样子便死了。
这位阏氏,就是当年苏沉寒的妻子。
她嫁入苏家,原本是一双璧人,神仙眷侣。只可惜,成婚不足一年,苏沉寒就已经没了。这阏氏膝下无儿,未免有些凄苦。
苏袖儿却也是叹了口气:“当年大伯母其实是生了一个儿子的,只不过不明不白的就没了。等我见到了林公子,却也是不觉吃了一惊,只因为林公子这样子神仙一般的姿容。当真是和我那大伯父一模一样。若说他不是我大伯父的儿子,我是怎么都不会信。”
这阏氏更是容色激动,十分凄然的看着林墨初:“是了,林公子,你容貌和我那夫君一模一样。这样子站着,就好似当年他的那般俊秀模样。陈国不少人都见过我夫君,他们都是会说像的。”
林墨初轻轻的叹了口气,面颊之上顿时流转几分苦恼:“想不到这世上竟然会有如此的巧合。只不过苏夫人,我是林家的子孙,可是和苏家没有什么关系。”
瞧着林墨初的样儿,似乎当真丝毫不知情,一张柔美如美玉一般的面颊更是有着一股子淡淡的苦恼于困惑。
这样子困惑样儿,甚至是有几分纯良无辜。
阏氏那慈和无比的容颜之上,蓦然流转了几许阴毒,只不过那一缕阴冷却也是一闪而没。
随即,阏氏却也是柔和无比说道:“痴儿,你对林家可谓有情有义。也对,林家对你也是有那养育之恩。只不过,我早就打听清楚了。你不过是林家的养子,根本不是林家的亲儿。”
林墨初唇角泛起了宛如春水一般柔和的笑容,言语却也是微微冷了:“怎么苏家,居然是有强行认儿子的。”
旁人听了,却也是一头雾水。
平心而论,林墨初什么都好,只可惜出生却也是卑微了些。林家已然没落,虽然曾经祖上显赫,可那也不过如此。
苏家是陈国的贵族,在陈国更是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整个陈国,苏家的势力盘根错节,为官的人更是不少。
既然是如此,若是林墨初成为了苏家的人,那么最后一缕不足都是没有了。
可就在如今,苏家要给林墨初一个显赫的身份,林墨初却也是十分冷淡,这自然是显得很说不过去。
在场的人,更是瞧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
有人不觉在想,也许是因为叶家想要笼络林墨初,所以给了林墨初这般诱惑。只不过林墨初并不如何想要接受,所以容色淡淡的,很是冷漠的样儿。
苏袖儿叹了口气,轻轻展开了一副画卷。
那画卷有些旧了,是许多年前绘制的。而画中一名俊雅的男子,丰神俊朗,衣带当风,当真是令人十分心折。
而那男子容貌,竟然是与林墨初一般无二。
若不是衣衫服饰有淡淡的差别,当真是令人觉得林墨初就是画卷之中的人。
“林公子,你瞧瞧这画中的人容貌,可不是跟你十分相似。若不是你,又会是谁呢?”
阏氏成竹在胸,取出了一枚锦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更有一截骨头。
“这是先夫的一枚骨骸,我实在是不相信你不是我的阿初。只需,林公子如今刺破手指,将那鲜血滴在了骨骸之上。若能滴血入骨缝,那么便是能证明,你是苏家的子孙。”
说到了这儿,阏氏一双眸子光彩流转,更是落在了林墨初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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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谁是笑柄
而阏氏眸子之中顿时流转了几许光辉,竟似有些怪异。
她有几分急切的捏住了林墨初的手掌,便要取血滴骨。
而林墨初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颊,却也是更让阏氏微微有些恍惚。
那种揉碎在心尖的恨意,这么多年了,一点又一点的累积在阏氏的心头,让阏氏恨到了骨子离去。而那样子的怨毒恨意,却又是被阏氏那通透大方的外表所遮掩,最后仿佛淤泥下的阴狠,却也是日积月累,成为那沉沉叠叠无法融化的寒冰。
而她捏住了林墨初手掌的举动,竟然是有几分亟不可待。
然而林墨初却蓦然甩开了阏氏的手指,一派温文尔雅姿态,眉宇之间却也是泛起了浅浅的柔和:“夫人也不必再勘验,墨初认了就是。”
林墨初垂下头,容色却无喜悦之意,面上的神色更是晦暗不明了。
而阏氏却也是柔声低语:“初儿,我知晓你想继承林家的香火,所以不肯相认。也是想还了林家对你多年栽培之情。可是,可是你父亲膝下无儿,只有靠你了。这苏家,也是离不得你呀。”
阏氏一派慈母之态,然而那一片温文尔雅之中,竟然是有着说不出的别扭。
那慈眉顺目之间,竟也有那么一缕说不出的森然之态。
在场瞧着的人,都是觉得说不出的古怪。
林墨初这个样子,也算是认祖归宗了吧。
可是眼前这一幕幕,显得格外的不真实,更显得说不出的假。
好似几个人粉墨重彩,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大戏,演得撕心裂肺,却并不觉得真。
阏氏掏出了手帕,轻轻的擦去了面颊之上的泪水。
“如今天见可怜,我们母子总算是相见了。”
苏袖儿更是盈盈向前,微微一福:“恭喜大伯母,恭喜大堂兄,如今母子团聚,可当真是一桩幸运之事。”
苏袖儿向前恭喜,一张桃花般的面颊之上流转了盈盈的喜色。
倒是颇为秀丽可爱。
只不过苏袖儿眼底却也是顿时流转了几许锋锐,叹息说道:“只不过堂兄当年为什么和大伯母骨肉分离,分开这么多年,这始作俑者,却也是绝不能轻饶。”
阏氏手帕按住了面颊,蓦然森森说道:“就是花艳娘那个贱人,这个贱人出身卑微,不过是青楼里面一个粉头。初儿,当年你爹可怜她,喜欢上她的容貌,才接她回家里来。却没想到,这个贱人居然是水性杨花和别的男人厮混。正因为如此,这青楼的下贱婊子方才被逐出苏家。可惜,她却也是贼心不死,居然偷走了我的孩儿,换上一个死胎!”
阏氏这样子说话,实在也是吓了一跳。
众人均知晓,当年苏沉寒所娶是名门贵女。
而这位阏氏,一举一动均是十分优雅。足见阏氏也是从小被调教,家世极好,所以方才能有这样子的风韵。
可是如今,阏氏这样子说话,实在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那样子粗俗怨毒,又哪里有一丝一毫高门贵妇的风范。
仿佛撕开了外表的慈和,露出了内里的狠辣。
而苏袖儿竟然是一副心知肚明,意料之中的样儿。
她柔柔的,凑上去有些狠毒的说道:“好叫大伯母知晓,今日可谓是双喜临门。你和大堂兄相认,这是一喜。再来,就是那个贱妾,居然也是被捉住了。这个花艳娘害得你们母子分离,这等蛇蝎女子,实在是令人万分的恶心。袖儿将那贱婢已经捉住,正好让大伯母出气。”
这样子说着话儿,苏袖儿唇角轻轻勾起了一缕小小的弧度。
顿时,一名中年女子被捆绑着送上来。
那女子发丝凌乱,鼻青眼肿,分明也是受了许多苦楚的。
可饶是如此,却也是仍然能瞧出,这女子是极美的。
眉似远山,目若春水,肤若凝脂,樱桃小口。
如今人到中年,风霜满面,也是能瞧出姿容不俗。
让人禁不住一阵子的联想,这女子年轻时候,想来也是会更加的美丽吧。
而这个女子,就是当年苏沉寒的小妾花艳娘。
林墨初静静的看着拉上来的女子,蓦然唇角流转了一缕讽刺的笑容。
阏氏原本眼睛眨都不眨,盯着林墨初。
她打算看着林墨初惊惶失态的模样,想不到林墨初居然只是这样子笑了笑。
那平静的容颜,让阏氏没有得到满足。
不过转念一想,想起苏袖儿提及那林墨初是利欲熏心的人。
既然是如此,以后自己再让林墨初从高处狠狠摔下来。
如今这妖妖娆娆的老贱人,折磨起来岂不是会更加有趣?
众人云里雾里的时候,而崔清河一颗心儿却也是砰砰乱跳。
她手掌死死的捏住了那枚木雕,那个木雕是属于林墨初的。那女子雕刻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可唯独有一桩,那木雕五官没有雕刻上去。
饶是如此,以崔清河的聪慧,却也是隐隐猜测出几分。
那女子衣衫打扮,并不是什么贵族,也不是什么良家。
阏氏纤足轻移,不觉到了那花艳娘跟前,一脸悲愤之色:“花艳娘,你出身卑贱,能得夫君恩宠,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想不到你为人狐媚,天生下贱,果真是出生于青楼的货色。你以为当初抱走我的儿子,就能让我此生伤心?上天还是给我这个福气的,不是你的,终究跟你没什么关系。照我瞧来,你这等贱婢,便是死了一万次都是不足惜。”
花艳娘却也是容色木然,什么话儿都是没有说。
她面上的神色,更也是瞧不出什么端倪。
阏氏目光在花艳娘面颊之上逡巡,那眸中一瞬间流转的凶狠恨意,更似仇恨欲杀了花艳娘了。
可最终,阏氏却什么都没有做。
她蓦然侧头,看着林墨初:“初儿,你还不快些亲手杀了这个贱人,为我们母子出气!”
阏氏眼底流转了恶毒的光芒,好似等着看什么好戏。
那斗兽场之中的野兽搏斗,明明血淋淋的,却也是很多人乐意去看。究其原因,也是因为有些人骨子之中天生就有的嗜血因子。
苏袖儿更轻笑说道:“就算大堂兄宅心仁厚,也是不必怜惜这等下贱之人。否则还会沾染上这下贱之人的下贱之气——”
说到了这儿,苏袖儿目光轻扫,却见林墨初不为所动。
苏袖儿为了讨好阏氏,则更加的用力。
她银铃般的娇笑:“不过大堂兄既然是彬彬有礼的君子,就让我为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