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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进回了神,眼光怪地看一眼风凌霄,转身快步向里走。
风凌霄淡然,走去在原位坐了。
还是她先开口说:“来乌金国前,机缘巧合,我遇见了长乐公主,为安全起见,我们俩商议由我易容当这个长乐公主,公主化身为医女沐沅沅。事儿这样,公主有玉佩为证,若不信还可以让公主给你们看公主的真面容,是与夜……殿下有几分相似的。”
她不想让他们知道她是异星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说完她看向商银月示意该说话了。
商银月咬一咬唇,把玉佩放桌间,“这一块玉佩名曰月,父王曾说与这同出一块玉石的另外那一块玉佩名阳,在哥哥身。我的名银月,是沾了哥哥的光,那时父王膝下只有哥哥,我一出世,父王有一儿一女了,父王很高兴,赐名银月。”
夜千浔踟蹰片刻,伸手拿了桌那玉佩与自己手那一块玉佩对,看完后一同放在桌间。
柳进看一眼两块玉佩,不需细看他也看得出两块玉佩是同一玉石所出,长乐公主之前也说是有一块玉佩与他一直珍藏的玉佩相差无几,可这公主竟是另有其人,当真是让他一时缓不过劲来。
这时夜千浔提出了柳进想说而不敢说的问题,“能让我看看你的容貌吗?”
这话是对着商银月说的。
这毕竟是认兄,商银月这下也不想马虎,当下点点头,伸手到耳边摸面皮的边沿。
不一会儿,一张与夜千浔有几分相似的脸展现在几人面前了,眉目间那股风采是很相似的。
夜千浔定睛看着商银月,紧绷的心一下松下来,他不由自主笑了,这一笑,真是令日月星辰都失了颜色。
风凌霄自叹不如,真是美啊。
柳进长吁一口气,这不信都不行了。
商银月只当夜千浔嘲笑她,撅嘴道:“算没有你好看也不要当着我面笑出来啊。”
夜千浔这下是真的开心了,目光流盼熠熠生辉,他摆摆手道:“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很好看了,真的。”
这兄妹顺利相认,风凌霄也为了他们开心,“我看呀,这天下最好的男人女人你们兄妹包揽了。银月,快向殿下见礼吧。”
商银月站起身走出行礼,很自然地道:“哥哥在,请受妹妹一礼。”
虽然她担心哥哥会拦住她不让她入这后宫为妃嫔,但她从小希望哥哥活着,那都是真心的。
夜千浔看一眼风凌霄,站起身伸手扶了商银月,这一扶真是心有感触,心头一热多少话哽在喉咙,竟不知如何说了。
风凌霄理解这个男人这一时的心情,她去扶起商银月,“恭喜殿下恭喜公主兄妹相认。”
柳进也站起身走出行大礼,“恭喜殿下恭喜公主兄妹相认。”
商银月也开心,她看着夜千浔俏皮道:“哥哥,以后若是有人欺负我,你可要保护我哦。”
夜千浔长睫闪了闪,稳了稳情绪,道:“那是自然。”
眼前一切是那么真实,不是梦幻,他心念一转,转身走到柳进面前,撩袍双膝跪落,“恩公一家救命之恩,商金阳谢过。”
说完并磕头郑重一拜。
柳进的思绪早已打开,往日一幕幕又涌向脑海,老泪涌出,怔怔不动。
看着这一幕,商银月也动容,她伸手扯一扯风凌霄。
风凌霄轻步前,“殿下请起吧。”
柳进这才回过神,躬身双手伸去扶夜千浔,放轻松声音道:“殿下,使不得啊,您怎么能向老夫下跪呢?老夫当年也是被逼的,表兄都把你带到家里来了,我们总不能往外撵不是?老夫不过是个胆小如鼠之人,没有什么值得称颂的。”
夜千浔直起身抬头,坚决道:“恩公如我的再生爹娘,如何不值得称颂?”
见他不愿起,柳进只得应,“好好,称颂称颂,殿下快快请起,这地冷。”
夜千浔这才站起身,并伸手扶了柳进,“恩公请坐。”
柳进点头,“好好,殿下也坐。”
几人又落坐之后,夜千浔看向商银月道:“妹、妹妹,我想拜恩公为义父,你不会不赞同吧?”
商银月笑笑,“怎么会不赞同?柳老救了哥哥,当得起哥哥的义父。”
风凌霄看向柳进,“前些日我便与柳老说了,柳老如此大义,定当为柳老请功加爵。不过,这拜义父非同小可,得征得大王赞同才行,不如先拜为师傅吧?这样也不违纲常。”
柳进摆手,“也不必,当日老夫也说,老夫不为此。”
夜千浔想了想:“倒也是,择日拜为师,恩公请莫推却,您不仅救了我,还是韩冰的爹,岂会当不得?”
一说到韩冰,他拧了拧眉。
柳进心知肚明,也沉默不便多说。
下郓城驿馆。
乐承钧率着姜延曦、萧溥驿馆门口等着。
“跶跶”马蹄声传来,街角那边转出一队兵马,为首一将银铠肃冷,脊背挺直,双目深邃有神,面貌与羽蓝翎颇为相似,只是那脸的狂傲更甚。
此人便是衡王羽赤竤,官拜六卫将军,掌天下兵马。
乐承钧脸带笑迎前行礼,“下官率姜延曦、萧溥见过衡王殿下。”
“末将见过衡王殿下。”
姜延曦与萧溥也跟随着行礼。
马奔得快,但在乐承钧面前一步停了下来,那马不嘶不叫,钉子一样钉在地,足见羽赤竤驭马术高超之处。
羽赤竤轻轻一跃下马,那边几名副将也下了马,一名副将前接过他手马缰绳。
羽赤竤手马鞭弯起握在手,“乐承钧,随本王一同出城杀他大羌国孙子一个片甲不留,看他还如何叫嚣?收拾完他们本王再去把老五收拾了,省得皇兄在宫日夜不安。”
这乐承钧本也是个好战斗勇份子,可自从坐这右仆射之位跟随在益王身边,这性子可是大改安稳了许多。当下他笑道:“衡王殿下一路劳累,先入驿馆歇着,相关事宜容后再议。”
☆、第265章在二哥身边待一阵子果真变了,变得胆小了
羽赤竤哈哈笑几声,指了他道:“在二哥身边待一阵子果真变了,变得胆小了。 ”
敢如此对朝重臣这般直白的无礼,在朝有官衔的四位亲王当数衡王。
有人说他的性情率真,也有人说他狂妄之极。
话又说回来,这掌天下几十万兵马,能不狂妄吗?
在寇璟宗玢他们那些修官修身之人面前乐承钧那只算是低级沉稳,但一般人面前这一份低级沉稳已经是足够了。
当下他笑着道:“老了,自然胆小了。殿下正值壮年,自然是体会不到的,殿下,请!”
同是武人,羽赤竤肚里的花肠子相较没有羽蓝翎那么多,他并没有听出乐承钧话里带的话,只扫眼向姜延曦。
“姜延曦升郎了?”
姜延曦:“禀衡王殿下,正是。”
羽赤竤又哈哈笑,“可是北衙六军都成叛军了呢。”
姜延曦尴尬,滞在那里。
乐承钧开口了,“衡王殿下,谕废北衙六军,重建改为羽林六军,拜姜延曦为羽林六军大将军,下官正要请殿下入内读谕呢,既然殿下说到这茬儿了,下官一并说了,请殿下莫怪。”
羽赤竤怔,姜延曦更是震惊,那萧溥是眼红的份了。
羽赤竤对姜延曦拜大将军倒不吃味,只是对他不知情不悦,“谕怎不发本王这里?”
乐承钧心说我哪知道,面仍带笑道:“衡王殿下,兴许皇想着殿下已开拔向下郓城来了,便一同发这里来了。”
羽赤竤看他一眼,手的马鞭松开扔给副将,大步向驿馆大门走。
乐承钧向怔神的姜延曦示意,“姜大将军,别傻愣着了,快入内。”
萧溥前溜须拍马屁,“姜大将军,恭喜啊。”
姜延曦还如在梦里,这也太快了,他都没有一丝准备成了大将军了。他黝黑的脸带了红色,向萧溥道:“多谢!”
乐承钧大步走,“别在这儿谢了,快入内。”
姜延曦大步跟去。
萧溥撇一撇嘴也快步跟去。
皇宫,翰林院院舍柳进那间厢房。
风凌霄站起身向柳进行一礼,“柳老,前些日子隐瞒实是事出无奈,还请柳老见谅。”
柳进哂然,摆手道:“不怪不怪,快坐下,你这是为了保护公主,我岂会怪呢?”
风凌霄这才又坐下。
夜千浔看向风凌霄,心里暖暖的,但是坦荡的,“敢问姑娘芳名,如何称呼?”
商银月嘴快,“她叫风凌霄。”
风凌霄担心她嘴快漏太多的底,急忙在桌下轻踢她一脚,笑道:“叫我凌霄好了,是凌霄盖世的凌霄,风便是刮大风的风。”
“哦。”夜千浔似有疑问,“你易容成这副面貌,别人看不出来?”
风凌霄看向商银月笑,“公主在深宫,乌金国人岂会知公主的容貌?”
夜千浔想了想,“倒是。”
柳进:“还多亏是这样,若不然凭这脸旁人多多少少会怀疑殿下与公主的关系了。”
夜千浔:“记得初见你们时身旁没有婢女奴仆,是为何?”
风凌霄脚猛踢商银月不让她说话,“还不是乌金国霸道,不准多带奴仆,本是一名婢女的,但我与公主这样了,找个由头把人打发走了。”
夜千浔拧眉,看向商银月,“妹妹是害怕,故而让凌霄姑娘代替你为质?”
商银月这个公主,虽然傲娇,嘴不服输,但心里对风凌霄当时救了她还是感激的,她也不避讳,当下实话实说,“怎么不怕?我都吊了,是她救了我,她说她代替我为质,我这有勇气活着的。”
夜千浔一惊,看向风凌霄,一丝庆幸与眼底感激的光泽交替,化成两个字,“多谢!”
风凌霄淡然,下面脚又踢一下商银月,“我也过了把公主瘾了呀,何须谢?”
商银月扫眼撇嘴不再多说。
那柳进看向商银月,“公主,那往后如何打算?”他指指风凌霄,“还是凌霄姑娘当公主吗?”
风凌霄缄口,脚踢一下商银月。
商银月“哦”一声,眼一闪道:“那自然是她当公主,我这个沐沅沅不是被益王送到后宫了吗?”
这一说,夜千浔与柳进才记起有这挡子事,柳进沉默,夜千浔拧眉道:“这事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妹妹如真想为妃,当初两国结亲不完事了吗?父王选择让你以质子的身份到凤炀城,想来是不希望让你到此处为妃的。”
商银月极快蹦出一句,“我都是皇的人了。”
一句话让三人都愣在那里,风凌霄拧眉看她,“公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说到此事,商银月可是铁了心了,“我已经是皇的人。”
风凌霄一如往日那样将她,“你胡说,这都没有册封,你如何是皇的人?你算是想当这个嫔也不能这样拿自己的清白说笑。”
商银月也不示弱,瞪眼看她,“你是吃醋,是小心眼。”
风凌霄翻白眼,“你少拿这话来说我,你当着你哥哥的面竟说出这样的话,你这样轻视自己的清白?轻视兄妹情谊?你不怕他伤心难过的吗?”
商银月词穷,撅嘴向夜千浔,“哥哥,她欺负我,她总是这样欺负我。”
夜千浔一直看着二人,面不动声色,心里可是暗叹,这两句争吵足见两人高低,他是一路见证这个风凌霄以长乐公主的身份走到今日轻松在朝堂的心游走的,能耐可不是一两下。
“妹妹,凌霄姑娘说得没有错,你在拿自己的清白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