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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便不查看了,往后有什么时新的料子派人去府中相告便是。”
掌柜的笑呵呵的答道:“好咧,夫人您放心!”
她们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婵衣心中诧异,分明认出了楚少渊,却一句话也没有对楚少渊说过。
到底是因为楚少渊如今的处境不好之故,还是因为她们有什么隐情在瞒着楚少渊,所以才一言不发就这样的走了。
楚少渊见人走了,也没有多想,转头看婵衣挑料子,瞧见她周着眉毛还在看着那几个妇人消失的方向,不由得问道:“晚晚在看什么?”
婵衣抿了抿嘴,将手中的缭绫都退回去,只拿了包好的缭绫,留下张全顺交钱,拉着楚少渊出了布店的门儿。
这才道:“意舒,你有没有觉得先前那几个人,尤其是那个颜夫人,长得与你很有几分相似?”
楚少渊瞬间像是醍醐灌顶一般,觉醒过来,他便说颜夫人长得这般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没料到竟然是与他有关系的,且还叫做颜夫人,这么说来,颜夫人应当就是当年母妃的母家了?
知道了这个结论,他急忙道:“晚晚先回驿站,我去追她。”
婵衣一把拉住了他:“你这般急切做什么?人又不会跑!且你追到了,又该如何开口询问?”
楚少渊也是一时冲动了,再听婵衣这么一说,也才醒悟过来,站在原地有些傻眼:“那……”
“派张全顺将咱们挑好的布料送去,咱们在驿站等着,若是她们真的是,一定会来见你,到时候再说其他事。”
婵衣觉得前一世那样视楚少渊作珍宝的一个老夫人,如今会这样避开他,定然不是因为楚少渊如今被流放到川贵导致的,定然是有其他原因的。
而这其他原因,若不是颜夫人自己,恐怕不会有人知道的。
楚少渊自个儿其实是关心则乱,他将心沉了沉,点头道:“晚晚说的对,不能操之过急。”
……
颜夫人回到府中,孙女颜黛便围了上来,小心翼翼的服侍着颜夫人。
“祖母,您从庵里回来了?可见着静月师太了?”
颜夫人瞧了一眼自个儿的孙女,比对了一下刚才见到的那个少年人,忽的发觉他的相貌才是真正的传承了如雪的那点子精髓,好看得跟画儿里走下来的人似得,任谁站在他身旁都显得逊色。
她原先还觉得自个儿孙女已经是世上顶难得的了,他却要比孙女的容貌还出色,甚至说他还是个男人,居然要比孙女儿的容貌盛三分,好在他是天家的贵胄之子,不会被其他人打扰,可惜孙女儿却不能有这样的好运气,她至今都不能单独出门子。
颜夫人叹了一口气:“静月师太又去云游了,只见到了庵里的静云师太,她说你的病症慢慢将养会养过来的,你也不必着急,这些事情都是急不来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话说的一点儿不错。”
这便是在劝慰孙女了。
颜黛如何不知,她的病是从生下来就带着的,又因为这一副相貌,才会不能出门子,若不是因为这身子跟这相貌,只怕宛州城又会多一个大燕明珠的颜家小姐。
她笑着道:“孙女不急,这病近几日已然有了些起色,倒是祖母不必这般辛苦的出去,万事随缘。”
颜夫人笑着摇了摇头,孙女的性子却是跟那孩子一样的性情,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她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来宽慰她,忽然门外的丫鬟急声禀告。
“老夫人,东兴布店的伙计送来一匹缭绫,说是您落在店里的。”
颜夫人楞了一下,不应该呀,她拿走的时候确实是三匹布,怎么可能会落一匹?
她忙将下人招了进来:“去将缭绫拿来我瞧瞧。”
下人连忙去了,颜夫人也将人请到了花厅之中来。
“这是您落在本店的布料!”来人恭恭敬敬的将布料捧了上来。
颜夫人动手一掀,她又一次愣了,这布料分明就是那小姑娘手里看的那一匹!
她看着那小厮打扮的人,沉声道:“这料子却不是我家买的,你应当去问掌柜的,先前在你们家买料子的那小娘子看样子喜欢的紧,若是丢失了,只怕要哭鼻子了。”
小厮听完这话,笑着抬起头来:“夫人就收下吧,这是我们夫人的信物,下午我们夫人要来您这里拜访。”
颜夫人这才看清楚了小厮的样子。
这小厮分明是先前的那个陪在他身边的下人,忽然之间跑到这里来,她若是还不知道用意,只怕就算是白活了这一辈子!
她温和的笑了,道:“你去与你们家三爷说,不必下午了,若是有时间就过来,我们做一顿家常便饭请三爷吃午饭。”
这便是成了,张全顺笑得险些一蹦三尺高了。
他回去禀告给婵衣跟楚少渊,楚少渊的心也是扑通扑通的一直跳个不停。
……
许是近乡情怯,楚少渊携着婵衣慢慢走在颜家的大宅内。
经过了绿的荷叶粉白相间的荷花,再看到一壁的爬山虎,还有那些曾经是颜如雪看到过的风景,楚少渊心里就激荡得不能自己。
母妃她去了这么多年,颜家也沉寂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来云浮看到,而当他看到颜夫人的时候,还真是愣住了。
到底是母女,到底是要比那些姨母之流的要想象的多,虽然神态之间看上去还是略有不同之处,但却还是能证明颜贵妃是从何处得到了传承,而且段数自然显得更高。
颜夫人已经等了楚少渊许久,实际上还不过一刻的时间,但颜夫人心如擂鼓,很想知道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不,不应该问这句,她其实最在意的并不是孙女的病痛,而是在意了那孩子有没有吃饱穿暖。
可世界上头的事情总是这样烦躁,若能抛开成见去看这个人,便觉得世界上的问题都不是大问题。
“颜夫人!”楚少渊走进主物,笑着唤了一声。
颜夫人点点头,眼睛一直盯着楚少渊笑,她有些话,只能告诉他一个人。
☆、698。第696章 当年
698。第696章 当年
楚少渊与婵衣走进来,看到颜夫人坐在上首,而颜夫人身边站了一个与楚少渊的相貌极其相似的少女,大约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俏生生的看着楚少渊,像是在看什么新鲜事物一般,眼珠子灵动极了。
这样见着了,楚少渊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只是呆愣愣的看着颜夫人,觉得眼前的老妇人与记忆之中的母妃有着五分相似,尤其是神态之间的那股子韵味,更是十足的相像。
颜夫人也在打量着楚少渊,从上到下,细细的打量,这孩子真的是太瘦弱了,比阿雪当年可是瘦的多了,也不知这些年吃过些什么苦。
这般想着,哪里还忍得住,眼泪顿时便弥漫在眼眶之中。
她连忙侧过头去,拿帕子将眼泪拭干。
楚少渊行礼道:“这般晚了,还来打扰夫人,真是失礼了。”
婵衣笑着在一旁补充:“今日在布店见到夫人,妾身便觉得似是见到了故人一般,与夫君商议再三,才敢来冒昧打扰夫人,还望夫人莫要见怪。”
颜夫人忙道:“不,不打扰,我心里头高兴,怎么会是打扰!”
话说得有些颠三倒四,可楚少渊却从里头听出了颜夫人心里的情绪,几乎与他如出一辙的高兴,他冷清的脸颊轮廓渐渐变得柔和下来。
颜夫人看着,眼中越发的喜欢,这孩子笑的时候跟如雪太像了,若是阿雪还在的话,看到他长得这样高,这样大,不知该有多高兴,便是阿淳见到这孩子,也会高兴的。
或许越是亲近的人,就越有些叫人不敢开口。
婵衣看着楚少渊想要接近颜夫人,却犹豫不决的样子,忍不住便道:“不知夫人近日可有时间,我们夫妻游历至宛州,想请夫人做个向导。”
颜夫人连连点头:“自是有的。”
颜黛在一旁看着祖母这般想亲近却又不敢亲近的模样,口气便有些埋怨:“祖母您看您,一高兴就将什么都忘了,还没请客人们坐下歇息呢。”
颜夫人立即道:“你们瞧我这记性,快快快,坐到我这里来!”
婵衣笑着在她的下首坐下来,楚少渊刚要坐到婵衣身边,颜夫人就又道:“好孩子,你坐到这里来,叫我看看你。”
楚少渊顺从的坐到了颜夫人的身边,刚坐下来,就被颜夫人拉住了手,细细的打量着。
“看这眉毛这眼睛,生的可真好,你们是打哪儿来的?”分明知道,却还得这般问,颜夫人自个儿心里有苦说不出,想要认这孩子,可又怕给他带来灾祸。
楚少渊道:“从云浮城出来的,要去川贵,一路游历到了宛州城,”说着,又问,“夫人家在宛州有些年头了吧?”
实际上他原先知道母妃的母家是在宁州城的,可是现在却不知什么原因竟然会在宛州城里头遇见外祖母,看着外祖母脸上难掩的郁色,想来外祖母家这些年过的并不好,他心中有些愤怒,外祖母家里到底还是受了牵连。
颜夫人笑了笑,语气不甚在意:“先前是在宁州的,只是老爷被贬之后,便来到了宛州,咱们祖籍原就是宛州的,倒是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所以邻里街坊的都认得颜夫人。
楚少渊早先便知道外祖母家这些年定然不会过的十分好的,当年母妃忽然亡故,而他也被送到宫外,外祖母家原本是在云浮城中做京官的,可现在却被贬黜到这里,他曾经看过当年的卷宗,知道外祖父为官向来公正,却因为得罪了上峰,才会被父王放到了宁州,现在又发回原籍,当真是有些欺人太甚!
他想到这里,声音便有些发冷:“那颜大人是因为什么才被贬黜到此地的?”
颜夫人哪里会不知道他这句话里头的意思,她忍不住心中叹息,这个傻孩子,要知道一个道理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的不亡。
这些事情又哪里是他一个尚未弱冠的皇子管得了的。
她笑着摇头:“外头的事情我一个老婆子哪里知道,听老爷说是老爷管的一件案子没有办好,才会受了这样的责罚,怨不得旁人。”
这般推脱,却叫楚少渊更确定了,他也便没有继续说此事,点了点头。
婵衣有些奇怪,若说是被贬,那也应当是有官职的,怎么颜夫人那日出门竟然只带了一个丫鬟一个婆子在身边,而且还亲自下车来采买布料,这与寻常官宦世家的夫人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她们但凡出门,都定是要带着帷帽或者幕离的,可颜夫人却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不知又是什么缘故。
但她不想二人因为此事生分,连忙道:“先前送给颜夫人的料子原是打算给夫君做一身秋裳的,但听掌柜的说这料子原本是要拿给夫人选的,只因妾身先看到了,不得已才卖了与妾身。”
颜夫人点头道:“老身一见那料子便知道准是夫人送错了的,黛儿,吩咐辛妈妈将料子拿来还给夫人!”
颜黛应道:“祖母您放心,早便备好了。”
说着便吩咐人去取。
婵衣笑着道:“妾身瞧夫人身上的花样子都好看的紧,眼瞧着临近秋天了,妾身也不知要在衣衫上头做些什么新的花样子,斗胆讨您一个花样子来,不知夫人可舍得?”
她一开口便来讨花样子,就像是寻常来往密切的亲戚一般,叫人心中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