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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衣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将锦屏插到发间的金簪拔下,“换个轻省些的,咱们今日要去逛市集,这簪子太沉,不当心弄掉了就不好了。”
锦屏点头,从梳妆匣当中挑了一支桃木簪,递给婵衣:“这一支轻省,且在钗头还雕着芙蓉花,好看的紧呢。”
婵衣看着发簪笑了,这支发簪还是先前楚少渊帮她做的那把桃木剑,用剩下的木料,雕了给她玩的,她觉得新鲜,便收了放在匣子里,如今再看倒还真是轻巧。
她点头:“那就这支吧。”
楚少渊在后头看见她要带那支他随意雕来的桃木簪,脸颊一下子便升起绯红。
这还是第一次在她身上出现他送的东西,他心中一甜,不由得往她身上看去,嗯……最好她身上穿的戴的都是他给的才好,这样她就会时时刻刻的记着他,不会再跟先前一样,因为什么习武便不理会他了。
婵衣穿戴好,回头看见楚少渊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样子,笑着问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楚少渊眸子眯起,笑着看她:“今天我们去城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些的金铺,你瞧你成日里戴的不是宫纱就是金簪,连些漂亮的发饰都没有,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抠门,不给媳妇穿金戴银呢!”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
婵衣挑眉,有些无语的看着他,她的首饰一向不缺的,从没有进门的时候母亲跟祖母给她准备的头面儿就有好几套,其中祖母绿的翡翠头面儿跟蓝田玉发簪她不过是嫌太贵重,戴了容易叫人调理,所以才闲置在库房,便是同楚少渊来川贵也没有带来,他不是不知道的,怎么忽然来这么一句。
楚少渊笑得一脸精明,携了她的手便出了驿站。
……
四皇子却刚刚走出了云州,他看着远处茫茫的一片,忽的有一种寂寥之感。
也不知父王到底是怎么想的,将老三的封地放到了川贵那一带,川贵那里的总兵是舅舅,若是他在川贵出了事,川贵的官员们就要换一拨,等往后自个儿若是登基大宝,再要往川贵那地方安插自己人,岂不是又要费一番功夫了。
他招了招手,马公公立即来到他面前。
“去将常管事叫来。”
有些事朝廷上的暗线不能动,就只有动用江湖帮会的力量了,任凭你老三再神通广大,也不过是一个人罢了,便是有三头六臂都给你全砍下来!
马公公看了眼四皇子,小心翼翼的道:“爷,只怕是不行,燕云卫一直盯着,常管事给人感觉又有些太过于凌厉,燕云卫的人个个都惊得跟鬼似得,万一瞧出来,回去禀了皇上,只怕是……”
四皇子脸色一沉,他几乎都将这件事忘记了,大燕的官吏只看到了父王将他私人的禁卫军派了给他,保护他的安全,都以为他得宠,却没有想到,这些禁卫却不单单是保护他的安危,更是要将他尽快送去江南,这一路上,除了吃饭睡觉,他们没有一刻不在赶路。
一天当中连他解手的时间都快没有了,他原本打算在路上安排一些事情的,可却因为这些人在一旁盯着,都给耽搁了,只怕等到他去了江南之后,再腾出手来对付楚少渊,那楚少渊也早到了川贵!
一想到这里,他心中便翻涌起无名怒火,这些人偏偏又不能杀得一干二净,当真是有些棘手。
他咬了咬牙:“那就等晚上燕云卫入睡之后,叫常管事来我房里。”
驿站总是要有人住的,他是王爷,随随便便的就能够找来通行证给常逸风。
所以常逸风在三更的时候瞧瞧入了驿站,也没有引起什么骚|动。
为了不被燕云卫发现,四皇子的房里没有亮灯,常逸风摸黑入了四皇子的房间,轻轻敲了敲桌案。
四皇子一直坐在桌案跟前,月圆之日,外头很亮,照得屋子里也不暗。
他低声道:“你去找到楚少渊,然后……”
他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常逸风皱了皱眉,轻声回道:“只怕不妥,我查过了,这一路上明里暗里的三王爷身边有不少人在保护他,能接近他都不易,更何况是做这样的事情,我们青夜宫可不是鸣燕楼,也没有鸣燕楼那么多的杀手,若不然王爷调些死士与我,我定然保证将人头给王爷送来。”
四皇子气结,若他手中有拿得出手的死士,哪里还会用到他这样的江湖帮派,哪里会在他投靠的时候,稍微犹豫便同意了,想他自个儿一个皇子之尊,却将这样的江湖组织收在手中用了,怎么都觉得掉价。
他看着常逸风声音有些发冷:“你先前不是说你接收了老三那里不少的人手么?怎么现在却不济了?”
四皇子一直没有真正的信任过他,这一点常逸风很清楚,但听到这样的话,他的脸色还是变了变。
“接收的人手大多都是风字辈的堂主,他们分工不同,并不是都专司刺杀这样的事情,四王爷您不是早便知道的么?”
常逸风到底是没有点儿做人走狗的自觉,总是不禁散发出一种咄咄逼人的口气出来。
四皇子哪里会喜欢听他说这些,一巴掌便扇到了他的脸上:“本王身边从来不收容无用之人,若你不能为本王所用,提早滚蛋,本王身边不缺你这样的一条狗!”
四皇子夜中的表情完全与白天时的表情不同,一张清俊的脸上满是凶狠,眼睛幽幽的泛着光,一点儿也不像是平日里风度翩翩的四贤王。
常逸风早知道了他的真面目,此刻他忽然翻脸,他也不觉得诧异,只是将头垂了垂,嘴角挑起一抹讽笑:“王爷会知道青夜宫的好处的,青夜宫绝不是王爷身边普通的狗。”
四皇子冷哼道:“最好是这样!”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四皇子脸色一下变得极差,因为他听出来是护送他来的那一小队燕云卫。
伴随着敲门声,燕云卫的声音也传进来:“王爷,王爷!”
他的行踪并没有隐藏,所以整个驿站的人都知道是四王爷到了云州。
他应道:“有何事?”
门外的燕云卫道:“刚才属下巡夜发现一个可疑之人,属下跟丢了他,怕他打扰到王爷的休息,便来王爷您这里看看。”
四皇子一愣,他明明连灯都没有点,怎么就露出破绽来了?
他不禁看向常逸风,常逸风的脸上也没有半点的血色,先前伤的太重,这几日才恢复过来,便马不停蹄的跟在四皇子身边,导致这些天伤势有些反复。
他瞪了常逸风一眼,沉声对门外的燕云卫道:“本王无事,辛苦你们了,去别处找找,定要将贼人抓获!”
门外的燕云卫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回道:“那属下便留两人给王爷守着门窗,定然不会叫贼人打扰到王爷!”
四皇子脸色一变,这是要常逸风在他这里过夜啊!
要知道燕云卫的耳朵极灵,若是发现了端倪,冲进来怕是要坏事。
他不耐烦的道:“不必如此,由本王的贴身护卫来守着便是了,你们日夜兼程的赶路,也都辛苦了,四处查看查看便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因四皇子一再坚持,燕云卫犹豫几番,便撤走了。
四皇子一脚踹上常逸风:“你连狗都做不好,尾巴这般的大,本王真是误信了你!这件事你若是做不好便滚得远远的,再不必出现在本王面前了!”
常逸风被他这一脚刚刚好踹在伤处,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稳住身子,再抬头时,眼底的狠戾已经换上了淡然的神色。
他低头道:“属下会安排,王爷等着听信便是。”
既然选择了跟着四皇子,那便是做狗,也要完成自个儿心里想要完成的事情!
……
宛州城中的集市十分红火热闹。
婵衣跟楚少渊就像是一对儿寻常夫妇似得,手牵着手,在人群里一会儿看看杂耍,一会儿去买一只糖牛,一会儿又去茶馆听听市井之中的演义小说,两人脸上俱都一副新鲜的模样。
虽说宛州城不如云浮城那么富庶,却是一个十分适合休养生息的地方。
婵衣此刻正在城中最大的布行挑着料子,她看了一匹缭绫,虽说比不上云浮城中花样繁多,但胜在精细,她指着手中的缭绫,笑着对楚少渊道:“夫君,你瞧这一匹好不好看?”
楚少渊看了眼她手中天青色的料子,点了点头。
☆、697。第695章 母家
697。第695章 母家
婵衣道:“那就这一匹吧,再将另外一匹拿来我看看。 ”
掌柜的忙道:“好咧,将这匹布给这位客官包起来!”他又叫小伙计去拿另外一匹。
此时布店又进来三两个妇人,看上去是达官显贵家的女眷,一身的华贵衣裳,亮丽堂皇,掌柜的显然认识这几人,笑着迎了上来:“颜夫人您来了,您的缭绫都给您包好了,您可要查看?”
听到颜夫人这三个字,婵衣下意识的就抬头往过瞅了一眼,在见到那妇人的脸时,她不禁愣了一愣。
这个人,不正是宸贵妃的母亲么?
她一下子恍然大悟,原来宸贵妃的母家是在宛州城啊。
前一世宸贵妃的母家是被楚少渊接到了云浮城,安排在太常寺做了太常寺少卿,那时候她时常在云浮走动,所以认得这位并不算长袖善舞的颜夫人。
但一想到这个人是楚少渊生母的母家,她打从心底就觉得不高兴,于是便没有与她们深交,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所以了解的也并不算多,但仅仅这不算多的一点点,她就知道了先前的颜家实际上是被文帝给放逐了,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颜家的消息。
而楚少渊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打听到了颜家的住所,强硬的将一家人都接来了云浮城,还安排了那样的差事给颜老爷,这一下子,颜家就跟另起的热灶似得,所有想要接近楚少渊的人,都来讨好颜老爷,不过颜老爷为人谨慎,并不参与这些聚会活动,所以即便是有人要接近楚少渊,也无从下手。
只不过,婵衣看着眼前的颜夫人,稍稍的有些迟疑,这一世的颜夫人看着比先前在云浮城的时候还要年轻许多。
楚少渊察觉到婵衣的目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到颜夫人时,也忍不住有些奇怪的皱起眉毛。
这夫人的相貌,怎么感觉如此的叫人眼熟?
而此时,正点头在看缭绫的颜夫人略一抬头就瞧见了楚少渊跟婵衣一直盯着她瞧,她在看清楚楚少渊的相貌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诧异的声音脱口而出:“你是阿雪的……”
说到一半儿忽的就顿住了,因为她想到那孩子如今的身份,如今的局势,她不能再说下去。
楚少渊见她这般神情,心中诧异,脸上就出现了几分冷然的神情。
这时,小伙计从后头搬来了几匹缭绫,拿给婵衣道:“您要的这几匹缭绫都在这儿了,这些都是今年最时新的花色,好多官家的小姐太太们都来咱们店里来买缭绫,保管好!”
婵衣回过神,一边用手摸着料子,一边去观察着颜夫人的一举一动。
只见颜夫人将手中包好的缭绫紧紧的抓在掌心,像是废了大半天的功夫才将心口的那股子急切压制下去,粗略的看了一眼,便将缭绫包好,交给身后的丫鬟,回头对掌柜的道:“你家的布料我放心,便不查看了,往后有什么时新的料子派人去府中相告便是。”
掌柜的笑呵呵的答道:“好咧,夫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