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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3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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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早在之前就已经注意到了书架上散落的书籍,手便痒痒的想拿来看,但多少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心思。
  文帝抽出一本数来,抚落上头的灰尘,就着桐油灯细细的看了一眼,“也不全是,其中一部分是明祖皇帝留下来的星相书,其中不但有易经八卦之道,更有天轨运行之律,若是能潜心研究,想必也是能够有所成的,只不过……后来的这些先祖们,没有一个能静得下心。”
  文帝说完,将整理出来的几本书递给楚少渊。
  楚少渊低头一瞧,倒真是落了许多的灰尘,书页翻开的时候,只觉得一股子尘土扑面而来。
  赵元德气喘吁吁的将水带到了阁楼上。
  楚少渊自然不会让文帝动手,他自己打扫起了阁楼,用先前的布巾子一寸寸的将这小阁楼上落的灰尘擦拭干净,用过的布巾子一投入水中,赵元德打的一盆水俱都染成了黑色,直到换了数次水之后,阁楼才重新干干净净。
  楚少渊又从赵元德手中接过温好的酒,顺带还有一只切好了的烤麂子腿。
  文帝与楚少渊盘腿坐到方桌前,阁楼上的天窗全部打开,漫天的星光便像是洒落到了阁楼中。
  “你心中一定在奇怪,为何朕会将你带到这上头来吧?”文帝没有如往常那般,与楚少渊打哑谜,而是直截了当的问起了他。
  楚少渊点点头:“这里既然有明祖皇帝的诏令,儿臣的身份进来自是有些不太妥的。”
  文帝将酒倒满酒盅,仰头喝了一大口,“什么妥不妥的,你不妥,他们二人来这里就妥当?莫要与朕说你不想要朕的这个位置!”
  掷地有声的话,让楚少渊愣在那里,有风从天窗上吹进来,将小方桌上的烛火吹的忽明忽灭。
  半晌,楚少渊垂了眸子,缓缓的点头,然后又摇头。
  “不是不想,先前只是觉得此事多要看父王的意愿,尽人事听天命,往前的十几年,儿臣未曾回宫之前,从不敢想回宫之事,回宫之后,儿子所遇之事,所遇之人又大多……”
  楚少渊夹起一块麂子肉,放在嘴里嚼:“父王或许不知,去岁的这个时候,儿臣正生死未卜,被鞑子王子路过顺手救下,日日吃的都是这麂子肉,半生不熟的肉干噎得儿臣直想吐,可要活命啊,总不能因为肉太腥,就放弃生存的机会,父王问我想不想……”
  “儿臣,想!”
  楚少渊毫不遮掩的话,让文帝脸上扬起一抹笑容来。
  “好,那你便来说说为何想。”
  为何呢?
  若是太子的话,估计会说,为了他死去的舅舅跟表哥,为了要报仇,为了将那些曾经看轻他的人都踩到脚下。
  而四皇子呢,大约会说,自然是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以及能够做主天下的自由,以及让那些得罪过他的人都活得生不如死。
  但楚少渊心里却并不是这么想,或者说,他心里不完全是这么想。
  他嘴角隐隐有一抹温柔的笑,那笑容很淡很轻,像是一阵微风就能将笑容吹散似得。
  “儿臣有想要保护的人,儿臣想要一世护着她,不让她受什么苦,这是儿子最初的时候想的,
  “到了后来,渐渐的走的地方多了,去了西北,进过鞑子的部落,第一次知道有那么一个地方,连风沙都会要人的命,以前只知道世上的穷人日子不好过,可却没想到,整个部落的人能吃上肉粥的人家竟挑不出十户,大部落欺压小部落,小部落的人活不下去,便被饿死冻死,儿臣那时便想,若当真能……至少儿臣要用尽全力护我大燕,不让这种事发生在大燕子民的身上。”
  文帝微微一叹:“鞑子的部落么?鞑子向来将我们大燕当做是他们的粮仓,明祖皇帝开国以来,几乎年年与鞑子打仗,打到后来国库空虚,不得不退让,于是雁门关以北,便划分了十个州出去给鞑子。
  “到了太宗皇帝的时候,渐渐的将养生息过来,太宗皇帝便又带着铁骑去踏平了红云大山以北的鞑子,收复了十个州,再之后到了武宗皇帝则更重武抑文,国库又大多被武将们以粮草军饷掏空,便连武宗皇帝的陵墓都修得不如太宗皇帝,然后到了朕这里,留给朕的江山满目疮痍,朕拆了东墙也补不得西墙,朕便时常在想,兴兵确实强国,可百姓何辜?
  “兴兵的都是帝王,而受苦的却是百姓,你需知道,无论帝王做什么决策,天下黎民百姓是真真正正的在承受这帝王的这些杀伐决断所带来的苦难!”
  文帝夹了块麂子肉放进嘴里,发凉的烤麂子肉已经失去了原先的美味,变得坚硬难以下咽,而尘封的在记忆里的往事却不断的从脑海中浮现。
  楚少渊默然的坐在文帝对面,自他回宫之后,从西北的卫风,到福建的陈敬,从勋贵到武将,再到六部的文官,哪一个不是心心念念的为了自己,一贪再贪,生怕搜刮的不够,又有哪个想过黎民百姓,想过天下苍生?

  ☆、626。臆测

  626。臆测 
  楚少渊忽觉得有些莫名的可笑,官吏们纵然是自私自利只为自己,可若不是父王一再退让,只怕官吏们也不敢这般明目张胆。
  他抬起头看向文帝,平日里端坐御座之上的帝王,此刻在九枝宫灯下,褪去了平日里的冷清,竟然也变得温和起来,如同最最寻常不过的慈父一般,与宠爱的儿子饮酒谈心。
  这样寂静的深夜,这样安静的阁楼,一壶烫过的好酒,一盘烤过的麂子肉,便让他有些藏不住心底的那些话,想一问究竟。
  他说:“父亲可曾有过追悔莫及的事么?”
  文帝笑容渐渐淡下来,看了看楚少渊。
  十六岁的少年还在抽条的长,身子略略有些单薄,昳丽的眉眼当中,七分像如雪,另外三分像他,虽说生了一张妍丽的脸,但眉眼之间的幽冷与他如出一辙,每每见到这个孩子,他总是心中喜悦,就像是如雪未曾走远,还在他左右一般。
  追悔莫及的事……应该说,是有的。
  若是那一年不曾闭目塞听,不曾听信谗言,如雪也不至早早的走了。
  到底还是怪他,纵然他再如何推诿,事情的缘由也都是出在他身上,只是出在他一人身上。
  可,看着那张像极了如雪的脸,他发觉自己开不了口,生怕一开口便看见这张脸上嫌恶的神情,便被这孩子厌弃,他,好不容易才能将这孩子留在身边,好不容易才这般亲近了,若当真吐露实情,这一番苦心孤诣便都毁了。
  到底不是时候。
  文帝笑了笑:“不过都是些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
  楚少渊察觉到文帝瞬间的迟疑,心中越发的怀疑。
  文帝已经转而说起旁的事:“朕年幼之时,往常到了年节的这个时候,边陲的小国总会进贡些金银器皿上来,有一年鞑子也来了,许是被我朝武将打痛了,鞑子的大汗派人来与我朝修好,不但带了鞑子公主来,还提出互换质子……”
  楚少渊愣了愣,这一段武宗皇帝时发生的事他并不曾听人说过,他连忙问道:“可父王不是太子么?怎么会?”
  文帝笑了,这一回的笑容中带着些讽意,“也正是因为此事,先皇才会废黜了朕这个太子。”
  “当时朝中大臣替朕求情的,大多是那些自称老朽一身酸儒气的清流文官,而武将却大都认为将朕与鞑子王子互换为质,能彻底解决边疆问题,若不是鞑子的来使没有看上朕,怕是朕就要被朕的哥哥们绑着去了关外。”
  楚少渊皱眉,“父王当时是太子,于情于理也不该作为质子,只是,鞑子的来使怎么会放弃父王这个储君?”
  “鞑子要的质子是骁勇善战的泰王,要的是先皇最心爱的儿子,他们早便知晓朕这个太子不过有名无实罢了,他们互换质子不过是打着断了大燕气数的念头,”文帝那双清冷的眸子看了楚少渊一眼,无声的笑了笑,“他们又怎么会看得上朕这个既被先皇喜欢,又不被臣子拥戴的储君?”
  “那父王岂不是受了无妄之灾?”楚少渊道,“后来为何泰王没有被做为质子?”
  “先皇的脾气性子,岂甘心任人摆布?何况先皇也确实舍不得泰王,一怒之下,便将来使斩杀于殿前,而斩杀来使本就犯了兵家大忌,且鞑子又哪里是好心性懂忍让的?自然是一场恶战,只是这一役却是几乎耗尽了国库,自此之后国库空虚,大燕跟鞑子算是两败俱伤,谁也没讨得什么好处。”
  文帝冷着眼看向散布漫天星辰的虚空,可笑的是这罪责却落到了他的头上,不但被废黜了太子之位,更被囚禁在深宫之中,不见天日。
  楚少渊注意到了文帝手边放置着的一本册子,册子比之前他看的那几本新了许多,看样子年代并不久远,只是边角有些卷,应当是时常被人翻阅才会如此。
  文帝将手中册子翻开,“皇帝大行之前,总会有那么些日子知道自个儿时日无多,留下些东西给后头的帝王,而这一本,就是先皇所留。”
  他将册子递给楚少渊,楚少渊忙恭敬的接过来,就着灯光看过去。
  然后,楚少渊愣住。
  ——“朕之六子,性软弱,无长才,实不堪大用!”
  武宗皇帝竟然会对父王下这样刻薄的批语,分明应当是最该继承帝位的儿子,却被生父这般厌弃,而那些霍乱朝纲的皇子,武宗皇帝却珍之爱之,也怪不得父王在先帝死后念念不忘到如今了。
  楚少渊抬头看向文帝,抿了抿嘴:“是先帝看错了,父王并不……”
  文帝看自嘲般的笑了笑,打断他:“先帝没有看错,朕的性子确实软弱,我朝开国以来一向崇尚武力,先帝会如此也在情理之中,可兴兵是要钱的,打仗更是将金山银山全都朝水里扔,便是打胜了,那些城池往后归了大燕版图,也是要由大燕国库出钱来治理,除了版图扩大之外,竟没有旁的好处,”
  “朕刚登基那会儿,天天为了钱粮发愁,山西干旱,要拨款济民,山东洪涝,又要派人去抗洪,西北鞑子来势汹汹,兵士们抗击鞑子总不能吃不饱饭,太后的陵寝要修,桩桩件件都要银钱,达官显贵们锦衣玉食着,哪里知道国库紧张……”
  “朕当年便知道这些手握大权的武将们个个富得流油,偏偏一个都动不得,安内必先攘外这道理朕如何不知?于是便东挪西凑,好不容易才将那些艰难的日子都挨过去,你瞧瞧从卫家从陈家搜刮出来多少财物,便是朕的小金库,怕也没有这么多金银之物!”
  文帝义愤填膺的话,让曾经接手过这两件案子的楚少渊感同身受。
  他点头轻声安慰:“父王这些年委实辛苦,若是先帝知道如今的大燕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想必要后悔自己这番话。”
  文帝笑着摇头:“无论先帝后不后悔,朕这些年对于朝政上头的事,是不后悔的,朕时常想,到底是先帝那般兴兵治国牢靠,还是朕这般崇尚依文治国更妥当。”
  文帝看着他,很认真的问他:“意舒你说,若你为帝,你又该如何?”
  楚少渊愣了一下,侧头想了想,才道:“儿臣觉得崇文跟兴武并不冲突,对外自然要手段硬一些,好教外敌不敢轻易来犯,而对内治理朝政,便要有条不紊,就好比是审理案子,对待不同的人犯要有不同手段。”
  文帝笑着抚了抚他的头发,赞了三声好:“你能有这番见解,实属不易。”
  楚少渊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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