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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若不是看在金玉神丹的份上,我可没时间陪你这刁丫头在这瞎耗!”蒋山鬼气得直冲林清吹胡子瞪眼。
林清将头转向一旁,选择对蒋山鬼眼不见为净。
车夫见马车内的二人偃旗息鼓并无打斗的意思,这才合上帘子退了出去开始赶车,心道:“教主的心思怎是我等可以猜透的!”
……
和自己厌恶的人共乘一车,这让林清心中很是气闷。一路上她与蒋山鬼都无话,只自顾自的闭眼休息,偶尔掀开车帘看看外面的景色。
红日西沉,夜幕悄然降临。
马车上的生活总是颠簸嘈杂的,整整一日下来不论是林清、蒋山鬼还是车夫全都感到十分疲累。
“我说车外的大兄弟,京城与凤城相距甚远,日子还长得很,咱们何不找个客栈先住下再说?“蒋山鬼不住的打着瞌睡,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马车车身。
正欲闭目小憩的林清被这声音扰得心烦意乱,不耐烦道:“这次去京城可不是去享受的,你哪就那般金贵了?还说要住什么客栈,说不来也不嫌害臊!”
“你!”蒋山鬼只觉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气性可真是不小,只怕还记着自己当初将她从木禾镇绑到凤城那事想要跟自己过不去呢!蒋山鬼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沉声道:“小丫头,出门在外说话做事都要考虑后果,我说去客栈住下只是想修整一番,并非你所想的那般贪图享受。难不成你想就这么一直坐在马车上不停的跑?到那时只怕未到京城咱们就先累死在路上了。”
帘外驾车的车夫也点头道:“林堂主,蒋老爷子说得有理,咱们的却需要找个地方修整一番。”
林清颇感尴尬,随意恩了声便不再出声。这一路上她这个年轻人已经觉得累极,而这个蒋山鬼是个老头子,想来更加受不得累!自己因为一己私怨便处处针对他这么个老人家,怎么说都让林清觉得心里有些过不去。
车夫是个做事麻利的人,很快找好了一间朴素简陋的客栈。住进客栈时林清本以为蒋山鬼会抱怨几句,他却意料之外的没再吭声。
次日林清等人天不亮便起身开始收拾行装,坐上马车向京城而去。一连几日都是如此,林清也一开始不明白为何要如此匆忙,直到偶然同车夫闲聊才知道原因。
“车夫大哥,你说咱们为什么要如此急匆匆感到京城去?是不是那里出什么大事了?”
车夫有些惊讶的看了林清一眼,“莫非林堂主不知道?京城,只怕是要变天了!”
“变天?此话怎讲?”
“据说当今皇帝如今已是重病在卧,随时都有撒手西去的可能。二皇子陆承修与三皇子陆承瑄皆对帝位虎视眈眈,二人明里暗里争斗不休,也不知最后会是谁继任大统!”
林清道了声多谢便不再言语,感情一个车夫都比自己知道得多!自己也太过孤陋寡闻了,这样下去莫说取得陆承瑄的信任获取情报,就连能不能活命都成了大问题!
“丫头,看来你对京城之事所知寥寥可数啊,这样下去可是办法。”闭眼侧躺在马车内休息的蒋山鬼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半是感叹半是好笑的说道。
“我……我的事轮不上你来管!”林清急道。
“你这丫头!也罢,当日我绑了你,也算是欠下了你一个人情。京城之事我恰巧知道一些,今日便告知于你也算是还了这个人情。”
林清本想摇头拒绝,但转念一想到若是玩不成任务会对宁沧澜有诸多不利,便只好万分不情愿的点头应了个是字。
蒋山鬼口说只对京城之事略知一二,说出来的事却多得令林清忍不住惊呼出了声。大到朝堂中各类权力的交织,小到某位朝臣家中的密事他竟都如数家珍!
林清一边认真听一边暗自感叹,这个蒋山鬼的身份绝不是个拐卖人口的人贩子这么简单!
☆、第46章 京城
不同于木禾镇的清幽与凤城的祥和,人来人往的京城街市透着一股浓重的热闹气息。衣着各异身份各异的人们或独行或结伴在街上行走着,人声及各种物件发出的声音不绝于耳。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夏国疆域素来辽阔,乃是当之无愧的大国。若论起夏国王土中最富贵的地界,当属京城无疑。
自诩心智成熟的林清并未被京城的繁华吸引注意力,与车夫、蒋山鬼来到京城的第一件事便是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开始商议有关混进陆承瑄的三王府的事宜。
客栈中的三人各坐一方,各抒己见。
林清苦思良久,终于相出了三个主意:“依我看,混入王府,其计有三。第一,被蒋山鬼绑住制造机会与陆承瑄偶遇,趁机装可怜进入王府。第二,买通陆承瑄身边的人,由其引荐混入王府。第三,假扮丫鬟由牙婆带入王府,就像我当时混进木禾镇张家那般。”
未等林清话落蒋山鬼便摇头道:“陆承瑄心思缜密,你的法子虽好,却难逃陆承瑄的一双火眼。”
“你这老头话说得有点过了吧,我与陆承瑄倒是略有接触,怎么就没看出来他像你说的这般厉害?”林清无谓的摆手道。
当日在木禾镇,她眼中的三王殿下不过是个皮囊俊美的绣花枕头而已。若说厉害,兴许这位殿下的本事尚且比不上他的侍卫江韶。
蒋山鬼冷笑道:“我对他的了解可比你这个涉世未深的刁蛮丫头深刻得多!”
“什么涉世未深?什么刁蛮丫头?你这个怪老头有什么资格说我!”林清本就对蒋山鬼不喜,此时更觉他的话无一句顺耳。
车夫适时的拉开了将要开展唇枪舌战的林清与蒋山鬼之间的距离,“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赶快想出进入王府的方法才是正经!你二人说得都有道理,但还需仔细斟酌思量。”
“思量个屁,这个刁丫头处处针对于我,这让我还怎么办事?跟这刁丫头共事只怕到猴年马月也不能成,这样的鸟差事爷爷不干也罢!”蒋山鬼站起身,一副转身欲走的姿态。
车夫很是心急,若是这次因蒋山鬼走了以致任务未能完成,宁沧澜只怕不会轻饶自己。
“蒋老先生,任务完不成咱们都没法在宁教主面前交差,你看这……”车夫拦在蒋山鬼身前赔笑道。
林清对蒋山鬼的动作表现得毫不在意,反而柔声说出了令蒋山鬼浑身一震的四个字。
“金玉神丹。”秀美的菱唇中吐出的却是令人胆寒的话语。
蒋山鬼呆住了,额角不由自主的渗出一层薄汗来。金玉神丹的滋味他早已体会过,那痛不欲生的滋味直至此刻他仍记忆犹新。那般深入骨髓的痛,世上绝无几人能忍受。
“还想走吗?蒋山鬼,你我若不完成任务,到时谁也别想好过!”林清恶狠狠道。若真完不成恩公交付的任务,蒋山鬼不好过的原因必定是金玉神丹,而自己不好过却是因为对恩公的愧疚。
“好,既然你有胆量冒着生命危险潜伏到陆承瑄身边去,那爷爷我也豁出去了!明日我就上门求见陆承瑄,告诉他赵木樨找到了。”蒋山鬼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模样,倒惹得屋内的另外二人有些想笑。
“赵木樨?”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林清仍然对这个名字充满了好奇。“她究竟是什么人?跟陆承瑄之间又是怎样的关系?”
蒋山鬼惊讶的看了林清一眼,似乎在诧异为何林清不知道有关赵木樨的事。
“据我所知,宁沧澜就是因为看你长得像赵木樨才让你去木禾镇盗取先皇遗诏的。这滑头小子早就探查到赵明松身在木禾镇,却又故意什么都不告诉你让你自己去查,只怕是为了防止你演戏露馅从而坏了计划吧!”
这回惊呼的人轮到了林清,她诧异的是为何蒋山鬼连先皇遗诏的事都知道得那般清楚,以他对恩公的了解,在顺天楼时他真是不慎中了恩公的金玉神丹吗?
这个老头究竟是何方神圣?林清越想越觉得心里没谱,看着蒋山鬼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
蒋山鬼挑眉一笑,得意道:“也就是你这个刁丫头敢小看我,这世上还没有你蒋爷爷我不知道的事!”
这次林清很识相的没有反驳蒋山鬼。
“至于这个赵木樨,可不是个简单的女子。她是上任丞相赵怀的独女,赵明松应当算得上是她的义兄了。据闻赵木樨与陆承瑄自小便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是当折不扣的青梅竹马,这也是宁沧澜为何独独要派你潜伏在陆承瑄身边的原因。”
“那,赵木樨最后是死了吗?”林清疑惑道。
当初为查出先皇遗诏的下落,林清偶然得知先皇遗诏是在丞相赵怀手中,而赵怀因叛国罪被杀,先皇遗诏的下落从此变得飘渺难寻。后来林清去往木禾镇,阴错阳差下得知先皇遗诏在赵明松手中,却始终不知在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名为赵木樨的女子。
“七年前丞相赵怀被当众斩首,其女赵木樨——”蒋山鬼看向林清的目光突然变得意味深长。
蒋山鬼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道:“坠入悬崖,生死未明。”
坠入悬崖四个字如一道惊雷般在林清脑中闪过。七年前坠入悬崖生死未明?自己不正是恩公七年前从崖底救下的吗!
世上真的会有这样的巧合吗?
“当下要紧的是该如何混进王府取得陆承瑄的信任,自从七年前赵木樨失踪后,陆承瑄从未停止过寻找她的踪迹,可见他对赵木樨有多么看重。明日我会对陆承瑄说你就是赵木樨,届时你只要在客栈内耐心等待陆承瑄来接你入王府便是。”蒋山鬼说着将林清上上下下扫视一圈,又道:“以陆承瑄的多疑必然不会轻信我这样一个陌生男子的话,他只会相信他亲眼看见的东西。”
林清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跳得很快,不知怎的她竟莫名其妙的开始期待进入王府。“我要怎么做?”
“为了早起完成任务拿到金玉神丹的解药,爷爷我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早在随你来京城之前我就搜集好了有关赵木樨的事,包括她的兴趣爱好、行为举止的习惯我都有记录,你只需熟记再寻个适当时机展示给陆承瑄看便可,但能不能成功取得他的信任得到有用的消息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蒋山鬼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林清。
林清小心翼翼的接过,珍而重之的将纸收入袖中。
☆、第47章 王府
怒目圆睁的石狮子后站着两名一身戎装的侍卫,未曾靠近便可感觉到从他二人身上散发出的肃杀气息。蒋山鬼并不是第一次进王府,但是这一次进三王府见陆承瑄他显得尤为重视。
站在三王府前的蒋山鬼整了整衣衫,抬脚踏上三王府的台阶。
……
从昨日接到蒋山鬼给的那张记有赵木樨习惯兴趣的纸后,林清一直努力记忆着纸上的内容。只是内容记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不轻松,但凡出了一点差错都会引起陆承瑄及其他有心人的怀疑。
“林堂主,三王府派人来了。”车夫在门外低声喊道。
没料到蒋山鬼的速度竟这般快,林清站起身道:“知道了,我这就出去。”
在心底回想了一遍待会见到陆承瑄时要说的话,林清这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前来接引的人是一个身着华服的白发老者,见林清出来他微笑着冲林清点了点头,但林清却觉得他的笑容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恨意。
是自己的错觉吗?林清禁不住有些纳闷,自己与这老者分明是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