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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着被宣夫人呵护在手里的墨兰,几乎要落下泪来,“阿娘,也记得我的生辰啊。”
宣夫人怕将墨兰冻坏,赶紧回了屋,瞪了她一眼,“说什么傻话,你们几个孩子的生辰我哪个忘记了?”
她眼睛潮湿,喉咙哽咽不止,半天才在宣夫人叫她的声音中回过神来,回头看了看紧闭的书房门,不禁松唇乐了出来。
她也是有人记挂生辰的了。
当晚,宣夫人就将裴寓衡叫了去,给他塞了钱让他领着宣玥宁去置办过年要准备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她的生辰礼还没有准备。
裴寓衡没要那些钱,只道自己在州学给同窗指点赚了不少钱,他会用自己的钱来给宣玥宁买东西。
次日,宣玥宁先去文涯阁请了假,就跟着裴寓衡穿梭在各个坊的街市上。
临近年关,出来做生意的人不少,还有好多人就将东西摆在外面,街上人来人往,裴寓衡让宣玥宁走在他前面,他比她高定不会将她丢了去。
玲珑阁经过换首席画工一事,多少还是受到了些波及,生意没有宣玥宁在时那般好,自然也要趁着年关想法子多卖些东西。
这不就出了个活动,在门前悬挂的红灯笼下挂上了字谜,只要能解出来,就能得到玲珑阁赠送的首饰。
如果全都解出来,能获得金簪一只。
金簪!
宣玥宁已经走不动道了,望着红布上的沉甸甸的金簪,狠狠咽了下口水。
身后有人推搡,前面又全是想要解迷的人,裴寓衡抬手护着她,她却兴奋地一把抓下他的手,嘴里嚷着:“都让一让,让一让啊。”
带着他冲过人群,来到玲珑阁门前,还能分心去关心他是否被挤着。
玲珑阁的掌柜瞧见她,脸上是止不住的喜意,“七娘来了?可是看中这金簪,那你可要全将字谜猜对才行。”
宣玥宁在铺子里,最爱干的事情就是给一切金子打造的东西擦拭,店里谁不知道。
她一手抓着裴寓衡,一手拍在身前的桌子上,“掌柜的,快把字谜拿来给我猜!”
掌柜的也不废话,当即就摘下一个红灯笼上的字谜递给她。
只看了一眼,她就不假思索的说出字谜是什么。
前面的字谜按惯例都是非常简单的,能猜出一个,她已经可以得到一朵绢花,却摆摆手,示意掌柜再接着来,她全猜完再拿。
沉浸在解谜中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被她牵着的裴寓衡注视了她多长时间。
那些字谜虽然简单,却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猜出来的,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都已经猜出了十道,而这些字谜,只有第十道让她稍稍思考了下。
见她猜的这么快,周围绞尽脑汁猜字谜的人都停了下来,全都注视着她,还有人替她拍手叫好。
裴寓衡从不知道,自己的小表妹还有这份本事,是他之前对她太过漠不关心吗?还是他从来就没真正了解过她。
十五、二十、二十五,一共四十道字谜,宣玥宁已经猜完了一半,越到后面,她解迷的时间花的越长。
可就是这种情况下,她都不忘牢牢牵住裴寓衡的手腕,那只手紧张地箍在上面,还会下意识扣着他袖口的衣裳,直将那段布料弄得褶皱非常。
“小娘子,可是猜不出来?”有人出言问道。
就连掌柜的都备好了所有奖品,温和道:“若是猜不出就不猜了。”
猜出的奖品已经足够多了。
宣玥宁咬着下唇,恋恋不舍地瞅过红布上的金簪。
有只手拿过她手中的字谜,“给我,我来帮你猜。”
手上一空,她愕然抬头看向裴寓衡,她记得,他从来都对这种事情嗤之以鼻,认为有当街解谜的功夫,他能花钱买更多更好的玩意,尤其他当了宰相后,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如何会枉顾面子当街猜谜。
可就是这样一个她认为绝不会帮她,她都做好放弃要那根金簪的准备了,他确替她猜了开来。
“好!”
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又帮她猜了三道字谜,那对她而言颇为难解的字谜,在他手中就像玩一般。
很快,就只剩最后五道压箱底的字谜了。
掌柜抱着胸,一点也不着急自家金簪要落入他的手,反而颇为自信他解不出来,需知这些字谜可都是他费尽心思从各地找出来的,怎么偏僻怎么来。
可他脸上的镇定很快就破了功。
裴寓衡又从容的解开了一道题。
周围有人小声问道:“这个郎君好生厉害,他是做什么的?可是州学学子?”
“他你都不认识,他是裴郎啊,那个记住贼子长相,帮咱们将他们统统抓了的裴郎!”
“原来他就是裴郎!怎么了,裴郎怎么不猜了?”
宣玥宁与有荣焉的看着裴寓衡,心里喜滋滋的,见他突然停了下来,小声问道:“可是猜不出来了?已经很好了,你的记录估计无人会打破,要不我们今日就这样吧?”
裴寓衡低头,随着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向下看去,只见自己因为太过激动,死死攥住他的手腕,那衣裳将他的手都勒得不过血,形成一道红痕。
她赶紧松开手,揉了揉他被勒红的手,十分抱歉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可疼?”
他蹙起眉,她顿时心中一紧,看来是真给他弄疼了,却听他说:“衣裳。”
嗯?
衣裳皱了……
宣玥宁深吸一口气,拽过他的手腕,将上面被她弄皱的衣裳尽量抚平,咬着牙问:“这样可好?”
“嗯。”他满意地转过头去,继续开始解谜,毫无难度的就将最后几道字谜全解了出来。
周围拍手叫好者声音震天,还有人催促,“掌柜的,快将你家金簪拿给裴郎。”
掌柜合上自己因震惊而张开的嘴,拿过金簪递给裴郎,还赞道:“我这些字谜有不少都是从古籍上找出来的,裴郎能解开,当真聪颖。”
裴寓衡道:“多谢。”
将金簪拿过,连想都没想就放在了宣玥宁的手里,“给,你要的。”
宣玥宁已经绷不住了,摸着金簪乐得露出了贝齿,还及其生动地用牙齿咬了下。
有人起哄问道:“小娘子,可是真的?”
她连连点头,“是真的是真得。”
裴寓衡无奈,将金簪从她嘴里拿出来,玲珑阁摆那么大的阵仗,还能假的糊弄人不成,也不知道这金簪脏不脏,就上嘴咬,便问道:“可还喜欢?”
“喜欢,谢谢阿兄!”
这可能是这段日子以来,裴寓衡头次听见她真心实意唤他阿兄,还没等他说一句你喜欢就好,就听她说:“你且在这等着我,我去把金簪典当了!”
说完,已经灵巧地钻出人群,朝当铺跑去。
看着她消失在人海中,一口气憋在心里,噎得裴寓衡差点犯了病。
还有人见他未走,便凑上来问道:“裴郎,能否帮我也解几道?”
玲珑阁的掌柜身子一震,刚要拒绝,就见人群自动分列两侧,一位衣着华贵的小娘子走了过来,朝着裴寓衡盈盈一拜道:“恭喜裴郎将字谜全都猜中了,不知裴郎可否也帮帮我?”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视之珍宝
裴寓衡目光凉薄; 堪称一寸一寸地剐过郑亦雪含羞带俏的脸。
那是一张从眉眼到鼻梁都同郑梓睿没有半分相似的脸; 单独看两人的脸; 不会有人将他们两个认为是兄妹。
反而; 她的脸型; 以及那高高的鼻梁,像极了宣夫人。
可巧的是; 她连生辰都与宣玥宁在同一日; 只是一个是郑家高高在上的嫡女,另一个是投靠他们裴家孤苦无依的孤女。
他为自己发现的事实感到可笑,尤其是在看见郑亦雪享受着郑家一切; 带着自己的小心思接近自己; 甚至还要在拉踩一把宣玥宁的时候。
眸中的神色; 像黑墨一般深。
郑亦雪被他看的眼波流转; 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裴郎; 怎么; 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他收回目光,只道是:“并无。”
她嘴角带笑,显然误会裴寓衡刚才盯着她脸蛋瞧得举动,期待的问道:“不知裴郎可否帮我也一下字谜呢?”
他对上了急的一头汗频频给自己使眼色玲珑阁掌柜的目光,又将视线越过人群,瞧见了候在外面的郑梓睿; 淡漠开口:“若是我帮十一娘; 实有欺人之嫌; 十一娘大可让八郎为你解字谜,他定会解出的。”
郑亦雪脸上的笑僵在了脸上,似是有些不敢置信裴寓衡就这样拒绝她了。
郑家嫡女十一娘,平日所遇的都是为她献殷勤的郎君,哪有会像裴寓衡般折她面子的。
但她面上却半分都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大方的说道:“裴郎说的在理,是十一娘无理取闹了,刚还听说七娘靠自己解出了不少字谜,也不知我会解出多少。”
裴寓衡听见此话,冷冷的看了一眼拿起一张字谜,又一脸这也太简单便将字谜放下的郑亦雪。
郑亦雪这番以退为进的话,让周围的人顿时高看她一眼,变着花样夸她,还让她赶紧也解谜试试,她可是从小养在郑家的嫡女,定会比宣玥宁解出的多。
可她只是随意翻了两张,一个字谜未解,就让所有人认为她比宣玥宁要厉害,要是她来解说不定能全部解出来。
果然只有世家大族才会培养出心思如此深沉的小娘子。
宣玥宁要是回去了,还不得被人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他微微伸长脖子寻找宣玥宁的身影,寒风从软毛处灌入,引得他伸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银白色的缎面上绣着展翅飞翔的鹤,蓬松的狐狸毛领被一双修长的手指抚过,整个人只有那唇一抹红,为他染上了色彩。
最是无意的动作,更能撩人心弦,郑亦雪一张脸变得嫣红,说道:“裴郎,外面如此严寒,我们不如移步到室内?”
裴寓衡刚想拒绝,便见库狄蔚文请了郑梓睿入了斜对面的文涯阁,对周围的人抱拳道:“我们便不打扰众位解谜,若是瞧见家妹,还让她去文涯阁寻我。”
“裴郎放心就是,七娘若是回来了,我会跟她说的。”玲珑阁的掌柜非但不为裴寓衡与郑亦雪要去文涯阁而生气,反而欢天喜地送他走。
少了一个他,玲珑阁的字谜活动又能正常举办了。
裴寓衡同掌柜的道谢,抬步走向文涯阁 ,郑亦雪带着婢女跟在他身后,问道:“裴郎,明日你可有时间?我举办了一场文会,届时州学不少学子都会来参加。”
“抱歉,我去不了,明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做。”
回答完她这句话,他就和迎面走来的白秋之道:“你们铺子里可有讨小娘子欢心之物?”
郑亦雪初听他拒绝,还有些泄气,转而就听见他要寻给小娘子的东西,便乐上心头,“不知裴郎要送给谁?我倒是能在你身边帮忙参考一二。”
他面朝楼梯,一楼并没有库狄蔚文和郑梓睿的身影,作势要上去,稍一沉吟,便同意了她的话。
白秋之将一楼的其他客人丢给伙计,自己带着他们二位去了二楼,一双眼睛不住的在裴寓衡和郑亦雪身上游走。
“裴郎倒是许久没有来小店了,最近七娘又设计了许多款式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