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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晚上过后,她为何离开?
因为东启那晚说的话,做的事,实在过于过分,他甚至拿着剑指着韶华,说她只是自己闲暇时养的一匹会说话的狼,随时都能将她给丢弃,说她一无是处,除了会添乱,什么都不会,说他……
韶华眉头微蹙,回想起了那日晚上,又猛地朝后退了两步,面目凶狠,呼吸急促,被东启逼的神情有些失常。
东启原还带着些怜悯的俊脸,在顷刻之间,便发黑了起来。
这丫头居然敢躲?
离开了自己一年多,她的胆子肥了?
“韶华,过来。”
东启冷着一张脸,伸出了修长的手指,朝着她勾了勾。
若是换作以前,将他奉为了天,不懂喜怒为何物的韶华,一定不会管他曾经对自己做过什么,便会直接朝他扑过去,抱住他的腰,笑眯眯的抬头,朝着他望。
可是经过了这一年多的时间,韶华体会了这世间的冷暖,也越发像一个人了,有了爱恨喜怒,再不会如以前那般,任凭他鱼肉。
韶华轻轻闭上了眸,额头上沁落了细密的冷汗,缓缓地睁开了一双眸,少了几分慌乱,带着几分清冷。
刚刚她的情绪波动的厉害,想到的事比较多,才会那般反常,好在,她现在已经回过神来了。
韶华原本以为自己再见了他,会原谅他,还颇期待他来接自己回太子府,可是她发现……
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她心中下意识,不想要同东启接近,想要远离他。
韶华不顾东启的神色有多阴沉,缓缓地站起了身,便走到了赵栀的身后,躲了起来。
赵栀将帕子放了下来,朝着韶华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一拍,柔声道:“莫怕。”
赵栀说罢,韶华便轻轻嗯了一声,神情闪烁,朝东启望了过去,神情清冷无波。
东启看着她那双清冷的不含一丝情感的眸,心中竟有些刺痛。
他嗤笑一声,微眯起的眸中,带着一抹阴鸷,再次朝着韶华伸出了手,声音中带着薄怒:“我带你回家。”
他原本以为,自己见了她一眼之后,就会直接离开,对她毫不留念,毕竟……她对于自己来说,只是闲暇之时,随手养的一样宠物而已,可有可无。
但是……
他发现他对这丫头的情感,不仅仅是养一个物件那般简单,他必须要把这件事给搞清楚。
在此之前,他必须要带着她回去!不能让她再到处乱跑!
“我……不。”
韶华的声音沙哑,一脸的坚定,轻轻摇了摇头。
“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般了?有人给你使了哑药?”
东启面色阴沉。
“太子殿下,她只是长时间未曾饮水,又喝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嗓子才会变成这般,并非是有人给她下了什么哑药。”
赵栀帮韶华解释道。
她原本以为,两人见了面,会皆大欢喜,看来……一切都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跟我回府!
东启听了赵栀的话; 静静地朝着韶华望着; 没有说话。
他的眸色深沉; 令人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韶华轻轻低下了头; 避开了东启的目光; 低声道:“你走吧; 我……不想要跟你在一起。”
这是迄今为止,韶华说过的最流畅的一句话; 却也是最沉重的一句话。
赵栀抬起头; 朝着紫云使了一个眼色; 紫云会意; 便一手抱着蔺宛知,一手牵着蔺志文的手,带着两个小家伙离开了这处,进了房。
“两位少爷乖; 奴婢房间里有刚做好的酥糕吃,上头还洒了花生仁和碎芝麻; 酥酥脆脆的; 可好吃了。”
蔺志文眉头微蹙,便挣脱了紫云的手; 抬头朝着东启望了过去; 不解的道:“他是谁?是不是要带我们院里的人走?”
赵栀松开韶华的手; 走到了蔺志文身边,不顾她的反抗,强硬的将他抱在了怀里; 捂住了他的嘴,将小家伙塞到了紫云的房里,摸了摸他的头。
“志文乖,想吃什么,告诉姐姐,姐姐跟你三叔出门给你买去。”
蔺志文恶狠狠瞪赵栀一眼,一巴掌朝赵栀的手拍了过去,凶狠的小狼犊子似的,便蹲在了角落里,低下了头,谁都不搭理,从怀里掏出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小嘴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可恶的坏女人!
“哥哥……”
蔺宛知走到了蔺志文的身边,伸出了胳膊,轻轻拽了拽蔺志文的衣袖。
“莫碰我!”
蔺志文猛地将衣袖从他手中抽了出来,蔺宛知微微张着小嘴,黑漆漆的大眼睛中含着水雾,看起来快要哭出来了。
紫云忙走了过去,将蔺宛知抱在了怀里,拍了拍他的肩,柔声道:“不哭不哭,宛知不哭,待会儿夫人就出门给宛知买好吃的了。”
“哥哥不理我,呜呜呜……”
蔺宛知伸着两只肉乎乎的小胳膊,露出了小虎牙,在小脸上胡乱的抹了起来。
赵栀无奈的朝着一屋子狼藉望着,揉了揉太阳穴,哭笑不得的道:“紫云,这里交给你了,把院子留给韶华和太子,你先看好这两个小家伙,莫要出去,我和三爷出门一趟,给他们买些小零嘴。”
“坏女人,我不吃!”
蔺志文将树枝丢到了地上,嚷嚷道。
他那一副模样奶凶奶凶的,赵栀一下子就被他给逗乐了,无奈摇了摇头,缓缓地将门给关了上去。
赵栀走到蔺孔明的身边,便拉着他一同离开了院子,临走之前,还转过了头,看了韶华和东启一眼。
韶华一直垂着眸不做言语,东启也站在她的身边,一句话未说,只有风声在嗖嗖响着。
过了半刻钟的时间,东启眸色微动,一步一步走到了韶华的身边,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韶华被吓了一大跳,表情凶狠的朝他望着,东启却眸色深沉,将她的手越握越紧:“跟我回家!”
“我……我不……放开,放开……”
韶华拼命的挣扎了起来,只可惜她只会蛮力,从未修炼过内力,东启的内力极强,她根本就挣脱不开!
“东启,我不要再……不要再……”
我不要再可有可无,不要再被你嫌弃了,我的确一无是处,我不配呆在你的身边,我拼尽全力想要帮你,却永远只能帮倒忙!我拼命去救你,却只能换来一顿斥责……
以前我不懂,我以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你是主人。可是……可是我是一个人!我是人!我不是狼!我不要再当什么狼!我再也不要了!
韶华急切的想要将心中的事给说出来,却苦于不会组织语言,急的额头上尽是冷汗,手腕被东启攥的狠了,疼的哭出了声,情绪有些崩溃了。
“我是人,我是人,我不是……不是……”
“我……我不是狼……”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要再做狼了!
东启见韶华的情绪失控,便想要将她给抱在怀里,他还未进行,韶华便低下了头,猛地咬了东启一口,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将东启推到了一边,她擦了擦嘴角的血,眸色呆滞,踉跄的后退了两步,便转过了头,拼命的朝着蔺府的后门口跑了过去!
东启怕她跑丢,再遇到什么危险,垂眸望了一眼手腕上的牙印,面色微冷,也忙朝着她追了过去。
不是狼?她是人?
呵……
不想做狼,那便做人好了,他又能阻止她什么?
只要……
她能跟自己回府,她做什么,都可以……
韶华一口气跑到了后门口,见后门上着锁,没有办法出去,用肩膀使劲的撞了几下,又用牙齿咬了几下铁锁,那木门却纹丝不动。她转头朝后面望了一眼,见东启快赶了过来,咬着牙,用头朝锁上狠狠一撞,后院的锁便被撞坏,“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不一会儿,韶华便跑的连影子都没有了。
后院的锁多年未换,里面的木头芯早已被腐蚀了,若是新锁,凭靠韶华的蛮力,定然是撞不开的。
☆、呀,你占我便宜
她刚刚离开没多久; 东启便走到了后门门口。
他望着被撞开的铁锁; 和铁锁上沾的鲜血; 俊脸瞬间便黑了个通透。
“臭丫头; 都不知道疼的吗?口口声声嚷嚷着要做人; 还是像狼一般鲁莽!”
居然敢用身子来撞门!等他寻到她; 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东启唇角噙着一抹阴鸷的笑意,猛地推开了门; 便顺着地上的脚印; 朝着前面走了过去。
地上的脚印虽多; 但东启还是知道韶华脚的大小的; 能根据这脚印寻上她。
赵栀拽着蔺孔明出了蔺府之后,便直奔了小吃街,她站在了蔺孔明的身后,抱住了蔺孔明那劲瘦的腰; 一边走着,一边将他朝前头推着。
“快些走嘛; 前头的铺子里; 有卖酸辣粉和蒜蓉扇贝的,可好吃了; 我最喜欢吃这个了!那铺子门口; 还支着一个烤摊; 还有烤羊肉吃,你走快些嘛!
我们一会儿吃完,再给志文和宛知两个小家伙捎一些; 我晓得你没看成热闹,心中不开心,但那是他们两口子的事,我们一直站在他们身边,算怎么回事。”
赵栀又抱着蔺孔明的腰,往前推了几下,蔺孔明哼哼了两声,主动迈开腿,朝前走了几步。
“三爷,我刚买的糖醋丸子,给你吃一口!酸酸甜甜的,里面的肉汁可香了,来,啊!咬一口!”
赵栀蹦蹦跶跶到了蔺孔明的面前,举起了小手,将吃的只剩了一颗的糖醋丸子,递到了蔺孔明的嘴边。
蔺孔明学着她的模样,啊了一声,张开了嘴,将那颗丸子吃到了口中,满目的慵懒,便嚼了起来。
“三爷,好不好吃?我从小到大,最喜欢吃这家的糖醋丸子了,前段时间他们家殡了人,几月都未曾开门,我可馋了,现今才开门没几日,我听说他们家的肉丸子,全都是用……”
蔺孔明伸出修长的手,笑眯眯的抵在了她的喋喋不休的小嘴上,凑到了她的耳旁,声音低沉邪魅:“全部都是人—肉…做…的…”
他说罢,赵栀手中的竹签便“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一张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惨绿了起来。
“三爷,我……我没有胃口了……”
“哦。”
蔺孔明淡淡点了点头。
“我以后再也不想要吃他们家的糖醋丸子了……”
“好可怜呀。”
“……真的是人肉做的吗?”
赵栀快要哭了,死活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在赵栀的眼里,蔺孔明身为这东苓的摄政王爷,是颇神通广大的,何事他都知道,无论他说什么话,她心中都是有几分信的。蔺孔明说了这句话,她也信了有四五成。
蔺孔明翻了个白眼,懒散的拽住了她的手,便带着哭哭唧唧的丫头,朝前头走了过去,拿着帕子,帮她抹了一把泪。
“真!的!”
“那我日后再不吃了,可是我已经吃了许多了,该怎么办,呜呜呜……”
赵栀一阵的反胃,想要去吐,却如何都吐不出来。
“赵栀,你是怎么活这么大的?怎么就没人把你给拐走啊?”
蔺孔明垂下了眸,似笑非笑的朝她望着,眸中带着戏谑,刮了刮她那泛红的小鼻子。
“其实吧,我被拐过许多次,只是我机灵,最后都成功脱险了,有一次,有个老婆婆要带我去她家吃核桃,诗云不去,我便抱着诗云过去了,结果她将我们关在了小黑屋子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