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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宠(九月)-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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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仲尧看着孟滟堂走远,转身面对着章洛扬,“你怕他做什么?”
  章洛扬沉吟道:“他,是王爷。”
  俞仲尧想了想,也是。别人又不能跟他似的不管不顾。
  “他很关心你,甚至于,很在意你。”他凝着她容颜。
  月光下的女孩容颜,肤色皎洁如玉兰花瓣,眉目清晰如画,双唇嫣红。她是不需任何装饰的女孩。
  想到孟滟堂那副方寸大乱的样子,有点儿好笑,也真膈应。恐怕谁都没见过孟滟堂这样,意味着的,是打心底惦记上了她。
  章洛扬抿了抿唇,低声咕哝:“又不是自一开始就如此。”她想说的是,有利可图才生出的关心在意,做不得数。孟滟堂是在看到她真容之后才这样那样,想要她为此欣喜,绝无可能。况且,她真不认为自己是貌美之人,由此,就更觉得孟滟堂行径怪诞。
  俞仲尧的唇角上扬成愉悦的弧度,“明白就好。”他走开两步,“看看夜色,说说话?”与她说话的时候,他经常是用商量的语气,起先是刻意,不想她害怕,逐渐成习。
  “好。”章洛扬抬眼望着天幕,惬意地笑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章洛扬没料到他还记着先前的话题,侧目看了他一眼,笑道:“当然很好了。我早就想过这个问题。”
  “哦?”他笑微微的,“说来听听。”
  她认认真真地说道:“以前我和很多人一样,一听到三爷的名讳就会心惊胆战,从未想过会得您照拂。而这一路走来,您对我和沈大小姐照顾有加,是很好很好的人。”
  俞仲尧轻轻一笑,“凑巧而已。我这一辈子,也做不了几次好人。”又问她,“要是我遇到难事,你也会帮我么?”
  “要是连三爷都为难的事,我想帮也帮不了啊。”章洛扬想了想,“到时候,我也只能陪在一旁。”
  嗯,这话说的,让人心里真舒坦。
  这就是她的好处,如同孩童一般,说话不会工于心计,一些话反倒更暖心。
  最让人消沉的一种情形,不过是风雨来临之时,身边无人相伴。只得自己。
  他沉默下去,慢悠悠喝酒。
  章洛扬便专心看着江上景致。
  夜幕湛蓝,璀璨的群星如一颗颗晶莹闪烁的泪滴,有着令人怅惘的美。
  风起,流云在风中舒展着,将半弯明月挡住,又缓缓移开。
  江水在星月映照下,波光粼粼,悠然流淌。
  这些历经千万年的风景,任凭时光飞逝,始终岿然不动。只要你来,它就在。
  是这样的风景,让人觉出自己的渺小,那些烦恼也变得可笑。
  她轻轻地吁出一口气,定颜一笑。
  俞仲尧说道:“日出时景致更好,江花红胜火,江水绿如蓝。”
  他的语声在风中有些飘忽不定。
  “嗯,改日我一定来看。”章洛扬想到天色已经太晚,沈云荞又在等着自己,便要道辞,先问了一句,“三爷还不回房歇息么?”
  “还不乏,过一阵子再说。”俞仲尧看了她一眼,“你去歇息吧。”
  “是。”章洛扬行礼道辞,走出去几步,犹豫一下,转身道,“三爷——”
  俞仲尧转身望着她。
  “少喝点儿酒,好不好?”她目光诚挚地看着他,“像您这样个喝酒的法子,伤神,也伤身。”
  “嗯?”他有些意外,眉峰轻扬。
  “……”她不觉得自己的话晦涩难懂,怎么他像是没听懂的样子?
  “嗯。”
  “说定了?”章洛扬笑着求证。
  衣袂在夜风中轻舞,让她飘然欲飞,笑容绽放时,那双大眼睛里没了清冷,只流转着喜悦,光华璀璨。
  这笑容之美,足以让任何人惊艳。
  “好。”俞仲尧凝视着她,没了先前的敷衍,颔首一笑,“让我慢慢来。”
  “嗯!”章洛扬心满意足了,踩着轻快的步子走远。
  她身影消失在眼界之后,俞仲尧才收回视线,手里的酒壶送到唇边,心里却迟疑起来。
  他蹙了蹙眉,不明白方才为何要答应她。
  可总不能对一个小女孩食言。
  这可真是自找的麻烦。
  **
  翌日一早,孟滟堂派人送来了几样珍贵的诸如人参、何首乌、燕窝之类的补品。
  章洛扬想了想,照单全收。云荞之前受伤,身体有些虚弱,这些东西正好可以用来给她滋补。
  上午,她和珊瑚、芙蓉没出房门,坐在一起做针线、缝制新衣。下午,循例去了俞仲尧房里。
  俞仲尧卧在躺椅上看书。
  在拼凑的信纸到了后期容易许多,刚过未时,整页信纸完全拼好了。她仔细检查了几遍,确定没有出错的地方,这才知会俞仲尧:“三爷,您要不要来看看?”说着话,看了看他的手。还好,一手拿着一本书,另一手则在把玩着一并小巧的柳叶刀。
  “帮我誊一遍,等信件齐全了再看。”
  “哦。”章洛扬寻来笔墨纸,认认真真的抄录下来。晾干墨迹,又问,“那原来的信纸是不是要照原样放回去?”
  “嗯。”
  章洛扬称是,垂眸看着自己辛苦许久才拼好的纸张,居然有点儿舍不得。
  俞仲尧看到她犯难的样子,不由笑了,“若是粘贴起来,又要你劳神劳力。你忙的是信上的内容,不是这张纸。”
  “也是。”章洛扬这才一狠心,把纸张扫乱,放回信封内。心里倒是很佩服他,要是换了她,早就迫不及待地看信上的内容了。
  但是整页纸都在说着某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很明显,这不是第一页。他不看也好,看了应该会窝火。
  胡思乱想着,阿行和高进走进门来,前者神色似是比平日明朗几分,后者则是忍俊不禁的样子。
  两人先对章洛扬拱手行礼,随后才转去俞仲尧面前说话。
  高进道:“付小姐的脸红肿不堪,奇痒难耐,喊着要找大夫。”
  章洛扬听了,立刻就想到了沈云荞,猜测着付琳应该是被好友收拾了一把。
  俞仲尧翻了一页书,“不管。”
  高进笑着称是,又道:“付小姐还要您彻查,说一定是沈大小姐做的好事,还说您要是连她眼看着就要毁容都不管,她也只能投江自尽了。”
  俞仲尧沉默片刻,“让她去,不准阻拦。”
  ?

☆、第21章

?  阿行与高进齐声称是,又说了几句别的事情,道辞而去。
  高进出门的时候,对章洛扬眨了眨眼,眼神狡黠。
  章洛扬不由回以一笑。看样子,她猜的没错,而高进赞成云荞的做法。
  “给我沏杯茶。”俞仲尧语声中有着淡淡的笑意。
  “好。”章洛扬爽快应声,环顾室内,见一角的花梨木架上摆着茶罐、茶具,走过去之前,唤小厮打一壶开水。
  茶叶有碧螺春、庐山云雾、黄山毛峰三种,她选了碧螺春,用茶匙舀出少许茶叶,放入白瓷杯里。热水送来之后,她先加了少许的水,等到茶叶舒展开来,将水加至八分满,略等了片刻,送到俞仲尧手边。
  翠绿纤柔的芽叶缓缓沉入杯底,送到鼻端,清香扑面而来。
  茶水入口,馥郁甘醇。
  他眉宇舒展开来。她倒是懂得些门道,不似小厮那样,茶叶胡乱丢进杯里,立刻将水加满,再好的茶都会损了原味。
  章洛扬便转回去继续拼凑信纸。
  过了一阵子,俞仲尧又唤她沏茶。
  一连喝了三杯,还不够。
  章洛扬犹豫地看着他。
  “你总得让我手里有点儿东西吧?”他振振有词。
  “茶喝多了也不妥,闹不好会难以入眠。”
  “本来就睡不着。”
  “……”她哽了哽,默默地帮他再沏一杯茶,腹诽着:反正这人是怎么样都不肯好好儿照顾自己的,就没见过这么不惜命的。随后心念一转,将茶送到他手里的时候问道,“三爷是因为夜不能寐才酒不离手的么?”
  他犹豫了片刻才答道:“这么说也行。”
  “那多久了呢?”
  俞仲尧摩挲着茶杯,“不记得。”
  “……”章洛扬凝住他略显苍白的容颜,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反正不大好过就是了。
  俞仲尧见她站在近前,不说话也不走,抬眼笑看着她,“想什么呢?”她魂游天外可真是随时都能发生的。
  她眨了眨眼睛,“在想这是可以调理的。”
  “不睡又非坏事。一生只得几十年,多一些清醒的时间不是很好么?”
  谬论。章洛扬委婉地道:“总这样可不行,现在不调理,会变成隐患。”
  俞仲尧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用下巴点了点近前一把椅子,“坐下说话。”
  章洛扬依言落座,琢磨了一会儿,很认真地问他:“三爷是不是有打不开的心结啊?”
  她在一本正经地关心他,而不是有意打探。“心结……”俞仲尧想了想,“有时候觉得已经活完了一辈子,有时候又觉得还未活过——这算不算心结?”
  那该是怎样一种荒凉的心境?章洛扬无法体味个中滋味,这才发现,别说自己,便是能言善辩之辈,怕是也不能开解他。她抬手抚额,“可是,三爷还有好多事没做呢。要找到妹妹,要让俞府成为世家名门,还要确保亲人一生安稳。”
  俞仲尧喝了一口茶,“太多的人在走那条路,不差我一个。”
  章洛扬没辙地看着他。
  “找到妹妹倒是当务之急。”俞仲尧笑看着她,“等你成了气候,记得照顾她几分。”
  章洛扬服了他。原来他有着这般消极的一面,除非他找到温暖整场生涯的阳光,否则,别指望他善待自己。
  多糟糕的情形。
  “说多了。”他有些困惑的看着她,不知为何愿意与她说这么多有的没有的事。
  “是我多事。”章洛扬不安地站起身来。
  “去忙吧。”俞仲尧知道她是一番好意,索性放下茶盏,拿起折扇。
  “嗯。”章洛扬转回书案。
  “洛扬。”他温声唤她的名字。
  “嗯?”章洛扬望向他,见他闭着眼睛,浓密的长睫被光线打出一小片暗影。
  “你得争气。”他说,“你只得两条路:要么一生乔装改扮,庸庸碌碌;要么闯出一条路,站到高处去。要清楚,怎样漫长迂回的路,都有尽头,谁都不能照顾你一辈子。”
  “可是,我很没用的。”章洛扬低声道,“从小到大,什么都做不好。”
  “那是你身边的人不知足。你已足够出色。知道柳擎是什么人么?”
  “不知道。”她只知道那是个试图抓走珊瑚又被他处死的人。
  “柳擎身手不错,不然付琳也不会认他做表哥。而你能轻易伤及他,必是打好了根基,只是没精益求精而已。”
  “真的么?”章洛扬心里惊讶不已,“可我觉得我根本没学好啊。我那个师傅很奇怪的,打好扎马步之类的根基之后,擒拿手让我练了一年,拔剑、挥剑练了半年,几个简单的招式又练了一年,骑射再让我练了一年……”她好几年就学会了那么点儿东西,简直是不堪回首。不为此,父亲也不会总嫌弃她学无所成了。问起时,她经常要重复相同的内容,父亲便以为她太蠢笨,她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兴许你师傅是一番苦心。与人交手,很多时候不过是瞬息之间决胜负。根底最要紧。”这傻孩子可能是被人带歪了,只以为是自己蠢笨才需要不断练习,却不知这也是锻造一个人成材的好方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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