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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只是为了来日的报复而伪装,原来她终究是奢望他对她还有些情意的,纵使他们敌对着,他算计她……
马车未几到了门前,商玄走下来时,见她站在门口,面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与未中烟毒前差不多,放了心,旁边还有其他仆人,不能问询,只诧异一笑走近:“姒王难不成已经晓得孤要来,刻意在此等候么?如此盛礼,孤倒是受宠若惊了。”
姒离压下心头波动,笑笑:“方才送了凤苏离开,恰好见殿下马车驶来,孤便等着了。”说完转身向大堂:“殿下请。”
商玄颔首随步而入,姒离直接将他带入了自己住的房间厅堂中,二人都站着不坐,子衿为二人沏了茶后便和其他内侍一同退下。
二人并排立着,皆散去了面上礼节性的淡笑,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还是商玄主动抬手将她搂入怀中,一阵衣袍窸窣声,才打破了这股异样的安静。
商玄手指紧紧搂着,姒离能感觉得到他手臂上仿如失而复得的珍惜,纵使只是现在这一刻,亦足够了,姒离心头涩沉勾了勾嘴角,埋首在他心口的头微动,将耳朵贴在她心头,静静听着他一下一下的心跳声,一言不发。
就在此时,商玄骤然松开一臂,抬起了她的下巴,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便猛低头封住了她的唇,深吻重吮着。搂在她腰间的一臂渐渐收紧。
这次再没有了前两次的那股灼热躁动,姒离只觉他吻得深沉压抑,还带着她说不出是什么的情绪,独独没有恨,全然不同往常,心头怔然复杂,不知他怎会如此,不由启唇含住他的舌回应着。
良久后,二人都吻得气息粗重,缠绵难解,商玄却骤然停下又将她的头压在了怀里,片刻后低头贴在她耳边暗哑着嗓音道:“天色快亮前孤送你回来,你服用了景仲的药还睡着,时间紧急,不能等你醒来便回了府。现在身子可还有不适?”
姒离摇了摇头,强挣开他的手臂抬起了头凝视他道:“无碍了,子衿把你留下的话都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寡人。”
商玄看她说话间眸中有藏着欲要让他解答疑惑,眸底微露出笑意,平复下欲/念,搂着她走到王台上的漆案后跪坐下:“孤现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予你知道,听完后若还有疑问再问。”
姒离端起茶杯往他身前放了一杯,凝神准备听:“说吧。”
商玄这才将如何在到姒国前布计,到了姒国施行,再到迷惑商白,至昨夜放火详详细细说出,但却隐瞒了真实的实力情况,在姒国早有据点,和楚高的事情。
姒离怎么也未料到昨夜的火是他放的,杀御史大夫也竟是他所杀,眉心微不可见动了动。那一世御史大夫分明是太子动手所杀,但杀的时间也并非是现在。如今历史大变,商玄他是打算用其他办法夺位么?
听完后,轻点了点头,可姒离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忽略,心头隐隐不安,说不上来,暂便未说出,只凝视他平静道:“原来竟是如此。”
商玄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润润喉,见她再没有疑惑,随后说了此时来此的主要任务:“你今日派人送入宫的人参,父王已经用了,让孤带话,婚事照旧,他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大婚后在未辰宫设宴接见你。”
商庄王冷落一国国君到此,下马威也够了,是安抚她的时候,姒离闻言淡淡笑了笑:“这一日终于到了。”
说完凝向商玄道:“明日的洞房和后天夜里如何蒙混过关,你可想到何良策?孤答应你父王的迎娶条件中,这两夜要在宫中度过,届时有商国宫人在外伺候,必然是你父王派来监视的人。”商庄王此举目的在确保让商颖尽快怀上她的子嗣,她若识时务,便该顺应商庄王这明处是按照商国礼法行事,暗中则借势压人的安排,这两日对商颖极尽宠爱,若是商颖在这两日有喜,商庄王的目的便达到了。
商玄见她已是有了办法,暂未言自己策略,笑问道:“你有何计策?不妨先说。”
说话间眸色带着盎然趣味,竟是对她的计策颇为好奇,姒离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看他道:“寡人只能去宠幸商颖便是了。那宫人虽在房中侍候着,但有屏风和帘幔挡着,也看不真切,孤对她做些男女之事,再让她配合弄出些响动便可以,届时孤脱了她的衣服,孤自己的不脱,要蒙混过关也不难,至于处子元红,带把匕首割破手指弄些血上去就行。”
她这是要以女子之身宠幸女子,商失不料竟是如此,又好笑又无奈,若非联姻的是颖儿,她又该怎么办,看她自信满满,不会泄露,不由低头在她额心落了一吻:“你这法子还是不必用了,用孤的。”
姒离挑眉问:“是什么?”
商玄啄吻到她耳边,启唇低沉说了一句。
姒离诧异怔住,眸底有难以置信得笑意,随即松了口气,点点头:“寡人照你说的做。”
夜□□临后,商玄离开行馆返回王府。
书房中,等待的荀林父见他回来,笑道:“证据已经按照殿下吩咐,到了那些人手中,廷尉丞去查,每发现一个线索,便会得到这些证据,不会起疑。”
商玄转向太子府的方向望了眼,颔首:“随时回报进展。”
第二日早上,天色刚亮,姒离便身着姒国迎娶王后时所用的王袍,乘着銮驾,率领所有来了商国的禁军和侍卫进入了商国王宫。
三分之二的禁军和侍卫进入王宫第二道门是未再继续行进,姒离只带了大司行、李御使,太医令,子衿等人,和三分之一的禁军进入。
婚礼在商国祭坛举行,商庄王并未出现,商国公族为公主主婚,文武大臣和数位王子皆在祭坛。
姒离到了王宫后,直接去商颖寝殿,亲自将她从房中引出,一同上了銮驾,往祭坛行去。
祭坛高台上,姒离小心引着盖着盖头的商颖走上,随后拜了天地。
主持典礼的奉常一声:“礼成!”
姒离和商颖起身后,商颖先被商国女官和子衿一同送回了寝宫中。
姒离走下祭坛后,等待在下面的文武大臣道尽恭喜。
商白最后阻止众人再道喜,走近姒离笑道:“姒王随孤去王殿吧,父王在那里设了宴,等到了夜□□临才能回喜房。”
姒离见他眸底隐藏的打趣,尴尬微红脸,笑了笑:“多谢殿下提醒,今日殿下万万要放过寡人,寡人酒量不好,若是误了洞房花烛,商王怪罪是小,让公主不满却是要头疼了。”
旁边的王子皆娶妻,自然明白他在担心什么,皆哈哈大笑出声。
后面站着的商玄看他面上故意露出的难色和紧张,与那怕新婚妻子不满的男子模样真是极像,眸底闪过丝微不可见的淡笑。
商白好不容易停下笑,才伸手道:“请!”
姒离转身随他一同离去,后面几位王子和有资格来参加典礼的大臣们紧随。
前行中,商白走得与姒离极近,行了一半路程后,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不必担心今晚洞房和明日过夜,那女官是孤手下的人,孤已下了令。今夜你们饮的酒中亦下了药,届时公主会昏睡过去,你只要放下帘幔,伪装发出些欢/好的声音便可,主要应付其他宫女,女官向父王报备的说辞,孤已经交给了她。”
姒离行进的步子微顿,下了药,今晚这酒不能饮,故意逼红了耳朵,压低声音笑道:“多谢殿下劳心。”
商白嘴角勾起丝淡笑,目不斜视,依然只望着脚下的路,边走边笑道一声:“来日孤迎娶你,洞房时定要将这些规矩变变,房内不留一人,否则你不惯有人在旁诸多拘谨,孤和你都不能尽兴。”
姒离耳根烧得更红,咳嗽了一声,看着前方的路,压着嗓音道:“殿下莫再戏弄寡人!”
话音落后,他们也走到了王殿门口,商白笑了笑,停下步子,转头看他:“我们入殿吧。”
姒离抬眸见殿内帘幔轻纱皆是大红色,两侧排列的雕纹玄黑漆案上早已摆上了酒水佳酿,酒香弥漫,菜肴要等他们入席后才会相继摆出,完全是大婚喜宴的布置,一笑对上他的视线点了点头:“请!”
☆、第97章 新婚之夜
他们入殿后;其他人才都相继入座。
随后传宴得内侍鱼贯而入;未过多久殿内便热闹起来。
整个宴会从早上一直到中午;中午过后又到了黄昏,但凡来向四姒王敬酒的人皆被太子挡下。
夜色快要降临时,商玄离座起身;向姒离敬酒,她还尚未拒绝,旁边商白已经笑声阻止:“三弟!今夜可是颖儿和姒王的洞房之喜;你这做哥哥的难不成真要姒王躺着回去么?这杯酒孤替姒王饮了!不可不满!”
商玄怔了下后;轻笑颔首:“大哥既如此说;小弟恭敬不如从命。”
随即作势敬了下,便仰头饮酒。
商白笑亦举杯;却不料酒杯刚放到嘴边;便见商玄突然面色苍白,手指颤抖,一松酒杯,瞬间痛苦得弯腰按在了腹上,额头直冒冷汗蹲了下去,酒杯从他手中滑落,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酒水洒了一地。
面色骤变,他和本还含笑的姒离腾得起身:“三弟!”“三殿下!”
房内的歌舞声戛然而止,商白和姒离瞬间离席起身走到商玄跟前,急声对身边的内侍喊道:“速传太医!”
商白扶着他问哪里疼痛,商玄却是已疼得话都说不出来,额头上冷汗一滴滴得急速往下掉。
一旁蹲下的姒离眸光紧凝,却是不能太过关切,只蹲下凝着他,婢女为他擦着额头的冷汗。
片刻后,太医背着药箱匆匆而来,看商玄手按腹部和面色,眉心暗拧,大概有了数,赶紧蹲下,打开药箱从里面取了颗药丸让他服下,才又抬手按住他手腕儿再行诊断看是否还有其他问题。
商白和姒离盯着太医。
未过多久,太医放心收回手,对商白和姒离道:“三王是腹中肠腑绞突然拧到了一起,剧烈痉挛,方才用了药,休息几个时辰便可无碍,殿下和姒王不必担心。”
商白眉头这才松开,松了口气,当即对旁边的内侍下令:“去抬轿子,将三殿下送往里骊妃宫,安置好后,留下人伺候。”
骊妃宫是他当初还未开衙建府时在宫里的住处,他母妃骊姬故去后便被赐给了他居住。
内侍们将商玄抬着送走,一场虚惊,殿内停下的酒宴才又继续。
二人重新回了席坐,商白笑看向姒离,代替商玄歉意道:“三弟意外,扰了喜宴,还望姒王见谅。”
姒离怔了下后平和笑道:“殿下哪里的话,病痛难不成还能控制何时犯,何时不犯,寡人怎会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三殿下无碍就好。”
随后二人继续欣赏台下歌舞。
夜色降临后,姒离面色虽然微微泛着红光,但并非醉状,只是因喜事而精神焕发。
到了该去洞房的时间,内侍走近她身边,俯身提醒:“王上,时辰到了,可以去寝殿了”
姒离正端起一杯酒要饮,闻言骤便放下,转眸笑看向商白:“寡人要离开了,今日多谢殿下挡酒。”
商白笑了笑,缓慢饮下了杯中酒点点头:“嗯。”
新房内。
一身红衣的商颖静静坐着,头上绣着凤凰的红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