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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婴对崔柔吐了吐舌头,哼唧道:“我只是说了真话,难不成?你来打我呀。”
崔柔:“……”
“你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崔柔内心受伤害值达到一万。
爽朗的笑声从外面传来,一阵轻缓有序的脚步声踏着大理石面走进来。
黑色靴面展现在人眼前,接下来是一身贵气威严的黑色龙袍。
“你们在说让谁走?”他好看的眉眼看了下低头福礼的苌笛,又看向崔柔。
崔柔弯腰行礼:“陛下万安。”
胡亥笑道:“你方才,是让谁走?”
苌笛,闷着笑,他知胡亥是在逗弄崔柔,不过她并不打算帮忙。
崔柔欲解释,胡亥又先她一步开口,笑道:“莫不是让朕走吧?可朕才刚来……”
崔柔:“……”
胡亥在芙蓉宫极少自称“朕”,崔柔感觉自己插不上那话。
半晌,她语气放低道:“陛下,您是九五之尊,我哪敢让您走,自然是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里用得着我赶着走的。”
胡亥唇角带笑。
“恐怕只有姑娘,才敢赶您走。”崔柔笑着道,恬静的笑容中包含着得逞。
“许是我听错了。”胡亥轻松的笑了笑。
既然扯上了苌笛,胡亥就不会深究下去,本就是嬉笑逗乐,胡亥没打算认真。
“陛下您和姑娘叙话,我们给你俩腾地方。”崔柔识相的退礼告辞,顺带把嘴馋的子婴也带走。
小圆小静依次退下。
有了胡亥在,关她们什么事。
识相点的好。
殿里就空空荡荡的了。
苌笛晃晃悠悠的坐回榻上,旁边的小桌子上还有子婴没带走的花生糖。
苌笛,拿起一块咬了一口,酥香酥香的,很好吃,还有香甜的花生味。
“你来做什么?”她口中模糊不清的说道。
胡亥走过去,用手擦掉她嘴边的残渣,笑道:“吃东西也不注意形象。”
“形象那玩意儿能吃么?不能吧,那要来做什么?”
胡亥苦恼不已,笑道:“何时你也被子婴带偏了。”
这一向是子婴的回话方式好么?怎么苌笛也爱这么回答了。
苌笛咂咂嘴,一块花生糖吃完,拍了拍手掌。
“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她舒舒服服的躺在榻上,闽南刚进宫的绸丝绣枕被她枕在头下。
☆、第一百二十五章 邀赏
“想你了。”
胡亥坐下,把苌笛往里挤了挤,自顾自的坐着。
苌笛有些不悦:“你挤我做什么,那边有椅子。”
她骄横的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子婴常坐着吃零嘴的那把黑木椅。
胡亥无视她的话,自顾自的问道:“这些日子吃得可好睡得可好?”
苌笛撇撇嘴。
“说人话。”她无语道。
“我想你了。”
胡亥倾下身子,半抱住苌笛的双肩,因为这张榻窄小,胡亥不能和苌笛一样躺下,只能屈就着身子。
“别闹。”苌笛每次一被胡亥这种软腻的语气包围,就觉得浑身透不过气,想要逃离。
胡亥也察觉到了苌笛的反常,便松开了手,一本正经的直视她明亮如镜的双眸。
“今天的下的旨,你可还喜欢?”
苌笛装傻充愣,歪着头问道:“什么旨?你宣什么旨了,我怎么不知道。”
胡亥:“……”
“大调皮。”胡亥弹了下她光洁的额头。
“嗯?”苌笛又拿了块花生糖往嘴里喂。
胡亥笑道:“子婴是小调皮,你是大调皮。”
“哦。”苌笛咀嚼着满嘴的花生味,一脸满足感。
胡亥看了郁闷得很。
“为什么不看我,就知道吃吃吃。”他端走了桌上的碟子,举得老高。
苌笛伸手去拿,胡亥便站起来,举得高高的,这回苌笛是够不着了,连碟子的边儿都碰不着。
“哼!”吃不到就不吃,苌笛还没达到子婴那种不吃就会嘴痒的地步。
“说正事……”胡亥刚一把碟子放下,苌笛立马就抢过去抱在了自己怀里。
胡亥:“……”
这只大吃货是谁,他为什么觉得和他的苌笛长得那么像?
“说正事……”
苌笛嘎嘣一声咬下一口花生糖,胡亥被打断,她滴溜着眼睛无辜的看着胡亥。
“好吧,就算你是故意的,我也忍了……”
苌笛轻声笑道:“何必说得那么勉强不干不愿。”
胡亥面部表情微僵。
“有么?”他笑道。
苌笛吃着花生糖,体会一下子婴无所事事的感觉。
“我为刘季吕殊求旨,可真没想到,你顺手就给了我这一道。”
苌笛当时也是蒙圈了。
本来是趁着胡亥心情好,就赶紧给刘季吕殊求了到赐婚圣旨,怎知胡亥顺便升了她的位份。
“倒是惊喜了吧你。”胡亥似邀功的说道。
倒像小时候,他总是在众兄弟中第一个背完所有的文段,然后喜滋滋的跑去和赢政要奖赏。
苌笛如蜻蜓点水般吻了下胡亥是面颊,立马又躺回榻上。
“如果小笛蕙质兰心,能猜出我心里在想什么。”胡亥满意的笑道。
“少臭美了。”苌笛翻了个白眼。
胡亥站起来:“二月初三,你好好准备吧。”
——
几个老头老泪纵横的摇摇头,早都说他们没办法了呀。
川先生这时收起脸上刻意的戏谑,认真撸起宽大的袖子的说道:“我有八成把握,相信我的,都出去。”
苌笛不由疑惑的看着川先生,他能行?!
在苌笛的认知里川先生就是公子府的一个没什么背景幕僚,每日只负责子婴的教学的事。
这种血腥的刀剑伤,他说他能搞定?
川先生嫌袖子碍事,直接撕掉了宽大的袖摆。他此时全心都在刘季不停冒血的伤口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苌笛探究怀疑的目光。
但是苌笛知道分寸,川先生虽然平时跟小辈嘻笑玩闹,但做事还是让人靠谱放心的。
“伯父,相信川先生。”她对刘煓说道。
刘煓其实自从第一眼看见川先生从他的衣着打扮气势谈吐上,看出了他的身份不凡,加上此刻苌笛作担保,他依言起身避到了门外。
临行时他对吕殊嗤笑道:“还不出来?想看着季儿流血不止而亡?”
吕殊红着眼睛不得不被苌笛半劝半威胁的拖出去,大夫们也跟着出来,都趴在窗户上看川先生怎么跟刘季拔剑。
里间的川先生黑着脸说道:“你们挡着光我怎么看得见?”
哦哦!
大夫们连忙又挤到门缝边上,睁大眼睛不愿错过他任何动作步骤。
苌笛匆匆看了眼刘季苍白如纸的脸色,不明白刘季怎么好端端的成了这样?
一个健硕的常衣男子走过来,站在刘煓面前,问道:“刘兄弟的伤势怎么样?”
苌笛寻声望去,只见那个男子浓眉深目,一股子刚硬的气息散发他周围,年纪应该比赵初小一点。
不过好似在哪里见过,有些眼熟。
听到他坚硬的声音,刘煓看向他,摇头说道:“情况不容乐观。”
男子又说道:“受人之托,事已达成,项某告辞。”他深深的作一个揖礼,转身就走。
“项公子!”苌笛急忙叫住他,拦在他面前,“你是受何人所托,阿季怎么会伤成这样被送回来?”
刘季在沛泽县与人为善,从不与人结仇,当然除了徐家以外。苌笛不认为徐家会这么没脑子的明面上暗杀刘季。但是一向与人为善乐善好施的刘季,怎么就被人刺一剑躺床上半死不活了呢。
项公子回道:“昨日在下途经青岭,遇到被追杀的刘兄弟和另外一个张公子,那时刘兄弟已是受剑重伤,张公子拜托我将刘兄弟送到阳镇。”
苌笛漂亮的柳眉越听越打结,刘季跑到青岭去做什么,还被人追杀?
项公子忍俊笑道:“那个张公子也是个人才,把还吊着一口气的半死的人扔给我就跑了。”
当然不是跑了,而是把追杀的人往反方向引开了。
苌笛抽抽嘴角,张公子应该是张子房,不过张子房不是去咸阳了吗,怎么会在沛泽县境内的青岭?还是被人追杀?
“多谢项公子了。”苌笛真心实意的致谢。
项公子摆手说不用客气,行动话语中能看得出来也是个有贵族涵养的公子哥。
“对了。”他想起了什么,拿出一个绣囊交给苌笛,说道:“这是张公子托在下交给苌笛姑娘的东西,我的任务已经达成。”
“你们知道我叫苌笛?”苌笛疑惑,伸手接下浸了血腥味的绣囊。
项公子笑着道:“徐府礼宴那日,你坐在央鱼姑娘身边。
☆、第一百二十六章 她是故意的
除了有时听听赵高府上的动向,被崔柔逼着绣绣花以外,苌笛还真找不到什么事可做。
小圆叽叽喳喳的屋里忙来忙去,把这盆花移到窗边的位置,看着觉得不好,又给搬回墙角去放着。
崔柔看得眼花,让她一边待着去。
子婴悠哉悠哉的翘着小腿,小静在帮他剥贡桔,剥好了,掰开一半喂进他嘴里,子婴好不享受!
“你在看哪儿呢!”
寒水击打沧石似的声音让苌笛回过神,她立即规规矩矩的坐着,认错道:“我错了崔姑姑,我不该分神。”
她敷衍的态度,崔柔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今天我不逼你了,明天就是初三了,明天过后,我也管不了你了。”崔柔放下手里绣了一半的大雁南飞图的绣圈子,自叹自怜的走开了。
子婴从椅子上跳下来,向苌笛走来。
“你为什么要气走崔姑姑?”他问道。
苌笛捧着绣花圈子黯然神伤,说道:“我哪里气走她了,你莫要胡说。”
子婴“切”一声,用无药可救的目光看着苌笛的独角戏。
“你就可劲儿作吧。”子婴留下一句话,就兜了一口袋的零嘴走了。
苌笛让小静跟着子婴。
诺大的殿内,又只剩下了两个人。
小圆帮苌笛把绣花圈子和针线都收进篓子里,状似不经意道:“姑娘为何气走崔姑姑?这样做了对你可没有任何好处。”
苌笛正端了一杯茶准备喝,闻言手抖一下差点摔了茶杯子。
她不可置信道:“你也看出来了?”
是,她是故意气崔柔的。
“姑娘你承认了吧。”小圆笑了笑,“其实你这又是何必。”
小圆收拾好一切,大着胆子坐在刚刚崔柔坐过的地方。
尊卑规矩,只要再没得罪苌笛的前提下,可以先放在一边,况且小圆本就是想拉进和苌笛的关系。
“小圆你受过独特的训练,能看出来不奇怪,为什么连子婴也能看出来呢?”这才是让苌笛纳闷的地方。
还没满十岁的子婴,他怎么会心思弯弯绕想得到。
“那也只能说明小公子聪明呀。”小圆不算是夸子婴,而是子婴本身就天赋异禀,学什么都快,只是有些东西他不学罢了。
“我乏了,要休息了。”苌笛站起来,绛红色的宫装衬得她面容娇美,领口的合欢花朵朵含苞欲放。
苌笛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胡亥精挑细选捧来送给她的。
“姑娘……”小圆不干的唤了声。
苌笛再一次重复:“我要休息了。”
苌笛已经很明确的表露出不想和她吐露心中想法,小圆要是再纠缠下去,就叫做不知趣了。
“奴婢告退。”
苌笛褪去外衣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