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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归舟-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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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仰了仰头,佟夏清扶着陈老太太脸带笑意地走了出来,直至瞧见了躺在地上的她,才脸色一变。
  一个在柴房断食受苦,一个却风光得意,佟冬温见此,实在意难平。
  可她此时还不得露出嫉妒之态,她还须得靠佟夏清与陈老太太,心疼她,为她做主。
  于是委屈的热泪说来便来,她一瞬就红了眼,呜咽出声,声音干哑难听,“姨母!”
  后头便传来一声讥笑,“姨母?就是喊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来,也保不住你。”

  ☆、句句属实

  佟冬温循声回头,就见大秦氏嘴角残留的轻蔑之意。
  陈伯瞬扶着关越卿跟在其后进来,她瞧见关越卿面色苍白憔悴,脚步虚浮,心底便暗笑不已,看来不止她受折磨。
  陈伯瞬一眼也未瞧佟冬温,扶着关越卿就到一旁坐下。
  大秦氏坐在玫瑰椅上,抿了一口茶,便起身道:“既人都来齐了,那便来谈谈这桩谋害人命的案子如何?”
  “慢着。”佟夏清难得开口相阻。
  大秦氏抬了抬嘴角,瞥了佟夏清一眼,不想同她搭话。
  陈伯瞬识趣的很,立时出声道:“还有甚事?”
  佟夏清便似有甚难以启齿一般,支支吾吾,眼神却直往门外飘,等终是捕捉到门外的一抹玄色镶边宝蓝撒花缎,这才绽了喜意。
  门外一声将众人视线移了去,“都这般早。”
  佟夏清竟是把定国公陈自应也喊了来。
  陈伯瞬皱了眉,“爹?你怎来了?”
  定国公听了这便心里不舒服了,他走到位子边,撩袍坐下,“我怎就不能来了?”
  陈伯瞬望了眼定国公一眼,又求助地望着大秦氏。
  大秦氏冲他点点头,便站了起身,说了看似是安慰陈伯瞬,实则是在敲打定国公的话,“瞬哥儿,你是他的儿子,卿儿腹中的胎儿是他的孙儿,他总不可能连血肉骨亲都不帮,去偏帮一个外人的。”
  定国公听了脸色铁青,他昨夜听佟夏清说了一嘴,想着今早过来一看,怎知却被两人当成袒护佟冬温的帮凶了。
  他憋屈得很,只得道一句:“这是自然。”
  陈伯瞬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佟冬温听着便轻笑了一声,声音哑得难听,“定国公夫人,此言差矣,众人皆知,我姐姐是定国公的宠妾,这怎就算外人了呢?再说了,谋害人命这条罪状,您可莫要乱扣到我头上!”
  陈老太太年纪大了,听着佟冬温此时的声儿就有些于心不忍,便对大秦氏道:“自应媳妇儿,也不急于这一刻,先让人扶她起来,让她喝些水再说。”
  大秦氏与陈老太太之间有协定,便抬了抬颏,墨段得意后就上前去扶佟冬温。
  但佟冬温偏是不起,明眼人都瞧着她并无用力,大秦氏不忍墨段受佟冬温磋磨,便吩咐:“既不愿起身,墨段,挪张椅子让她扶着,坐起来说话。”
  丫鬟也端了茶上来,放到了椅子上。
  他们没有咄咄逼人,还让她饮茶,这事怎这般反常。
  佟冬温渴得不行,她思索了半晌,还是未摸清他们的意图,便抵不住对水的渴望,取过就饮。
  一饮而尽,她觉着喉间也松快了不少。
  她靠在椅子上,见大秦氏也不数她罪状,直接就问道:“老太太,当日佟冬温那番故意之举,在场的都看得分明,尤其坐在主座的您,您说过会给卿儿一个交代,我这才没有将她送去见官,三日已过,卿儿也勉强能下床走动,现时您总该给个说法了罢。”
  甚?姨母答应了要给关越卿一个交代。
  怎么可能?姨母素来宠爱她们,为了让姐姐入门,都与定国公闹僵过,这番怎会不护着她?
  她开始心慌意乱起来,这一切都不照着她心中所想而走。
  于是佟冬温便一个劲儿地否认,“姨母,我并非是故意的,当时事发突然,我是见杯盏就要砸到世子爷身上,心里害怕,才想要去拉开世子爷,怎知步子急,踩着了自己的衣裙,这才误伤了世子夫人。姨母,冤枉啊!”
  关越卿听了煞是好笑,便弯了嘴角,饶有意味地看了一眼陈伯瞬。
  陈伯瞬扁了扁嘴,摇头小声道:“她张口就来,你可别信。”
  当时陈老太太自是看得真切,她虽极纵极护佟家之人,可她更盼着四世同堂,她盼得连佟冬温的婚事都未开始打算。
  佟冬温见陈老太太沉默不语,便觉着事情仍有转机,说着便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姨母,您信我,我真真不是故意撞到世子夫人的。”
  只现时的她却不如那日哭得那般楚楚动人,今日的她,衣裳沾灰,发髻凌乱,怎看都是一副破落样。
  厅里唯一一个心疼她的,也便只有佟夏清了,可她却时刻只想着与佟夏清比。
  陈老太太起了身,要她说出想了几日的决定,将佟冬温亲手推入深渊,她实是不忍。
  佟夏清上前相扶,被陈老太太摆手拒了,只见陈老太太拄着拐杖,行至佟冬温身旁。
  佟夏清心下一凉,一瞬就明白了陈老太太之意。
  可惜佟冬温不晓得,她只当陈老太太是听了她的辩解,动了信她之心。
  她连忙弃椅,爬到陈老太太脚下,哀哀出声道:“姨母……”
  “温姐儿。”陈老太太终是出声,她怜惜地道:“放心罢,元成庵并非世人说可怕,等你娘给你说了人家,姨母再派人去接你回来。”
  佟冬温的手停在半空,她原想抓住陈老太太的衣裙,再哭上几声,怎知却听到陈老太太说出如此骇人的话。
  “姨母!”佟冬温哆嗦出声,她咽了咽口水,又开始觉着口干了。
  她面上惊恐万状,继而往后退着挪了好些步,但她仍旧垂死挣扎地说着,“姨母,您莫要听信小人言啊……”
  元成庵岂是甚好地方,那儿是专门管教犯了事的女子,其中大多都是妇人,她们尚且受不住元成庵里头的折磨,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能撑得到娘亲给她说亲,再到她出嫁的那日么……
  佟冬温慌不择路,陈老太太笃着拐杖逼近,她便胡乱地往后退,一边摇头一边哭,“姨母,我只是好心……”
  陈老太太对佟冬温彻底地寒了心,她亲眼见着佟冬温伸手推了关越卿,可她却一次又一次地矢口否认。
  一边是痛心,她失去了她的曾孙,一边是心痛,她要亲手将佟冬温送入元成庵。
  “好心地害孙媳妇小产?好心地累我不得四世同堂,享受天伦之乐?温姐儿,你知姨母有心里有多期盼的,你心肠怎这般恶毒?”
  佟冬温退无可退,她用于探路的手掌碰到了一只鞋面,抬头一看,竟是面白如纸的关越卿,她也顾不得了,仍是不知悔改地编,“世子夫人,您救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累您小产的。”
  陈伯瞬见她一接近,怕她狗急跳墙做出甚意想不到的事,便立马起身,上去挡了她。
  关越卿身子虽虚弱,但可半点也不惧这个在地上爬来爬去,站不起来,直不起身子的人。
  罪魁祸首竟还扯谎扯到她头上来了,她可还清楚地记着佟冬温推她时手上的力道,这佟冬温,莫不是饿了几日,给饿傻了罢。
  关越卿轻笑出声,她声音不高,还带着病弱之气,“我若救你,你便能将胎儿还回来么?一切都发生了,你做得出,便受得起,去元成庵有甚不好,恶人自有恶人磨,佛祖保佑,你会脱胎换骨的。”
  关越卿这么一说,佟冬温更是怕了,她又往后退,可这回手却触到了木杖,正是陈老太太杵在她身后。
  身心俱疲的佟冬温已濒临崩溃,她还想博一搏,便哭嚷着出声,“为何你们都不信,非得认定是我……”
  她早就输了。
  可悲的是她并不知道,还妄图装冤扮相。
  陈老太太提了拐杖,一棍就打在佟冬温身上,她饿了这些天,身子原就虚,此时更是如断了线的纸鸢一般,倒了下去。
  佟夏清大呼一声,连忙踉跄快步走的佟冬温跟前,跪在地上去扶佟冬温,“温姐儿!”
  佟冬温又饿又晕,觉着陈老太太这一棍下来,身子骨都要散了,她痛得闷哭出声,见佟夏清来了,却半点没觉着被安慰到。
  她被困在柴房三日三夜之时,佟夏清在何处?
  她在被陈老太太定罪之时,佟夏清又在何处?
  她在被关越卿咒脱胎换骨之时,佟夏清又在何处?
  现时又来装模作样,显出一副心善之样,讨定国公欢心。
  佟冬温念及此,便一把推开佟夏清,她可不想为他人作嫁衣,将所有好处都给佟夏清捞了。
  “不须你来此假惺惺!你循规蹈矩、独善其身,过你的宠妾日子,就任由我被人冤枉关押送庵便是,现时又来装甚姊妹情深,装给谁看!”
  佟夏清听了脸色一黑,扶着佟冬温的手皆当场顿住。
  陈老太太气得发抖,打旁边又是敲下去一棍,怒骂道:“此事我亲眼所见,难道我还会冤枉你不成!她是你胞姐,你怎说话呢!”
  听到陈老太太亲口所说,佟冬温此时才真真崩溃了,她甚都不管了,只放声大哭,声音嘶哑难听,“姨母偏生宠姐姐,娘亲也最是疼姐姐,千方百计将姐姐留在定国公府享福。现时可好了,姨母亲手将姐姐留在府中,却亲手将我送进元成庵,这还要我怎么陪姐姐演一场姊妹情深的大戏,你们也不知羞……”
  陈老太太怒不可遏,扬起拐杖又想打下去,怎知拐杖却被一人拉住,打不下去了。
  她满眼怒火地回头,却见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再打下去,就是一条人命了。”大秦氏面无表情地拽着拐杖,杵在一旁。
  她不是要护着佟冬温,只是佟冬温后面说得句句属实,为何还要挨打。
  

  ☆、太子来府

  最终佟冬温还是被婆子灌了些米汤,扔上了马车,带去元成庵。
  午歇才起,关越卿食过药膳,陈伯瞬正打算去打理庶务,定国公身边的小厮却神色紧张地过来了。
  “世子爷,世子夫人,前院书房,老爷有请。”
  陈伯瞬与关越卿满是困惑,他出声询问道:“是有何事?你作何这般紧张。”
  小厮擦去了额角的汗,“世子爷,太子来了。”
  “你说甚?”
  太子怎会来定国公府,他不是与爹爹就私怨么?可陈伯瞬虽惊诧不已,但此番诧异出声的却并不是他,正是面色苍白的关越卿。
  小厮见关越卿难以置信地出声,便又复述了一回:“世子夫人,太子来了,宣世子与您前去觐见。”
  关越卿的脸色原就苍白如纸,陈伯瞬瞧不出她愈发显惨白的脸色,却瞧出她紧锁的眉头。
  他这几日担忧的很,怕关越卿身子出事,一见有异,立时出声问道:“怎了?可是身子不爽利了?”
  关越卿听闻陈伯瞬的谆谆关切,立时就定了定心神,她摆了摆头,“无事,每日食药膳,嘴里有些泛苦。”
  陈伯瞬听了便安心下来,“莎叶,取八宝攒盒来。”
  莎叶应声,旋即便去取。
  小厮看了着急,他分明都说了太子宣见,这世子还磨磨蹭蹭,还要等丫鬟取零嘴甜口来给世子夫人吃不成。
  关越卿瞧见了小厮眼底的着急之色,便扶着桌站了起身,同陈伯瞬道:“太子既宣见,我们且先去罢,也不急这会儿吃。”
  莎叶极快便取了攒盒来,陈伯瞬悠悠将其打开,从中取了一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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