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喜书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江有归舟-第7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昕横了眉,冷声道:“你何故泼他!你日子过得舒坦么!你不想离开?”
  婠姐儿一双秀眉早已扁成了八字,她避而不答,“爹,这不是我一人的事儿,这事牵扯了许多人。”
  文氏在一旁听得明白,婠姐儿从小便懂事,她的懂事便是顾全大局。
  江昕自是不明白的,他觉着有他替婠姐儿撑腰,又何须顾三忌四,因此他怒其不争,就要甩袖撇了婠姐儿。
  文氏立时上前帮着婠姐儿拉住,抬脸就对江昕说,“同婠姐儿撒气有何用!”
  江昕憋屈着呢,一想到赵千凛在那头坐着看他们内讧,他就耐了性子,只同文氏道:“可你看看她……”
  文氏瞥了一眼过去,江晔便噤了声。
  文氏拉过婠姐儿的手,开口述到:“婠姐儿,你口口声声说道此事牵扯了许多人,那你便说说都能牵扯谁,我便是不信了,他们还能替你过日子不成!”
  婠姐儿一听便知文氏之意,她连忙解释道:“娘,并非如此。我岂非不曾想过要和离,只是我若和离,即便我无过错,外头照样会传得难听。
  我倒是可以待在屋里充耳不闻,但爹爹与您呢。我成为众人口里的谈资,爹爹面上无光,娘也不好到各府走动,况且钧哥儿还小,等他长大了,旁人若是听了家中有位和离归家的姐姐,哪儿还有好的亲事上门啊……”
  文氏听了更是心疼,她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你爹说了,你日子过得舒坦要紧,何须管他人口舌。况且,比上让人指指点点,娘更受不了见你藏着委屈,粉饰太平。
  你爹听说你瞒了他三年,气得差些连床板都给砸了,我们将你养至这般大,岂是让你到别人家来委屈自己的。”
  婠姐儿哭得不行,一下就扑进文氏的怀抱。
  文氏拍着婠姐儿的背,心酸地道:“娘知你不愿守着三心两意之人过日子,娘都知的。”
  “爹就没有,爹爹即便跟您吵了这些年,也未有通房,未有姬妾,爹爹银子还这般多。娘……可为甚他就不行……他就要纳妾……”
  婠姐儿终是忍不住了,只听她委屈万分,缩在文氏怀里,终将藏了三年的怨,哭诉出声。
  江昕在一旁听得鼻子一酸,他眨巴了眼睛,咬牙切齿走到赵千凛跟前,决然出声:“签放妻书。”
  赵千凛被婠姐儿委屈一哭引去了心神,见她这般,他心里有些后悔。
  听到江昕一说,他还愣了愣。半晌便收回了心神,终是到了这一步,他稳了稳气息,“和离可以,但我有条件。”
  江昕轻嗤一声,刚想作声,就听闻外头提着柴斧子,急急冲进来一个人。
  来人钗歪散发,可模样分明就是从前在婠姐儿身边服侍的蓝祝,只听她嘴里骂咧咧道:“赵千凛!你个挨千刀的!”
  

  ☆、夜宿花柳

  这阵仗很是唬人,婠姐儿赶紧将江昕与文氏拉到一旁。
  前不久蓝祝才与赵千凛一副卿卿我我的模样,这番是怎地一回事?
  赵千凛原是端正地坐在玫瑰椅上,一转头就见披头散发冲进来这么一个疯婆子,口里还恶狠狠地骂着自己。
  他惊慌地从椅子上起来,在花厅里绕着躲着来人。
  “赵千凛!”蓝祝提不动斧子了,便立于厅中,凶神恶煞地吼道。
  赵千凛本就觉着眼熟,这会定睛一看,才看出是蓝祝。
  他困惑不已,但也心定不少,也不再躲了,立时喊道:“祝儿,你这是作甚?大夫可查出身孕了?”
  蓝祝放手中的斧子,笑得极为可怕,一步步逼近赵千凛,她重重地啐了一嘴,“别给我提身孕!你个夜宿花柳的爬灰!”
  赵千凛心里咯噔一声响,脚下步子微顿,声音惶惶,“怎了?”
  “你要去那肮脏的地儿惹一身病,也莫要回来祸害我啊!”蓝祝气得发抖,她看着赵千凛,无力地瘫软倒地而坐。
  赵千凛觉着脑中一声轰响,他瞠目而望,脚下一软,踉跄地朝蓝祝靠近,“你说甚?你说清楚!”
  他能听见自己的喉头在发颤,他竟听着了慌张与无措。
  蓝祝眸底黯淡,声音无力却给了他致命一击,“花柳病。”
  赵千凛踉跄跪到在她面前,他用力地捏着她的肩头,来回地摇了几次,不敢相信地复问道:“你说甚?!”
  她眸子如同死寂的潭水,缓缓对上赵千凛慌乱又带着点点希冀的眸子,无情地道:“赵千凛,你得了花柳病。”
  她语气平淡的一句,清清楚楚,正正砸在赵千凛心上。
  赵千凛松开了手,他目光涣散,腰背一软,瘫躺倒地。
  他想起来了,前些日子手头不宽松,他又浪荡惯了,便挑了个没那么讲究的地儿,想来就是那时中了招。
  他还未从蓝祝言辞中缓过来,转瞬间就被扑身过来的蓝祝掐住脖子,喘不过气来。
  双眼发昏,头脑发胀。蓝祝整个人压倒在他身上,他根本推不开,混乱间便听到婠姐儿喊了一声:“来人啊!”
  他便使劲儿地掰着蓝祝的手,等了有一会儿,蓝祝被来人钳制住,他才得救,可以在一旁大口喘气。
  蓝祝却心有不甘,挣扎地喊道:“何不让我杀了他!”
  赵千凛咳了好几声,喉咙发疼,声音细哑地骂道:“你疯啦!”
  “我是疯了!才会因你而染上这么个病!你个腌臜货!”蓝祝说着就要冲上去,婆子有力得很,她怎也挣不开。
  赵千凛脸上一青一白,难看的很,大吼着:“把她给押回屋里去!无我的吩咐,不得她迈出房门半步!”
  可那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却不动,她们纷纷转脸看向婠姐儿,婠姐儿却一言不发。
  赵千凛的面子丢了个尽,“你们这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婠姐儿看不过去了,“她们领的是我发的月钱,何须听你的话。”旋即,便冲俩婆子道:“押下去罢。”
  两婆子这才拖了蓝祝,蓝祝见势不妙,便哭着喊着求婠姐儿让她留下:“夫人!姑娘!姑娘!你就念在从前的情分上……”
  婠姐儿啧了一声,“她太嘈了。”
  两婆子识相地取了汗巾就往蓝祝嘴里塞,赵千凛眼睁睁就看着蓝祝呜呜地被拖走了。
  赵千凛还瘫坐在地上,一双锦靴跨过被丢弃在旁的柴斧子,走到他面前。
  江昕语气里带着讥讽,“我看你是没甚资格谈条件了。”
  赵千凛神色颓颓,听出了江昕言外之意,怒而问道:“你这是在要挟我?”
  “病是你自己缠上的,又不是谁逼迫的,谈何要挟?”江昕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赵千凛。
  赵千凛被噎得无话可说:“你……”
  江昕半刻都不想再与赵千凛在一处了,便喊道:“执月,取笔墨来。”
  赵千凛偷偷瞟了一眼杵在文氏身边的婠姐儿,他忽觉着自卑起来,正如当年八年前初入江府,他在心底就抬不起头来。
  执月很快便将文房四宝取了过来。
  “写罢。”江昕将笔递到赵千凛面前,赵千凛盯着笔良久,终还是夺过了笔,站了起身。
  他的字正雅圆融,写得正是馆阁体,字写得虽好,但却没有其心骨。
  字如其人,倒也符合。
  最后一笔落下,他手中的笔才脱力而去。
  他神色颓败,随意坐在一张玫瑰椅上,眸也不抬,“立字据,不将此事外传,便带着和离书,走罢。”
  江昕取过另一枝笔,坦坦荡荡地立了字据。
  随后,搬嫁妆,收拾箱笼。
  赵府上下都轰动了,除了被禁足的蓝祝,其余几位姨娘由蓝祈带着头,齐齐跪在婠姐儿的屋前。
  她们一个哭得比一个惨,蓝祈嘤嘤地拿着帕子拭泪。
  见婠姐儿走了出来,便头一个冲上去,“小姐,您大发慈悲,带我走罢!”
  执月连忙挡在婠姐儿身前,就连衣角也不给蓝祈碰到。
  可婠姐儿看着无动于衷,她对执月道:“将无相关之人清走,我们得赶回江府,可耽误不得。”
  蓝祈听到婠姐儿之言,立时大哭着爬到婠姐儿脚边,哀求道:“小姐,蓝祝得了花柳病,此处待不得,您要救救我们啊!”
  婠姐儿往后挪了一步,她声音如冷霜寒雪,又如冰棱子一寸一寸刺进蓝祈的心,“当初这床,你们是凭自己本事爬的,现时何须求我来救。”
  蓝祈听了直哭不停,爬着靠近,“小姐!小姐!”
  执月见婠姐儿绕道而行,便立时唤了几个婆子将五位姨娘拖走。
  嫁妆箱笼早在三年前,婠姐儿就锁在了库房,此时要搬走也容易,执月命人收拾了屋里婠姐儿用惯了的摆件。
  一些大件儿,婠姐儿便不要了,省得睹目思愁。
  黄昏时分,暮色西去。
  江府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赵府。
  赵千凛行经别院,就听到此起彼伏的哭喊声与咒骂声,吵吵嚷嚷,沸反盈天。
  他心底的烦躁又被激了起来,一脚便踹翻了门边的花盆。
  正院这边静得很,没有灯火,没有人声,空空荡荡。
  他一路走进,觉着心里空落落的。
  桌上摆了一个精致的木盒,是他新婚那年,特特攒钱给婠姐儿买的。
  赵千凛心头一酸,伸手打开来看,果然,里头全放着他送给婠姐儿的玩意。
  他终是忍不住了,抱着木盒倚在床头,眼睛发酸,喉头发颤,“你连盆栽都带走了!”却不屑带走我送你的东西么!
  不知坐了多久,他从暮色沉沉看到月色清冷,才动了身子。
  而这头,比赵千凛更显憔悴的,还有被困在柴房三日两夜的佟冬温。
  她无力地拍着门,喉咙似着了火,虚虚地喊着:“来人啊,来人啊。”
  自那日关越卿小产,她就被定国公夫人大秦氏命人关押到柴房,就连陈老太太出声相阻,都被大秦氏用“人命关天,休得袒护”给呵斥了回去。
  每日只给一小碗水润润喉。这都三日了,她连一粒米都未见过,莫说唇干舌燥,她现时饿得都找不着北了。
  这几日也无人来捉她去盘问,可惜她编排好了的一腔辩解之语,统统都没排上用场。
  昨日掌灯时分便送来了水,今日怎还未送来,再不喝水润润喉,她的嗓子怕是要费了,这要她还怎么喊冤。
  打更声去,日升月落,她饿得迷糊,不知何时便昏过去了。
  门外开锁声起,佟冬温的意识便被唤醒,可未等她睁眼,一桶冰凉的井水便由头灌了下来,冷得她直打颤。
  她双眼布满了红血丝,虽被井水浇醒,惊恐万状,但眸中更多的却是呆滞。
  墨段奉大秦氏之命,带佟冬温去花厅,她见佟冬温睁眼醒了过来,便对婆子道:“带走!”
  佟冬温站都站不稳了,两个婆子只好将她架在身上,将她拖去。
  等她见着见着花厅内正如三日前一般狼藉,脑子才顿顿地反应过来。
  此时想必是辰时了,她还能嗅到邻间饭厅透过来的肉包子香气。
  她来得还算早,都是婆子脚力好,走得快,花厅里空无一人,她倒成了头一个来的。
  她被婆子放在三日前被擒住之地,也是她推了关越卿之后,倒在的地方。
  这回可不是她装得,她是真真的站不稳,婆子一松手,她便软塌塌地倒在地上。
  她盯着饭厅的门,咽了咽口水,就见那头迈出两只不同花色的缎鞋。
  她微仰了仰头,佟夏清扶着陈老太太脸带笑意地走了出来,直至瞧见了躺在地上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