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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归舟-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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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执了梳轻轻地梳了两下妧姐儿的发,取个意便成。
  有司井嫣白奉上罗帕和发笄,大秦氏走到妧姐儿跟前高声吟诵祝词后,便为妧姐儿梳头加笄。
  江妩上前象征地为妧姐儿正了笄,随后又从井嫣白手中取过素衣襦裙,替妧姐儿换上。
  此后便是三加三拜,虽繁琐的很,但妧姐儿的急性子却也没有发作,显得耐心十足。
  大秦氏给妧姐儿取字为“檀”,坎坎青檀,香木檀。
  其实这字,大秦氏是同妧姐儿相谈过的。妧姐儿最终选定“檀”一字,则是因其木之硬,来喻其日后也要硬气做人。
  这及笄礼最后一步,便是笄者聆听父母对其的教诲。
  严父慈母,江晔也勉强算个严父,教诲全由江晔说了个遍,卫氏也只沾几点慈母之意。
  妧姐儿原对卫氏所言不抱希望,打算卫氏随口说两句,自己便随便听几耳就是。怎知卫氏却只说了一句,可就这一句话,就让妧姐儿听得眼眶发热,泪水直打转。
  卫氏一改往日的清冷,化了满腔的温情,裹了喜意和柔意,伸手去帮妧姐儿正了正笄,温温柔柔地说只说了一句。
  “我心欢喜,十五年了,妧姐儿,娘盼啊盼,终是看到你长到及笄这一日了。”
  可卫氏这一反常态的话,却让江妩听得有些心悸。

  ☆、她错了甚

  铖哥儿一早便过来与江妩吃早饭,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未将对昨日卫氏的异样温情有不同的想法相告。
  金栀身负打探之命,自也是早早便来了。
  两人见金栀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下便有些不定起来。
  待金栀行礼后,铖哥儿便按耐不住先问了:“可是知了?”
  金栀闻言便知铖哥儿问得是甚,立时应声道:“奴婢打听过了,十七年前曲靖确有此事。不过,此事距今甚久远,不知大少爷是从何得知?”
  铖哥儿与江妩相视一眼,一瞬便明白了彼此所想,知金栀有心了解此事,这便有可谈之处。若是金栀也跟娘亲一样表现淡淡,便难以入手去解此事了。
  这金栀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一句未透露,就直奔来头。
  铖哥儿也未想隐瞒,但却不愿未从金栀口中撬出一句,先平白被套了话去。
  “既你打听到了,那你便同我说说当年所发何事罢。”
  “大少爷,此事久远,被人传得愈发玄乎,不若您将您知晓的同奴婢说一遍,奴婢瞧着有甚可添可改的,再同您说。”金栀有卫氏撑腰,倒是胆气十足。见铖哥儿不肯先答自个儿的话,便依着卫氏所言,更了策略。
  铖哥儿气得不行,见金栀虽低眉顺目地站着,但腰杆却挺得直直,就知定是背后有人撑腰,此人不用想,就知是自个儿的娘亲。
  铖哥儿递了个疑问眼色给江妩,江妩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铖哥儿知其意,便也不再藏着掖着,将那日同江妩所说严愿沉塘一事,原原本本地又同金栀说了一遍。
  怎知金栀听到卫氏求严愿替死这一猜测后,情绪忽不稳起来,气骂了一句:“是哪个卫府旧人,这口舌也太不干净了!竟传来这荒谬之语!”
  江妩和铖哥儿心中一颤,从金栀之言行举动中看到了希望。
  铖哥儿便想趁热打铁,“那事实是如何?”
  金栀忿忿开口:“夫人岂是贪生怕死求人顶罪之辈,当初夫人赶到严府,不管名声如何,立时就认了此事乃她所为,求着众人放了严九姑娘,但却无人理会。夫人见无法,便强行入柴房去救严九姑娘出来。怎知一去,便被同严九姑娘困于柴房整整一夜……”
  金栀还想再说,铖哥儿与江妩两人听得心湖激荡,怎知外头却传来了金朵贸然不合礼数的传唤声。
  金栀听见金朵来唤,立时就愣在了当地。
  金朵一进门便同两位小主子告罪,说是卫氏有急事要寻金栀。
  江妩心中顿觉不妙,方想开口让金栀把话说完,就见金栀肃目噤声往后缩了缩。
  金朵一来便打断了最佳突破口,瞧金栀现时这般模样,江妩就知续问无法,虽不甘心,却也只能放金栀随金朵离去。
  铖哥儿得了金栀这几句,就立时洗去卫氏的无情无义胆小怕死之名,心下满是轻松。
  此时金栀要走,他便告了金栀此事是从黄成曲处得知,也好让金栀回卫氏处回话有个交代。
  金朵与金栀出了门,才行不远,金朵就忍不住说了一句,“姐姐好生糊涂,夫人不过让你来探,你怎还自个儿说了出来。”
  金栀绞着帕子,不平地道:“你是不知,那传言都不知将夫人传成个甚狼心狗肺之辈了,说得这般不实,你说我岂能忍得下?”
  金朵叹了口气,携着金栀快步回了卫氏的屋。
  原来卫氏先是派了金栀去探,后又派了金朵去跟,一觉不妙,便让金朵将金栀带了回来。
  金栀进屋回了话,将铖哥儿所述之事都禀了一遍,气愤地添了几句:“姑娘,你说三姑娘这是有何居心,怎能将此事传于铖哥儿耳中,况所传之事还不诚不实,颇有恶意中伤姑娘之意,您可莫怪奴婢多舌,奴婢也是看不过眼,这才……”
  卫氏转着手中的佛珠串子,笑了笑,“这都入府多少年,还叫姑娘?”言罢,也不知望着何处,眼神涣散无焦,独自暗忖。
  这事从卫善夕口中传出便无甚奇怪的了,这事既已让铖哥儿与妩姐儿知晓,不若就让他们就此认知罢了,省得自己还要特意冷淡伤害他们。
  卫氏清冷的嗓音传入金栀的耳中,“今回便作罢,下回任凭谁再诋毁我,你也莫理会,莫动怒,莫再说旁的话了。”
  “夫人,可是那些都是不尽实的话……”
  卫氏执了茶盏轻敲了敲桌面,“跟了我这些年,你还看不透么?我要这些虚名,要这些牵挂作甚?就让我孑然一身罢,届时也好无牵无挂地去了。”
  “夫人……”金栀扑通一声跪下,语气里皆是恳求哀戚。
  “你起来罢。”卫氏语气疲倦,“你最是清楚,自那日严愿去后,我心日夜受着煎熬。为人子女,我活至今日,已是尽足了孝。现为人母,昨日眼见妧姐儿及笄,已算是又进了一阶,再过几年,等妩姐儿也出嫁后,我便能安心地去赎罪了。”
  金栀神色戚戚然,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夫人,您这些年赎罪赎得还不够么,早就够了,您就莫要再想着赎罪了。”
  卫氏摇摇头,神色悲凉,“金栀,那可是一条人命,她才不过十五,她甚都没做错啊,若不是她替我送扇套,怎会落得那般下场。我罪孽之深,是怎都赎不够的。等我尽了为人子之孝,为母之责,我就能无所顾忌地去了。”
  “尽管您这般冷对他们,但您毕竟还是少爷姑娘们的母亲,血肉骨亲。您若是撒手去了,他们岂又不会伤心难过。”金栀执意不肯让卫氏卸下心中之责,想让卫氏活着。
  “只需几年便好,到时他们各自成家,过几年日子,便也不记得我这么个人了。”卫氏说着便自嘲地苦笑一番,“你看,现时谁还记得严愿。严家在江南花着严愿的人血银子重立家业,现时严家又有谁会记着她?”
  金栀却辩道:“夫人记着她啊。”
  “那是我欠她的。这就是我为何与哥儿姐儿疏远的原因,我同他们之间的羁绊愈淡,他们就愈能接受我的离去,才能好好地过他们的日子。”
  卫氏话毕,见金栀还是未起身,便淡淡吩咐道:“他们若是再问你话,你就不要再替我说话了。若你是不听我吩咐,多嘴说了甚,我这儿也不须你的服侍,自觉些收拾箱笼,去山东的庄子提早养老罢。”
  金栀听了精神大震,连连点头应是。
  “还不起身,下去打水清洗一番罢。”
  金栀方才哭得涕泗横流,听卫氏这么一说,也知自己面上定是难看的很,便只能起身,行礼退去了。
  铖哥儿已散了心中的郁结,可江妩的心却还不得定,等回了京城江府,又寻了金栀问了几回话,却再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即便她再在话语中提到言辞对卫氏不利之处,金栀也冷眼看待,不再作出反驳了。
  江妩心中的怪异之感又被撩拨了起来。
  二姐姐从前与娘亲有了嫌隙,娘亲也从不去同二姐姐解释,以便消去两者这间的隔阂,只任由其发展,自己劝过一次,可娘亲却把机会推给了自己。
  也是那次后,自己同二姐姐有了同卧而谈之情,渐渐修好,姐妹感情愈深。
  还有,爹爹那回,娘亲故意让爹爹听到那些伤人的话,自此爹爹才与娘亲真正流于表面。
  这回也是,金栀听到污蔑娘亲之言先是气愤不已,可不过被娘亲召回之后,就变得现时这般,不论自己再说些难听的污蔑之词,金栀连眼都不眨,一句也不再辩驳了。
  这怎么看都很奇怪罢!好似娘亲要将其身边的人,一个个皆推开一般。
  江妩心中疑窦丛生,前世娘亲与青灯古佛相伴,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是自己一心而为?
  铖哥儿离了江府,回书院去了。
  二月春闱在即,井时白早早就到了京,井家大少在城西盘铃胡同置了一间三进二院的院子让他静心念书。前来陪着同住的便有其母周氏,还有井家大少夫妇,与井嫣白。
  井嫣白今年已十三,也是到了该说亲的年岁了。井夫人周氏带井嫣白上京其中的原因,便是有此一份。
  周氏因着身子弱的原因,不常与京城的姐妹走动。此番来京,即便是为着给井嫣白说个好人家,也只得携了井大奶奶楚氏与井嫣白一同出席宴会。
  杯盏交错,戏唱南柯。
  原先聊着好好的,不知是谁提了个话头,问周氏,“据说府上还有个寒窗苦读,今年二月要春闱的井二公子,不知二公子的婚事可曾定下了?”
  周氏对妧姐儿甚是满意,举止有礼行事大方就不用说了,更难得的是妧姐儿一片孝心。
  此时一提,周氏倒有些得意起来,有些傲意地同那人打趣道:“你莫肖想了,早早已定了城东木沉胡同,江家的二姑娘。”
  卫善夕原是嬉笑着的脸一瞬变了脸色,“江家二姑娘?妧姐儿?”
  

  ☆、嚼人口舌

  “正是,不曾想您也识得她?”井夫人周氏有些惊喜,心想莫不是遇上熟人不成,这下可好,有她帮着带入这个圈子,嫣白的婚事局面更容易打开了。
  卫善夕脸色僵僵,似有难言之隐一般,磨磨蹭蹭地才开了口:“不仅识得,我还是妧姐儿的亲姨母呢。”
  虽卫善夕口上这么一说,但周氏也察觉其神色有异,心起的热络之心凉了小半,只得扯着嘴角笑道:“兜来转去原是一家人啊。”
  卫善夕点点头,摸了摸茶盏,模样十分可惜地叹了一句,“不曾想您家二公子竟与妧姐儿定了亲。”
  周氏方端起了茶来啜了一口,听卫善夕拿了这般语气来说话,顿时有些不解,“怎了?您此话何解?”
  卫善夕故作难堪,几次三番看了周氏的脸色,这才好似顶不住周氏的疑问,勉强开口:“毕竟我也是妧姐儿的姨母,此话原不该我来说。但井夫人初来驾到,不知京城底细,我既知此事,又实不忍心见夫人蒙在鼓里,还望夫人莫要见怪。”
  周氏愈发疑惑,胃口都被卫善夕给吊了起来,摆了摆手,让其有话尽管直说:“有甚事您直接说就是。我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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