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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侯爷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他不想她知道的太多,怕她会更担心。
郑侯夫人这时才隐隐明白过来,丈夫和儿子,似乎在谋划着什么大事,天大的事,大的连久经沙场,见惯大场面的丈夫,也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许许隐忧之色。
她没有问他要做的事是什么,只问他对要做的事,有没有万全的把握。
郑侯爷笑道:“这事上没有什么事是有万全把握的,若真有这种事,做起来也太没意思了。”他笑的很牵强,越发令郑侯夫人心里慌虚。
她没有再问,权当信了他的誓言吧,她会好好听从他的安排,默默的等着他和儿子凯旋归来,从前不都是这样吗?他们一生经历了多少风雨,都一起闯过了,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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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西境
“王子,咱们已经驻扎在此三天了,还不进攻吗?”副将徐来朝周安道。
周安的目光移开手中的书卷,抬眸扫了徐来一眼,淡声道:“怎么?这么想上阵杀敌?”
徐来呵呵笑道:“那是自然,属下练就一身武艺,为的就是披甲上阵的这一日。”他从前一直幻想着自己骑在马上,挥动着军刀砍杀敌人的画面,没想到,这么快便要实现了。
周安的目光又移回了书卷上:“这事不急,再等等看,你先下去吧。”
徐来有些懵,完全看不懂安王子的路数,他自打回朝与周王相认后,立即便向周王建议派兵伐楚。
周王得知三儿子惨死于楚朝,最疼爱的小儿子也在楚朝遭遇了诸多不平之事,心痛之下,将兵符交给了安王子,命他领兵伐楚,誓要让楚朝知道知道他们周朝也不是好惹的。
更奇怪的是,安王子弃朝中那些猛将于不顾,毅然点了他这只菜鸟为副将,这路数有点怪呀。
徐来想问,可安王子那一脸淡漠疏离的表情,令他那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又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徐来走后,周安搁下手中的书卷,目光飘出半挽的帐帘,远方的山水依稀可见,那里是楚朝境内,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516。第516章 秋莹
第515章
他以为,他会在楚朝过完他的一生,他以为,他会在楚朝考取功名,以全新的身份出现在祁溶月的面前,谁能料想,身份倒真是全新的,却是与他所想截然不同的。
他和溶月,可还会有再见之期?
他从未见过像她那样灵慧温暖的女子,虽表面看似清清冷冷淡漠疏离,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热心肠,正直,善良,机敏,无畏。
恐怕往后他再也遇不上这样的女子了。
一道火红的身影窜入他的眼帘,就像是一团红云,被风刮到了他的跟前。
“安哥哥,你在想什么?”女孩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凝着盈盈秋水,笑嘻嘻的看着呆头鹅一般的周安。
周安皱眉:“你怎么来了?这里是军中,不是皇宫。”
“安哥哥,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军中,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宫里跑出来的,你就这么对我?”女孩撅起了粉嫩的樱唇。
周安道:“你既然知道这里是军营,为何还要跟来?简直胡闹。”他将手中的书卷拍在了桌案上,目现不悦。
女孩见他面色冷漠,顿觉十分委屈,眼泪珠珠盈盈而落,啪嗒啪嗒落在了书案上。
书案上反铺着一幅画,眼泪正好落在了画纸上,周安赶忙将画取了卷好,放在了书案的另一头,皱眉道:“好端端的哭什么?外头人不知情的,还道我怎的欺负你了。”
女孩跺了跺脚,泣不成声道:“安哥哥,人家这么辛苦跑来看你,你不心疼人家也就算了,还,还百般嫌弃,你说,你是不是变心了?”
周安满目烦躁,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他对她从来都只有兄妹之谊,虽二人打小定亲,却因一起在宫里长大,只拿她当妹妹,未曾想过其他。
从前在宫里时,他没想过这事,但也没有刻意的排斥,毕竟他的身份与众不同,亲事本来就由不得自己做主,可如今不同,他有了心上人,再看别的女子,就算是千般万般的好,也入不得他的眼。
“秋莹,我一直拿你当妹妹看,从没想过其他,谈何变心?”
秋莹哭的越发厉害:“你胡说,咱们打小便订了婚约,又青梅竹马的一起长大,多少人在你面前称我为安王妃,你怎的从不反驳?你若是无心于我,从前怎的不说?”
周安叹道:“从前是从前,那时年少,不懂情为何物,如今既然明白了,就不能再自欺欺人。”
“你还说你不是变心了,你这分明就是变了心,还不承认。”秋莹的声量越发拔高,外头的军士们听了,纷纷探目而来。
周安不想与她多做纠缠,起身往外走,只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我会派人送你回去,不许再来。”
周安离开大帐后,秋莹哭的越发厉害,越想越伤心,抓起桌案上的东西便往地上扔,那幅刚刚被周安卷起放在一旁的画也没能幸免,一并被扫落在地。
轻风拂入大帐,那半卷的画被吹开,画中的女子宛如天人。
☆、517。第517章 密信
第516章
秋莹忘记了哭泣,俯身拾起了地上的画卷,画虽未完,只画了头颅和半个身子,可依然能看出画这幅画的人,在画中倾注了深浓的情感。
她就是让周安变了心的女人吗?
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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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郑侯爷抵达陇西,以主帅的身份下令,集结三军,与周军对垒,对垒,却不进攻。
楚朝不攻,周朝也不攻,就这么对峙着,不退,也不进。
“安王子,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要么就进攻,要么就退军,总不能一直这么耗着吧?”徐来急道。
周安合上书本,眉目淡淡,道:“怎么?你就这么想看见血流成河吗?”
徐来忙道:“不不不,末将不是这意思,只是这打仗,讲究的是占一个先机,如此胜算也会更大些,如今楚朝既然没有占住这先机,不如咱们将这先机占了,胜算自是更大,再说了,这战场上,血流成河本就是常事,没什么稀奇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您说是吧。”
周安摇头:“不必再说,我自有我的打算,你退下吧。”
徐来再急也是无用,遇到这样一个温吞的主帅,还能咋的?
徐来刚走,一位小将便进了大帐,朝周安道:“安王子,这是您的信。”
周安挑眉:“谁送来的?”
小将摇头:“末将不知,据说是一位小孩送来的,送了信就走了,末将也没见到人。”
周安接过信打开,字迹苍劲潇洒,可见落笔之人笔力十分深厚,字字看似十分肆意,仿佛随性而写,却又排列工整,不见草迹。
他览信后,面露喜色,喃喃自语:“一切顺利就好,顺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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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
晋王一入京便被楚廉叫进了廉王府。
楚廉定神打量着眼前的闵恒之,眉目英俊,气度不凡,身形挺拔,目带桃花,这样的男人,也难怪天心会对他倾心不已。
“恒之,本王知道你很忙,可你时刻要记住,你不止是晋王,你还是心儿的未婚夫。”
闵恒之垂目,接话道:“恒之没有一刻忘记,只是近来实是公务繁忙,这才没有寻得空闲入京探望,恒之有错。”
楚廉挥手:“你没有错,男人嘛,自然以事业为先,只是心儿她是本王独女,打小便娇宠惯了,受不得一丁点的委屈,她那么喜欢,可却又总见不着你,一个人的时候又爱胡思乱想,这才——”他抬眉又看了眼闵恒之,后边的话吞了下去。
闵恒之岂会不知原由,心中冷笑,面上却作出一脸关切的模样:“公主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楚廉摆手:“也没什么事,只是近来思君不得,心情有些郁郁,身子不太爽利,你来了就好,有你这剂良药在,她这病啊,很快就能好起来。”
闵恒之淡笑:“王爷说笑了。”
楚廉又道:“恒之啊,你要记住,心儿是本王唯一的女儿,待本王登基后,你和心儿生下的孩子,便会是楚朝的储君。”
呵——楚廉这是在给他下饵吗?让他多为前途考虑,莫要太在意他女儿那张已经不能看的脸?
☆、518。第518章 一心无二
第517章
闵恒之笑应:“王爷多虑了,即便不是如此,我对公主也是一心无二。”
楚廉虽不尽信,却也露出了爽快的笑容:“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二人聊说了一会公事,楚廉便急匆匆的赶着闵恒之去双心阁,让他多抽些时间陪陪他的宝贝女儿。
双心阁
“公主,晋王来了。”怜儿白着一张脸站在床畔,朝半躺在床榻上的楚天心道。
楚天心的身子迅速坐起,满目惊慌:“他,他怎的来了?他怎的突然就来了?”她慌慌张张的抓起身畔的被子,一头钻了进去,将脸捂了个严严实实。
这时外头已经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闵恒之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主,你在里面吗?”
楚天心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闷闷的又很急促:“我在,可我现在不方便见你,你还是回去吧。”
闵恒之求之不得,他又何尝愿意见她,不论她是貌若天仙,还是丑至无颜,他都不想见她,他怕自己一想到天瑜的死,就会忍不住想要杀了她。
闵恒之正欲应声离去,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由远而近的走来,多日未见,她似乎瘦了,身形纤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想到她被尹逸轩设计逼婚之事,心里忍不住的阵阵心疼,她孤身来京,无依无靠,肩上挑着令人无法想象的沉重担子,他多想替她分担一些,只可惜,碍于身份,他能做的很有限。
当郑仲文提出护送天齐去漠北之时,他多想也说出同样的话,可他不能,他的身份,注定不能像郑仲文那般随心所欲。
他扭头,朝着屋里道:“天心,听说你近来身子不太爽利,我特意前来探望,这还没见上面,你就要赶我走吗?”
言语中的委屈,令楚天心即甜蜜又无奈,她何尝不想见他,可现在,现在她这般模样,如何能见他。
“恒之,你先回去,等我好些了,便会来王府寻你。”她的头依然蒙在被子里,不敢伸出来,就怕闵恒之突然从外头闯进来。
闵恒之的眼睛看着渐渐走近的祁溶月,言语倔强道:“不见到你,我决不走。”
此时祁溶月已经走近,她与闵恒之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有言语,却能从对方的面部表情上,看出对方的意思。
祁溶月径直越过他身边,没有丝毫的停顿,推门而入再关门。
楚天心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赶忙朝怜儿问:“他,他进来了?”
怜儿摇头:“没有,是祁小姐来了。”
楚天心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被子掀开一个角,见屋里除了怜儿外,便只有祁溶月,雕花镂空的门上,糊着薄透的明纸,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印在明纸之上,落入楚天心的眼中。
他还在外头,幸好没进来。
祁溶月打量了怜儿一眼,这丫头面色苍白,站在床畔的身形也时时轻颤着,看来近日受了楚天心不少罪,还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
她朝楚天心道:“公主,该用药了。”
☆、519。第519章 爽快的时光
第518章
药已经先一步被侍女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