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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廉又问:“祁小姐不是来看过吗?她也治不好?这种病症,她之前不是治好过一次吗?怎么现在会这般严重?”
怜儿道:“在晋城时祁小姐便说过,公主这病虽治好了,但绝不可再犯,否则一定会比上一次更严重,更难治。”
“她没有查出原因吗?公主为何会突然犯病?”楚廉问。
怜儿摇头:“祁小姐说公主体质特殊,肤质十分敏感,纵是情绪不稳和心情不好也能成为犯病的诱因。”
楚廉恍然:“这么说,这病不止是身体上的病,还是心病?”
怜儿没做声,趴在妆台上嘤嘤哭泣的楚天心也没再哭了,似乎二人都在等着楚廉做决断。
楚廉看了眼女儿,道:“心儿,你放心,莫说是一个男人,你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父王也会想办法为你弄来,你等着,父王这就让闵恒之这小子提前返京。”
楚天心先是一喜,可又想到上次闵恒之刻意讨好她的目的,心头又凉了三分,还不待她说出拒绝之话,父王便大步离开了房间。
☆、512。第512章 疼
第511章
怜儿忍着疼自地上爬起,水绿色的裙摆上染上了鲜红的血迹,布料紧紧的黏贴着膝上的伤口,疼的她直皱眉,却未曾哼过一声。
她的主子不会心疼她,她喊痛也是无用,只会令主子更加讨厌她。
“公主,晋王很快就会入京了,您宽宽心,说不定这病自己个就能好呢。”怜儿低声劝道。
楚天心抬头,看着镜中那张脸,原本的娇颜已经一去不复返,满面的红疹令她看起来像个可笑的怪物。
“他来了又如何?我这张脸,如何能见他?与其这样,还不如不来。”
外头的丫头迈步而入,朝楚天心道:“公主,祁小姐来了。”
楚天心猛的一个激灵,忙道:“快让她进来。”
祁溶月缓步而入,身后跟着一个丫头,丫头小心翼翼的端着药碗,每一步都走的极为仔细,她已经知道了前边那丫头的下场,怎能有一丁点的不小心?今儿就算是脚被刺残了,她也绝对不能洒去一滴的药汁。
楚天心朝那丫头道:“你小心着点,先把东西放下。”
直到亲眼见到那药碗安安稳稳的搁在了桌面上,她才放下了心来,快步走到祁溶月的跟前,急问:“这药是和昨天一样的吗?”
祁溶月点头:“当然是一样的,一模一样,我现在就为公主您敷脸,您先躺下。”
她取出一块纱布,拿着纱布在楚天心的脸上比划了一下,随即剪开几个窟窿,再将纱布浸在了药碗里,浸透药汁后,拧干多余的水份,敷在了楚天心的脸上。
温凉的药巾刚一上脸,楚天心便觉出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比之当初在晋城时尝过的滋味还要更疼。
“公主,您忍忍,疼是必要的,证明这药对您脸上这红疹子起了效。”祁溶月垂眸,掩下眸间的幸灾乐祸,淡声劝道。
这些疼,只是开始,是她复仇的开始,从今往后,她会尝到更多的疼,让她记住,善恶终究是有报的。
楚天心咬紧牙关,双手紧绞着床榻上的被褥,许因太过用力,食指上的指甲竟生生被自己折断,又是一阵钻心刺骨的疼。
眼见着楚天心疼的几乎昏死过去,她这才上前将她脸上的纱布取下,又命怜儿拿温水帮她净脸。
楚天心疼的满头大汗,嘴唇不断的颤抖着,可自始至终,她却未有一句不肯再治之言,可见她对这副容颜的看重,比性命还重啊。
祁溶月转身,眼底的冰寒几乎满溢,将手中的纱布丢入了药碗之中。
楚天心缓过劲后,赶忙朝怜儿道:“快,取镜子来。”
怜儿看着楚天心的脸,有些迟疑。
楚天心怒吼:“还不快去?”
怜儿只能硬着头皮将镜子递到了楚天心的面前,镜中的楚天心头发散乱,面上的红疹虽略有消退,却依然遍布全脸,并没有像上次在晋城时那般,疼过一阵后,红疹尽消。
“怎,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这药能治好吗?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几乎尖嚎着朝祁溶月喊道。
☆、513。第513章 七个疗程
第512章
祁溶月一如既往的淡定,垂了眸道:“公主,您这次的病可比上次严重多了,需用足七次药,方能病消。”
“什么?七次?”楚天心想到刚刚自己所经历的那些痛苦,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一定要用足七次药才会好?”她朝祁溶月问道。
祁溶月点头:“没错,一次都不能少。”
楚天心紧紧盯着祁溶月那张淡然无畏的脸,心里满是怀疑,她说的都是真的吗?又或者,她是在借机整她?
“下一次用药是什么时候?”楚天心问。
祁溶月看了眼桌上的药碗,道:“三天后,三天一个疗程,用足七个疗程的药,您的脸,便能恢复如初。”
楚天心深吸了一口气,尽力维持住表面的平静,不让自己此时此刻开始发飚,狠狠压下火气,道:“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祁溶月离开后,楚天心朝怜儿道:“去,让王府的药师们来一趟,再派人去御医院请几个御医来,让他们好好看看这碗药,究竟这药里,都放了些什么,为何敷在脸上,会令我如此痛苦。”
她始终怀疑,祁溶月是不是在故意整她,明明在晋城时一次便能治好的病,这回却要七次。
且痛苦比上次所经历的还要痛上十倍不止。
王府药师很快就到了,怜儿已经将药端出了房间,摆在了院子里,药师们仔细查验过后,确定这是一剂清火化毒的外用药,当然,里面还有几味他们根本就验不出来的药存在,他们自然不会在公主面前说出来,只当这碗药是寻常的外用药。
怜儿问:“既然只是寻常的清火化毒药,那么你们可能配制出一模一样的?”
那药师面色很是尴尬,摇头道:“这药方在祁小姐手中,每一味药的用量是多少,只有她知道,我们单凭这一碗药是验不出来的,如果不能掌握精确的用药量,所配制出来的药效也会不一样。”
说白点,就是他们做不到呗。
怜儿鄙夷的瞪了几个药师一眼,几句话将他们打发走了,待御医院的御医前来,从他们嘴中得到的情况,竟然和王府药师的一模一样,都说只是清火化毒的药,是寻常的药,没什么特别之处,可偏偏他们就是配制不出来,因为没有确切的药方。
怜儿问:“那你们能不能配制出与这类似的药,效果差不多的,能治好公主脸上的红疹子就行。”
几个御医面露难色,各种推脱后,逃也似的离开了廉王府。
他们就算有这信心,也不敢一试啊。
天心公主的狠毒谁人不知?治好了未必有赏,治不好,必死无疑,他们能避自然是要避的。
怜儿回房,见公主直勾勾的盯着她,忙道:“公主,药师和御医都看过了。”
“哦?怎么说的?”楚天心忙问。
怜儿道:“他们都说只是寻常的清火化毒方,没什么特别之处,用药也很正常,并没有可疑之处。”
楚天心皱眉:“果然如此?”
怜儿点头:“确实如此。”
☆、514。第514章 陇西战事
第513章
“那他们可能配制出一模一样的药?”楚天心问。
怜儿垂头,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道:“不能。”
只听‘啪’的一声,一只瓷盏便狠狠摔在了怜儿的额角,鲜红的热血顺额直下,蒙住了怜儿的眼睛,原本清明的世界,顿时变得一片血红。
她忍着疼,不敢躲,也不敢哭,就那么立着,心寂如冰。
世人只道跟在公主身边的丫头,必定也是享贯了荣华富贵的,谁能知道光鲜亮丽的背后,是怎样的辛酸痛苦。
“饭桶,一群饭桶,照着葫芦画瓢也不会,养着这些人还有什么用处?”
这便意味着,她的病,始终还是要由祁溶月来治,非她不可。
怜儿没有向往常一样宽慰她的心情,只静静的垂首而立,不发一言。
楚天心发了一顿脾气后,也觉得乏累了,便躺回了床榻上,不耐烦道:“出去出去,别跟个死人似的杵在这里。”
怜儿求之不得,迅速退出了房间。
王府书房
“王爷,郑侯爷求见。”
楚廉手中捏着一份密信,听了田总管的话,抬眉道:“快请。”
郑侯爷的身形很魁梧,步步带风,行走间武人气势明显。
他进入书房,朝廉王施了一礼,忙道:“王爷,下官刚刚接到陇西送来的八百里加急密报。”
楚廉见郑侯爷一脸焦色,抬了抬手:“呈上来。”
田总管赶忙接过郑侯爷手中的密信,送到了楚廉的手中。
楚廉粗略的览阅一遍后,面色未动,郑侯爷送来的密报中的内容,和他刚刚接到的密信大致相同,自然不会太惊讶。
楚廉道:“好端端的,这老周王怎的突然发兵陇西?你可知内情?”楚廉朝郑侯爷问道。
郑侯爷摇头:“下官只知周朝近年来朝局不稳,王子夺嫡,内忧不断,根本无暇外扩,实不知这次是因为什么突然发的兵。”
楚廉搁下手中的两份密信,凝着郑侯爷道:“这事依你看,该怎么办?”
郑侯爷道:“下官听王爷的,王爷说怎么办,那就怎么办。”
楚廉心中也很是纠结,他本打算趁着数日后新帝登基之宜,借机收回郑侯爷手上的兵权,另委派自己能全心信任的人去驻守陇西,没想到这事如此不凑巧,竟在这档口出了岔子,此时大战在即,若另派元帅,恐会引发军士不满,导致军心不齐,后果不堪设想。
他大业未成,可不能毁在这上头。
他沉吟了一会,似打定了主意,这才道:“如此,你便不能留下参加本王的登基大典了,陇西战事事关重大,还需你亲自前往压阵,以定军心。”
郑侯爷正欲应下,却听楚廉又道:“本王会另派一位副将随你一道前往陇西,如今你年纪也不小了,多给些机会让年轻人锻炼锻炼,你也正好多享些清福。”
郑侯爷心中冷笑,故作惊讶的看了楚廉一眼,随即恭顺的点头:“下官明白。”
楚廉对他的态度很满意,淡笑道:“战事要紧,你回去与夫人好好话别,明日便走,不得有误。”
☆、515。第515章 安王子
第514章
楚廉很清楚郑侯爷对夫人的感情,只有要郑侯夫人在京,就不怕他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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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侯府
郑侯爷与夫人并肩坐在床畔,他紧紧握着夫人的手,道:“夫人,你听我说,京都势乱,已不宜久居,我走后,晋王会派人来接应你,离京后,他会将你安排在十分安全的地方,你记住,不管听到什么风声,都不要再回京都,大事若成,我自会派人迎你入京。”
郑候夫人面色惨白,满目惊慌,打击一重接一重。
“老爷,你这话是何意?我为何要偷偷离京?你不是去打仗吗?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郑侯爷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道:“夫人放心,为了你,为了咱们儿子,为了这个家,我一定会保重好性命,等着有朝一日咱们一家人再次团圆,到那时,我便什么也不管了,只与你快活的过余生,等着儿子儿媳给咱们生几个胖小子,好不好?”
郑侯爷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他不想她知道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