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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退呢?既然你受伤了,他在哪里?”
面对种种的质疑和惊怒交加的视线投来,身着深蓝色狩衣的付丧神只是面不改色地甩净刀上的最后一滴鲜血。
“一起上吧。”他微笑起来,眼睛里却透着化不开的杀气,“爷爷我赶时间。”
粟田口们:“……”
赶时间?赶什么时间?节省出来的这个时间他打算做什么?就算如此,为什么要杀了退酱的老虎?如果没有,那么一直没有露面的极化短刀去了哪里?当初与他单独离开的一期哥是否已经遭遇不测了?
由于问题太多,眼前的局势又太过诡异和让人摸不清头脑,以至于乱藤四郎等人都如临大敌的不知该问还是直接上。
一时间,场面竟是诡异的僵持住了。
最终打破尴尬的还是三日月本人,只见他长叹一声:“唉,我其实很不喜这样的方法……”
不知为何,这声似乎很寻常的叹气令几人都瞬间毛骨悚然——事实上,他们的直觉并未出错,因为下一秒,三日月抬手拍了拍身边的房梁柱子,一道深蓝色的灵力光芒从众人头顶滑过,那是本丸的结界大阵被发动的形态。
“你怎么办到的?!”
“这、这不是只有大将才能开启的结界吗!”
几个人目瞪口呆,然而身体内急速上升的冰冷感和身体的虚弱感却在提醒着他们形势不妙。
与之相对的,却是在场的太刀周身气势不断变强,仿佛他头顶汇聚了一个灵力的漩涡,将整座结界被禁止的灵力全部灌了进去!
一时间,三日月宗近的BOSS气场油然而生!
“不对……”脸颊上滑下冷汗的鲶尾喃喃地说道,“三日月他背着我们修改了结界的某些部分……这已经不是原本的防御结界了,现在它起了禁灵的作用!”
说着,他抽出了本体胁差,刀锋直指对方,在没有一期一振的时候,鲶尾藤四郎自觉地承担起兄长的责任——“大家不要慌,我不信他的修改是永久有效的,只要撑到了主人把结界修改回来,我们就能赢了!”
“原来如此。”
“但是得撑到那个时候的话,很难吧……”
“喔!不愧是鲶尾,真是顽皮呢,一眼就识破了修改部分的本质。”三日月宗近似乎很惊喜的笑着,仿佛觉得在十拿九稳的局面中出现了这样一个有些顽皮的变数也很有趣。
只是从头到尾,他那双新月状的眼眸里都没有一丝笑意。
“不过,对付你们……这点时间也够用了。”
啊呀啊呀,本来是不想折断这些孩子的。
但是没有办法了,谁让那头老虎的突然闯入坏了他的好事啊。
看来……下次动手前还是要记得关门。
*
“噗——咳咳咳!咳咳!”
同样察觉到本丸变化、正在朝那个方向赶去的加州清光在听见身后吐血的声音后,吓得立刻回头。果不其然,原本还兴高采烈地为自己学会用灵力代替行走方式而高兴的审神者此时已经跪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板,另一只手捂着嘴,刺目的鲜红从指缝间飞快地流下。
“主人!”
初始刀大惊失色地跪在她身边,伸手想要扶起她,不料当他的手稍微用力的想抓住审神者的手臂时,骨头碎裂的声音就传进了两人的耳朵里。
“加州……咳咳咳!不要碰……咳咳……”
安原时羽一边拼命的往外咳血,一边努力在抑制不住的鲜血中说出清晰的话语。
加州清光的手一下子僵在半空中,继续扶着不是,放下也不是——他没想到主人的骨骼为何已经如此脆弱……明明先前还不会的啊!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造成审神者浑身骨头酥脆的原因所在。
“主人,结界的灵力全部被人调走了!”他惊讶地说道,“这是您的命令吗?”
“……”
安原分外幽怨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这种关键时刻自己会没事把灵力调动给其他人吗!而且在失去了灵力的加持与保护后,现在自己这幅千疮百孔的身躯他难道是没看到?!
不过清光也很快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愚蠢,围巾下的面容不禁涨红了脸。
旋即,他的目光变得阴沉无比,血红色眼眸透着锋锐的光芒,“既然不是主人的命令,那就是有人违背了您的意志……会是谁呢?”
是啊,会是谁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吧。
整个本丸在失去了鹤丸国永这位搞事能力MAX的选手后,剩下的选手之中,唯一会干出这种等同于谋逆的事情的付丧神,也只有三日月宗近一个人啦!
若非围巾遮挡,安原时羽此时就能欣赏到初始刀那宛若变脸一样的脸色变化,只是她最后奇怪地看见年轻人懊恼地“啊呀!”了一声,并用拳头用力的锤了锤自己的脑袋。
“该死!我不该跟他说那件事的!”
安原时羽不敢张口,她感觉又有新的滚烫液体在喉头处徘徊,只能用眼睛示意:卧槽你说了啥给那个家伙听呢?
“我……我跟三日月那个家伙说了,主人以后是要回去的这件事……当然,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噢噢!我还说了主人的意图,并不是要独自求活,而是想要帮助大家……”
剩下的话,安原没有听见。因为此时此刻,她脑海中只剩下了三个血淋淋的大字。
全书完。
第153章 第十二天(完)
尽管审神者还在咳血不止; 身体甚至一度虚弱到爬不起来,浑身骨头似乎都在发出不堪空气重负的滋滋响声。但是如今既然已经猜到了幕后黑手是谁,那么事情就好办得多了……个鬼啊!
这边还没正式交上手; 那边的三日月在这个时候就已经篡改了整个本丸结界的程序; 直接给她来了一计釜底抽薪,直接调走了所有灵力!
勉强控制住自己大吐血欲望的安原时羽觉得今晚的扎心程度已经较之过往更上一层楼; 没有最扎心; 只有更扎心。
而且三日月此举简直成迷; 难道就因为加州清光简单的几句话就把人刺激得直接黑化了吗?
在安原时羽看来; 恐怕事情的真相没有那么简单; 据她了解,三日月宗近虽然平时会任性的做一些自顾自的事情,偶尔还会耍流氓占便宜……但也不至于任性到随时随地黑化的程度啊!不然她在过去的旅行作死中,早就被那个脑后反骨增生的美貌付丧神给杀死一百回了好吗!
一边努力止血,审神者一边觉得自己委屈死了。
然而一阵急促的脚步从走廊那头传来,加州清光听闻声响顿时神色一紧,站起身来拔刀相对,同时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跪在身后的主人。
“那边来的是什么人?”
“是我啦是我!我是次郎; 清光你不要乱动手!”
来者正是跑得满头大汗但是机动值又令人担忧的大太刀; 只见此刻他来得匆忙; 身上也来不及更换那套宛若花魁盛装的出阵服; 只穿着一件紫色的内番和服,手中还提着自己的本体刀。
差点又闹了个乌龙的加州清光并不尴尬,或者说他假装不觉得尴尬。见到来人是熟悉的大太刀后以及他身上同样变得微弱的灵力后; 清光稍微安心了一点,至少这样看来,次郎太刀与三日月宗近不是一伙的。
“好吧,原来是你。”初始刀收起了武器回答道。
“诶!你这口吻似乎对于来的是我感到很不满?”次郎太刀十分不解地反问,“我看上去那么容易令人失望吗!”
“那倒不是……”加州清光依旧是语气阴沉得宛若要滴出水来,“只是——三日月宗近现在极有可能是背叛了主人!你我必须万事小心!”
“什么!”次郎失声叫道,“可我今天下午遇到他的时候,他看起来还一切正常啊……”
“等等,你在哪里遇到他的?”
这句话是好不容易能开口的安原时羽说的,随着每个人提供的线索不同,她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那就是三日月这家伙,到底为何要进行这场叛乱?他从中能够得到什么东西,以至于连大家过往的彼此情谊都能轻易牺牲掉?
听到这个问题,次郎太刀先是担忧地望了从清光身后探出脑袋来的女孩子一眼,也看到了地上那一大滩触目惊心的鲜血……他心中不由得一阵绞痛。
不过就算如此,他还算是勉强冷静地回答道:“我是在半山腰遇上他的……当时我喝多了,不知不觉走到外边睡了个午觉,想着反正整座山都被主人的灵力结界所笼罩也很安全。所以快到黄昏的时候才醒来,结果正巧遇上了同样上山的三日月殿……”
时间回到今日的下午,那个时候安原时羽还在昏睡中,萤丸也还没走。次郎太刀因为喝醉后一时迷迷糊糊,走出了本丸的大门也不知道。
结果在随便找了一棵树睡了一觉后,大太刀才揉着发痛的脑袋往回走。还好在审神者回来以后为了方便大家出行,设置了登山的台阶——虽然平时也没有任何人想要走上这几千米高度的台阶就是了。
然而刚睡醒的他遇见了同样慢悠悠登山回去的三日月宗近,顿时十分惊奇。
“三日月殿,你怎么在这里?”
“啊,我吗?哈哈哈,主要是想到小姑娘身体欠佳,心情有些不太好罢了。”这样说着神情与台词相反情绪的话语,身着深蓝色狩衣的刀剑付丧神还捋了捋身上的草籽和野草,“但是不小心迷路了呢……走到台阶外边的林子里,好不容易才摸回来。”
当时的次郎太刀还觉得十分无语,明明是没有醉酒的情况下,在自家审神者控制的地盘下还能够迷路,这位老年人真不是一般的有个性。
但是现在看来,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当然没有那么简单。”
这句话是已经濒临重伤的乱藤四郎说的,此时的他已经爆发过两次真剑,却拿攻势凌厉、力量强大的暗堕太刀毫无办法。
“哦……是的,是的。”三日月宗近煞有其事地微笑,在他的脚边,已经碎了两振短刀。
“我趁着小姑娘昏睡的时候出去修改了结界,没想到被你们看到了。”
“那是当然的!你以为自己的行踪能瞒过谁呢?!”同样强忍痛楚的鲶尾藤四郎忍不住愤怒的喊道,他的眼睛不敢去看躺在地上的弟弟,同时哪怕只是喊了两句话,胸腹上的巨大伤口就撕扯得痛。
然而听到这句话,原本还温和微笑的付丧神,笑容渐渐消失了。
“是你们先监视爷爷我的,别忘了。”
鲶尾藤四郎咬了咬牙,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毕竟做了就是做了。
“……”
见他这般倔强又愤怒的神情,三日月反倒是有些怜悯起来了,并提醒道:“是你们先不信任我的。”
“问题是你现在这样做,不就印证了我们先前的猜想吗?!”乱被他的强盗逻辑给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主人那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背叛她?”
“你说我背叛了小姑娘?不不不,乱,你弄错了。”
太刀缓缓地走到跪在血水中的橘发短刀面前,面露奇异又宽容的微笑,但在其他人看来,这与恶魔的笑容没有什么差异。
“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背叛她……我只不过是想要讨要一点应得的利益罢了。”
话音落下,三日月宗近稳稳地举起了自己的刀,雪亮如镜的刀身上,倒映出乱藤四郎那双透着极度的惊恐与愤恨情绪的蔚蓝色眼眸。
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