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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了紫杉木魔杖,“让我先来试试,伏地魔制造的阴尸认不认得这根魔杖。”
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哈利无论如何也不敢做这样的尝试,但现在邓布利多就在他旁边,万一出了什么纰漏还有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给自己兜底。他开始用拉丁语念了一遍咒文,湖水激荡起来,几具尸体跃起向他进攻,被邓布利多用火焰逼回到湖水里。哈利退后了几步,这是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明明是第一次使用在书上看到的这些咒语,哈利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对它们的熟悉——好像自己做过许多次类似的事情一样,还有厌恶,就好像干净的身体粘上了一块肮脏的、无法擦去的污渍。然后哈利突然就知道怎么做了,他试着让那种肮脏的感觉埋住自己的胸口,竭力把莹莹的绿光和毒蛇的鳞片发出的光芒联系在一起——他用蛇语再一次念出了咒文。
眼前的景象会让任何毫无准备的人恐惧地后退,黑色湖面像沸腾了一般,数不清的阴尸一一浮现,朝一个角落挤过去。邓布利多掏出一个打火机一样的东西,放出了几个柔和的光球,照亮了湖上的一隅,他仔细观察着阴尸随着紫杉木魔杖挥动发生的变化。当不再有新的阴尸从水中冒出,他的魔杖中射出一条银白色的光带,松松地环绕阴尸集中地一圈。在整个过程中他一直没有说话,哈利也没有分心注意他脸上的表情。
成功了,哈利想,尤里安的那篇论文写得的确出类拔萃,他回去之后应该报告自己的实践成果。邓布利多踏上了小船,悬浮着哈利一起到达了湖中心,他们不用担心碰到湖水会怎么样了,阴尸都挤在离他们很远的一个角落,邓布利多用来隔开他们的银带闪闪发光,哈利觉得银光的抖动很像是燃烧的火苗,确实也起到了火的效果,那些尸体都避免靠近银带。湖中心原来是一个非常平坦的岩石小岛,中间有一根柱子支撑着很大的石盆,绿色的光芒就来自石盆里面的翠绿色药水。哈利猜测这大概是什么魔药,但是闻不到任何气味。
“伏地魔设置了只有他自己才能通过的一些障碍,但是已经被你抓住了一个漏洞,但我想这里就没那么简单了,这东西应该是他自己的发明。”邓布利多说着向哈利演示他如何都不能靠近药水的表面,“我想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下面。”
两人对着药水努力了很久,但是药水没有任何变化,没有减少或者变形,甚至表面的波纹都一动不动。
“了不起的魔法屏障!”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他真是几百年来霍格沃茨有过的最出色的学生。不是我自夸,连我这样的人都没什么其它办法,这样的保护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他一抖魔杖,变出一只高脚水晶杯,“看来只有一个解决办法,就是把这些魔药喝掉。”
“绝对不行!”哈利坚决地说,紧紧抓住邓布利多拿着杯子的那只手,“先生,我们明明碰不到那些魔药——”
邓布利多推开哈利的手,水晶杯舀起满满一杯药水。
“你看,伏地魔就是这个意思,他要用这种药水来削弱敌人,和他在入口处玩的把戏一样。但我想不会马上死去,因为伏地魔一定很想知道怎么会有人发现魂器的秘密的。现在我得给你一个任务了,监督我把药水喝下去,不论我怎样反抗自己的感觉,都要逼我喝完它。”
“这太荒谬了,”哈利急促地说,又一次抓住了邓布利多的手,“伏地魔怎么判断药水是被喝了还是倒了——”
仿佛是为了回答他的话,邓布利多把杯子倾斜,魔药流了出来,却没有滑到地上,而是消失在半空,哈利回头望了一眼石盆,刚才减少的魔药又恢复到了原来的高度。
“哈利,你还要浪费时间研究伏地魔是怎样施咒的吗?恐怕刚才对付阴尸的方法不能用在这里。这是魂器的最后保护屏障,伏地魔不会大意的。”邓布利多平静地说,“现在,听我指挥。”
“水晶杯可以够到魔药,说明魔药不会阻止所有的物体接近。”哈利绝望地说,他发现自己很难阻止邓布利多要喝下魔药的决心,他也说不出口自己来代替邓布利多的话,因为他还不想用自己的性命来换一个魂器,他没有邓布利多那样的决心。
他几乎是病急乱投医地拔出腰间的短剑,朝石盆的药水够去,他又惊又喜地发现,短剑突破了魔法的屏障,邓布利多震惊地看着他抓着短剑在盆里捞来捞去,盆底发出了金属撞击石头和另一种金属的声音,虽然从水面下传出来已经很钝了。剑尖刮在石盆的边缘,不停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哈利失败了几次,终于用短剑的尖端勉强挑出了一条细细的金属链。脱离液面的那一刹那,液体也干脆利落地离开了链条下面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也许我的思维真的被伏地魔局限住了,”邓布利多目不转睛地看着剑刃上挑着的挂坠盒,“要是我带上格兰芬多的宝剑,说不定还能把整个石盆连同药水一起砍下来,带回去慢慢研究……不管怎么说,伏地魔没料到自己的阴尸还能被他自己以外的人控制,有两个人上了岛,还带了一把价值连城的短剑当竹竿去挑他的魂器……”邓布利多的双眼眯了起来,伸手抓出了那个挂坠盒。哈利这才意识到这个挂坠和自己在记忆里见到的不太一样,似乎要小一些。果然,邓布利多直接打开了盒盖,抽出一团,展开成一小块羊皮纸。借着药水发出的光芒,邓布利多读出了羊皮纸上写的东西。
“他肯定也没料到,有人和他开了一个连韦斯莱兄弟都要叹为观止的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匆忙,欢迎抓虫。
作者真是困得要命,事情好多,回家都不想动_(:зゝ∠)_
☆、六十五、猪头酒吧(改错字)
菲利克斯和邓布利多从岩洞出来的时候太阳还没有落山,菲利克斯的感觉是一下子从夜晚又到了白天。离开海边时他建议邓布利多把岩洞里的黑魔法设施全部毁掉,邓布利多拒绝了这个提议。
“现在还不行。”邓布利多皱紧了眉头。
“你似乎不太高兴?”菲利克斯有些紧张,“先生,虽然我们没能拿到魂器,但看样子这个叫RAB的人成功了,只要查出他的身份,我们就能知道真正的挂坠盒的下落……往好处想,他已经把魂器毁掉了。”
“我不那么认为,”邓布利多望着快要沉到海面的夕阳,另一半天空已经可以看到升起的月亮,“岩洞里的机关没有遭到任何破坏,说明RAB一个人坐着那条小船上了岛。他可不会正好携带一把可以穿透伏地魔的魔法屏障的匕首,他极有可能喝下了药水——在岩洞里幻影移形和门钥匙都是不起作用的。”他看了看手里的一只水晶瓶,里面有一些石盆里取出来的绿色魔药,“我会让西弗勒斯检查一下,如果我没有猜错,RAB已经死去很久了,线索可能又会断掉。”
理论上他们应该为多了盟友而高兴,但现在的实际情况却是邓布利多的计划被意外搅乱了。
“对于这个叫RAB的人,您没有一点线索么?”菲利克斯满怀希望地问。邓布利多又让他穿上了隐形衣,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在他开口的时候,菲利克斯发现两人已经站在了霍格莫德村的入口,正远远对着猪头酒吧的招牌,菲利克斯的肚子应景地叫了一声。
“我认识太多的英国巫师,甚至能够肯定自己一定见过RAB,但是我想不起来。你提醒了我,哈利,也许翻翻霍格沃茨的学生名册会有点启发。不过我们现在不一定要讨论RAB,”邓布利多的脚步似乎比出发的时候轻快了很多,“我提议一起到猪头酒吧去喝一杯。”
“您忘了,上次我被酒吧招待赶出来了。”菲利克斯苦笑了一下。
“阿伯福思的脾气确实不太好,”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不过我觉得你们还是得相互熟悉一下对方,他是个可靠的人,向来把该做的事情和私人感情分得很开。”
阿伯福思这个名字提醒了菲利克斯什么,联系到上次自己被扔出来的经历,回忆了一下格林德沃给自己讲过的某些故事,就知道他是谁了。看来这两兄弟关系还挺好——这么多年一直住得不远。菲利克斯谨慎地不说一句话,揭破老人家的隐私总是很有风险的,应该等着他自己说出来。按他的经验,如果想说,总会忍不住的。
邓布利多是个礼貌的人,这表现在他不会幻影移行到别人家房子的台阶上,而是留着那么一段距离。天色暗得很快,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街上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人影。当他们快到酒吧门口的时候,邓布利多突然又停住了。
“RAB让我忘记了另一件事,哈利,”邓布利多把声音压得很低,但足够菲利克斯听见,“尽量不要再使用那根魔杖。”说完,邓布利多走到酒吧门口,直接推门进入。
酒吧里只有零星的一两个客人,菲利克斯猜邓布利多的弟弟大概不是为了赚钱才看着这个店。上次来的时候他就觉得这里脏兮兮的,从摆设到男招待的围裙,没有一样符合他的审美,他一直没明白尤里安到底觉得哪里有趣。
看到邓布利多进来,酒桌旁的几个客人也没表现出什么不同。邓布利多一边递给酒吧男招待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一边不动声色地推开道上的一把椅子,让穿着隐形衣的菲利克斯能顺利通过。
“有个学生被你的山羊吓坏了。”邓布利多的声音只比平时略高一些,但阿伯福思的反应大得出奇,擦酒杯的抹布几乎扔到了邓布利多的脸上,尽管如此霍格沃茨的校长也没有丝毫要闪避的意思。
“滚!”
菲利克斯分不清楚这句话到底是给邓布利多,还是隐形衣下的自己。但阿伯福思的态度达到了他哥哥希望的效果:仅剩的几个客人忙不迭地离开,酒吧一下子就只剩他们三个了。阿伯福思大踏步、非常不愉快地锁上了门,邓布利多这才让菲利克斯脱下了隐形衣。
两人跟着阿伯福思进到里面的一个小房间。房间里有温暖的壁炉,简陋的餐桌和几张椅子。唯一的装饰是墙上的一幅油画,一个长头发、瘦削的小姑娘站在那里,背景是乡村的风光,远处还有连绵的群山。小姑娘的脸部轮廓和邓布利多两兄弟有相似之处。菲利克斯凑近画像后发下,兄妹三人眼睛的颜色都是一样的。阿莉安娜也好奇地看着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是村子里的人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也就是说,那些流言是真的。”阿伯福思尽管一幅不耐烦的样子,但还是按邓布利多说的,端了一大盘食物和一罐南瓜汁。“最近来的那些人里说什么都有,不过看到他带你进来,我大概可以排除伏地魔养大你的说法了。”
菲利克斯无言以对,拿起一块面包吃起来,开动前没忘了说句“谢谢。”
阿伯福思沉这脸,似乎没有完全放弃把他轰出去。
“我今天和哈利一起出门,他帮了我一个大忙。如果不是他,恐怕我连墓碑都来不及给自己立一块。”
“如果你选择追求更伟大的利益,就要对这种下场有所准备。”阿伯福思毫不留情地挖苦。食物非常粗糙,味道也不怎么样,但菲利克斯想象着霍格沃茨城堡里丰盛的晚餐大概要开始了,他埋头苦吃,觉得这个时候去打扰兄弟俩的谈话肯定不是一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