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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府一直有派下人在京兆府外打探情况,贾赦去京兆府时往荣国府传了一次消息,王夫人等人被打板子时又传一次。
王熙凤听得贾赦去给王夫人作证时有些不敢相信,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贾赦不喜二房已久,王熙凤觉得最早应该追溯到二房住进荣禧堂的时候,身为当家人的大老爷肯定会心怀不满。她就是如此,谁敢动她的东西,那就等着被生吞活剥了吧。只是对二房不爽的大老爷如今不仅没有落井下石,反而还雪中送炭,实在让她大开眼界。难道大老爷并不是个说话做事没分寸的混不吝,以前都是她误会了?
有这种想法的不只王熙凤一人,诸如平儿、鸳鸯等人也觉得好似第一天认识贾赦。
而当王夫人被杖责的消息传来时,王熙凤霎时背后冰凉一片。再回想不久前做下的事情,越加觉得胆战心惊,只觉那些个板子是打在自己身上一般。
平儿见王熙凤面色有异,以为她是为王夫人担心,安慰道:“虽说是二十大板,我猜那些官差们是不敢下重手的,奶奶不用担心。”
王熙凤胡乱点点头,脑子里却想着自己做的隐秘,又不似王夫人那般明目张胆,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更重要的是现在不能收手,一旦收手就会亏一大笔钱,光想想都觉得肉痛。
王熙凤脸色几经转变,又恢复了往常精明能干之态,先命平儿去请太医多停留片刻,又让赖大多请些大夫来府上,最后让王善保去大门口迎接贾赦等人,她自己则带人在二门恭候。
当看到浑身血淋淋的王夫人时,王熙凤差点晕厥了过去,浓浓的血腥味更是让她胃里一阵翻腾。
贾赦翻了个白眼,心说这个儿媳妇往日里没少叫人挨板子,怎么现在见到挨板子后的人还这么个表情,“别傻愣着了,还不赶快扶你姑母回去!”
王熙凤答应了一声,问道:“老爷一会儿往哪,媳妇儿有不少事情拿不定主意,还需得向老爷请教。”
“我去荣庆堂看望老太太。”贾赦顿了一下,又道,“那些事情你自己拿主意便是,以前怎么做现在还怎么做,无需问我。”
王熙凤对著贾赦的背影干瞪眼,心中好不气闷。以前又没搬过家,她上哪知道怎么做去。荣国府的爷们怎么都这么不顶用,唯一顶用的却还在江西,半点忙也帮不上。
贾母依旧未醒,不过太医说醒来也就这一两日的时间,让他们无需着急。
贾赦其实一点也不急,贾母醒来看到他估计也会气晕过去,还不如等他走了再醒来的好。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贾赦面上却一副焦急担忧的模样,如孝顺儿子般事无巨细的询问贾母的日常状况,又叮嘱鸳鸯等人定要好好伺候贾母云云。
鸳鸯是贾母身边的大丫鬟,素来又受宠的很,因此胆子大一些,对贾赦说道:“大老爷在外有所不知,前儿个来了圣旨,让我们都搬出荣国府,老太太一时想不开这才……”
贾赦叹道:“这我都已经知晓了。其实有件事你们不知道,圣上又赐了个宅子给我们。等老太太醒来,你好生劝劝她。皇上乃仁义之君,是不会让我们流离失所的。”
鸳鸯这两日一直担心往后的生活,一听这话立刻放下心来笑道:“原是这样。等老太太醒来奴婢就告诉她这件喜事,老太太听后肯定会高兴的。”
肯定不会,老太太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来得及告诉你们。
贾赦想了一想,自己刚才的话没毛病,是鸳鸯自己理解错了。而且自己当时不在宫里,是不可能知道老太太已经知晓了的,如此只能让她继续误会了。
“大哥!”
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外传来,贾赦眼前一花,贾政已经冲到他跟前,吼道:“大哥!我们夫妻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你竟然这么害我们!?”
贾赦丝毫没有准备,被吓了好大一跳,怔怔的看着贾政额上的白布和血渍吸引,皱眉道:“你额头怎么了?”又想起刚刚贾政吼的话语,不悦道:“你混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害你们夫妻了?”
贾政冷哼一声,“我额头上的伤还不是拜大哥所赐。”
贾赦是真的不知道贾政受伤的事,因此见他冤枉自己,没好气反问道:“你哪天若是拉不出shi是不是也要赖在我身上啊!”
贾政就没听过这么粗俗的话,脸顿时憋的通红,气的说不上话来。
鸳鸯等人低头闷笑不已。
贾赦在心里冷笑不已。和我打嘴仗,你还嫩了点。
第67章
作者有话要说: 操作错误,这章昨晚就写好了,应该1点就更新了,晚上还有一更的
管事闹事; 王夫人被抓; 贾政摔跟头……荣国府本就是众人关注的焦点; 如今又闹出这些个动静,立刻就将京城百姓们的目光全都吸引了去,因此贾赦前脚刚进京兆府; 那些等在外面想要密切关注后续发展的人就知道了。
对于贾赦为王夫人洗脱罪名; 一半人说他是傻; 另一半人则说他是实在。说贾赦傻的那些人也不是鄙视他,只是有点恨铁不成钢。这时候不让王夫人多吃些苦头等着过年啊!他们这些旁观的都瞧不过眼了。而说贾赦实在的人都对他产生了不少好感; 能实事求是不耍心眼; 更以德报怨; 不容易啊!
至于京兆尹对王夫人违法乱纪的判罚; 百姓们都很满意。他们早就瞧荣国府那些奴才不顺眼了。仗着是荣国府的下人,整日里鼻孔朝天欺压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不过就是个奴才仗着主子的势狐假虎威,有什么了不起的。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才有什么样的奴才; 那个王夫人也不是个好的; 喜欢用权势压人; 荣国府的名头不管用,就把她兄长京营节度使王子腾搬出来吓人。亏得京兆尹老爷是个不畏强权的青天大老爷,硬是顶住压力,这才打了王夫人二十大板……
贾赦回荣国府后,众人都以为今日的闹剧也差不多该结束了。毕竟荣国府里只剩下一群老弱病残,还能折腾出什么新鲜花样。
不想,就在众人准备解散各回各家之时; 荣国府内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大门刚开了个逢,一人影就极速闪了出来,大跨步的走向马车,虽然离得远看不清楚神态,但仍能感受到这人身上散发的浓浓怒火。
众人定睛一看,那不是贾赦吗?怎么刚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还怒气冲天的?难不成这么一会儿功夫里面就发生了什么?
众人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去找七大姑八大姨和荣国府有亲戚的人打听。
也许上天听到了他们的心愿,一跟着贾赦出来的瘦弱小厮突然对着荣国府大门破口大骂起来,“就没见过这样的兄弟!我家老爷好心把二太太送回来,二老爷连个谢字都不说,上来就把我们老爷臭骂一顿!说什么二太太被京兆府抓起来是我家老爷在背后谋划的,自己磕破脑袋也是我家老爷害的,老太太病倒在床上也是我家老爷气的……什么都能赖在我家老爷身上。我家老爷要有那么大能耐还能被你们占了荣禧堂,还能被你们赶出荣国府!?我家老爷走的时候老太太可还精神奕奕的把他骂了一顿呢!老太太气晕时身边不是只有你们吗,到底被谁气的啊!?我家老爷究竟是怎么你了,让你这么欺负我家老爷!我没读过书都知道兄友弟恭,你还自诩是读书人呢!连个童生都考不上,难怪老国公爷临终前还得给你求个官位。”
“混账!柱子,混说什么呢!还不快上车!”已经坐上马车的贾赦掀开帘子呵斥道。
“老爷,您能忍得下这口气,奴才可看不得您受委屈。”柱子虽然没有再破口大骂,但声音却不小,绝对可以让周围人听得一清二楚,“您不过就是去看老太太,怎么就招来二老爷一顿骂!?你也太好脾气了,由着二老爷骂您也不反驳,小的在外面都听不下去了。小的知道,您是不想打搅到正在休息的老太太,但这实在也太欺人太甚了。”
“都让你闭嘴了你还说!信不信老爷我扒了你的皮!”贾赦对他怒吼道。
柱子一脸不情愿的上了马车,嘴里嘟囔着,“就没见过二老爷这么欺负人的……”
围观的百姓们也觉得贾赦太好欺负了,面对一个受伤了的弟弟,竟然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他气出来,也是没谁了。由此可见,以前有史太君撑腰的贾政得把贾赦欺负成什么样。不过贾政也实在太嚣张了,他怎么摔伤的大家伙可都知道,自己踩空还能怨上别人,真是有够无赖的。不过没想到贾政会连童生都没考上,听说老国公爷生前对贾政充满期望,临死时是得有多失望才会给他求官啊!
太好欺负的贾赦回去后却在跟水靖抱怨:“爷,您也真是的,为什么非要让我去给王氏作证?我现在想想都觉的闹心。”
“即使你不去,你家老太太醒来也会作证,王氏在京兆府呆不了所久,你还不如趁机卖个好!”水靖盯着玛瑙盘子里新进贡的颗葡萄,慢悠悠道。
“就是关一晚上,不,半个晚上我都高兴!王氏现在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恨我呢,她才不会领情。给她卖多少好都没用。”
“谁说是给她卖好?”水靖抬起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你也不想想,这事儿一出你能得了多少好感,那京兆尹不就好心提醒你了吗?”
贾赦气哼哼道:“我那个好二弟可是恨死我了,还把我一顿好骂,若不是您说暂时不要和他吵起来,我肯定十倍的反骂回去。”
“谁让大众都同情弱者的呢?”水靖拿起挑好的葡萄慢慢剥起来,“你现在把姿态摆的越低,越能赢得大众的好感。不是爷说你,你以前的名声也太差了,难得有个可以快速洗白的机会你还不好好珍惜。”水靖将剥好的葡萄放在嘴里,轻轻一咬,甘甜的汁就溢了出来,很甜。
贾赦把头一扬,“我可不是稀罕名声的人!”
“笨蛋!”水靖翻了个白眼,“名声好与坏,这里面的区别可大了。就你那脑子,爷也不往深奥了说.就举个简单直白的例子。若贾政在书房里填两个貌美的丫头,人家会说红袖添香,好一段佳话。若放到你身上,人家就会说贾赦这个老不羞得,又要祸害两个小姑娘了。”
贾赦难得脸红了一下,“爷,您也用不着说这么难听吧。”
“爷说的对不对,你自己心里清楚。”水靖又开始剥葡萄,“如果史太君最后还能推你一把,你的名声就能彻底洗白了。以后你再和他们发生矛盾,大家伙也会认为理在你那边,认为是他们无理取闹。你这两天不还日日乔装打扮跑去茶坊听八卦听得很开心吗?还假装知情者加点小料。”
贾赦讪讪的笑了笑。
“所以说,为了将来,现在受点皮肉伤都是值得的。你名声好了,对琏哥儿的前途也有利。至于王氏,你以后再收拾她也不迟。”
“好,我听爷的,暂时再忍耐他们几日。”贾赦想清楚了,眉开眼笑的看着水靖,玩笑道,“不过,爷,您现在的名声也不怎么好吧。要不要也行个苦肉计给自己洗白一下?”
“不要。”水靖断然拒绝,“爷才不去受那份罪。为了个好名声受皮肉苦也太不值了。”
贾赦不服气,“您刚不还说名声很重要吗?”
“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