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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有可能会在阴沟翻船。不过,自信满满的水靖根本不考虑这种可能性。如果他翻船了,绝对是老天没长眼睛。
见水钰一脸的不爽,水靖再次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人生在世,总避不了麻烦,习惯就好。你心里若实在不舒服,那就适量的找水泰些麻烦。别太过就行。”
水钰也知道没有谁的人生会永远顺遂,但知道是一回事,亲自体会又是另一回事。
想想心里面还是有些不舒服,水钰撇撇嘴,“谁说只有这一个办法。明明还有一个。”他说着看向水沐,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那警幻不是喜欢皇叔嘛,还想让皇叔当她那什么。不如请皇叔牺牲一下,色诱……”
话才说了一半,水钰就感觉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头皮发麻,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思忖片刻,还是没顶住压力,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却有人赞成他的建议。
“这个主意好。要不沐儿你就试试?”沐沅的声音里透着很大的幸灾乐祸。
“娘……”水沐一张俊脸黑的好似锅底一般,无奈之色更重。
“和你开玩笑的。”沐沅笑了下,道,“或许警幻在凡间看多了花花世界,已经瞧不上你了。你就是施了美男计人家也不上钩。”
水沐:“……”这是亲娘吗?
水钰实在无法忍耐内心的蠢蠢欲动,小声说道:“……说不定,皇叔上辈子和警幻有过一段,美男计还是有用的……”
水沐的眼刀嗖嗖的往水钰这边扔过来。
水钰默默向后退了一步迅速躲在水靖身后,委屈的拽了拽水靖的衣服,“叔爷爷,皇叔欺负我……”说到这,无比哀怨的瞅了水沐一眼。
“都一大把年纪了。记得你身为长辈,理应让着点才是。”水靖绝不承认自己是在报复先前关心水沐的感情问题水沐却不理会他的事情。
水沐:“……”他好像比水钰年纪小……这是亲爹吗?
有人比他还郁闷,水钰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兴致勃勃的准备举行一个接风宴为水靖等人洗尘。
除了水沐以外,大家心情都颇为不错。
宴会上总共八人,其中就有两对夫妻,各自说着悄悄话。而文东延听万离说最近的毒药研究成果津津有味,后被接进宫的水颜吃美食不亦乐乎,独显水沐凄凄惨惨戚戚。
其实这种场合林黛玉也可参与,只是水钰以不忍打扰她父女相聚为由并未邀请她入宫。水钰是故意的,刚才挨了这么多眼刀,总要找回点场子。
水钰表示,他辈分小,并不代表他最好欺负!
难得‘欺负’一次儿子,水靖心情很是不错。不过偏偏有人不想让他好过。宴会才举行到一半,一太监匆匆入殿,跪禀说太上皇要召见他。
水靖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有底气了就是不一样。以前太上皇恨不得与他老死不相往来,每每都要装病躲开他,如今竟然敢召见他了,真想知道警幻给了他多少勇气!
虽说要示弱,但水靖却不想让太上皇在自己这里讨到便宜,因此让太监先回去跟太上皇说一声,他要将准备献给太上皇的宝物找出来,稍后便去。
太监自是没有异议,爽快的回去报信。
水钰诧异,“叔爷爷,您还给太上皇准备了宝物?”
水颜抹了下嘴巴,惊奇道:“爹,什么宝物,我怎么不知道?”
没人知道水靖所说的宝物是什么东西,全压抑不住好奇,看着水靖。
水靖在众人热切的眼神下,很是淡定的吃了两块点心,然后便从桌上随手拿了个盘子,起身离开,留下一句“我去献宝了。”
众人看着水靖手里盘子上的烤鸡,而且还是吃了一半的烤鸡,顿时风中凌乱起来。
“这是宝物……?”万离瞅了瞅自己手里刚刚撕下来的鸡腿,“这里还有一只鸡腿,我是不是要给爷送过去?”
毫无意外,万离收到了一堆白眼。
与众人跟遭九天玄雷劈了似的心情不同,太上皇很是激动,翘首企盼着水靖到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水靖竟然会给他献宝。
太上皇并不是没有收过水靖的礼物。以前先皇还在的时候,他二人都会维持表现上的和平共处,在各自的生辰互送礼物。水靖送他的东西……简直一言难尽。送的最多的是书籍,表面上看是价值连城的珍贵古籍,事实上却是一文不值的赝品,而且还是粗制滥造的那一种,水靖压根就不屑于掩饰他买了赝品。难得送了一幅唐寅的落霞孤鹜图,结果后来才知道那是下面人给他的孝敬,也不知怎么的到了水靖手里。
太上皇当时气得要死,但又不能跑去先皇那里告水靖一状。毕竟那是下面人偷偷‘孝敬’他的,被先皇知道他更讨不了好。
不过这口气到底咽不下去,他就将水靖前几年送给他的赝品捧到先皇跟前,婉转的表达水靖对他这个太子的不尊敬。先皇倒是将水靖叫了过去,但被水靖几句话就给糊弄住了。什么年纪小,没有钱买贵重的礼物……分明是睁眼说瞎话。只他知道的,就能将唐寅所有的作品都买下来。
因此,听到水靖将要献宝,太上皇怎能按耐住自己的内心的激动。看来那人所言不假,这才刚一出手,水靖就准备来巴结自己了。但鉴于水靖往日的作为,能不能巴结上,也要看他的心情才是。
在太上皇的翘首跂踵下,水靖踏着悠闲的步伐姗姗而来,跟在自家花园里散步一样。进殿后也没说行礼,直接走过去将盘子放到御桌上,而后背着手站定,一言不发。
太上皇太过震惊以致茫然不知所以,瞬间忘了先前设想了无数遍要让水靖给自己行跪礼的事情,看了看盘子里残缺不全的烧鸡,又看了看神态自若的水靖,一头雾水。
水靖笑了笑,“太上皇可瞧出来这鸡有什么不同?”
“什么不同?”脑子还在短路的太上皇倒也配合,“莫不是被下了毒?”
水靖嘴角又上扬了些,身体微微前倾,神秘兮兮的说道:“当然不是,你再仔细看看?”
太上皇又仔细打量了那只鸡,还是没瞧出什么特别来。时间一长,倒缓过神来,感觉自己被耍了,顿时黑了脸色,“皇叔,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水靖‘啧啧’了两声,摇摇头,“竟然没有瞧出来,真是可惜,可惜。”
“皇叔,朕没有耐性和你讨论鸡的事情。”太上皇咬牙道,“你不是有宝物要献给朕吗?宝物呢?”
水靖扯嘴一笑,指着那烧鸡,说道:“那不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第一百七十七章
此话一出; 殿内顿时安静如死水一般。太监宫女无一不猫着身体; 恨不得把头低到地上; 大气都不敢出。
太上皇脸色更难看了,站起来; 目光越发凶狠起来; 恨恨的瞪着水靖。
水靖既不心慌,心跳也没有一点加快; 还勾了勾嘴角淡淡一笑; “怎么?太上皇不满意?”
“水靖!!”太上皇拍桌子怒喝起来; 手指几乎点到水靖鼻尖,桌上的盘子、茶具等应声发出‘噼里叭啦’的声响。
殿内太监宫女全跪了下来; 齐声劝太上皇息怒。
唯有水靖跟没事人一般; 气定神闲道:“我不耳聋,无需喊的这般大声。还有,尊老爱幼代表一个人的德行; 你身为太上皇更应该以身作则才是。”他说着拨开太上皇指着自己的手。
太上皇差点咬碎银牙,又恨恨瞪了水靖半晌; 深吸了两口气,坐回御椅上; 冷笑起来; 静静看着水靖,眼神渐变锐利:“宝物?那就请皇叔说说看; 这只烧鸡,还是残缺不全的烧鸡; 如、何、是、宝、物?”
水靖重新摆了摆盘子,鸡头正对太上皇,侃侃道:“你看这烧鸡,虽然如今有些残缺不全,但在完整的时候绝对是只黄金比例的鸡。你看它的脖子……”青葱手指虚扫过鸡脖,画出一个美丽的弧度,“正好是两个头长。再它的身体,以这背脊为正中线,分左右,普通的鸡左右不对称,但这只鸡,左右完全对称,不差分毫;而这翅膀与腿……哦,少了一条腿,不过这不影响。且看翅膀间、腿间、还有翅膀与腿间的距离,都是公认的最佳距离。最后你看这鸡的面容,两眼微微眯起,嘴巴紧密,是不是有种悲天悯人之感。”
听到这,太上皇连笑数声,声音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一般,面容扭曲,“好,好,好。原来这只鸡是鸡中的美女吗?”
“也有可能是美男子。”水靖纠正了一下。
“你还是这么会说笑。”太上皇顿了一下,突然拍了一下桌子,猛的提高了声音:“你这是在糊弄谁呢?啊!?”
御桌上的东西又‘噼里啪啦’响了起来,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抖的跟筛糠一般。
“我都说了我耳朵不聋。”水靖掏了掏耳朵,“而且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若经常这般吼,很容易中风,中风的人通常活不久。要记得,且活且珍惜。”
水靖绝对是‘好心’提醒,太上皇却觉得水靖是在咒他,冷盯着水靖,阴森森道:“你放心,某些人肯定会死在朕的前面。瑞亲王,你可知欺君之罪?”
水靖很是诧异的挑了下眉毛,“我说的句句是实话,哪来的欺君?”
太上皇冷笑,“瑞亲王,这些年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真当朕是老糊涂了吗?朕以前是懒得与你计较。现在朕如果真的计较起来,你的脑袋可就要搬家了。”
“我好怕,你千万别跟我计较。我的胆子一向小的很。”
水靖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半点波动,明显与他说的话不符合,太上皇脸又黑了,“瑞亲王,朕看你是真的不想要你的脑袋了!”
突然想到一句话,会叫的狗不咬人。水靖心情瞬间大好,眯眼笑道:“我真的不知道哪里欺君了,不如你给个提示?”
“提示?”太上皇怒极反笑,“你到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问问,这只烧鸡是宝物?瑞亲王,你在朕的跟前玩指鹿为马那一套,你觉得你是赵高,还是朕是秦二世?”
水靖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关于这只鸡我还没有说完。不过,我要先辩解一下,赵高是太监,我可不是。”
太上皇不接这茬,反问道:“怎么?下面该说这只鸡如何好吃,是人间美味?”
“我没吃过,不知道这只鸡是否美味。”水靖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道,“重要的是这只鸡的来历,不同寻常。”
“难不成是凤凰所生?”太上皇冷笑。
“都一大把年纪了,还相信这世上有凤凰……”水靖摇了摇头,啧啧两声,“没想到你到现在还童心未泯!”
太上皇脸顿时五颜六色起来,煞是好看。
水靖见好就收,清了清嗓子,将这只烧鸡的来历娓娓道来。
话说前朝有一著名画师,某日于山野间踏游,恰巧一只鸡从前面扑腾着翅膀奔过来。那矫健的身姿,强而有力的翅膀,以及锐利的眼神,刹那间让画师惊为天人,顿生灵感,以地为桌,拿起笔就画了起来。可惜画了几幅总也不尽人意。那鸡极通人性,一直陪伴在画师身边不离开半步。此时见画师郁郁不乐,仰天悲鸣三声,而后对画师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倒地不起。画师上前一看,那鸡竟是死了。画师感动那鸡的牺牲,便按照那鸡的遗愿,将它制成了烧鸡,而那酱料,则是画师用他最重要的作画的笔,亲自涂抹上去的。当烧鸡出炉之时,色泽鲜艳,香气肺腑。画师吃了几口,灵感如同泉涌,迫不及待的开始动笔,之后一副惊世骇俗的画横空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