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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弟弟的哥哥将弟弟的故事给卖了!”
迈克罗夫特沉默不语,维可突然觉得心凉。
“莫里亚蒂要毁了夏洛克!”许久,维可似乎是用着所有的力气说着:“他要夏洛克死,莫里亚蒂要和夏洛克至死方休。你派人监看了我,那么,你就知道他刚刚来过。他给我送线索你也没阻止,你是想到了什么好的方法吗?”
迈克罗夫特坐着不说话,只是有些悲凉的看着维可。
“你喜欢夏洛克吗?”他突然问。
“什么?”
“夏洛克喜欢你,比我所知的还要深刻。”他顿了顿:“夏洛克警告我,别动你。我问他什么时候喜欢你的,他竟然说,不知道。”
“你搞错了,他只是觉得我的脑子比他认识的别的人好使一些。”维可堪堪撇过头去。
“哦!”迈克罗夫特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双眼发光:“与你一对比,夏洛克可真是开窍了。”他顿了顿,又开口:“维可,我很抱歉。”
维可攥了攥拳头:“我要一套衣服。”
“你该留在这儿,夏洛克。。。。。。”
“你要看着莫里亚蒂的成功还。。。。。。”维可一顿:“你和夏洛克想到了办法,是吗?”
迈克罗夫特怎么可能将夏洛克送去死,迈克罗夫特怎么可能将夏洛克扔进满是毒蛇的陷阱之中。这位政府‘小职员’,越是焦急,越是淡定,甚至会淡定过了头。
而今他这么平常心的出现,必然是有了什么解决的方法。
维可放松的缩在被窝里面:“您老这么晚不去睡觉跑到这里来谈话,政府部门是要集体放年假了吗?”
“你觉得我如果有解决的方法,会来找你吗?”
“什么意思?”维可噌的一下从被窝里面坐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那是你弟弟!”维可突然吼了起来。
“我知道!”迈克罗夫特也吼了回去。
气氛突然转变得有些怪异,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维可颓然的靠在了床头:“夏洛克怎么办?”
“维可,解决的方法,在你手里面。”迈克罗夫特突然站了起来:“我会保证你的生命安全,只要你拿到程序。”
维可缩了缩:“可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什么是他要的。。。。。。”话到一半维可猛地抖了抖:“他要我死。。。。。。”维可声音发抖,连着身子都在发抖。他带着惊恐的看向迈克罗夫特:“你要我死,用我的命,换夏洛克的命。”
麦克拉罗夫他也猛地一抖:“他要你的命干什么?”他眉头皱得死死的,目光如炬的看着维可:“维可,你和夏洛克都不能死。”
“难道你去死吗?”维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又和迈克罗夫特有些心心相惜。
去他的心心相惜,这就是两个办法穷途末路的人坐在一间冰冷的病房之中感受着无力的困顿。
维可沉默的看着掌心,指间抚摸过掌心的伤疤,伤疤掩盖着断掌。
迈克罗夫特磨蹭着伞柄,默默的看着某处黑暗。
“你骗我!”指间一用力,不小心抠破了伤疤,抠破的地方飞快的凝聚了一颗血珠:“你不会无缘无故找我,你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你不该出现的地方,你不会这么无聊的来我这里干坐。”
迈克罗夫特磨蹭着伞柄的动作一顿,看向黑暗处的目光依旧不动。
“你和夏洛克已经想出了方法,夏洛克知道该怎么做,你协助他完成这次的计划。但你唯一不确定的,是我。即使这次的方案中没有我的,即使我也不可能会突然出现在你们的计划现场,但是你觉得心里面不舒服。”
“你觉得我不值得夏洛克这么做,你为夏洛克不值得。”
“可是迈克罗夫特,你为什么要夏洛克成为你的唯一安全漏洞呢?”
砰!
迈克罗夫特站起身,椅子背狠狠地撞到在地上,木头和地板碰撞的声音在黑暗中响亮无比。
“我真该夸你聪明,还是该夸你和莫里亚蒂一样,清楚人心。”
“你不用担心我会成为第二个莫里亚蒂,我也不会成为第二个莫里亚蒂。”
“人都是会变的,你该知道,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变数的。”
“有变数的是人心,人心坚持不住,变数是必然的。”
“要是真的需要你用自己的命去换夏洛克的,你会吗?”迈克罗夫特安静坐在了病床边,他看着维可,目光之中一片平静。
“你不会让这样子的事情发生的。”维可动了动:“我想休息了,你们一个接一个来的看望我,我很高兴。但是你们一个又一个的来为难我,我很累。”
迈克罗夫特默默地站起来,伞尖笃笃笃的在地面戳着,伴随着皮鞋与地面的撞击声,在病房外的走廊远处消失。
拐杖和脚步的声音一消失,维可突然的掀开被子跳下了床。赤脚踏在地板之上,寒气突兀的从脚掌心往上窜,直直的冲进心口,冲进脉搏,冲进血液之中。
她开了窗,窗外的寒冷呼啸着涌进温暖的室内,皮肤之上一层一层的起鸡皮疙瘩。
维可开了窗,又爬回病床上,盘坐在病床中央,正对着窗户。
寒风一阵一阵的往里面灌,维可一阵一阵的打哆嗦。吹了半个多小时的风,又发抖着急急忙忙的去关了窗户。
快凌晨1点的时候,维可已经烧迷糊了。美艳的护士为她量了体温,撅着擦了大红色唇膏的心安嘴唇,颇为担心的道:“哦!可怜的孩子,都已经40度了,你要将自己变成傻子吗?”
维可勉强撑着看了一眼护士,动了动手,发现点滴已经打上了:“希望不是你给我扎的针。”
“当但不会是我,我可不会!”护士将体温枪扔到了床头柜上:“这回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
维可咽了咽口水,有些不耐烦:“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来找我而不是夏洛克呢?你不应该回来的,你这辈子都不应该出现在英国的。”
护士抚了抚发髻:“我知道,但是我必须来。”她顿了顿:“我不能让夏洛克死。”
“但你会被杀死的。”维可喘了口气:“艾德勒女士,你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死了。死了的人,重新出现,你猜,谁救得你?救你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艾德勒的手从发髻之上缓缓放下,目光有些有些放空:“维可,我爱夏洛克。”
维可抿了抿嘴,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可笑吧!我纵横情场,尝遍世间男女情爱,最后落在了夏洛克手里面。可夏洛克落在了你手里面,我又要为了夏洛克救你。”
“救我?”
“莫里亚蒂想要夏洛克死,可是他发现了比让夏洛克死更好的方法。”
“没人想死,就看看怎么做。”维可闪了闪目光,带着无比虚弱的看着艾德勒:“我需要一杯温水!”
艾德勒沉默了半饷,突然扑向了维可。黑暗之中银光一闪,维可看清了那银光,那是针头,细小的针管中盛着不知名的液体。
维可呼吸猛地一沉,却不动。
艾德勒的扑到了一半,就停了下来,整个人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安西娅举着一把小巧的麻醉枪站在门口,叹息的摇了摇头:“愚蠢的女人!”
她端着一杯温水递到了维可手上。
“你说她还是我?”
“你!”安西娅毫不犹豫的回答,门外快速的进来两个人将艾德勒带了出去。
“她!”安西娅指着被带出去的艾德勒:“我本以为她是聪明的,却没想到是个连蠢字也配不上的女人。”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维可小口的抿着温水,舒畅的出了一口气:“她不过是担心夏洛克。”
“所以甘愿被莫里亚蒂察觉?”
“莫里亚蒂不会杀她的,她没用了,现在不过是个活着的女人罢了。”安西娅脚尖踢了踢掉在地上碎掉的针管:“麻醉剂,她想绑架了你送给莫里亚蒂。”她又微微一笑:“看来我们又有活了,你猜莫里亚蒂许诺了她什么,才会让她来带走你?”
“夏洛克!”维可毫不犹豫的回答:“这只是试探罢了,莫里亚蒂知道她不会成功,艾德勒自己也知道。”
夏洛克杜绝了她可能出现在他可能会和莫里亚蒂对决的地方,但莫里亚蒂也不会允许这个情况出现,所以他想到了一个女人。一个爱上了夏洛克,对他有用,可为他所用的女人。
安西娅将那些碎片踢到了床底下:“明天会有人给你将垃圾收走,你最好今晚好好的发烧,乖乖的呆在这个病房别出去,我们会有人看着的,你的安全绝对可以保证!”
“谢谢!”维可伸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我会好好的,我还不想被烧成白痴。”
安西娅离去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维可一眼。维可默默的望着天花板,数着绵羊。
被窝之下的针头早已被拔出来,扎在了床垫之上,药水都灌进了床垫之中。维可默默的在被窝下摁着针口,
看来迈克罗夫特对她的安保措施还不是一般的严格。
维可默默的卷着被窝我,将室内的温度调高,借着被窝和空调的温度,狠狠地的出了一身汗。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手机的震动给吵醒的,维可被震得整个脑袋疼,迷迷糊糊地从枕头之下摸出了一个手机。
是闹钟,设定在凌晨5点。
维可摸了摸额头,烧退了,她一身的臭汗。
她没带手机,唯一伸手进过枕头下面的人只有莫里亚蒂。他拿走了诗集,留下了手机,还有。。。。。。一套衣服,或许还有鞋子。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她从来不会将卫生间的门打开的。她看到了门上挂着一套衣服,她猜可能还有鞋子。
又或许。。。。。。没有鞋子。
维可撑着卫生间的门框,在里面扫了一遍,没有鞋子。
难道要她穿拖鞋?
真是讨厌的男人,起码夏洛克会告诉安西娅帮助她准备整套的。
莫里亚蒂是个坏蛋!
好吧!他本来就不是好人。
维可为自己冲了了个热水澡,穿上了新衣服。维可摸了摸白色的布料,感觉像是在穿丧服。
她默默的想,这会不会是她的寿衣?其实她比较想穿一套婚纱被送进火化间的,脚上还要一双水晶鞋,36码的水晶鞋。
脑子里面有的没的转了一圈,维可又默默觉得其实莫里亚蒂也不是什么不细心的人,但却可恶的细心。因为她看到了鞋子,鞋子就在床底下,那堆碎玻璃不见了。
白色的护士鞋。。。。。。临时找的?
维可安静的换好鞋子,坐在床沿边上,安静的看着一室的黑暗。
她在做什么?
她做了什么?
她要做什么?
她生病了,进了医院,然后见了约翰,见了本杰明,见了莫里亚蒂,见了迈克罗夫特,见了艾德勒,见了安西娅,就是没见到夏洛克。
她提醒了约翰为什么对方会知道那么详细的关于夏洛克的资料,她和本杰明撕破了最后一层体面,她和莫里亚蒂讨论了死亡以及他的目的,她和迈克罗夫特探讨了他的‘悠闲’和夏洛克以及谁死的问题。然后是艾德勒的希冀,安西娅的出现。
她吹了冷风,让自己发烧,降低了迈克罗夫特的警戒线。
她穿上了莫里亚蒂给的衣服、鞋子,手上是莫里亚蒂给的手机。
她或许该在这个病房里面,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