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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体还在持续被侵犯着,他们的喘息交缠在一起,常怀瑾问他,“看够了么?”
李瑜点了点头,又马上想要摇头,却在常怀瑾的轻笑声里被吻上了。
太幸福了,李瑜想。
事后他环视一圈,这间原本整洁干净的屋子变得过于糟糕了,衣柜上糊了一片他的眼泪和口水,椅子被常怀瑾拽到角落里,玻璃窗上还有未散的雾,床单上混着两人冷却的体液,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底气不足地控诉常怀瑾,虽然不如说是撒娇,“房间被、被弄得好乱。”
常怀瑾满不在乎地玩他的乳头,自开始吻李瑜的身体后就开发了这一新的乐趣,那两个小玩意被他吮得日渐大了些,现在稍一挑逗就会硬硬地挺起来,像两颗常怀瑾种在李瑜身上的小果,以可见的方式日益成熟起来,成为他在李瑜身上的标记。
“等会儿要陶姨来打扫一下就行了,”常怀瑾玩够了,拍了拍李瑜的屁股,“去洗澡。”
“要阿姨打扫?”李瑜有些震惊地转头看常怀瑾,对方挑了下眉显然不满意他的大惊小怪,李瑜红着脸弱了动静,“我、我来清理就好了,主人……”他怕常怀瑾不答应还讨好地亲了亲他的脸,“可以吗?”
常怀瑾喜欢他朝自己讨东西的样子,心底已经准了,也还是问了句,“家务你做得来么?害臊什么,陶姨又不是不知道。”
李瑜没常怀瑾一生下来就能心安理得享受被伺候的命,也难以将自己到处都沾染着性欲痕迹的房间交给阿姨打扫,他答自己可以的,常怀瑾便不再多说,真正打扫完李瑜才后知后觉地体味到这场性事的含义。
常怀瑾用他们最熟知的方式带他熟悉了这里,衣柜、椅子或是窗户,以及温软的床,都带上了常怀瑾与自己的气息,李瑜红着脸擦拭各类液体,却擦不净被标记的本质,他在遍布常怀瑾味道的房间头晕目眩地体会到了一种被占有的浪漫。
他被彻底地圈禁了,却只觉得幸福,每一寸都是常怀瑾,即便不能每晚和主人一起入睡,这间屋子本身就成为了他的怀抱。
李瑜利落地完成了打扫,接下来的一天跟在常怀瑾一侧接受他在荆馆新设的调教程序,他很快学会了规整常怀瑾乱放的文件,熟练地运用着咖啡机,饭前便在厨房给陶姨帮忙。两层楼里都大面积铺上了地毯,阿姨不常出现,他便安心跪坐在常怀瑾身边观察他的姿态并等待命令,偶尔得到亲吻的奖励便会露出那种幸福的笑。
李瑜实在是个很容易被驯化的小孩,他已经迅速地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并且比常怀瑾预料的还要表现得好得多。
此时他跪在主卧床前得到了主人疏懒的晚安吻,常怀瑾垂眼对他说,今天就到这里,晚安。
李瑜也道,晚安,主人,祝您好梦。
他温和地笑脸映照在落地灯的光影下,又随着起身和关门离去了,常怀瑾躺卧在床上竟也感到了一丝难舍,他自嘲地笑了下,跟了一天又这么顺心,李瑜倒也的确值得人惦记。
也仅仅占用了他睡前两分钟的思绪,常怀瑾一如既往快速地陷入深睡。
…
李瑜原以为能持续亲密的生活,第二天在门口看到常怀瑾系上围巾准备出门才恍然回过神,他的主人要工作的,而且很忙碌,周末呆在家里陪伴他似乎已是莫大的恩宠。
常怀瑾见他失神落魄的样子觉得哪里都舒坦得不行,他换好了考究的皮鞋站定,朝李瑜招了招手。
小奴隶迈着小步子挪到他跟前,眼睛竟然有些红,常怀瑾明知故问,“怎么了?”
李瑜嘴巴瘪了瘪,却也不敢做出惹他心烦的丧气模样,也怕自己这副离不得人的情状太矫情,只乖乖地摇了摇头,对常怀瑾说,“先生,路上小心。”
“行,那我走了。”
李瑜点点头,盯着门缝等待他离开,却被迅速地啄了一口嘴巴,他愣愣地抬眼看他的主人。
常怀瑾垂眼耐心地看着他,“不乖,要说实话。”
李瑜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才第二天,好像常怀瑾出门就已经成为让他剜去一块肉的酷刑,他在那个吻里得到了一点勇气,把自己埋到了家主的怀里,声音闷闷的,“我舍不得您。”
常怀瑾的笑让胸腔颤动着,他抚了抚李瑜的脖子,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耳朵,“乖一点呆在家里,晚上就回来了。”
李瑜难得任性地环住了他的腰,像是仍不愿意放他走,常怀瑾又佯装无奈地问他,“不上班怎么养你?”
李瑜为这句话心脏咚咚地重响两声,他抬头看了眼常怀瑾,又磕磕巴巴地说,“我、自己养自己,不用先生养——”
“说什么胡话?”常怀瑾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你工资还是我开的。”
昨天他们还敲定了李瑜的工作范围,他知道陶姨过年要回家还主动揽了家务活,常怀瑾在原本就足够高的工资上再加了一番,李瑜拒绝一声又加了一万,他闷红着脸不敢说了,常怀瑾轻飘飘定了价,说了声乖。
李瑜听罢把脸埋到他颈侧,烧得常怀瑾又笑了,他的小狗未免太有趣味,“自己在家好好呆着,我要走了,还可以给你一个两分钟的吻。”
于是两人在玄关接了一个整两分钟的吻,李瑜还是有些舍不得他,松了唇后又主动亲了亲他的鬓,“先生,我在家里等您回来,会乖的。”
常怀瑾当然相信他会乖,这天的工作效率比以往年关还要高些,下了班就往荆馆赶,李瑜大概已经做好晚餐在家等他了。
他一进门小奴隶便蹦跶着为他摘了围巾,常怀瑾主动吻了吻他。
李瑜的雀跃却仅仅维持了一会儿,晚饭时有些出神,好几次没听清常怀瑾说话,饭后却照样离不得他,时刻要黏着,但缺乏了常怀瑾预料中洋溢的幸福感。
李瑜有些不安。
才一天而已,不至于。
于是在李瑜洗澡的间隙常怀瑾到陶姨房间问了问,陶姨说,“上午还好好的,傍晚接了通电话就没精神了。”
“我知道了,谢谢姨。”常怀瑾预备关门,陶姨又朝他道,“怀瑾,”她私下偶尔会这样喊他,“今年过年你们两个一起过么?”
常怀瑾点点头,又补充,“年关当然在韶园的,今年你能早点回家里,他做事都会。”
“我晓得的。”陶姨笑了笑,当年要牵着他围裙的小孩已经比她高出太多了,长大的常怀瑾也不似以往会真诚地笑了,而她又终于看到一点闪光。
“今年好好过。”她说。
第29章
“陶姨说你傍晚接了通电话。”
常怀瑾站在卧室一端看着窗外,李瑜在替他挂上明天要穿的衣物,闻言触碰高级面料的手指顿了顿,答,“是的,先生。”
常怀瑾回身看着他,没有继续出声,李瑜整理西服上的手由上往下把面料理抻,像划过一道笔直的天堑,直直地坠了下去。常怀瑾在等他主动解释,他当然明白,也清楚自己的低落在常怀瑾面前根本掩饰不了。
“是我弟弟的电话,先生。”李瑜垂眼道,“他问我今年回不回家过年,我说不回。”
常怀瑾没什么表情,“为这个伤心?”
“没、我没有伤心,”他抬眼快速回答,却在看到常怀瑾黑沉的眼时涌上一鼓不知何故的委屈,颓然地承认,“是,先生。”
常怀瑾坐到床角,点了点地,李瑜顺从地跪在他脚旁。
“你弟弟打电话过来也还算关心你。”常怀瑾说,“为什么要伤心?”
李瑜笑了一下,“他一向这样,去年还给我发了个两百块的红包,说是爸妈给的,其实八成是他自己从压岁钱里拿的。”他顿了顿,“他挺好的。”
常怀瑾没有回话,大概是默认他继续说下去,让李瑜想到那天在车里与他谈论彭宇丹的情状,常怀瑾默然聆听的姿态是很难得的,有种满不在乎的包容,如果不在后续做出刻薄锥心的评价的话。可惜的是吃一堑长一智在李瑜身上并不适用,他再一次选择将自己袒露在常怀瑾面前。
“李琪——我弟弟,比我小三岁,今年高三了。”他缓声开口,眼底有些暖,“从小就很开朗,爱说话,成绩也很好,招人喜欢。”
“也总喜欢粘着我,会夸我做的菜比妈妈的还好吃。”李瑜笑了下,而又淡了下去,“我爸妈比起我这样的也当然更喜欢他嘛,其实也很理解,但,但……”
他垂下头,语句衔接并没什么逻辑,“他们会常常夸他,说他很乖,懂礼貌,能大大方方打招呼。但我从小好像就很少被表扬,先生,你能明白吗?”
“他们从一开始对我就是、很否定的态度,无论做什么都会觉得不够好,还要继续努力,然后发现这样教出来的大儿子性格不够明朗……不爱开口也不阳光,到李琪身上就换成鼓励的方式了,即便完成的情况一般也会得到夸奖,”李瑜有些挫败的说,“我像个失败的试验品。其实、我做的也不差吧?但李琪懂事后他们就连批评我的话都不爱说了。”
常怀瑾语调平直地说,“决定性格的不仅是父母的教养方式,这个归因不恰当,你自己觉得你的性格不好么?”
“我觉得我不好,先生。”李瑜的语气有些固执,“您说得对,可能我本身就是这样一个……不够讨人喜欢的人,但就因为这样,他们就连看我都不愿意了吗?”
他声音泛出酸窄的哽咽,“我想过很久,不仅因为我本身不够好,也因为他们已经习惯打压我了——让我常常觉得,”李瑜呼出一口气,“要是弟弟不在就好了,他们也就会试着改变态度对待我吧?”
“那种积极的鼓励,也就只能别无选择地发生在我身上吧?”
李瑜梗着脖子一滴滴地掉眼泪,“可是没有,从来没有过。”
李瑜的父母在得知他考入长泽大学时甚至是震惊大于喜悦的,他们不仅不愿直视或许因为自己教养方式有失偏颇而构成的一个失败品,而且是想要这种错误永远持续下去的,好恒久地证明后来的小儿子是成功的。
他们把李瑜长久地框在了一个不够好的位置,不会变好的位置,那么李瑜的任何优异都是在与他们的惯性思维针锋相对,让他们引以为豪的成功一名不文。就像化学实验,在失败的基础上累积经验调配出一套更精准的方程或比例,报废实验的残留渣滓死灰复燃只会让当前的努力与成功变得可笑且不必。
李瑜要永久地灰灭下去,才能让他们能安心地改变方式投注更多心血在一个新的孩子身上,劳有所得地享受李琪的荣耀。
“可是我做错什么了呢?先生,我、我就是这样一个无聊的人,还是同性恋,”他倏地笑了一下,“正好他们也有理由再也不用见到我了。”
“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想得这么可怜。”
常怀瑾突然开口,让李瑜怔了一瞬。
“他们不爱你,你也不爱他们不就行了?”他像是难以理解其间的难以割舍,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奴隶要愚蠢地陷入父母的否定,他稍微皱着眉头,“李瑜,父母很重要吗?”
“当、当然重要……先生。”他声音并不稳,“他们是世界上唯一无条件爱我们的人了——”
“但是很显然你的父母没有,”常怀瑾笑着看他,让他发着寒战,“为什么还要继续相信他们,等他们的爱?”
“爱有什么用?”
他漫不经心地发问,李瑜却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