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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被我支出去了。他傻,他怎么和你比。你放心,这个家没别人,就我们两个。
她伸出了两根指头,看着苏问,笑了。
你疯了。
我一直都是个疯子。
她又开始说起她和他父亲的xing事。她平时很少提及苏承夕,更少用“你父亲”来代指他,可是那次她像是一定要苏问意识到似的,她说着,她不停的说着他的父亲。
她描述的绘声绘色。
她说他父亲那儿不好用,像个软掉坏掉的茄子,再硬不起来了。
她说他是他父亲的延续,她说他和他的父亲长得不像,可却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们流着一样的血,有着一样的姓氏。所以他的yin‘jing就是他的yin‘jing。所以他的yu‘望也该是他的yu‘望。
所以他应该帮她。他应该对她感xing趣。
那是他欠她的,所以他的儿子要替父抵债。
她的声音像是午夜里门廊的冷风,呼呼的往灵魂深处吹着。
她领他看,那些奇怪的玩具。
她着迷似的拿出来,一样样的放在他手上,她说着他的父亲,说他如何拿着这些玩弄她。
皮鞭、链条、绳子和大大小小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苏问看着手里那些荒谬的“玩具”,抖个不停。
苏承夕拿那条皮鞭抽过他。
他记得。
那是苏承夕的东西。
她趁他愣住的当口,把一根绳子套在他的脖子上,她慢慢勒紧,看他挣扎。
这样的滋味怎么样?
喜欢么?
她声音冷冷的。
想死么。
想。
不行,我要你活着。
我又怎么舍得你死呢。
她把手顺着他的耳朵慢慢的滑到他的脖子,然后猛地勒紧。
我要你你要活到老,活到死。
我要你你要活着去慢慢的感受,这条绳子会慢慢勒紧,慢慢的让你享受。
我要你活着,活得长命百岁。
那天后来她就走了,放任他一个人跪在那打开的箱子面前,失魂落魄。
她不管他,她也不找他。
她知道,她不着急。
在那之后,当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家的时候,她洗澡的时候总会忘记东西。
她笑着说这几年年纪大了,总是忘东忘西。
以前苏问总不在家,她有时闹不到他。
他经常在街头游荡。为的这件事,他挨了苏承夕的几顿揍。
那时她总是拦着他的父亲,要他不要动气。
她说他还小,正是贪玩的年纪。
“你年轻的时候也这样。”苏问靠在门边,抽着烟,他看着她的身体,看着她挺翘的臀部和挺拔的ru房,她穿着衣服的时候,倒不是很显。
他看着她的手顺着水流慢慢的划过她的脖颈,划过她的nai子,划过她的小腹,她捧了水,拍在她的yin部,问起他在学校功课如何。
“不能再好了。老师们都喜欢夸赞我。”他吐出一口烟圈,不再看她。他想起了学校里,穿白裙子的女孩。他不能准确地勾勒她的身体,所以他眯着眼睛仔细的想着,然后猛的一笑。
“不愧是我的好儿子。”
“是么?”
他抽完了最后一口烟,把还带着火星的烟蒂猛的朝她扔去,她没有躲。可那个烟蒂到底也没有打在她身上,它被水打着,还没到她的身体,就冲了下去,冲到下水道里,像是循着上次流的鼻血的痕迹,慢慢向下。
他回到卧室,坐到桌前,从右手边的第三个抽屉拿出那柄金属刀柄的刀子。他总把刀子放在那。
他拿起那柄刀子,然后顺着他的小臂,慢慢的划开一个开口,他用力压下,慢慢地慢慢地划开。他看着血流出来,顺着他的小臂流在桌子上。他讨厌血腥味,讨厌暗红色的东西。
他打心里厌恶。
可他也喜欢。
就像他讨厌高处似的,可却又总喜欢从高处向下看。
跳下去,跳下去。跳下去就什么都结束了。
他的母亲当时也是这这么想的么,他不知道。
他不像她。
季芮把湿哒哒的长发捋在后面,穿着薄薄的一层睡裙,站在门边,她身上还有没干的水汽,像是把整个房子都韵湿似的。
“怎么了,想玩自杀。”她冷眼瞧着。
“想杀了你。”他看着刀尖上的血迹,然后冲着她笑。“就这么一下,你就得死。”他说着,还拿那柄刀在她脖子那晃荡。他似乎看到她炸开的腔子,和四溅的血。他觉得空气里腥腥咸咸的,充满了危险。
她没躲,也并不害怕。她用手指在那刀刃上敲了三声。
叮。叮。叮。
之前上面没干的血滴,被那敲击震动,滴在桌上。
她拎了纱布拍在他的手臂上,“别那么幼稚,你个小混蛋。”
“我们今天课上学了雷雨。”
“是么,原来你在学校里倒也学了点东西。”她屁股靠在那书桌那,眼睛却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苏问。
“周萍也是个混蛋,他死了。你说繁漪怎么不去死。”
“她不该死。也没到死的时候。”
“老师说她向往自由。所以她为什么非要和周萍在一起?”
“问这种无聊的问题,是不是上课没好好听?”她像是要挑起他的下巴似的,伸出了手。
“找你那老男人浪去。”他一掌拍去了她放肆的手指,啪地一声脆响。
“偏要找你。”
他把带了血的纱布扔在她的脸上头上,那纱布雪白,沾了点血上去。却又带着点点鲜红。她把那纱布慢慢慢慢地拿下,像是揭开一个蒙住的面纱,她眯着眼伸出舌间舔了一下纱布边缘殷殷的血迹。然后笑着看着苏问。
苏问偏过头去不看她,嘴里低低地说,别招我。
“说你没本事还要恼,”她从书桌一边俯下身来,凑近了,眉眼带笑,“和你那没用的父亲似的。”她说着,皱皱眉,像是不想提他,“你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看了人家身子,却又不和人家干那档子事儿。少年气盛的,怎么耐得住,嗯?”她说着就要凑上前去。
待到靠近了,苏问一巴掌甩上去,打的她头偏向一边。那湿嗒嗒的头发甩在苏问脸上,身上,湿淋淋的。
“滚。”他拿着刀正面对着她,声音低而有力。
他已经完全变了声。低低的男音,性感低沉。
她似乎吓得浑身一颤似的,然后觑起眼睛,看着苏问,“吓破了姆妈的胆呢。”她微撅着嘴,捧着胸口,还似有还无的轻轻的抚摸着,“像头发怒的小狮子,有趣,真是有趣。”她笑着扭身出去,极至门槛的时候,半扭了身子过来,看着苏问,嘴角含嗔。
苏问猛的将刀扔在门上,离那女人只有一寸。
她把刀从门上拔了下来,“我当是你送我的礼物,要是你父亲问了,我就说他的宝贝儿子要自杀,想吃顿排骨馋得寻死觅活的。就把刀抢了过来,要一家之主保存着。你说,我是不是又给你们苏家,立了大功。”
她抚着门笑了,打量着那柄刀,“上面还有血迹,你猜,他是信我还是信你?”
她还不待苏问回答,便转身去了。
门廊里回荡着她的大笑。
那个周末,苏问和一个之前在追他的男孩上了床。
那是他的第一次。
他没多久就xie了。季芮和他说男人第一次都是这样,不过她可以教他,她不会嘲笑他。
他不需要她教,也不在乎她的嘲笑。
他把那个男孩翻了过去,从后面上他。
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个女人晃动的ru房和滚圆的屁‘股,所以他恶狠狠地插着,毫无节奏。
这一次,他做了很久,他像是舒了口气似的,拍拍那个男孩的屁股,要他自己去清理。
他把四肢摊开,躺在床上。
他觉得自己真是坏透了,像是从根上烂了的果子,连射出的汁液都是恶心的。
那个男孩那次上床之后就不再喜欢他了。他说他技术太烂,还不体贴。他把这件事当成故事宣扬了出去,只是将另一个主角改了,换成了每个故事中都会出现的小明。
“我的朋友小明和苏问上过,说他技术糟透了,一点也不体贴。”
这句话就像个笑话似的,很快传遍了苏问所在高中。没有人问小明是谁,他们心照不宣的大笑,像是集体被搔中了痒处。
对这些刚刚能够摘食禁果的孩子来说xing是新鲜的。新鲜的一点捕风捉影的小事就带来了大家的集体狂欢。
他们中的大多数并没有那个勇气尝试。但这也好,他们有无尽的谈资,却不担心自己卷入危险。
真安全。
这件事并没有让苏问觉得太过有失面子。
因为依然有人爱他。
他不担心。
隔壁的班花写了纸条过来,封在一个粉红色的信封里。
“我们柏拉图怎么样,我觉得我们不要那么肤浅。”
那句玩笑疯传,已经从他技术烂,变成了xing无能。
真是有趣。
那段时间,他经常用刀在身上划出一道道长长的口子。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陌生极了。他想把自己一刀一刀的割开,把那肠子胃都掏出来,他想看看它们是不是早就烂透了。
☆、季芮(下)
苏问大一下那年,季芮得了重病。
她靠在床头,整个人瘦的像是干掉的柴。
她的胸瘪了下去,她依然穿着低胸,露处胸前的排骨,一根一根像要戳破胸口出来似的。
“坐那么远,怕什么,现在的我能把你怎样。”
“怕一激动,就提前送你去了黄泉。”
“这么久了,居然还这么恨我。不过也好,这样你总记得。”
她轻声地笑了,她说她不后悔,每一件事都不后悔,那都是她想做的。
他说你自然不后悔,像你这样的人,便是入了地狱十八次,也不知悔改。
她说她也后悔,后悔就那么把他让给了个毛头小子。
他看着她咬牙切齿,都快死了,她还记得这件事。
那次她狠狠地打了他,他也狠狠的还了手。
那次之后,两个人决裂了似的,不再讲话。
她这间病房,并不朝阳,阴森森的,混着各种药剂的味道,像是腐烂多年,又被喷上了消毒水似的。
消毒水随着窗口的风,不断的弥散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刺激着苏问的鼻息。
他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高三的夏天。
高三的老楼不知道为什么常年挥散不去这种刺鼻的味道。
他记得当时季芮过来,给他送东西。
他们就站在走廊里,和老师交谈。
老师夸他在学校表现不错,成绩也算理想,要是再努力一下,高考或许能考个更好的学校。
那时的季芮和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季芮不同,和平时在家里的季芮也是不同。
她说她是他的母亲,像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儿似的。
她和老师轻声地交谈,偶尔赞许或者略带责备的看向苏问,似乎真的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当时的苏问看着那样的季芮,似乎觉得有些陌生,他们自那次决裂之后,很久没在讲过话了。
季芮说看他快高考了,先放他一马。
苏问说这么多年你又何曾放过我。
那天老师要他送季芮出校门,说是这几天学校查的严,自己还要开会,让苏问送一下。
两个人无言地走了许久,及至校门了,季芮转头过来,她比先时瘦多了,锁骨支在那里,整个人像堆骨头随意堆在一处,似乎苏问声音大一些,那堆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