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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就这样过了两年，边关没了动静，羌北像是怕了姚馨，迟迟没有再出兵。
而姚馨也不着急，一如既往操练兵马，随时准备迎战。
这日太子生辰，皇帝在宫中设宴群臣，一时高兴便多喝了几杯，散席的时候硬拉着姚馨的手不放，说要与他秉烛夜谈。
姚馨被他拽着不敢使力，最后只好跟着一起回了皇帝的寝宫。
“你们都退下吧，这里我来照顾。”接过宫女手中的帕子，他小心地给皇帝擦了脸和身体。
“小包子……”皇帝微微睁着眼，一手抚上姚馨脸颊。
姚馨将手覆上去：“我已经不是包子脸了。”
两人的脸离得极近，呼吸可闻，皇帝显然醉得不轻，连眼神都是迷离的。
“你永远都是……小包子……”
姚馨目光如水，笑道：“好好好，我是包子，我是包子行了吧？”
皇帝笑了起来，语调飘忽地道：“只有你……不能离开朕……”
姚馨闻言目光颇为复杂地看着他，突然压低身子，双唇离对方仅剩一指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我不会离开你。”他郑重其事地说。
皇帝彼时已神志不清，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他觉得眼前人影晃动，那双神采奕奕的眸子无比熟悉，却又怎么想也想不出是何人。
他心中突然升起无限渴望，想要亲亲那双眼睛。
姚馨仍在出神，突然感到眼前一暗，接着右眼一暖，竟是被禄阳吻在了眸上。他大惊失色，刚想退后，不想后脖颈已不知不觉落入了酒醉之人的手中。
喝醉的人也不知哪里来的神力，连常年习武的姚小将军也一时不能挣脱。
姚馨浑身僵硬，双手撑在皇帝身体两侧，进退两难。他感到有湿滑的东西在舔舐他的眼皮，似乎还想挑开他的眼皮舔吻他的眼球。
他又惊又惧，极力撇开了脸：“陛下！”
皇帝听见有人叫他，便不自觉去追寻那发出声音的地方，唇一寸寸下移，最终来到了小将军的唇边。
他先是轻轻碰触，显得十分小心，再是伸出舌头舔了舔，似乎在尝味道好不好，等回味再三，便登堂入室拼命索取。
姚馨双目圆瞪，头皮一阵阵发麻，惊骇地竟也忘了继续推拒。那舌头就像一尾灵蛇，纠缠着他，爱抚着他，欲拖着他一同堕入深渊。
他从未与人这般亲近，女子没有，更不要说男子。如今因着对方的身份而心神剧震之外，却也不觉得难以接受。
他渐渐冷静了下来，告诉自己这只是对方喝醉了酒耍酒疯而已，等今晚一过，他们谁也不会记得。
他这边还在不断安慰自己，那边禄阳却等不及地开始将爪子探进了他的内衫之中，连一直粘连着的唇舌也分开了稍许。
“热……”他模模糊糊地抗议着，妄图从姚馨身上吸取那微薄的凉意。
姚馨突然感觉到下腹处似乎被顶了个硬物，细细感受了下，脸便刹时涨红了。大家都是男人，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禄阳因着不能解脱的燥热开始上下蹭着姚馨，好似不把姚馨的邪火也蹭出来就不罢休一般。姚馨在军营中禁欲多年，有需求时也是用手匆匆打出，所以被他这么一撩拨，身下那物便也随之涨大。
这算什么事？
姚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脑仁都痛了，一使力便挣脱了对方将人压在了床上。
“啊……帮朕……”禄阳不舒服地皱起了眉，衣衫早已在这一系列的挣扎中被弄得凌乱不已，大片的胸膛袒露着，白生生地刺痛了姚小将军的眼。
姚小将军也是忍得难受，但对方可是天子，他哪敢放肆？
他或许连这会儿与他亲热的是谁都不知道……
姚馨一咬牙就要起身，不想衣袖被皇帝紧紧拉住，他顺着袖子对上对方目光，那眼中像是有着浓厚的眷恋，姚馨不自觉就顿住了动作。
“别离开朕……”皇帝这声带着哭腔的挽留不知是透过他说与别人听的还是的的确确对他说的，姚小将军心下一软，当真没有再动。
皇帝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灼热的部位，意味不言而喻。
姚馨咬了咬牙，豁出去般将手按在那处揉搓起来。
男人的手段不过那些，他又自觉荒唐，自然不能使皇帝尽兴，就这么过了半晌，禄阳不耐烦地便将亵裤蹭到了胯下，露出整根勃发的阳物。
那阳物粗细适宜，茎身白皙柱头饱满，两颗浑圆的囊袋更是透着情动的红色，姚馨看了竟像着了魔般移不开视线。
他双腿分开跪在皇帝上方，裤子里的东西硬得发疼，似乎随时都准备着插入什么东西里捣上一捣。
他晚间也小酌了几杯，或许是酒劲上来了，才会让他这样失去理智。
“啊……”当姚馨将手覆上对方那修长的柱身时，皇帝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他的双唇因为方才的亲吻而微微红肿着，漆黑的眸子含着水汽，额上不知是热的还是急的，已渗出了细细的汗水。
这模样让姚馨前所未有的心动起来，那铺散在床上的长发就像一张网，稳稳地将他网在了其中。
他掌上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厚茧，握在阳物上不动则已，一动简直是销魂蚀骨。禄阳被伺候得双颊飞红，嘴里“呜呜啊啊”，也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
姚馨呼吸逐渐粗重起来，要不是理智尚存，恐怕早要将身下的皇帝陛下操个通透。他一边变着花样地做着手活，一边将自己下身的衣物褪去，露出同样蓄势待发的巨物，与皇帝那处贴在了一起。
如此这般便又有了新的玩法，两根阳物互相挤压、磨蹭，生出了更多的快感，终于皇帝咬着唇闷哼了声，姚馨手背一热，已有白浆从对方柱头顶端泄了出来。他握紧了手，飞快挺了几下腚，跟着也喷出了阳精。
点点阳精落在手上，大多与皇帝的混在了一起，少数则后劲十足地溅到了天子白玉般的胸膛上，白浊配着红蕊，看着相当淫靡。
“呼……呼……”姚馨不住喘息，欲望冷却之后理智便迅速回笼。他扶了扶额头，整个人都觉得有些脱力。
之后几年每当他回忆起这夜，姚馨都无比佩服自己的冷静。
他先是整理好自己的衣饰，再用帕子抹尽了皇帝身上的痕迹，最后更是为皇帝穿上亵裤盖好了被子。待这一切做完，本就醉的不轻的皇帝陛下早就呼吸沉稳地睡了过去。
疲惫地深深叹了口气，姚馨手里捏着那方帕子，心绪沉浮，不确定自己明日面对皇帝的时候还能不能一如以往。
“糊涂！”他低骂自己一句，阖上殿门，转身头也不回地逃入了殿外的夜色中。
那之后，俩人的关系便有了些变化。
皇帝无知无觉，依旧像往常那般对待姚馨，姚馨却做不到。一见到皇帝他就想到那天晚上，想着想着身体就热了，连身下那物也蠢蠢欲动起来。
一开始禄阳还没察觉，可是时日久了，他就不免起疑。
除却政务，姚馨再不会与他说旁的，就算留他在宫里也多有推辞，简直就像是怕了他一样。
要不是禄阳清晨起来在镜子中见到的自己已是大人模样，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回到了孩童时期，那时候姚馨见到他就躲，跟现在一个样儿。
一日姚馨进宫为皇帝推演沙盘，说到一半的时候两人同时向一处地方伸手，就这样手指相触。只是还没等禄阳回过神，姚馨便像被火舌舔了一般飞快收回了手。
他反应如此的大，皇帝连当做没发现都难，当即沉了脸问他：“朕有这么可怕吗？”
姚馨连忙垂首：“陛下恕罪，是臣失礼了。”
“你到底怎么了？”一见他这样皇帝就气不打一处来，掰过他的下巴令其直视自己，“是我做了什么事惹你生气了吗？”
他“朕”也不说了，充分表明了自己想要和解的诚意。纵然，他连两人是怎么吵架的都不知道。
“臣无事。”姚馨内心万分挣扎，他也想回到从前，但是身体和心却无法自控，让他颇为无奈。
禄阳冷笑：“你说没说实话我一眼便知，你若不愿说明缘由我也不逼你。这样，我们便如从前那样来打一场，我要是赢了你，你就告诉我你怎么了，没赢，我也再不来管你，你看可好？”
姚馨的一身武艺上过战场的磨砺、鲜血的洗涤，怎样也不会输给缺乏实战的皇帝，所以他没有多做犹豫便点头应了下来。
“好！”
他们还在上书房中，两人连衣服都没有换，但这句话方落，禄阳便一个起手攻向了姚馨门面。姚馨侧身避过，一手格挡，招式收放自如，显得十分游刃有余。
禄阳自知在他手下绝难走过三十招，但怎样也不甘心就这样被他蒙混过去，使出了全力不说，更是专攻刁钻古怪的地方。
他五指成爪抓向姚馨腰间，不过没碰到就被姚馨一个膝盖顶开了，他不罢休，一脚袭向姚馨脚踝，也被姚馨眼明手快地避过。
姚馨怕伤了对方，一直手下留情，但眼看禄阳步步紧逼，只好转守为攻。又三十招后，皇帝借机擒住姚馨左臂，姚馨本能想要挣脱，一掌劈向皇帝前胸，没想到对方不为所动，竟是宁可挨上一掌也要制住姚馨的。
“你！”姚馨脸色大变，收势已是不及，一掌结结实实打在禄阳身上。
就算这掌已经卸去了七分力，但皇帝哪里是寻常人，就是一点擦碰也是以下犯上之罪，姚馨一下慌了神就要去查看对方伤势，只是手才伸过去就被禄阳同样擒住。
“别闹！”姚馨神色从未有过的严厉起来。
皇帝觉得比起刚挨了掌的胸口，有股无名火从姚馨莫名其妙疏远他就开始烧到现在，如今终是爆发了。
“到底谁在闹？！”禄阳吼了一句，将姚馨整个人撂倒在地。
他压在姚馨身上，将他两手锁在头顶，因为心中愤怒也没在意姿势的暧昧。
“你别以为我现在打不过你就没办法治你！信不信我让人把你吊起来抽鞭子？”他恼起来也忘了维持帝王威仪，紧紧压着身下的人，语气凶狠，让姚馨恍惚中似乎又遭遇了幼时的那个小霸王。
可是他怎么能说呢？
那样龌龊的心思，那样肮脏的妄念，就是想想他都觉得大逆不道，更不要说当着对方的面提起。
他干脆把头别到一边，执拗地打定主意“抵死不从”。
禄阳简直要被气笑了：“你怎么跟个女子一样扭扭捏捏的，你我之间还需要这样吗？姚馨，除了这王位我不能给你，其它的你大可问我来讨，何必做出这幅样子让我难受？”
他们是君臣，更是兄弟，禄阳实在想不通姚馨突然这是怎么了。
姚小将军本已打定了主意闭口不言，但听对方这么说一下子看过去，豁出去般道：“我不要你王位，但我要的东西你也给不了。”
禄阳眉毛一竖：“笑话，你不说怎么知道我给不了？”
姚馨认认真真注视他半晌，空气都仿若凝固了般，突然勾起唇角苦涩地笑了笑。
那笑太过复杂，一时竟让禄阳看得有些愣怔当场。
“你笑……”刚要问他笑什么，唇上便是一软，禄阳眨了眨眼，等明白过来那是什么，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姚馨淡淡地开口，含着丝自嘲：“这些天我便是在想这个，你也能给我吗？”
禄阳用手碰了碰自己刚刚被吻的唇，感觉自己就像做了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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