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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音人生-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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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床”可以是分开的,面对不同的人做不同的选择时,二者有不同的价值,而“和自己喜欢的人上床”是最佳选项,洁身自好是对自己和他人负责。
    她这算是违背了对我的教诲吗?
    但是我迄今为止都在好好遵守着,像热爱音乐一样心无旁骛地喜欢一个人,毫无保留地将身心都托付给他,并且对此知足,从没后悔过。我总有一天要把这些讲给她听。
    她却只是弹了一下我的额头,像我的小时候那样。
    “没错啊?”她站起身,“就是这样。”
    我呆坐在那里看着她走开。
    一晃就是半个月。
    月初我在学校考完期末考试的全部科目,就收拾细软准备回家过年了。前年这段时间生意红火,我几乎天天都在店里帮忙,有一次还在店里偶遇了路过的学长童佑茗,说是来这边见老同学,我便留他小坐片刻,喝了杯我做的丝袜奶茶。
    “司峻没跟你一块儿啊。”我问他。
    “没有。”他摇摇头,低头咬住吸管,眼睛下方看得见两个漂亮的卧蚕,“跟他一个朋友忙去了。”
    我心说准是被我们家宫叔叔拐走了。这罪过可大了。
    每逢年底宫隽夜都会忙于处理他的各种生意,他跟我说这叫多事之冬。我现在放假,离得近找他也方便,有时他还会装模做样的来店里喝杯咖啡,夏皆对他的印象比几年前有所改观,拿他当普通朋友。
    先前的事儿都被我们忘得差不多了。
    直到小年前两天我看她脸色不对劲,夜里常睡不踏实,白天精神萎靡,偶尔面色焦虑地盯着日历。我不想老是疑神疑鬼,几度追问又被搪塞。
    她终于还是选择对我开口:
    “我……好像……怀孕了。”
    
    第114章
    
    大年二十八那天,我和她冒着凄冷的冬雨去了市里专门的妇幼保健医院,做全面的、系统的身体检查。
    医院我挑了很久,咨询打听好几天,最后选择了以权威著称的老牌医院,医资力量强,查体看病什么的会靠谱些。离除夕还有五天的时候,我们把咖啡店门面关了,通知顾客初四过后再开业;工作停置,时间充裕,一切都进行得谨慎而保密,我想什么事情在她面前都算不上要紧。
    ——可是我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现实。
    到了这种日子医院里的人依然不减,大厅里的白炽灯管泛着经年日久的黄色,人群的浊气和消毒水味混杂在一起,让我觉得胸闷。走路稍不留神就要碰到老幼妇孺,多数是丈夫带着妻子来做产检的,偶有一个在借过时无恶意的打量我。我这个年龄段的男性在场显得尤为突兀,画风清奇。
    我让夏皆去休息区坐着等,我替她去挂号窗口排队,身前是几对夫妻,一个高壮的男人搀扶着行动不便的妻子,或者说准妈妈,小心地用手护住她突出的腹部以免磕碰。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夏皆。
    医院大门内进进出出的人几次隔断我的视线,我看着那个身材瘦小的女人坐在那里,她两边的座位上没有人,看上去孤零零的,手里搦着一条试孕纸——这是她前天自测的结果,从家里来时就在手心搦了一路。
    直到从诊室里出来才被她扔了,随手一甩,丢在医院走廊套着黑色塑料袋的垃圾桶里。
    “嗯,怀孕了。”
    她低头看着我,漆黑的头发从腮边垂下来。
    由于有些体检项目需要男性避嫌,后来便换我坐在走廊里等她,在她拿着化验单去做各项检查时,我一直在犹豫如何开口把这个消息告诉周靖阳。
    该说是无巧不成书吗。
    她把我从长凳上拽起来,让我踉跄地跟在她后面。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她撑开伞,走进屋外阴冷稠密的雨中,摸出上衣口袋里的半包烟,留恋地凝视了片刻,又一次掷向垃圾桶。
    “生下来啊。”
    夏皆今年三十四岁了,是名副其实的高龄产妇,照医生的意思,这个年纪怀孕就已冒着伤害身体的风险,如果还勉强去做流产,恐怕这辈子都会丧失生育能力。
    更何况在她肚子里的是一条命,没人能剥夺一个女人做母亲的权利,正如这个孩子在降生前,谁都没有权利决定他的去留。
    我认为这件事得当面谈。
    “怀孕了。”
    年三十上午,我跑去宫隽夜的地盘上找他,在那家金玉其外的典当行里,把他和周靖阳叫到一条沙发上坐好,顺着茶几递去了夏皆的化验单。
    “你的。”
    房间里一时死寂无声,连周靖阳的呼吸都快听不见了,他坐的时候神情凝重,肩背挺直,脖子是脖子腰是腰的,反观宫隽夜这个位高权重欠教育的头头,已经四脚朝天地笑成了魔怔:“哈哈哈哈哈哈哈可以啊老周!一发就中!”
    我在桌子下面卯足力气踢了他一脚。虽然有点心疼那双价格四位数的手工皮鞋。这个败家老爷们儿。
    只一秒钟,他就像把刚才那张脸扒下来扔了似的,正襟危坐的喝了口茶,朗声道:“靖阳。”
    周靖阳如同被他喊得起死回生了,脸足足白了一个色号,嘴唇翕动着答应,“……是,少爷。”
    “记得咱们这行是什么规矩吧。”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高领衫,像极了欧美动作片里那种邪气的反派,支在膝盖上的右手托着下巴,左手猝不及防地从身后掏出一把刀来。他玩刀玩得极好,属于出神入化的练家子级别,尽管我鲜少有机会见识,他不怎么喜欢在我面前表演这些;那动作快到肉眼看不分明,他两根手指夹住刀锋往上一抛,将刃口掉转了方向,刀柄冲着周靖阳。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等价代换。”他说,“自己选。”
    我从刚才就担心凭周靖阳这种一根筋的性格会不会想不开,真打算“一命抵一命”,只见他把刀接了过去,却是稳稳当当地摆在了那张扎眼的化验单上。
    “……不管大人还是孩子。”他说,“都交给我吧。”
    夏皆暂时没心情见周靖阳。
    我们和她肚子里那个还未成形的小生命一起,“三个人”过了春节。想来这是不可思议的体验。她身上有了另一个人的心跳,她会像医院里的那个阿姨一样,肚子一天天变大,走路慢下来,时时刻刻要人保护——我得保护好她。
    幸好我长大了。
    怀孕初期还看不出体型上的变化,医生谈到过的症状倒是一一应验了:她开始容易疲乏,心不在焉,也会在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冲到洗手间呕吐,哪怕是她很爱吃的菜;过年那几天都在家窝着,得我软磨硬泡才能把她拽出门,经常性走神。
    大年初五该开店了,前一晚我躲在二楼的卧室跟宫隽夜打电话,想到未来便忧愁不已。“那,他俩是不是得结婚啊?”
    “最好是这样。”他说:“那又如何啊咱俩也不用离。”
    我琢磨半天愣是没转过这个弯儿。
    “说真的,”他叹了口气,“要是让司峻知道周靖阳成了我岳父他能指着这个笑到明年。我不叫啊先说好,想都别想。”
    我懂了,但是更加忧愁了。
    挂掉电话,我下楼想拿两本书回来睡前看,见夏皆也在客厅里接电话,打的是座机,她站在墙边不说话也不动,就把听筒握在手里,我还没走到她跟前就挂掉了。
    我问她,谁啊?她说不知道,打错了。
    打错你还接那么久。
    她看着我迷糊地笑,像个傻傻的小姑娘。
    
    第115章
    
    新年运势上说,今年注定是动荡多舛的一年。
    我以往从不信这个,好像它说胡诌一个“好”字我就能对即将面对的生活充满勇气,它写句“不好”我就要狗血淋头倒一整年的霉,去他的。但是夏皆怀孕这件事给我带来的冲击威力太大,让我不得不迷信这些毫无科学依据的玩意儿给自己找心理慰藉。
    然而没等我对号入座,身边的人却接二连三的出了意外。
    先是童佑茗所在的医院潜入了逃犯,挟持他做了人质,而司峻在赶去救援的路上身中一刀,生死未卜——听上去离我们这种市井小民的生活非常遥远,隔天还上了夏皆每个早上都边做瑜伽边看的新闻,晃动的拍摄镜头搭配上主持人的激情解说,给人感觉十分惊险刺激。
    她一面维持着一个把腿拧到头顶的猎奇姿势,一面哇哇大叫着对我说“好可怕”,浑然不知她晚归的儿子也是共犯。
    其前因来自宫隽夜的口述:一个大坏蛋,假借重病之名从牢里出来到医院接受治疗,实则是找司峻报仇,但由于事先打通关系收买了警方,把原本能暗中了断的私事扩大成了两方的正面冲突,他要负责场面上的交涉;考虑到有交涉失败的可能,所以得找一个不在对方监视下的生面孔,先斩后奏,趁乱进去救人。
    后果就是我主动请缨做了这个人选。
    要我说,是他平时对我保护过度,才让我作为他身边最亲近的人,还能和“那个世界”有一道泾渭分明的界线。我可以跟他的手下一起看动画片,可以在他们的座谈会上戴着耳机写歌,可以在他睡着的时候替他转达信息,他让我了解,但绝不给我触碰的机会。
    这是破例的第一次,因为卷入其中的是我们共同的朋友。我是帮他,也是帮童佑茗。
    当然,学长看到我空降时的表情也格外精彩就是了。
    童佑茗不知道他和司峻和宫隽夜和我中间这些弯弯绕,在他看来我就是他学弟,宫隽夜就是他男朋友的朋友,而朋友和朋友之间的一腿不存在排他性,我们的关系只是恰好勾连成了一个有趣的圆。
    周末我有空,他琐事缠身无法出面,我便带着他的份一起去医院探望了那两人。去的时候司峻还在术后昏睡期间,胳膊上缝了足有二十几针,听说当时出血场面惨烈,目前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
    而童佑茗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陪在他身边,熬得满眼血丝,比我上次见他足足瘦了一大圈,感觉下一秒就会轰然倒地,跟司峻并排躺着输液。
    我向他转告了宫隽夜的问候,劝他去睡一觉、吃点东西保留体力,他直摇头,睁着一双憔悴的兔子眼问我,那天你怎么会在?
    是的,我最想听见他问这一句。
    参与密谋的快意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我的恶趣味得到了莫大的满足,说了句自以为很酷的台词:“谁让我对象是放高利贷的呢。”
    放高利贷的我对象也觉得很酷,并感慨道,这俩人也太多灾多难了,我看司峻就跟医院有缘,怪不得找个大夫。
    这完全就是歪理邪说。我暗忖,我长得像跟钱有缘吗?又入戏颇深地问他,那你有没有什么仇家?我会不会被绑架?你会提着一箱子钞票来救我吗?
    他说放心,跟我有仇的都比我丑,比我丑的都打不过我。
    你真是你们这一行业的翘楚。
    待风波平息,我们的生活都回归正常。我快开学了,得抓住所剩不多的时间帮夏皆照顾生意,毕竟我走后不能时时在她身边供她差使,怀孕又是特殊时期,得全权托付给她的闺蜜栗子阿姨。
    阿姨得知她怀孕,震惊得久久不能言语,好像这孩子是老天爷随心情给她指派的一样,“你从哪儿弄来的?”
    夏皆为了腹中的胎儿毅然戒烟,她丢了一颗糖在口中咬得嘎嘣脆,翻了个白眼企图强行甩锅:“就你上次给我介绍那个相亲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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