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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点头：“难得来一趟，随便聊聊，那个王野是你前男友。”
秦歌怎么感觉罗家有点神经不搭，上下两句有断层，还是自己紧张忘记了什么。
不确定的情况下，秦歌也模棱两可：“应该吧。”
“相对于王野，鼎城实股你有没有兴趣？”罗家又问。
秦歌还打算瞎话对付，听见这话到嘴到真诚了：“何德何能呢？”
罗家招了招手，秦歌就走过去，手被抓住：“秦歌，你心知肚明。”
“我才毕业两年，当不起这样的厚爱，这礼我不能收。”
离得近了，秦歌才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儿。
罗家喝酒了。
罗家盯着秦歌的眼睛，又默默一句：“以前还没发现，你眼睛是蓝色的啊？”
秦歌不动：“这几年暗了点，不大明显了。”
两个人陷入沉默。
罗家把实股丢出来，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了。
但是，秦歌不能要。
“我明白。”罗家站起来，往门外走，回头对秦歌说：“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这种话。”
秦歌点头，微微欠身。
等秦歌下楼送走罗家，回来关了门往卧室走，被迎面狂奔的王野一把拍沙发上了。
“你刚刚是不是心动了。”王野滚烫的鼻息全喷在秦歌的耳朵里。
“我不是没答应吗？”
“动心了。”
“王总，我只是个新人，实股在我眼里就是无尽的财富，一般人早就答应了，这自制力还不行？”
“谁跟你说这个？”
“不是实股？那我动的哪门子心？”
“他想泡你。”王野醋巴巴不愿意撒手，把脑袋搁在秦歌肩膀上，委屈。
“我毕业就知道了。”
“你不能答应他。”
“你先放开我。”
“你先答应我。”
“好好好，我不跟他好，行了吧？”
“那你跟谁好？”
秦歌被问愣了，一向编瞎话顺溜难得有卡壳的时候。
我想跟谁好？秦歌的胳膊在空气里晃了半天没什么也没抓住，有点无奈：“跟你好。”
王野把人竖起来：“你说的，那你干脆别再罗家那里干了，来我公司，实股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秦歌苦笑：“这样我跟被包养还有什么区别？”
王野着急：“那你来我这儿干。”
“手底下的项目是我毕业就开始干，让我撒手不管，舍不得。”秦歌突然觉得王总有点儿可爱，但这种想法出现的时候，秦歌在心里摇头。
我这瞎琢磨什么呢。
“王总，时间也挺晚，你先回去吧，晚上我实在还要交工作。”秦歌开始撵人。
王野继续心疼：“我帮你。”
秦歌抬抬眉毛：“你确定，合同我给罗董拟的，你确定还要看？”
“我帮看你还能快点儿，争取睡几个小时。”
秦歌撵不动，就随王野去了。
一开始王野围着秦歌不说话，但秦歌把细则一条条列出来的时候，王野居然能把里面应该规避的风险一条条摘出来，秦哥甚至觉得明天的法务部可以不用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细？”
“这种合同我爸逼着我拟过，没给我揍死，一条条的肉疼，都记心里了。”王野从抱着秦歌的腰，脖子从秦歌肩膀探出来，“还有这条，明细人员职责构成，免责条款得注意一下。。。”
等秦歌整理完，发现肩膀上的脑袋开始不受控制往下滚，拿手把他兜住，扶着人摊在被子上，眼神有点复杂。
王总对人还真是坦诚。
猛地警报拉起第二次，居然在王野身上掉了两次坑。
也是挺难得的。
并且王董还会说梦话。
“二宝，二宝。。。”王野嘴里像塞了吨大棉花，秦歌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我好想你啊，二宝。。。”
秦歌越听眉头皱得越深“二宝”？
忽的想起来王野脖子上也是“秦二宝”，说起来，王野说的这个二宝是不是以前给自己起得昵称？
“嘟嘟”王野的手机开始叫起来，他本人倒是睡得挺沉，没醒，秦歌看手机上写的“王叔”，怕他耽误什么事儿，就出了客厅给接了。
“王先生，二宝找您，你不在它根本不睡觉，急得不行，上蹿下跳的，您晚上还会来吗？”
秦歌别扭，沉沉回了一句：“不了。”就给摁死了。
秦二宝，另有其人。
王总，渣男本渣。
所以第二天秦歌拒绝王总的开车邀请搞得王野很懵逼。
秦歌置气是一方面，关键老是这么被王野吊着走不是办法。
自己只是想在罗家和王野的夹缝中生存，偏得太狠，容易摔个狗吃屎。
小杨照例在办公室的桌子上摆了热水。
给自家经理暖手用的，不过人没等来。
秦歌一反常态，直接敲了法务部的门，把合同摆上，就问：“看看有什么大问题么？”
“那研究完我让小李给您送去？”
秦歌坐下：“边研究边说，我想听听细节。”
坐下的半个小时，法务部没出动静。
秦歌催了一句：“有问题吗？”
法务部部长姓黄，算是公司的老员工，带着眼镜仔细瞅，这会儿还真觉得自己该充电了，“秦经理，这合同拟得妙啊，虽然之前听说罗董在董事会上吃了亏，但是这合同把新董事能钻的空子堵得死死的。”
秦歌如果不会确定黄部长的站队姿势，还真的以为被王野收买了似的。
所以合同交到罗家手里的时候，对方很满意。
“新董事的欢迎酒会，暂定下周，”罗家用眼神再三确定一遍，才拉了抽屉把那一沓纸放进去，顺便锁了，朝外拉得时候，又说，“意思一下就行，公司缺钱。”等确保锁上了，稍微改动一下说，“面子给到。”
秦歌领会，就朝外走，又被身后罗家叫住。
“昨天的事，忘了吧。”
秦歌回头一笑：“谢罗董理解。”
罗家老规矩一句：“别对着我笑。”
秦歌走了以后，罗家敲了于浩林的电话。
但是没人接。
——
酒吧里。
“你还挺好吧？”启仙尔斜靠在软皮沙发上，人陷进去一截，看见于浩林进来，屁股没动，用眼神示意。
房间很暗，甚至只能看清对方颀长的轮廓。
两年不见，倒是结实了，秀气仍在，不过是另一种味道罢了。
成熟。
于浩林心里这么想。
“谈谈合同。”于浩林关上门，对启仙尔的懒散姿态不作表态，“关于私人聚会，您有什么要求么？”
“这件事儿，章江会单独找你，今天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现在是不是特后悔？”
“那方便留下章江先生的联系方式，我这就联系他，尽量先弄清要求。”
启仙尔拳头一握，从沙发上站起来，揪住于浩林的领带往自己身上拽：“你现在凭什么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于浩林眼睛还盯在启仙尔倒数第二颗扣子上。
有点歪。
沉声说：“启先生，我和您很熟么？”
作者有话要说：
启仙尔：我要绷住，绷住，记住，我很酷！
第55章 你哪只眼看见那是炮？
“那就再认识一遍。”
“我是启仙尔，你的高中同学，你的初恋，你的前男友，你现在的客户。”
“请问于先生，我说的清楚么？”
于浩林想擦擦头上的汗，但是两个人的距离有点近，下意识想拉开，被对方又追上来。
“所以您的要求？”
启仙尔撑着脸才没垮：“我下午有一场粉丝见面会，时间不多，这次来先跟你打个照面，以后还会有见面的时间，今天算是重新认识了，就是朋友了。”启仙尔把正个身子压上去，“你手机号，给我一个。”
于浩林的手机在工作那年就换了，他刚张嘴，又被对方截断：“你的生活号儿。”
两个人硬磨了半天，于浩林才走。
等人走了，启仙尔慢慢做回去，姿势乖巧了许多。扭头往后面的架子问：“我演的还行么？”
“等着拿你的小金人儿吧。”章江从后面钻出来，有点无奈，“你就这么放不下他？”
“一直揣心里呢，舍不得。”
启仙尔一直觉得因为自己无趣的像白开水，要味没味，于浩林看不上应该的。
那就把自己变成他的口味就好了。
章江看启仙尔低着头不说话，拿手里的本子敲了敲他的头：“毕业那年他倒是分的决绝，一个深柜，你这么作践自己又何苦。”翻了翻手里的日程，又说，“准备一下，这一耽误时间就有点赶了。”
启仙尔连连点头，起身的时候，被章江截住：“扣子，这么大的人了。”说着把扣子整好，顺便立了一圈儿领子。
启仙尔挺感激：“章哥我说句实在话，这些年，真的谢谢你了。”
章江笑着在他头上摸了两把：“行了，走吧。”
启仙尔出了门，章江把手放在嘴上，轻轻一吻。
谁也没看见。
——
王野一早就来了新办公室，让秘书把秦歌招来。
“你不回公司？”秦歌把一摞文件摆在桌上的时候，看见王野的黑眼圈。
“罗家通知我今天签合同，我就又过来了。”
秦歌忍不住提醒：“合同你。。。可以找罗家再争取一下。”
“不用。”王野晃动着胳膊，把自己桌上一杯热水递给秦歌。
秦歌有点莫名接过来，王野没说什么：“我自己有数，就算有什么天大的事儿，也动不了我，你不用担心。”
担心？
秦歌捧着热茶嘘了一口，抿了半杯。
放回去的时候，于浩林扯着领带领带进来，脸上写着烦躁。
“客户难缠？”秦歌倒是很久没见于浩林这么难受了。
王野有点儿激动，和于浩林对了眼。
“主席”“王董”
两个人同时叫出声儿，秦歌在一边笑：“还挺默契。”
于浩林脸色稍缓：“可以啊，王董，出息了。”
王野有点不好意思摆摆手：“别埋汰我，都是哥们儿，叫我名儿就行。”
秦歌恍惚了一下，于浩林和王野也是认识的。
对于自己和王野是同学的事，自己有时候，还是觉得诧异，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过去应该发生了什么。
老驴那边昨天也打电话过来，给王野说了不少好话。
自己和他们关系不错。
“谁又惹你了，能让你皱眉头的都不是一般人。”秦歌递给他一杯水。
于浩林结果来：“公司让我负责明星客户的事。”
“启仙尔？”
于浩林烦躁点头。
“你们到底咋回事？”王野搬着凳子，准备听故事。
于浩林拿了杯子，朝王野点头，然后就走了。
“哎？！卧槽，主席什么意思？”王野被摆了脸子，有点懵逼，问：“主席几年不见，脾气见长啊，怎么跟个小怨妇似的。”
秦歌坐下，把自己水杯装满，还想再喝，让王野抢过去，“该我了，”然后舌头沿着杯子扫了一遍，秦歌心里笑他的恶趣味，还是给他解释：“他俩大三在一起的，那时候感情不错，不过一毕业仙儿签了经纪公司，混娱乐圈去了，主席就提了分手。”
王野听秦歌说话的重音落在混娱乐圈，就问：“主席怕毁了人家前程？”
秦歌有一瞬间错愕：“你这么想的？”
“对啊，你想让我这么想的。”王野把头一歪，“你想让我知道的我都会知道；不想让我知道的，我自己想办法知道。”
秦歌忽然转过身子，把自己靠在桌子边儿上，“主席当年说话挺狠的，把仙儿伤得一去不回头，这次他俩再合作，能不能成，就看命了。”
王野看着秦歌后面的半截脖子，突然不想给那俩做诸葛了，有点赖皮对秦歌说，“秦狗，我跟你商量件事儿。”
“你说。”
“我觉得你家的床贼舒服。”
“我送你一张。”
王野继续说：“我还觉得你家的浴缸特放松。”
“装修公司，了解一下。”
王野蹭着秦歌的肩膀：“关键你家风水好。”
秦歌翻着眼皮看他：“要不你买套房？”
“我看你家空儿挺大。”
秦歌身子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