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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放心,他不知道安娜的存在!”丽贝卡忙不迭攥爱德华的双手,“他真的以为阿纳斯塔西亚邓肯早就死了,他只知道你在这里而已!”
爱德华听到丽贝卡这番话后顿时安心了不少,径自松开了丽贝卡的手点了点头,“他不知道安娜还活着就好。”
“贝卡,我们回皮埃德拉吧。”爱德华轻声说道。
丽贝卡完全没想到爱德华会这么容易答应,一下就傻眼了。
丽贝卡回过神后忙不迭摇了摇他的手臂,“你有没有考虑过安娜的感受!万一她知道你又去皮埃德拉,那不就——”
“如果我不回去,他迟早会知道安娜的存在,然后安娜就会受伤。我答应过妈妈,不惜一切都要好好保护安娜。”
爱德华无意识地瞥了瞥电视机旁边的花瓶,那里正插着清丽的白色马蹄莲。
“那阿尔弗雷德呢?”丽贝卡不敢置信地质问道,“你不是正和他谈恋爱吗,你想害他伤心掉泪吗!难道你要瞒着他静悄悄地跟我一起回皮埃德拉吗!”
“我打算把安娜的身份掩盖好,当作她就是西蒙妮阿姨的亲生女儿,但我并非失踪多年的长子爱德华,而安娜 只是看在我母亲和西蒙妮阿姨是大学同学的份上答应让我用爱德华的身份躲避警察追捕,然后我再告诉阿尔弗雷德我在皮埃德拉经历过的事。”
爱德华收回了目光,轻轻抚了抚胸口前空落落的位置。“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护安娜和帮助阿尔结束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我不能再继续像个鸵鸟一样活着,我要去背起解决灾难源头的责任。除了康斯坦丝,还有很多人也深受其害。”
“父亲没办好的事,我得帮他,而且也只有我才能帮他。”爱德华的眼睛望向了别处,“贝卡,我觉得乌莫城已经不安全了,为了保护安娜,你能和卡尔一起带她去安全的地方待一阵子吗?”
“绝对没问题!”丽贝卡握紧爱德华的双手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会把阿纳斯塔西亚的安危看得比我的命还要重要,我绝对不会对不起你和夫人的委托!”
“那我就放心了。”爱德华苦笑道,“估计安娜又要发我脾气了。”
见丽贝卡开口说些安慰的话,爱德华摇了摇头。“我是时候去还债了。”
“卡尔曼,卡尔曼,醒醒!……快醒醒!”
正趴在康斯坦丝床边歇息的卡尔曼忽然被床上的康斯坦丝摇醒,弄得卡尔曼顿时有些惊慌失措地瞧了瞧康斯坦丝。
卡尔曼着急地问道:“怎么了吗?是不是又头疼了?我立刻就去叫医生——”
说罢卡尔曼正想出门唤来医生护士,却被康斯坦丝猛地拉住并对一脸困惑的卡尔曼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不要叫任何人,你听我说就好。”
看着卡尔曼越发纠结的眉间,康斯坦丝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是谁给的药了。”顿了顿,连忙凑在卡尔曼的耳边说:“那是个女人,叫多洛蕾丝考克斯,扎着一个大辫子盘在头上。她是黑房子的女主人!”
卡尔曼十分惊讶康斯坦丝现在如此正常的模样,回过神后便激动地抱住了她,感叹道:“康斯坦丝,你终于好了是吗?太好了!……太好了!”随后松开了康斯坦丝,追问道:“你所说的多洛蕾丝到底是谁?黑房子又是什么?”
“多洛蕾丝是给我和那些试验者注射药品的人,制药的是她的丈夫,叫雅各布,他长得瘦瘦高高的,皮肤有点黑。”
康斯坦丝费力地思索着,“我也不知道黑房子具体是什么,我只知道我和其他试验者一直待在阴暗的房子里,每隔几天就会轮流安排我们进行一次对打竞赛,伤到快死的时候就会给你打针,让你继续打下去,中间空下来的那几天就拿来调整休息或是体能训练。在那里,我们那些试验者活得比底层士兵还不如。”
“看来‘黑房子’是取自漆黑的房子之意。”卡尔曼听得背脊发凉,“你们的斗殴听起来就跟历史上那些贵族喜欢看的斗兽场表演非常类似,看来考克斯夫妇真是残忍无比。”
“那种残忍的比赛目的就是为了测试Fuerte不断改进后的药效情况。每次比赛都不会伤重不治的人,只有药的副作用过大而引起吐血身亡的人。”
康斯坦丝顿了顿,随后撩开自己左臂上的袖子,对着卡尔曼指了指上面密密麻麻的青紫针印。
“七年来,我打过无数次针,每次副作用都害我差点丢了命,但都被多洛蕾丝用Fuerte救回来。”康斯坦丝叹了口气把袖子拉好,“可是这么积累下去,我的身体所需要的剂量就越来越大,而副作用发作也就更厉害了。”
“你别担心,这里的医生都很厉害,他们绝对可以帮你戒掉Fuerte,帮你把身体落下的所有的毛病治好。”卡尔曼忙不迭安慰道。
康斯坦丝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清楚。”
见卡尔曼还想继续说些安慰的话语,康斯坦丝只是连忙按住了他,“卡尔曼,你就别管我的事了,你听我继续说下去。”
“多洛蕾丝手里有一本花名册记录了所有试验者的名字,我刚好排在第十四个,所以她会叫我十四号,当然也会喊我康斯坦丝。我凑巧偷看过花名册内容,发现一号的名字只是写着‘C。D。’,登记的时间是十八年前左右,他似乎是最早服用禁药的人,因为从二号开始的登记时间是从七年前开始。我从未看到过这个叫C。D。的人,我猜他早就死了。”
卡尔曼暗自记下这个疑点后,康斯坦丝继续说下去:“多洛蕾丝虽然做出了很多这样丧心病狂的事,但我觉得她不是幕后主使人。因为有一次她给那些躺在地上被副作用折磨得不停吐血和抽搐的人注射药的时候突然就和雅各布吵起架了,说她不想再和雅各布继续残害无辜了,她想要去报警自首。”
“那她有这么做吗?”卡尔曼问道。
康斯坦丝满脸遗憾地摇了摇头,“雅各布跟她说海伦娜还在那个人的手里,劝多洛蕾丝赶紧冷静下来继续办事,只有继续服从那个人的命令才能保住她。”
“海伦娜?”卡尔曼转眼思考了起来,“难道是考克斯夫妇的女儿?”
“我猜也是这样。”康斯坦丝点了点头。“他们没有说幕后主使人的任何信息,诨名也没有。而且那个神秘人完全没有在黑房子里出现过,这么多年来我只见过多洛蕾丝他们和一些喽啰打手。”
卡尔曼思索了片刻,“多洛蕾丝有提过希莱尔这个名字吗?”
康斯坦丝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后立刻说道:“有!我有听到这个名字!……有一次多洛蕾丝埋怨雅各布制药害人害己,迟早会害到希莱尔!……然后雅各布就说,将来他和多洛蕾丝下地狱的时候,希莱尔也少不了,雅各布的话气得多洛蕾丝直接掀了桌子,那时候真吓人!”
卡尔曼微垂着水蓝色的眼睛,“看来Fuerte的出现跟希莱尔可能有些关系。埃斯特雷拉的人果然去到哪里都无法改变害人害己的本性。”
“康斯坦丝,那你还听过别的名字吗?”卡尔曼眸色一深,“比如,琴科?”
“有,我记得这个拗口的名字。”康斯坦丝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多洛蕾丝还提过乌诺、卡特洛和特雷斯这三个名字,听起来这四个人都是她的好朋友。”
“可是不知为什么雅各布却评价琴科是个祸害,还说他是最棘手的大麻烦。”康斯坦丝顿时变得十分糊涂,“最奇怪的是,多洛蕾丝那时候居然没有维护希莱尔的时候那么激动,而是安静地走开了,似乎是认同了雅各布的结论?”
“祸害?麻烦?”卡尔曼突然扬起嘴角冷笑一声,“雅各布的评价真中肯。”
“卡尔曼,琴科怎么了吗?”康斯坦丝见卡尔曼的表情变得如此阴郁顿时有些害怕,水蓝色的眼睛紧张地眨着。
“没什么,你别紧张。”卡尔曼紧紧地握住康斯坦丝的双手试图安抚她,“琴科不是个好人,我只是怀疑他和希莱尔跟Fuerte脱不了干系。”
“原来如此……”康斯坦丝暗自舒了口气,“原来琴科是坏人啊。”
“我跟琴科交过手,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卡尔曼轻轻地抚了抚康斯坦丝那张疑惑的苍白小脸,“他这辈子最擅长的就是欺骗——用温柔随和的模样掩盖住他的冷漠残忍,其实他的真实面貌是丧心病狂的疯子。”
康斯坦丝叹了口气,“我现在精神不太稳定,我怕待会睡一觉起来就变回神志不清的样子,而我知道的又不多,我恐怕没办法回警局帮你们了。”
卡尔曼连忙摇头,“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休息——对付琴科和多洛蕾丝的事情我们自有办法,你好好养身体就可以了!”
“对付那些坏人的事尽管交给我们。”卡尔曼随即让康斯坦丝躺回床上帮她盖好被子,“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和更多无辜的人!”
3
待卡尔曼离开半个小时后,康斯坦丝立刻睁开眼睛掀开被子拔掉自己手上的针头,随后轻手轻脚地下床打开窗子眯着眼观察身处的地理环境。
病房恰好被安排在楼层较低的三楼,窗户旁边的水管很方便攀爬。
康斯坦丝顿了顿后便用手掌撑在窗框上后右腿一跨,便落在窗外的水泥板上,然后开始一边顺着水管慢慢地往下爬,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和地下的情况。
出了一身大汗后,康斯坦丝总算安全落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墙壁落灰后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朝着医院的草坪走去。
不料刚走到那块草坪,有人突然拍了拍康斯坦丝的肩膀。
“十四号,该回家了。”
康斯坦丝立刻就惊出一身冷汗,转过身去一看——
来者是盘着头发的多洛蕾丝,左手拎着个大手提包,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右手正拿着□□对着自己。
“你想杀了我?”康斯坦丝很快就恢复了镇静。
“本来是。”多洛蕾丝收回了□□,“但你还有利用价值。”
“你是要让我回去那个鬼地方吗?”康斯坦丝叹了口气,“既然被你抓住了,那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也快死了。”
“你本来也想回来的,对吧?”
被说中心事的康斯坦丝脸色一白,而多洛蕾丝则只是扬起嘴角笑了笑。
“你应该是为了那个叫卡尔曼的小男孩吧?”多洛蕾丝的琥珀色眼睛顿时有些玩味,“当年你嘴里老嚷嚷着‘卡尔曼救我’,可他最后还是没让车子停下,还让你一个人走丢被我抓走。你不要命地回来为他卧底出卖我们,这值得吗?”
“我的事你不用管,反正我乐意如此!”康斯坦丝脸色发白,“既然你知道了,你想杀了我就赶紧动手,反正我已经把所有知道的事都告诉卡尔曼了——警察很快就来抓你们这些恶人回去受死!”
多洛蕾丝听后嘴角笑意更深,“既然如此,那你最好就乖乖跟我回去吧。”
康斯坦丝犹豫了一会后,咬牙切齿地对着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多洛蕾丝闭上眼睛不甘心地低声说道:“走就走,我不怕死。”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多洛蕾丝随即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件米白色雪纺外套披在康斯坦丝身上,“我要让你帮我赎罪。”
“赎罪?”康斯坦丝完全愣住了。
多洛蕾丝点了点头,“有些错事我不能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