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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没戴面具,蛾眉微蹙,抢着道:「凌兄可知第三层上,发生了什麽事吗?」凌君毅道:「属下不知道。」芍药粉靥之上,隐泛怒色,说道:「居然有不知死活的人,图谋行刺太上。」图谋行刺!这话听得厅上众人,全都耸然动容。
凌君毅吃惊道:「谋刺太上,不知太上是否无恙?」百花帮主微微一笑,道:「太上神功盖世,区区暗器,如何伤得了她老人家?」暗器!凌君毅突然心中一动,接着问道:「只不知那刺客可曾当场擒下?」百花帮主道:「没有,被他逃走了。今晚楼上是玉梨、海棠两人伍夜,据海棠说,她只看到贼人的背影,好像身上穿的是一件青衫……」她说到「青衫」二字,声音似乎有些异样。凌君毅心头不由自主「咚」的一跳,穿「青衫」的只有自己一人,当然,从前护花使者都是穿的青衫。只是目前为了远征黑龙会,大家服装全都改了,那是因为便於行动起见。除了凌君毅仍穿青衫,左右护法仍是蓝袍外,护法一律改穿青色劲装,护花使者改穿青灰色劲装。青色长衫,虽然只有自己一人穿着,但也是大家都有的衣着,也许此人为了掩饰身份,故意披上一件青衫。
凌君毅目光一抬,问道:「贼人使的可是「森罗令」麽?」海棠站在最後,忽然接口道:「原来总使者早巳知道了。」凌君毅朝她微微一笑,还未开口,芍药叱道:「海棠,大姐面前有你插嘴的份儿?」凌君毅道:「副帮主,在下觉得今晚是海棠姑娘值班,又曾亲见刺客背影,正该听她的意见。」百花帮主领首道:「二妹,总使者说得不错,十四妹,你把目击经过,只管向总使者报告,不许隐瞒。」海棠应了声「是」。
凌君毅问道:「姑娘看到刺客後形,除了他身上穿的是青衫之外,可曾看清楚是怎样一个人麽?」海棠道:「那贼人身法奇快,一闪即隐,我看得不大清楚,好像身材修长。当时他腾身纵起,我曾打了他一支袖箭,好像射中他左肩,但太快了,不知究竟有没有射中。」凌君毅道:「姑娘打出袖箭之际,他朝哪里逃走?」海棠道:「她朝二层舱飞落,等我追到甲板,已经没有影子了。」凌君毅心头突然一动,说道:「姑娘是说刺客可能仍在船上了?」海棠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凌君毅点点头道:「咱们船上,可能有贼党潜伏,亦未可知,此人一再以「森罗令」逞凶,真该把他找出来才好。」三眼神蔡良道:「总座之意,认为咱们之中,有了奸细?」凌君毅道:「我想他已经潜伏很久了。」九指判官冷朝宗道:「这人会是谁呢?」凌君毅道:「在没有找出此人之前,咱们每一个人都有嫌疑。」说到这里,朝百花帮主拱拱手道:「帮主、副帮主都在这里,属下觉得此人胆敢行刺太上,可说罪大恶极,咱们若不把他找出来,大家身上都背着嫌疑,未免人人都难安心。此事从发生到此刻,不过盏茶工夫,为时极短,不妨先搜查一番,也许可以把他找出来。」冷朝宗道:「总座说得极是,所有的人都在这里,最好搜上一搜。」百花帮主问道:「总使者要如何搜法?」凌君毅目光朝众人一掠,说道:「属下之意,先逐个搜身,然後再搜查房间。」百花帮主道:「这样能搜出来麽?」凌君毅道:「这些人潜伏多日,一直不曾为人发觉,该是心机极深,谋定而动,搜身搜房,自然并无用处。但今晚他失算的是大家全在船上,牵一发而动全身,而且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为时极为短暂,匆促之间,无可藏匿,这搜索之举,也许有用。」百花帮主点头道:「总使者分析得是,那就这麽办好了。」凌君毅一挥手道:「大家站好。」六名护法,八名护花使者依言站定。凌君毅道:「冷老过来。」冷朝宗道:「总座有何吩咐?」凌君毅道:「你先搜我身上。」冷朝宗略现迟疑,道:「这个属下……」凌君毅笑道:「冷老只管搜,兄弟汞为总护花使者,自然该从兄弟搜起了。」冷朝宗道:「总座如此说,属下恭敬不如从命。」说完,就在凌君毅身上,仔细搜索了一阵,从他身上取出一柄短剑,和一个扁形木盒,说道:「就是这些,没有了。」凌君毅含笑道:「多谢冷老。」随手打开水盒,说道:「这是在下的易容用具,可不是「森罗令」。」瞥见海棠站在一边,目中似乎飞闪过一丝异色。凌君毅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暗暗一动,迅快地收起木盒、短剑,说道:「现在有劳冷、蔡二位,先互搜彼此身上,然後就依次搜下去。」冷朝宗、蔡良答应一声,先互相搜过对方身上,然後逐个搜身。此举因事关行刺太上,谁也不敢马虎,这样足足搜了一顿饭的时光,才算搜索完毕。
冷朝宗、蔡良同时躬身道:「回总座,属下奉命搜查在场的六名护法,八名护花使者,并未搜到什麽。」凌君毅道:「辛苦二位了。」一面转身朝百花帮主道:「如今搜身已经完毕,就要开始搜查房舱,只是舱中地方狭窄,请帮主派员会同居下等人前去搜索。」芍药道:「大姐,我去。」百花帮主点头道:「也好,你可带十四妹同去,她见到过那件青衫,也许认得出来。」海棠躬身道:「属下遵命。」凌君毅道:「冷老请随兄弟去,蔡老留在厅上,所有弟兄一律留在厅上,不得藉故走开,静侯逐房搜查结果。」冷朝宗请示道:「总座,咱们从哪里搜起?」凌君毅笑道:「自然从兄弟卧室搜起了。」一面招手道:「副帮主请。」芍药毅然一笑道:「凌兄的房间,自然凌兄先请了。」凌君毅接道:「不然,副帮主代表帮主,是主持搜查的主搜官,尤其搜查在下的卧室,在下就该避嫌,还是副帮主先请。」芍药披披樱唇,娇笑道:「就是你,有这许多酸道理。」果然领先朝凌君毅卧室走去。九指判官冷朝宗趋前一步,替芍药打开房门,芍药当先走入。凌君毅随在她身後,跨进舱门,忽然觉得不对!自己出去之时,窗户并未开启,此时窗帘飘飞,一扇花窗已经敞开。尤其在舱门启处,他隐约闻到房中似有一丝淡淡的脂粉香,这绝非梅花和菊花的体香,分明有人从窗中潜入卧室来了。凌君毅心头突然暗暗一凛,迅快忖:「莫要有人潜入栽赃?」芍药在房中站定,回头问道:「凌兄,这要如何搜法?」凌君毅到了此时,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这里地方不大,副帮主要海棠姑娘搜搜就是了。」芍药点头道:「也好,海棠,凌兄这麽说了,你就仔细搜吧。」海棠道:「属下遵命。」她目光朝室略一打量,这房舱之中,除了一张板铺,只有一张小桌,两把椅子,一目了然。可以搜查的,就只有床铺一个地方,这就举步向床铺走去。床铺当然已经收拾过了,床铺上,除了一个枕头,只有一条折叠整齐的棉被,海棠第一件事,就伸出手去,掀起枕头。这一掀,但见枕下银光闪动,赫然放着一个银色扁盒。凌君毅目中寒芒飞闪,暗暗切齿:「好个恶贼,果然栽到自己头上来了。」海棠已经取起银盒,问道:「这是什麽?」凌君毅在这一瞬之间,已经镇定下来,微微一笑道:「这是「森罗令」。」芍药脸上神色大变,身躯不由自主地起了一阵轻微的抖颤,失声道:「「森罗令」……」凌君毅泰然道:「副帮主要海棠姑娘再搜一搜,也许那件「青衫」也在铺上呢。」芍药脸色苍白,问道:「你……」冷朝宗双手当胸,九指勾屈,双目炯炯,注视着凌君毅,已是大有出手之意。凌君毅瞧也没朝他瞧上一眼,只是含笑道:「副帮主难道没看见窗户洞开?贼人如是有心栽脏,咱们都在厅上,他尽可从容布置。」刚说到这里,海棠已经掀起棉被,只轻轻一抖,便见一件青衫,夹在棉被之中,被抖了出来,她口中尖叫道:「副帮主,在这里了。」她抖开青衫,伸手朝右手衣袖一指,说道:「就是这件,这里有一个小洞,就是方才被我袖箭打穿的。」芍药怒形放色,哼道:「凌兄说得不错,这恶贼果然想栽你的赃,这件事,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咱们出去。」转身往外就走。
海棠一手拿着「森罗令」,一手搭着青衫,跟着芍药身後走出。冷朝宗满以为搜出赃物,副帮主一定会下令先制住凌君毅再说,但此时听她口气,似有袒护凌君毅之意。心中暗暗一怔,要知这位副帮主是太上面前的红人,他哪敢鲁莽出手?当下缓缓放下双手,阴声说道:「总座,这……该怎麽办?」凌君毅淡然一笑,道:「东西既已在兄弟房里搜出,其余房舱,就不用再搜了,咱们出去再说。」冷朝宗心中暗道:「这小子倒是镇定得很。」凌君毅跨出房门,大家已经看到从总护花使者房中,搜出「森罗令」那件青衫。厅上所有的人,全都看得耸然动容!有的人暗暗摇头,有的人看到凌君毅,目光之中已经流露出仇怒之色。海棠正在拿着两件东西,把搜查经过,向帮主报告。百花帮主徐徐说道:「会有这等事?」玉兰接口道:「属下觉得总使者不可能是这种人。」芍药道:「三妹说得对,这一定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百花帮主道:「咱们应该听听总使者的意见。」当然,她们姐妹自然知道凌君毅的底细,只是此时是在众人面前,自然不能露出神色。
海棠接口道:「总使者曾说他房中窗户洞开,贼人栽他的贩,但属下觉得看到的修长背影,可能就是他,属下方才因无证无据不敢直说出来。至於窗户洞开,固然可能有人穿窗进入他房里,布置赃物。但也可以说他从楼上飘身飞落,穿窗回转房中,藏好东西,再开门出来。因为时间紧迫,来不及关窗,也许故意敞开窗户,万一被人发现,可以诱称有人栽赃。依属下之见,此事应该禀报太上,听太上发落才是。」芍药怒声哼道:「但搜查房间,是凌兄提出来的,他在房中藏了东西,岂有故意教人去搜之理?」海棠不敢和她顶撞,只是说道:「副帮主说得也是,但这两件东西,明明就是从他房里搜出来的,总是事实。」百花帮主目光一抬,朝凌君毅望来,说道:「总使者,贱妾想听听你的意见。」凌君毅只觉全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他依然神色从容,满洒一笑道:「是非曲直,必有公理。在下觉得海棠姑娘说得不错,两件东西既在在下房中抄出,在下自然嫌疑最大,还是禀明太上,由太上发落的好。」芍药听得暗暗焦急,死命地盯了他一眼,心想:「事情若不查个明白,就报到太上那里去,你还有命?」心头一急,忍不住道:「大姐,我觉得这件事分明有人嫁祸,咱们应该查个水落石出,再向太上察报不迟。」百花帮主一时竟然拿不定主意,望望玉兰,问道:「三妹,你觉得如何?」玉兰沉吟了下,才道:「属下觉得总使者所待看法,极为正确。此事显系贱人嫁祸,太上圣明岂会不洞悉奸孽?把事实经过,呈报太上,正是澄清此事的最好方法。」百花帮主点头道:「那就这样吧,二妹,总使者,咱们见太上去。」随着话声,已经站起身来。芍药虽然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但也不能明袒凌君毅,只得撅着小嘴,跟随大姐身後走去。
玉兰朝凌君毅抬抬手道:「总使者请。」凌君毅潇洒一笑,举步走去。
玉兰随在他身後,海棠手上享着两件东西,跟随玉兰身後,另外几个人则跟在海棠身後,一阵风般朝第三层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