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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局-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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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气非惊非喜,而是有些忌惮。
    当年苏晋之年方十六,剑法在门派中已属顶尖,楚千秋正是对此颇为顾忌,才会想要将他除之后快。现在十余年未见,苏晋之武功究竟精进到什么程度,他看来毫无内力,是否在刻意隐瞒,都叫楚千秋无法不加提防。
    苏晋之面色平淡:“弟子侥幸逃得一命,现已淡出江湖,不再理会世事。先前萧家堡之事,纯属机缘巧合,并不是要有意与门派做对,希望师叔明察。”
    楚千秋神色不明:“好说,你既然离开本派,不必行此大礼。”
    苏晋之清楚他为人,听见这话,心头便凛了一凛。
    果然,楚千秋伸手过来,看样子是要扶他。苏晋之想要闪避,但没了武功,身手便稍逊一筹,由他在腕上轻轻一搭,底子已被摸得清清楚楚。
    这一下,楚千秋再没有任何顾忌,也不必有任何忧虑。
    他神色再度傲慢起来:“多年不见,师侄怎么沦落到如此地步?内息空虚,形同废人。发生这等大事,怎么也不来找师叔帮忙?呵呵,即便你是烟霞弃徒,念在你师父与我多年同门,有这么大的委屈,师叔也不会不管的。”
    苏晋之神色不动:“不敢劳烦师叔。”
    楚千秋道:“哦?可是你明明被逐出本门,却在外招摇撞骗,败坏本门名声。这又算不算是劳烦到我了呢?”
    苏晋之垂首:“弟子知错,还望师叔海涵。”
    他一再忍让,魏溪看得心痛如绞。但只要后者稍一动作,便见到师兄的手在袖底探出来,冲自己摆手示意。于是魏溪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硬憋,整个人气到快要爆炸,还是只能忍着。
    “海涵?”楚千秋道,“只怕你们从未将我放在眼里,也没将烟霞派的脸面放在眼里。所以即便对我门下弟子,也是百般羞辱,恨不能在我的脸上身上都踩上几脚,才觉得舒心,是不是?”
    魏溪心道正是,最好再将你这身装模作样的衣服扒光,丢到大街上遛两圈供人观赏,那才过瘾。
    可眼下楚千秋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师兄,魏溪如何敢造次,一面在心中腹诽,一面手按剑柄,只等稍有不测,立刻上前维护。
    只听苏晋之道:“犯下如此大错,的确是师侄教导无妨。师叔要如何责罚,才能消气?”
    楚千秋眉毛一扬:“师叔?哈哈哈哈,这称呼可不敢当呐。你跟令师一样,从来都目中无人,什么时候拿我当师叔敬过?现在你叛出本门多年,你我早无情谊,敢伤我烟霞门徒,于我门派就是敌非友!”
    一语未毕,他便暴起亮剑。楚千秋的佩剑不在他自己身上,而由一名弟子抱于身前,这招出剑也是他自创的招式,比寻常拔剑更增声势,也更具美感。
    不待苏晋之招呼,魏溪已一跃上前。玄剑出鞘,剑风骤起,他出招潇洒,全没有楚千秋那些花架子,后发先至,竟一下架住了对方佩剑。
    “太师公,就是这把剑!斩断我佩剑的就是这把黑乎乎的长剑!”秦若欺捂着手指叫道。
    这一下格挡,楚千秋也觉出些不同,他目色一敛,去细瞧剑身,只见那把玄剑刃上阴沉,而动起来时却有莫名光华,当即厉声喝问:“小子,你跟逍遥楼是什么关系!”
    魏溪被问得莫名:“什么什么关系?”
    他答得自然,全不似有假,饶是楚千秋多疑,也相信他没说谎话,于是不再多问,全神贯注与他相抗。
    魏溪纵然有宝剑在手,剑法上的功夫毕竟与楚千秋相差了几十年。先前师兄教的连招他还没有记全,这下对上了经验老道的高人,初时还能勉强招架,时间越久,底子便越露得干净。
    不到三十招,楚千秋已知道这小子剑法不如自己,只是后者应变迅速,又直觉奇强,许多招式根本不是行家套路,这才让自己步步为营,不敢妄动杀机。
    这下摸清了魏溪的虚实,他便不打算再迂回,冷笑一声:“好一套观霞剑法,听说你这剑法是跟丁越川学的?我看,是跟这弃徒学的才对吧!”
    魏溪怒道:“不许你侮辱我师兄!”
    楚千秋道:“也不知道是什么野门野派,收了这样反骨的徒弟,真是门庭不幸。观霞剑法向来不传外人,之前泄露剑谱的叛徒都已一一清理了,今天轮到你,乖乖留下这双手来,就当你倒霉学错了剑法吧!”
    说着,一道紫霞般绚烂的剑光已当面斩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天杀的掌门来也~
    
    第37章 寒毒
    
    “且慢!”苏晋之高喊一声,错步上前,跨到二人之间。
    楚千秋剑光一滞,这一剑终被魏溪格住。他真想朝苏晋之身上砍去,无奈自恃身份,又在一众门人跟前,不能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擅自动武,便暂且收招,沉声问:“还想如何?你为他求情也是徒劳。”
    “我明白。”苏晋之道,“只是……若他答应今后再不用观霞剑法,师叔可愿放他一条生路?”
    楚千秋冷哼:“我又不是要他命,只不过要一对手掌而已。”
    身为剑客,断掌即断命。楚千秋看来心如寒铁,此事已没有商量余地。
    苏晋之叹了口气,似是下了极大决心,转过头去,对魏溪道:“阿溪,还记得你小时候练的那套剑法么?”
    魏溪奇怪:“你教我用来强身健体的那套?后来不是不准我再练了么?”
    苏晋之道:“不管这些,你还记不记得?”
    魏溪点头:“记得。”
    苏晋之似是十分不情愿地说道:“使出来吧。”
    他们这番对话也给对面的烟霞子弟听去。众人只当苏晋之对烟霞派蔑视得厉害,竟然要魏溪用孩童练习的剑法来应对,一时都开始高声鼓噪。
    楚千秋平日在门派中最喜个人崇拜的那一套,座下的弟子武艺不高,对弄权和拍马屁的一套最是精通。这时诸人自行排成了一派,以剑鞘杵地,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打起节拍,嘴里念念有声,都是在为掌门鼓劲。
    这情形连魏溪看了也觉不齿,他厌恶地一蹙眉头,挥剑就朝楚千秋劈去。
    那套剑法太久不用,许多招式一时用起来并不连贯。当年魏溪练这套剑时方才八岁,用的还是苏晋之给刻的那把木剑,感觉不到任何威力。后来他身体一天天改善,苏晋之便正式教他烟霞派的内功与剑法,也是此后,魏溪才算正式开始了习剑之路。
    但数招之后,剑招贯通,魏溪竟觉得手上的玄剑有股莫名气流在凝集。这把剑仿佛活了过来,在一招一式之间获得了生命。此种感受前所未有,他既感觉到惊喜,也觉得奇特。
    只见魏溪出招越来越快,仿佛流星闪电,甚至到后来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剑速,仿佛是那剑在带着他走,而不是人在使剑。
    他与楚千秋之间胜败局势登时逆转。原先压制人的一个现在备受掣肘,而原先处处受制的人,此刻却如鱼得水。
    楚千秋似也没想到他弃了观霞剑法不用反而如有神助。他先时还微微吃惊,到后来连吃惊的功夫也没有,唯有全心应战,才能勉强战个平手而已。
    然而魏溪的剑速,仍在加快。
    为楚掌门鼓劲的声音终于停了,连那些烟霞弟子都看出来,这时候要再为他们掌门夸大吹嘘,等于是自取其辱。
    楚千秋已完全被包围在一团缭乱的剑影之间,他甚至看不清来人剑指何方,无从抵挡,也无从还击。
    “够了!”苏晋之出声制止道。
    他见到楚千秋脸色惨白,一身绮丽紫袍渐渐被削成了破衣烂衫,布料上渗出丝丝血迹,而那张原本傲慢的脸孔如今表情狼狈,再寻不到一丝得意。脸上剩下的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他已一败涂地。
    魏溪在师兄喊出这一声后不久停下,亦是气喘连连,但身上分毫未损。此战胜负,一望而知。
    苏晋之一个斜步,挡在他身前,沉声对众人道:“看见了?”
    楚千秋唇色发僵,魏溪停手之后,他费力地吞了吞口水,却连话都说不出,脚步一个踉跄,以佩剑拄地,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眼神中怒火喧腾,然而技不如人,也没办法再嚣张半分。烟霞派那些徒子徒孙们见状大骇,纷纷围了上去。
    苏晋之冷声道:“苏某本想息事宁人,是师叔咄咄逼人,出手在先。今日之事,姑且念在曾有同门之谊,就此作罢,倘若来日相见,绝没有如此便宜。”
    说罢,他便拉着魏溪一同出了客栈,临走抛了锭碎银到柜上,不再停留片刻。
    烟霞派的人哪里敢追他们,听到苏晋之说就此作罢,磕头谢恩还来不及,巴不得他们早走早了,别再纠缠。
    苏魏二人共乘一骑,将一匹空马拴在后头。苏晋之驾马疾驰过数里,才感觉到魏溪的身子慢慢软倒,整个人靠在自己怀里簌簌发抖,窝得像个虾米。
    “师兄……我怎么,怎么好冷?”
    魏溪的双眼困倦得几乎睁不开,额上大汗淋漓,身子却冻得像块寒冰。他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只是刚才运剑时寒气便从剑柄流入手腕,运剑愈快,寒气行走愈迅速。到后来,虽然剑光如电,但寒气也游走全身。苏晋之叫他停下的时候,他的嘴唇也冻得煞白,若不及时收手,只消再过一刻,他也要直挺挺倒在当场。
    苏晋之在双方停战之后,当先一步站出,双手却是背在身后,悄悄握了握魏溪的手。他感到触手冰凉,便知情况不妙,于是撂下几句狠话,便借机带他逃出。
    只是这一路道路颠簸,魏溪坐着实在难受,二人怕后有追兵,也不敢稍有停留。苏晋之瞧见他痛苦难耐,心中亦如同针扎,只是咬牙安慰道:“再等一会儿,等进了树林,就方便躲藏了。”
    他始终担忧烟霞派追来,毕竟江湖仇杀,他从前见得太多了。
    魏溪咬着下唇,乖乖点头。别说只是如坠冰窟,哪怕是如坠油锅,师兄让他忍,他也能忍过去。
    两马两人钻进了树林,茂密林荫将阳光遮去大半,林子里头阴阴翳翳,到处是鸟叫虫鸣。苏晋之下马,扶着魏溪下来,魏溪脚下无力,面对面扑向他,几乎将他压得向后仰倒。
    苏晋之很少悔恨自己的无力,此刻却是再一次怨恨起自己的这副身躯来。
    要不是他不能出手,怎会逼得魏溪来冒此大险。要不是当年一念之差,怎么变得残废也不如……
    他抱着魏溪到树边坐下,摸出一颗怡心丸,要喂他服下。但魏溪忍耐太久,神智已然混沌,迷蒙间牙关不断打颤,什么话也听不进去。苏晋之好言相劝,软硬兼施,可他就是不肯老实把嘴张开。
    情势紧急,苏晋之一手托起他后脑,一手捏住他牙关,将药含在自己嘴里,横下心来贴到对方唇上。
    魏溪的嘴唇都是冰凉的,苏晋之初一覆上,也给激得后脑一麻。他以舌尖将那药丸推入对方口腔,正巧碰到了他冰凉的舌尖,便顺势一卷,将药丸更深地顶入进去。
    魏溪似感到口中有温热触感,无意识地勾起舌尖探寻。苏晋之因这动作一僵,扶着他后脑的姿势便温柔了些,任他勾着自己的舌头吮了吮,然后也回应似的柔柔一舔,方才放过他唇。
    魏溪一离开他双唇,牙关又冻得频频磕撞,苏晋之怕他咬到舌头,微一蹙眉,温暖双唇又在那唇上印了下去。
    树林的影子斑驳地投射在他们脸上,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钻入,却再难插进这一紧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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