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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江昀,手不时还挥舞着。
“疯子么?”林越小声道。
江昀绕过挡在身前的林越,上前走到男子身边,蹲在他身前细看一番,目光微滞,良久,方才不确定地问道:“你可是千金城太守黄连?”
黄连一听,泪水拼命往外流,身子一个劲发抖。
“黄连?那位失踪的太守?”林越震惊不已。
黄连泪眼婆娑地看着江昀,嘴里发出呜咽声,闻者悲哀。
堂堂一城太守,竟会沦落至如此狼狈之地,实在人让人难以置信。
客栈内,林行云几乎是被他哥哥脚不着地一路拎起来的。
黄连躺在榻上,一身肮脏不已,林行云下意识地捂着鼻子,嫌弃地皱眉:“太臭了!”一手掏出帕子捂住口鼻,一边探着脉搏。
“如何?”林越问。
林行起身走到窗边深吸几口新鲜空气,方才说道:“被人下了毒,嗓子坏了,身子羸弱不堪,能活到现在也不容易。”
“哑了?”林越拧眉道,“还指望着他说话呢。”
“坏了!”林行云纠正道,“还没哑。”
“能治?”林越反问道,“你行吗?”
林行云瞪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哥哥,这个问题最好不要随便问任何一个男人。”
林越忍不住笑了笑,伸手在他脑门上弹了弹:“你就一个小屁孩,还什么男人,能治就行,尽快治好,我先去吃饭,你先干活。”
林行云:“……”
江昀见林越走了进来,一边递给林越筷子一边问:“云儿如何说?”
林越接过筷子,道:“能治好,他与师父好歹学了些医术。”
江昀看了看门口:“云儿怎么没来?不是让你叫他一起过来先用膳么?”
林越夹了块红烧肉放在江昀碗里,道:“他说先不急,再看看。”
“我还特意让厨房做了他最喜欢的红烧肉。”江昀叹道,“这孩子。”
林越夹了一大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嗯,味道不错,好极了。”
☆、被擒
姚府这边情况依旧愁云惨淡,道士请了一拨又一拨,可府中依旧不得安宁,有些胆小的已经吓得卧床不起,姚信羊也没好到哪里去。
姚信羊坐在椅子上,捏了捏宽松的衣服,手无力地搭在额头上,对着眼前的男子说道:“苍穹,你说是不是报应来了?”
苍穹拱手道:“老爷不必多想,世上哪有什么鬼神,无非就是小人作怪罢了。”
“都这么长时间了,背后之人未能抓获,若是放在早些年老夫定是不信这些,可现在难免有些怕了。”姚信羊苦涩道,“到底是老了,胆子不如从前。”
“会不会是那边?”苍穹猜测道。
姚信羊摇摇头:“不会,他们还指望着我的东西,现在的我对于他们来说还有利,他们不会这么早下手。”
苍穹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听见屋外敲锣打鼓,明亮的火把照彻长夜,紧伴着高呼:“又来了!又来了!大家赶紧动起来!”
“去吧。”姚信羊摆摆手。
苍穹退了下去,一同进入抓捕中。
四五个身穿黄袍的道士从不同方向出发,高举手中的桃木剑,一个比一个英勇,身子也一个比一个灵活,翻墙钻洞,毫不废话。
“我看见了!在南院!鬼在南院!”人群中不知谁高呼一声,众人一时有了方位不再像无头苍蝇一般乱钻,赶忙朝南院奔去。
南院是姚信羊父亲的住处,在他父亲死后,南院便一直空着。
道士们争先恐后的朝南院奔去,嘴里不停喊着太上老君。
南院围墙的角落里正蹲着一个白影,头发披散开来,脸涂得雪白,嘴唇红得跟吸了血似的,长长的舌头吐了出来,两只眼睛下面涂得漆黑的,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鬼”看起来有些瘦小,方才在院中转了一圈并未找到出口,从正门跑出去是自寻死路,只能缩在墙角,借着杂草的掩盖。
林越蹲在一旁看够了,拍掉手里的瓜子壳,一把拎起“鬼”,快速离开。
一个身材魁梧的道士第一个冲进南院,来回查看一番,一个鬼影也没见着,难免有些郁闷,回过头冲身后骂道:“哪个崽子乱嚷嚷的,眼睛给屎糊住了吗?”
院内火光冲天,连石头缝都给照亮了,也没见着鬼,只能败兴离去。
林越带着“鬼”来到一条昏暗的巷子里,然后松开了他,靠在墙上懒洋洋道:“你真是好本事,姚信羊被你耍的团团转。”
“鬼”睁着漆黑的眼睛看了林越一眼,没有说话。
“你这么做,是为了十姨娘么?”林越好奇道,“难不成你喜欢她?”
“不是。”“鬼”终于开口说话了,“我只是不想让姚信羊安生。”
林越微微弯下腰盯着“鬼”看了许久,勾唇道:“阿同,你与姚信羊究竟有何渊源?值得你敢这么做,你就不怕被抓到后被他生吞活剥了么?”
阿同没想到林越会识破他,嗤笑一声:“我会怕他?一个满手肮脏的,使着见不得人的手段,靠着不义之财发家的狗东西罢了。”
“哟呵?平日里看起来挺温顺的一个人骂起人来还挺犀利的。”林越夸赞道。
“你为什么帮我?”阿同看着林越。
林越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后,道:“我也不知道,因为好玩吧,感觉挺有趣的。”
阿同眼底划过一丝失望。
“怎么?你以为我想跟你搭伙么?”林越问。
阿同轻声道:“我以为你是我们的人。”
“你们的人?”林越很是诧异,“你们又是哪里人?莲花宫么?”
“呸!”阿同吐了口唾沫,眸里跳跃着恨意,“只有姚信羊这种人才会跟莲花宫扯上关系。”
“那你是什么人?”林越问,手不动声色地按在青霜的剑柄上。
阿同勾了勾唇:“一个……普通人。”
阿同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取下腰带随意绑成一团,冲林越道谢:“今晚多谢你了,我该回去了,放心,我的目的只是姚信羊。”
林越手从剑柄上离开,道:“你还要继续?”
阿同回过头笑笑:“是啊,我都已经完成一半了,总不能浪费吧?不然多可惜啊。”
看着阿同远去的身影,林越不禁感慨一句,这姚府不管是主人还是奴仆,都不简单呐。
林越一路揽月同行回了客栈,先去了黄连的屋子。
林行云正坐在桌前一手撑着脑袋,似是睡了过去。
林越伸手在桌面上敲了敲,林行云立马睁开眼,不悦地看着他。
“如何?”林越问。
林行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伸了伸懒腰:“刚刚灌了药,不过身子太虚,需要好好养着。”
“能说话了么?”林越回头看了看黄连。
林行云打了个呵欠:“能,不能多说,他嗓子还得好好保养一阵。”
林越拍了拍林行云肩膀:“辛苦了。”
林行云抬手擦去眼角沁出的泪珠,道:“难得。”
林越也不再与他多说,起身前去江昀屋子里。
江昀正穿着里衣靠在榻边,手里还拿着一本书,瑞兽香炉里的安神香燃得正旺,袅袅白烟飘散在空中。
林越推门而入,走到香炉边把香给熄灭了,说道:“都要睡了还燃什么香。”
江昀抬眸道:“睡不着。”
林越轻笑一声,上前夺过江昀手中的书放在一旁的小几上,道:“放心,没事。”
江昀躺下身,往里挪了挪,问:“你到姚府逛一圈可有收获?”
林越钻进被窝,手搭在江昀腰上,把阿同扮鬼吓姚信羊一事说了一下。
“与姚信羊有仇?”江昀问。
“是的。”林越道,“不过也正常,他姚信羊黑白通吃,千金窟又得罪了多少人,有仇家正常,没有才不正常。”
林越一边说手一边往下探。
待江昀反应过来后,脸红透了,眸光闪烁,不敢看林越。
林越得逞一笑,见他没阻止便愈发大胆起来。
好一会儿,林越方才收回手,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吻了吻江昀泛粉的眸子,笑道:“睡吧。”
江昀迅速闭上眼,不一会儿便安稳的睡了过去。
早间,林越与小二坐在门口的石头上聊着关于姚府的事,便看见陈漠带着一脸焦急的张小六走了过来。
小二见状,借口去厨房帮忙便离开了。
林越走回大厅,挨着窗边的桌子坐了下去,看着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张小六,问道:“这是怎么了?”
“不知,在街上无意间碰上的,说是要找主子。”陈漠低声道。
张小六稍稍平复了一下心虚,从袖口掏出一堆画像。
林越一脸黑线,难不成又是来给他推销自己的画像的?
张小六又从另一边袖口掏出一方带血的布条,颤抖地拿在手中,带着哭腔说道:“林大侠,求求您,救救马猴酒吧。”
“马猴酒?”林越道,“他怎么了?”
“我一大早便去姚府的偏门等他,我们约好过每日在那见一面,今日我去那等,有个小厮给了我这布条,说马猴酒被抓起来了,因为扮鬼吓姚信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张小六一边说一边抹眼泪,然后扑通一声跪下,“求林大侠救救他,我愿意当牛做马,一辈子听从林大侠差遣。”
林越迅速侧过身子,扶起张小六,安慰道:“不要急,我去姚府看看,一定帮你把他带出来。”
张小六正想感谢,结果一下用力过猛,吹了个鼻涕泡出来,一时之间尴尬不已。
林越憋着笑:“好了,你就在这等我消息吧。”
林越上楼跟江昀说了声,奈何江昀一看林越便想到昨晚的事难免有些羞涩,这回没有多问,只是让他多注意安全。
林越从偏门溜了进去,也不知道马猴酒被抓到哪里去了,正想找个人问问,却听见前院里传来怒喝以及断断续续的惨叫声。
林越连忙循声而去。
偌大的院子里摆着一把长凳,马猴酒被人牢牢摁在凳子上,带着倒刺的鞭子如雨点般密密麻麻地落在他身上开出朵朵红梅,夺人眼球。
“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目的!”姚信羊坐在上首,一脸怒气。
马猴酒疼得五官皱在一起,哪里还能清醒的开口说话,只能发出些细碎的声音。
“继续打!狠狠打!打死为止!”见马猴酒依旧不肯说话,姚信羊拍打着椅子扶手,气急败坏道。
林越借着柱子遮掩,暗自思忖要不要直接冲过去把马猴酒带走。心下打定主意,正准备动作时,便听见一声轻呵。
林越把迈出去的一只脚收回,重新躲在柱子后,继续观察着前方动静。
只见阿同瘦小的身影映入眼帘。
院中人的举动都停住了。
阿同走到马猴酒身边,倾身在他耳边说道:“对不起,连累你了。”
马猴酒目光呆滞,不停地流着泪。
阿同叹了口气,伸手擦去他脸上的泪,再次说道:“实在对不起,连累你了。”
“放肆!这地方是你能进来的?”姚信羊骂道。
“苍穹,把他给我扔出去!”
阿同身形一闪来到姚信羊身边,手掐着他的脖子,目光凌厉地看着他,笑道:“姚信羊,你这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动我?”
苍穹拔剑对着阿同:“放开他!”
阿同淡然一笑,对上苍穹的双眸,嘲笑道:“你这只走狗跟姚